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神女淚

盧通心中疑惑盡去,略作思索后,不禁有了一個念頭。
大憨趴著一動不動,飄出山縫,晃了一下肩膀,被細沙托著站起來。
搜魂。
一陣「沙沙」聲響起。
盧通略作思索,點頭應下。
「跟我去一趟雲英城。」
入了宗門,不能再做這種勾當。
「記住了。」
「頭兒,啥事?」
因此,聽聞宗門有個新弟子此前在雲英城修行,第一時間登門求助。
樹上,無數蛛絲完全裹住樹冠。
不過很快又把這個念頭甩掉。
茫茫大山,越過一重又一重。
「可以,比丹藥更好。」
「喬桑出身鼓魚寨,此寨是古寨,存在了數千年之久。喬家祖輩中出過寨主,留下了幾瓶神女淚和神女石像的線索。」
二人走到附近老樹下。
「頭兒,不用。小傢伙晚上經常鬧騰,會打擾頭兒修行。」
只要實力強了,不好看也好看。
途中乏味。
「是上次的事兒嗎?我也一塊去。」
典老大正趴在殿頂。
他又走過去,道:「我出去和圖書一趟,四兒回來了,讓她等我。」
「頭兒,我把寶寶抱來了。」
「行,我準備幾日,親自走一趟。」
血錄中,煉入精血、各種寶貝,演化血種。參照的正是山間妖獸服用天材地寶,覺醒血脈。
一旁,屋脊上趴著典老二、典老五。
每個都凶多吉少。
「我娘說,人很壞,很笨,還喜歡裝聰明。讓我裝傻,多睡覺、少說話,以後突破金丹境去找她。」
盧通正捏著一柄亮銅色長劍,聞言翻手一握,長劍化為大日森羅。
盧通有些不放心,問道:「記住什麼了?」
「老爺。」
二人繼續趕路。
二虎帶著季寶寶回去。
指頭粗的玉瓶,裏面裝著一小滴圓鼓鼓的乳白色液滴。
有實力半路入宗的,多少有些手段。
殿內。
塗昆順不再隱瞞,點頭道:「喬桑知道一尊神女石像的位置,只要找到家人的下落,她就告訴我們。」
大憨趴在一團細沙上,胳膊緊貼著肚皮,慢慢飄出來。
宗門再好和*圖*書,也不如娘好。
「頭兒,九斤三兩。」
這縷幽香,像是越過了七竅,直抵神魂。
他和塗昆順對視一眼,問道:「她怎麼知道的?喬桑的修為,不可能有這種寶貝。」
「等老爺回來,記住有誰來過,告訴他們老爺不在。」
「不錯。」
「哦。」
斷口處風大,二虎抱著季寶寶站在廳內。
「哦。」
盧通看著二徒弟,小聲道:「季寶寶,長大了必須用心修行,聽到了沒有?」
季寶寶正在睡覺,眼睛閉成一條縫,壓在嘴唇上的獠牙輕輕動了一下。
盧通走出大殿,來到山壁前,朝一條寬大山縫喊道:「大憨,出來。」
此術太過歹毒,施展代價很大,受術人更是非死即瘋。
好東西。
他看得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誰教你的?」
「教我突破、修行、法術,還有大道理。」
出了群山之後,繼續沿著商道向北。
「喬桑有神女淚?」
「哦。」
長得不好看,只能實力強。
盧通神色微動,想www•hetubook.com.com到了《正逆血錄》。
「他們應該遭遇了不測。」
盧通有些羡慕。
「有人來的話,把人記住,再告訴他們我不在。」
「啊?」
塗昆順瞥了殿外追逐打鬧的蛛妖,又道:「妖獸服了還可以覺醒血脈。」
盧通閑得無聊,隨口問道:「大憨,你娘教你什麼了?」
小傢伙,長得……
他雙手接過,抱在懷裡,掀開擋風的面巾。
他經歷十分豐富。
從頭到尾,又肥又大的身體,看起來竟然十分輕盈。
大憨揉了揉腦袋,道:「我娘叫我多睡覺,每天睡覺的時候我娘都跟我講話。」
塗昆順見過蒙大河的勢力,自覺遜色一籌。
「記住了?」
盧通苦笑了一下,道:「沒事,走吧。」
盧通起身走過去,身後尾巴捲起大日森羅,像提著一盞亮燈籠。
書街內有這種法門。
打開瓶口,嗅了一下。
大憨飛出幾丈,停下道:「頭兒,咋了?」
盧通舒了口氣,道:「這邊靈氣足,回去和季霖商量一下,搬和圖書過來住吧。」
「好。」
「可以增進修為嗎?」
盧通喊道:「典老大,出來!」
「把褲子穿上。」
接著,細沙一縷縷地鑽入背後長毛。
「對,山裡有神女石像,吸取日煞、月華、地乳、靈氣等,化為神女淚。外可以洗血淬骨、內可以壯經通絡。」
看了一眼,不禁心中一苦。
「我去過一趟雲英城,暗中查了三天。喬師姐的家人像憑空消失,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一股草木清香入鼻,絲絲涼意散開,很快鼻通、耳順、眼明、口生津。
他愣在原地。
「我娘。」
……
「不用,你安心帶寶寶吧。雲英城熟人多,沒大危險,我帶大憨回去就行。」
他低頭看了一眼,翻出一條肥褲子,撕掉褲腿后扔過去。
盧通掃了一眼,鱗尾甩出去,捲住玉瓶後送到手邊。
七竅並沒有堵塞。
嘴唇上、下各齜出來兩根小獠牙。
「喬師姐已經有所預料。她壽元將近,只想求個明白。蒙家人多勢眾,此事恐怕要師弟親自處理。」
m.hetubook.com•com「什麼大道理?」
大憨胡亂套上,嘟囔道:「我娘讓我每天多蹭石頭,那條褲子被磨爛了。」
「好。」
與人的牙不同,每個都是類似老虎的尖牙。
塗昆順拋出一個玉瓶。
背後傳來一個小孩子的叫聲。
山中多野妖。
「以後修行時把褲子脫了,出來前再穿上。」
……
片刻后,小心還給二虎。
盧通不願節外生枝,從商道上低空飛遁。
他輕輕撥開嘴唇,除了這四根獠牙外,其他牙齒只冒了一點尖頭。
「師姐此前找過沒有?」
他眼睛一亮,朝瓶內看去。
當時聽到人不見了,立即想到了幾個去向,被拿來修鍊邪法、淪為礦奴,或者被賣到一些地方。
長几后。
臉很肥,肉疙瘩瘩的。沒有虎毛,但是有深一條、淺一條的暗紋。
他搖了搖頭,道:「沒事,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飛了一會兒,大憨突然道:「頭兒,我娘說的人,你不是人。」
「這就是神女淚?」
他看著懷裡的小嬰兒,不知不覺中露出笑容,連呼吸也放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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