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四筆生意

他點了下頭,心中暗道:果然,所謂的秘傳,在一些人眼中只是常識。
「他們和白巧說的一樣?」
琴聲響徹周圍,激昂、雄渾,如同群馬奔走。
金勿皺坐在長几后,正在撫琴。
雄真弓思索了片刻,勾起嘴角,道:「這個忙我幫了,酬勞以後再說。」
「金銀、金女一族的祖地、謝商的財產,還有想讓師姐先幫我一個小忙。」
「你要什麼?」
他搖了搖頭,道:「雄真弓與我同門修行,也不方便出面。讓她找別人去辦,最好她找的人,再去找別的幫手,多倒幾手,把我們擋嚴實。」
九夫人斜靠在軟塌上,取出兩個煙斗,一邊添煙絲、一邊道:「你想好了,她娘可是元嬰真人,人家說一句話,我們就得家破人亡。」
煙斗已經點著火了。
「謝商手下有放貸的三老、和販賣膏脂的八個手下。師姐想必早已打聽清楚,若是助我拿下這些生意,這十一人由我料理。」
「胃口太大。」
「好。」
木塔第九層。
盧通沒有理會,低頭看著典四兒送來的信件。
和-圖-書通一身所學十分繁雜。
盧通掃了一眼雄真弓、金勿皺。
幾句話間,商定了三筆「生意」。
「什麼?」
琴聲戛然而止。
金銀有了、謝商的財產也有了。
「師姐。」
盧通皺了下眉頭,道:「半死呢?」
回想起在一情院內,謝商渾身叮滿蜜蜂,滿臉的癲狂傻笑,眉頭漸漸皺得更深。
一股濃郁刺鼻的香味飄出,似乎要把已經不存在的庸脂俗粉之氣,沖得一乾二淨。
他笑了下,道:「正巧,我也擅長此道。」
成丹之前,必須長時間閉關一次,整理修行以來的諸多所學。
「胃口大是因為出力多,能幹才能吃。」
雄真弓咧開嘴角,皮膚沒有像金勿皺一樣的褶皺,而是像一塊金泥堆砌,顴骨處像一座小圓山丘。
……
外面的圍欄處,一個魁梧的金髮人影背對著房內,朝遠處眺望。
「本以為謝商的家業都在樂愁樓,沒想到私下還有這麼大的生意。」
「知道。」
「我親自替師姐護法,換取入祖地一次。」
「他不是對手。」
和_圖_書夫人想了一下,臉色終於放鬆下來,不過仍有些擔憂,道:「怕就怕,一次次傳下去,最後耽誤了白巧的事。」
「說說看。」
盧通笑了下,問道:「雄真弓回信了嗎?」
「好。」
盧通盤坐在樓船上,腹內玉輪散出一波波暖流。
雄真弓沉默不語,上下打量了許久,道:「如果謝商親自出手?」
「他身法十分詭異,不許放他逃走。」
沒有人開口吩咐,琴聲已經舒緩下來,如同清風吹拂。
「師姐上次假意成丹,斬獲如何?」
九夫人十分畏懼真人,沒心思顧及其他。
二人說話時,琴聲一直沒有停過。
臨近夏末。
「哼!」
盧通笑了下,道:「若是師姐出一筆銀子,傲山城不會插手此事。銀兩夠多的話,還可以幫助師姐額外攔下一座樂愁樓。」
盧通伸開雙手,手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明明是盧通的地盤,可是雄真弓舉手投足之間十分自然,似乎她才是這裏的主人。
盧通瞥了一眼,道:「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白巧。」
雄真弓看和*圖*書了茶杯一眼,沒有端起,揮手凝聚出兩個冰杯,扔入茶葉后,曲指彈出一杯。
他眼角抖了一下,沉默幾息,問道:「你,你多少歲了?」
盧通轉頭看向金勿皺。
盧通用力吸了一口,道:「白巧的事讓雄真弓去辦,我們不出面。」
「坐下說話!」
雄真弓沉默片刻,突然道:「你和謝商很像。」
和九夫人所想不同。
煙味、香味混雜一起,味道既迷人、又怪異。
在他眼中,金勿皺有形、無骨。而雄真弓是形、骨、神兼備,像一尊活過來的金像。
「遠不如師姐。上次見面師姐已經是百尺竿頭,如今又進了一步。」
盧通蹙起眉頭。
「當然!擒氣宗最厲害的築基修士之一,豈是區區花魁可以媲美的。」
盧通接住冰杯,直接丟入口中,連杯子、冰水、茶葉一起嚼碎。
小樓內。
九夫人提起煙斗,沒有說話。
「哎,她才二三十歲,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小丫頭。」
還剩下金女一族的祖地。
雄真弓沒有解釋,道:「師弟願意幫我?」
金勿皺起身行了一禮www•hetubook•com.com,抱著琴退出門外。
雄真弓點了下頭,又搖頭道:「一樣也不一樣。」
九夫人點起香爐。
「真要幫白巧?」
雄真弓道:「出去。」
盧通看完信件,伸手接過煙斗。
雄真弓大步走入樓內。
「你是說,雄真弓也一起過去?」
盧通一步踏出,縱身朝外面飛去。
「謝商竟然如此狡詐?」
「傲山成的樂愁樓,師姐可聽說了?」
雄真弓端起冰杯,慢慢喝了一口,道:「說吧,還有一個小忙是什麼,你催我過來,應該就是為了此事。」
「你說了算?傲山城的樓主,聽說是一個姓祖的大修士。」
「好。」
雄真弓擺手道:「實力不足,知道太多還不如一無所知,起碼可以安心修行。這個小忙,你拿什麼換?」
「不佳。」
二人分別坐下。
魁梧人影轉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短短數年,師弟的修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九夫人哼了一聲,道:「還惦記別人呢?這一關過不了,我們連自己的東西都保不住!」
「別打岔!」
盧通推門而入。
雄真弓十分m.hetubook.com.com驚訝,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事情。
「雄真弓來了。」
「你敢殺他?」
他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煙,道:「四兒說,謝商手裡的借條有幾百萬兩,要是我們弄到了,就算收回來一半也是一筆大錢。」
盧通洗漱之後,盤坐在暖玉|蒲|團上。
「知道,與你有關。」
盧通正要繼續問。
九夫人從湖外飛來,道:「果然不是尋常修士,明明和金勿皺一樣都是渾身金色。可是坐在一起,一個像金子、一個像銅。」
盧通笑了下,坦白道:「只怪師姐的底蘊太過深厚,心有餘、力也有餘,大患未除之前,肯定不會冒險成丹。」
金女的祖地金池,浸入池中如同重返母胎,此種狀態下尤其適合閉關修行。
「我已經一無所有,師姐要什麼?」
盧通這才道:「幫一個人逃婚。」
「什麼?」
雄真弓翻開金色眼皮,轉了下黃橙橙的眼珠,道:「師弟早已料到,何必明知故問。」
「不錯。」
「算。」
盧通大致講述了一遍,問道:「師姐知道天庭、地府?」
盧通也仔細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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