第二百零三章 盧旗頭

剛吃過午飯,吃飽了應該走走,可是陽光太毒,實在沒地方走。
隔壁,觀鶴客棧模樣大變:
他不禁心頭微動。
太陽毒得像一把火。
他挑了下眉頭,臉上露出笑容,朝隔壁走去。
盧通看了下幾人,道:「竇門塔的人又來了?」
他拔出箭,雙手抓住兩端,用力一折。
中年漢子這才相信,立即把大旗靠在牆上,拱手道:「小旗手趙西江,見過旗頭!」
金獅馬十分溫順地一動不動。
盧通還準備再問。
牽馬、送旗?
盧通打出法力,吹乾床上雜物,鋪上一張獸皮,盤腿坐上去。
「是。」
「好。」
「你拿著旗去巡視一圈,有事回來叫我。」
門上插了一根箭。
趙西江推門進來,道:「旗頭,竇門塔的人來討說法。」
盧通圍著馬轉了一圈,拍了拍肚子、摸了摸皮毛。
旗幟無風自擺,散出陣陣涼風。走到路正中,用力揮舞幾下,頓時狂風呼嘯,捲起大片揚塵。
「不錯,就你一個小旗手?」
「去打聽下,什麼時候射的。和_圖_書
兩匹黃馬,一高一矮。
范順搖了搖頭,道:「本來還有幾個冤大頭,現在這種模樣,估計沒人來了。」
另一匹六尺高,毛色有些雜亂。
一張木床、一張桌子,三把半椅子,還有火爐、柴火等。
「要賠償,說我們的人壞了他們的莊稼、參苗。」
「現在只有我。旗頭若是需要,可以跟塔里申請,最多能帶十個。」
范順像沒有聽到,毫不理睬。
盧通喊道:「誒,找哪個?」
一聲清脆骨裂聲后,箭桿一分為二,斷面處中空。
「沒有,上次回家時還沒有。」
盧通上下打量唯一的手下。
一個瘦高個遠遠走來。
他眼神閃過一道幽光,點了點頭,推門進入小屋。
「旗頭!竇門塔的欺負人,說我們壞了他的田,推了我家的房柱,還讓賠錢!」
「我的?」
盧通原本是塔外人,成了旗頭后就成了塔里人,而且還是個小頭頭。
哭泣、喊叫聲停下。
暑氣消褪。
盧通坐著金獅馬上,道:「這麼久了,這和*圖*書些人的房屋還沒蓋好?」
沒多久,屋外傳來一陣喧囂。
「就在棚子那兒,還帶了兩條荒鬣狼。」
所以從小被封魂,干起活來任勞任怨。
田裡種了焦麥、沙龍參等。
許多妖獸用來吃肉或者干苦力,拉車、馱貨、圈養等等,靈智太高,反而壞事。
人沒到,先射一箭立威。
這根箭完好無損,還可以回收,有人故意留在門上。
肩上扛了一桿大旗,手上牽著兩匹黃馬。
他點了下頭,走到馬旁邊。
不遠處,搭著許多棚子,一戶戶人家正在棚子下面吃晚飯。
范順掃了一眼,頷首道:「對。鬃毛如獅,血脈已經覺醒了,可惜被封了魂。」
日頭烈,普通木頭耐不住曬。
可出了五環街,很多地方還在蓋房。
盧通站在柱子旁,找到一條剛出來的裂痕,喊道:「范兄,裂了一條大的。」
骨箭,價格很貴。
盧通盯著前頭一匹大馬,問道:「這是塔主麾下的黃獅馬?」
他立即起身,道:「帶路。」
「對,塔里養的金獅馬,旗頭https://m•hetubook•com•com這匹已經覺醒血脈。」
范順道:「他是隔壁的掌柜。」
「我就是。」
一匹丈二高,通體黃毛油光水亮。脖頸處,尺半長的鬃毛像一叢金絲。
一個人撞進來,撲倒在地上,大聲哭喊道:「旗頭!求旗頭給我們做主!」
正午,烈日炎炎。
屋內布置十分簡陋。
紅木粗柱,遍布裂痕。
他蹙起眉頭,道:「安靜。」
不大的小屋內,嘰嘰喳喳一片。
門后。
「劈啵!」
「乾脆裹一層泥巴,把包間改成大通鋪,起碼能招攬些淘金客。」
銜火鶴賊溜溜的轉了下眼珠,跑到樓上打小報告。
……
很快,趙西江回來道:「頭兒,上午有人在沙田遠遠射了一箭。」
中年漢子有些懷疑,轉過頭已經看見了茶酒館的招牌。
瘦高個,臉色焦黃,四十歲上下。頭髮亂糟糟的散開,修為練氣境後期。
人到了,估計也快過來,試探立威的成效了。
盧通也這麼覺得。
趙西江出去。
他輕輕吐了口氣,感覺有事要發生。
他又m.hetubook.com.com拿過大旗,灌入法力。
一個之後又是兩三個。
這會兒,街上只有寥寥幾個人影。
旁邊突然響起一聲異響。
十環街外,大片沙地被開墾出來,變為沙田。
短短四個多月,從彩鳳凰變成了黃土雞。
二人站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茶酒館周圍,鋪面、坊市早在兩個月前就全部落成,街上也鋪了一層花紋精細的泥磚。
中年漢子經過客棧時。
琉璃彩瓦,蒙了沙土;
「是嗎?等會刮一陣風,沙子填進去,更像山。」
「不急,等日頭下去一點再去。」
他不在乎這個。
每個旗頭都有一桿旗。
日落黃昏。
「什麼說法?」
趙西江拴住馬,道:「旗頭,這是我們的屋子,平時在屋子裡休息就行,偶爾出去轉一圈。我們負責從甲徑到乙徑,兩個出口之間。」
「來了,又來要錢了。」
盧通倚靠在門口,懶洋洋地看著外面。
「是。」
范順搖著扇子出來,盯著裂痕,幾息后笑著道:「這條裂痕走勢雄奇,竟有些像神策山。」
一個小土屋,m•hetubook.com•com孤零零地立在沙田邊。
不過聽聞之前祭狼堡被沙狐圍攻,塔里人死傷很小,塔外人死傷近三成。
雕花門窗,百花凋零;
「良妖茶酒館的盧掌柜。」
丈長旗杆,黃底兒旗布,上面兩個大字「祭狼」。
他搖了下頭,伸出手指指向天空。
風沙大,彩瓦不耐臟。范順、吳難兩人每天擦洗,堅持了兩個月終於放棄。
趙西江被盯得不自在,擠出笑臉,道:「旗頭,要不先去看一下值守的地方?」
他盯著中年漢子,又掃了一眼大旗。
塔里人、塔外人。
遠處,傳來蓋房子的叮咣聲。
「我家也是。我男人理論了幾句,就被他們埋進沙子里,差點人沒了……」
范順朝客棧內使了個眼色,不再吱聲。
「這根箭以前見過嗎?」
沙漠里和外面不一樣。
盧通站在門口,盯著大門,眉頭微微蹙起。
很快,樓上傳來吳難的聲音:「范順,下午把彩瓦擦一遍。」
趙西江跟在後面,扛著大旗,道:「旗頭,東西運的慢。我們塔里人優先,外邊的得慢慢等。」
盧通看向塔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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