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跳蚤

盧通眯了下眼睛,道:「我需要打聽?你後面的狼獸,哪個沒有主動送過消息。」
老頭旁邊立了根柱子,上面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
「走著瞧。」
夜晚,房屋內。
胸口已經變成蟲窩;
「咚!」
「不去。」
「好。」
眾人瞬間變色。
一眾狼獸瞬間面色大變。
盧通道:「興許真記錯了,是那個小個子說的,要不就是那個瘸子。」
典四兒伸手按住,搖頭道:「老爺遲早會殺狼獸。你先回去,想報仇,首先要能耐住性子,明白嗎?」
跳蚤笑了下,道:「盧掌柜,想起來了?」
盧通猜出了高師兄是誰。
小青鳥眼眶通紅地躺在地上,身上纏了蛛絲,嘴上也堵著蛛絲。
又是一聲慘叫。
不過沒心思搭理。
其他的樂手、舞|女圍在周圍,神色中有好奇、同情、擔憂等,唯獨沒有恐懼。
進入酒樓時,跳蚤的聲音突然響起:「你休想拜入真人門下!」
跳蚤嘴角堆起一層褶皺,看向一個大塊頭狼獸。和_圖_書
盧通坐在蒲團上,摟著典四兒,悶聲道:「不爽快,該找個大小如意的法門。」
盧通掃了一眼。
盧通又道:「金子不會白得,別忘了,你們賺的是買命錢。」
「顛山妖城不能去。」
盧通坐在亭下,問道:「狼獸出山了?」
二百多兩黃金。
一息后,火苗熄滅,糞箕大口喘息。
典四兒縱身跳下去,披上一件寬袍,過去拉開門,道:「你怎麼來了?」
跳蚤彈出一點綠豆大的火苗,引燃紅油。
盧通側頭靠在典四兒身上,道:「花錢買命,讓別人去。」
一通不上不下的折騰,半爽不爽反而不如不爽,到頭來悶了半肚子虛火。
酒樓內。
糞箕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也不能言,動了幾下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夫人,我想見掌柜的。」
一邊說著,一邊彈出法力。
一股腥臭飄出。
「你胡說!」狼獸立馬趴到地上,「頭領!不是我說的,他,他……」
「掌柜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青鳥她……」
跳蚤道:「你不知道?」
跳蚤又道:「我盯住你了,一萬頭人奴,你救一個、我殺一個,你這輩子別想完成考核!」
「也對。」
法力撞上糞箕的手指,手筋像琴弦一樣來回抖動。
雙腿上插了一排勺子狀的油燈,勺柄插入肉內,勺上緩緩冒出一層紅油;
盧通環視一周,道:「這次運氣好,先動的狼獸,下一次被綁上去的,說不定就是你們。」
盧通掃了一眼,取出金鼎坐下,道:「這是唱的什麼大戲?」
盧通緩緩搖了下頭,道:「以前只知道狼獸無惡不作,今天才知道,對自己人也無所不作。」
糞箕發出陣陣慘叫。
「啊!」
……
盧通悶哼一聲,挺直脊骨,一把抓住從肩頭游過的黑蟒。
「進來吧。」
「呃……啊!」
頭上五官已經模糊,隱約可以認出來是糞箕。
「自己人?他不是盧掌柜的狗嗎,難道我認錯了?」
盧通動作一停,隨手把黑蟒和*圖*書丟到一邊,探出尾巴把典四兒托起,放到肩膀上。
手指剝開,抽出十根手筋;
「看見了?」
「不知道。」
盧通縱身躍出亭子,扇動翅膀飛到半空,朝峽谷瞥了一眼,不禁臉色稍變。
「呼!」
「嗚嗚嗚……」
典四兒緊跟上來,看了一眼,輕輕嘆了口氣,低頭朝戲台上的小青鳥看去。
典四兒剛說完,外面響起一聲極其壓抑的慘叫。
送走小青鳥。
典四兒伸手扶起。
「哦?」
「盧通。」
「私通狼獸。記住,狼獸的金子可以賺,話不能信,誰輕信了狼獸,害人害己,到時別怪我不念舊情。」
「說說看。」
「是。」
一條黑蟒、一條赤蟒,在盧通、蒲團、典四兒之間爬過,水晶般的鱗甲上漸漸浮出一層亮澤水光。
說完不再理會對面,直接走向酒樓。
典四兒嘆了口氣,眼神空落落的,看起來有些落寞。
盧通搖了下頭,站起來隨手提起金鼎,道:「連邪法都不會,還大張旗鼓地獻醜,真給你主子丟臉。」
和圖書跳蚤道:「糞箕,盧掌柜記性差,把你給忘了,你給他提個醒。」
「應該是。」
盧通停在門口。
跳蚤搓了搓額頭,笑著道:「盧掌柜派他去妖城打聽什麼?說說看,說不定我比他知道的還多。」
七竅內穿插著一根絲線。
小青鳥沉默一息,又跪下朝典四兒磕了一個頭。
門被敲響。
跳蚤一直神色淡然,此時第一次陰沉下去。
「四兒,送她出去。」
「啊!」
典四兒點了下頭,道:「我讓她看了一眼。」
糞箕痛叫不止。
典四兒無奈地笑了下,道:「我若死了,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小青鳥。」
「啊……」
盧通沒有任何反應。
小青鳥取出一個包袱,攤開道:「這是我進山賺的金子,全給掌柜的。」
跳蚤挨個看過三頭狼獸,緩緩回過身子,道:「說就說了,我只是一條老狗,只有不碰主人,說什麼都行。」
「嗚嗚嗚……」
盧通笑了下,道:「那個大塊頭,我記得你說過,跳蚤以前有個女兒,好像獻給了城主,還是和_圖_書賣去了人市。」
糞箕用力掙扎,流出一串血水。
典四兒彎起嘴角,道:「老爺也不能死。」
如果在外面,普通人運氣好的話,需要幾十年才能賺下這麼多。
小青鳥進入房間,立馬跪在地上,道:「求掌柜的給高師兄報仇。」
盧通飛過酒樓,落在峽谷旁邊,道:「跳蚤?」
小青鳥站起來,仰頭看著盧通,咬了下嘴唇,抬手解開一個扣子。
「你死不了。」
戲台上,幾個男女看向木亭,不知道唱還是不唱。
峽谷對面,一個白須老頭坐在靠椅上。
跳蚤點了下頭,回頭看向身後的狼獸。
酒樓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客人。
典四兒關上門,嘆了口氣,道:「糞箕死前遇見小青鳥,也算不枉此生。」
盧通身上纏著赤蟒、黑蟒,眉頭緊皺,兩手上下遊走,似乎在摸索什麼。
「出去。」
說完,瞥了一眼盧通。
盧通看了一眼,緩緩搖頭道:「抽筋、穿眼、煉油、點燈,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小花招,我在辣子身上玩的,比這些高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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