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生意，英夫人最拿手，既然覺得可以一試，起碼有五成把握。
英夫人考慮片刻，露出笑意道：「你那筆銀子，看來捂不熱了。」
「本來沒想出手。我修了一道化妖法術，一早去外面熟悉新尾巴。遇到此人回塔，便叫來查沙子。他入沙逃竄時，我才察覺不對。」
盧通掃了一眼桌上，看見一張紙條上寫了個「二」，問道：「疑冢後天入沙？」
史家與竇罔之間，的確有嫌隙。
「我也聽過傳言，竇門塔有人覬覦疑冢。可是最近又和他們有些牽扯，我擔心被連累，所以一直很小心。」
但是實在事情一件也沒有干，甚至都沒有給過盧通開口的機會。
兩人對視一眼。
「還得幾天。竇門塔那邊不好打交道，免不了拉扯一番。」
「爹，還等什麼，叫上谷塔主、大掌柜，找竇罔要個說法！」
「爹，肯定是竇罔的人！」
盧通收起尾巴，道：「海家帶來的那個築基修士，你應該認識吧？」
「不是他給。」
……
「什麼銀子和*圖*書
？」
屋內，陷入寂靜
「白老爺可以，你先不要出面，我試探下方陌的口風。」
他放下茶杯，道：「有一件事，想請你出面。」
盧通靠在椅背上。
父子倆長得像一個模子出來的，可是氣質卻天差地別。
盧通收起銀子。
無事獻殷勤，定有所求。
盧通放心許多。
「我想要一道法術。」
片刻沉默后。
「不知道。」
下方，盧通坐在一張椅子上。
從第一次見面以來。
英芍樓。
「竇門塔的人交沙不方便，很多人住在祭狼塔，平時由我看護。」
他繼續道：「後天晚上，海家疑冢入沙。一共四個修士抬冢，方陌也是其中之一。」
「早該把他攆走！之前有人說姓竇的搞鬼，這次人贓俱獲，看他怎麼抵賴。」
「海家帶了一個修士，和我修行的同一種法門。不過他修的是完整法術，我的只是殘本。」
聽到動靜，睜開眼，坐起道：「來結銀子？」
史蠻卻頭一次聽說，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滿。
這次和圖書順手賺了兩筆銀子。
「後天午夜。」
布置略顯簡陋，中央一張黑石榻，左右各一排桌椅。
「正是。年前找鷲商買的法門，苦修至今，總算修成了。」
如今，史家兩個金丹大修士。還有連泉商會、谷傳笛、海家等幫手，杏山堡穩如山嶽。
說話時，一條金色長尾在身後擺動。
「白老爺？」
英夫人瞬間意會，失笑道：「我可沒那麼大面子。」
史皋的雙眼十分幽深，像兩汪黑泉。
「大概要多少銀子？」
他揉了揉眉心，道：「史家和我們不一樣，大家族不是孤家寡人。這次吞下竇門塔，族中受益不小，說不定過些年，杏山堡又可以改回史家堡。」
「一大早就查沙子，你早就知道有人做手腳吧？」
「抓到一個肯定還有別的。」
盧通回頭看了一眼，輕輕吐了口氣。
「行了！」
盧通進入樓內，徑直走到茶桌邊坐下。
英夫人道：「方陌的法術也是海家給的，他沒有膽子外傳。」
「那……史家對竇門塔hetubook.com.com不動心？」
一筆賣酒；一筆給竇門塔的修士「換皮」。
「能不能買通方陌？」
石塔內，塔主史皋的住處。
史家若是有心攆走竇罔，吞下竇門塔。
英夫人伸手按在茶几上，朝一尊泥蛙灌入法力。
「應該沒有。大郝還在堡里，沒有牽扯到他們。」
「是。」
「什麼牽扯？」
「那為何對他出手？」
盧通端起茶杯，低下頭一口一口慢慢飲茶，像是沒有聽到史蠻的話。
「但說無妨。」
陣法升起，一根根靈氣幻化的青竹圍住四周。
史家塔。
眨眼，三天過去。
方陌看出來了，幾次都說去茶酒館坐坐，可是一次也沒登門。
「這……」
他給方陌帶了十幾次酒，只想找個機會，私下商討一下化妖法術。
盧通放下茶杯，起身回話。
「對，經驗很老道。」
這次機會很難得。
沙子收夠了，疑冢也馬上竣工，可是杏山堡依然風平浪靜。
「多少？」
「你怎麼知道是竇罔的人？」
「爹，不能就這麼算了。」和圖書
「不直接要。」
「對。下去找流沙，必須有護命手段，這四人是海家專門帶來的。」
茶香悠悠，二人喝了幾杯。
史皋收起磁母沙，道：「此事不要外傳，下去吧。」
英夫人正在小憩。
盧通點頭道：「讓他找個借口，沒辦法入沙。我代替他，趁機向海家索要完整的法門。」
英夫人取出一盒銀子，擺在桌上，開始動手泡茶。
盧通臉色有些遲疑，和史皋對視一眼，又看了眼史蠻。
史皋抬手打斷，看向盧通，問道：「盧旗頭，你可知道此人的身份？」
他笑著搖了搖頭，把剛剛收入囊中的七百兩又拿出來。
半響后，史蠻終於停下。
面前不遠處，老靠子的屍體擺在地上。
泥屋內。
當年，史家僅一個金丹大修士，無力庇護史家堡。不得不引入竇罔。
史蠻站在屍體旁，口中說個不停：
「聽說過。有尾巴的那個叫方陌，不簡單。」
英夫人稍作考慮，正色道：「就算方陌答應了，也未必會找你，所以還得有人舉薦。」
「差不多和-圖-書七百兩，給你補了個整七百。」
「什麼？」
典四兒站在一旁，道：「老爺，是不是史家發現了老靠子的身份？」
「疑冢快蓋成了，裏面不知道被混進去多少假沙子。泳兒要是知道了，我怎麼跟她交代！」
史皋看了一眼，道：「金脊龍蜥？」
史皋知道此事，神色毫無波動。
盧通看了下左右。
「算了，先把能拿的全拿到手。等尾巴補齊了，實在沒辦法，去找沙狐試試。」
史皋這才開口道：「說完了？」
今時不同往日。
「應該不是。」
他伸手掂量著一錠錠銀子，道：「竇門塔那筆呢？」
一個身軀魁梧的圓臉修士盤坐在石榻上，低頭看著手裡的磁母沙、雲痕沙。
史蠻張了張嘴巴，硬著頭皮道：「除了他還能是誰，反正他最可疑，剛開始就有傳言……」
金尾從背後伸出，十分靈活的端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走出石塔。
「你想……」
「酒錢啊，銀子上午剛送過來。」
……
空口白話也說了一大堆。
方陌酒沒少喝，便宜都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