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報復

附近某個沙堆動了一下。
谷管事又盯著盧通看了一會兒,嘆氣道:「這次多半無法善了了。」
他的熟人不多。
「不知道。不過竇門的人勒索銀子,還強行拿人,欺人太甚。那六人也有親友同道,會殺人報復並不奇怪。」
「這,還是算了吧。貴哥,我盯著,你先睡一會兒,等……」
幾息之後,又放棄這個念頭。
「怎麼樣?」
眼下竇門、祭狼互相防備,如果一邊殺幾個人,會不會徹底翻臉?
「什麼……」
此時,門口「嘭」的一聲
又眯了一下。
盯得夠緊的。
不愧是沙匪。
盧通睜開眼睛。
「嗷~」
「老爺,昨晚帶老大出去了。」
小屋,前後各有兩個修士、一條黃鬣狼。
谷管事坐在靠窗位置,面前擺著一壺茶、一盤焦麥餅,不過全都沒有動過。
兩根銀白色蛛腿伸出來,緊接著一個蜘蛛頭鑽出來,趴在洞口,六個眼珠直勾勾地盯著盧通。
谷管事盯著盧通,道:「是不是你出手?」
殺人,更容易。
https://www.hetubook.com.com「慢走。」
盧通直接拒絕。
……
「我們逃吧?」
白腳蛛妖對震動十分敏銳,埋在沙子下,可以聽出上面蟲子的走動。
盧通打出法力,捲起一堆沙土,填進洞里。
「能否請掌柜的出面,請袁破雲出來一敘?」
趙西江睜開眼睛,神色有些惱怒。
「跑得夠快的。」
「什麼意思,你知道是誰?」
「什麼?」
「跑了。有人舉報,說看見他們混進一支淘金隊,離開杏山塔了。」
小屋內,幾個聲音傳出:
「老丁,快……」
一陣風吹過。
典老大一對長刀般的大螯來回蠕動,道:「住六個人的小屋,門外四個人、兩條狼。外面的人和狼都死了,門也拆了。」
「這……」
「誰?」
殺人回來,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
盧通嚼著餅子,沒有抬頭。
白腳蛛妖,蛛腿猶如刀劍。
谷管事有些疑惑,道:「袁破雲擅長用刀,經常來茶酒館喝酒,掌柜的不認識?和圖書
「說不定是旗頭引走了看守,故意讓我們逃的。」
上次沒有人防備,出其不意地得手。這次已經有戒心,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引火燒身。
「嗯。」
恐怕另外幾個人的身份,谷家也全都知道了。
罪魁禍首一逃,找不出替罪羊,應該沒辦法善了了。
「請不來,從來只有客人登門買酒,哪有強行讓客人過來喝酒的?」
看見盧通之後,立馬堆出一個笑臉,湊到跟前,小聲道:「頭兒,我什麼都沒說。」
盧通起床洗漱,走向前邊店鋪。
「你去把那六個弄死,現在就能回去。」
幾人互相看了下,立馬抬起二郝,趁著天光還沒亮,悄悄溜出去。
荒鬣狼抖了下身子,突然像聞到了什麼,鼻頭聳動了幾下。
「不,不會。」
除了胖掌柜需要送酒,主動坦白身份外,另外幾人連姓名都不知曉。
幾個人影圍住前後、左右,周圍沙地被挖出了幾個大坑。
「好像外面人不見了。」
典四兒站在床邊,道:「谷管事來了,看和圖書著很著急。」
幾聲急促短叫,後面二人、一狼也再無聲響,附近一處沙堆微微抖動幾下。
「按老爺說的,埋在底下了。」
「那六個人呢?」
「對,屍體呢?」
面前,有個一人粗的黝黑沙洞。
雖然不是沙蛛,但是典老大已經築基,對她來說,入沙不算難。
一道蛛絲閃過,聲音戛然而止。
盧通微微動了下頭,道:「幾個練氣境而已,沒有用毒。」
「老爺,老爺。」
他有些意外。
九環街某處,一棟房屋只建成兩堵半牆。
附近一個棚子下,趙西江躺在椅子上正在睡覺。
「不會被找到吧?」
「杏山堡中,白腳蛛妖的蛛毒只在我們這裡有,會不會有後患?」
他又拿起一塊焦麥餅,自顧自地吃起來。
「誰?」
天朦朦亮。
遠遠看見小屋。
谷管事來時已有安排,此時全部被打亂,猶豫一番才稟明來意。
盧通坐著黃獅馬背上,肩上扛著大旗,慢悠悠走到十環街。
……
「吸幹了。」
他眼皮微抬,有些疑惑地瞥了和-圖-書一下,端起茶杯,問道:「出什麼事了?」
下一瞬,貴哥、荒鬣狼也被拖進沙子。
「終於動手了。」
「在巡視,上午我們這邊有人被殺了。」
「一個年輕人,就住在附近,被發現時只留下腦袋,擺在沙子上。很多人說是竇門塔出手報復。」
盧通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想了下,問道:「老頭、刀客,還是沙狐半妖?」
太困了。
他騎馬過去,用旗杆捅了一下。
「破雲鷹,袁破雲。竇罔手下三鷹之一。」
竇門塔的動作,好快。真相還沒有查清楚,直接殺人報仇。
「嗷!」
盧通坐在一堆泥磚上。
「……走,回家睡覺。」
「就那個,他們逃了。我說頭兒回去睡覺,讓我盯著。」
臨近正午。
眾人勉強算熟悉,但是交情寡淡如水。
盧通搖了搖頭,看向遠處,道:「那些人在幹什麼?」
他嘆了口氣,又閉上眼睛,道:「讓他等一會。」
盧通掃了谷管事一眼,低下頭,眼中閃起一抹異樣神色。
「竇門塔的人被殺了,四個人、兩hetubook.com.com條荒鬣狼,全都死不見屍。」
盧通看著來回巡視的修士,不禁有了一個念頭。
他嘟囔了一聲。
邊界處,一隊隊修士正在來回走動。每隊兩人,一眼看去不少於十隊。
昨晚,馮三冷帶方環進入祭狼塔,商議此事。
……
說完拿起一塊餅子,邊吃邊問:「聽說,盧掌柜和破雲鷹有些交情?」
屋門不見了。
「什麼動靜?」
修士的心臟跳動,震動聲更是如同擂鼓。
「旗頭讓我們進來的,我們呆在這裏,等旗頭吩咐。」
盧通臉上露出笑意,神色愜意地一口喝完。
他坐下倒了杯茶,拿起一塊餅子,隨口道:「商量好了,怎麼處置那六個年輕人?」
無邊沙地像一張天生的網,十分適合典老大出手。
「仔細說說?」
他搖頭道:「不熟。」
「說什麼?」
「貴哥,熬了半夜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睡覺?」
「哎,盧掌柜先慢用。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可能是三鷹的,只有每次出新酒時,過來嘗酒的幾個築基道友。
谷管事重複道:「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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