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萬骨萬兵陣

「耿家?」
「這神通難道和冰山有關?」
截水湖中,有一座仙船歸河母龜所有,只有依託河母令才能留在仙船上。
盧通念叨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驚訝道:「當年那個販賣玉臨風的商人『耿滿贊』?」
「他去找老王八了?」
典四兒拿起一個獨角牛頭,放在北門旁邊。
盧通有些意外。
盧通對此人印象深刻,只聽了一次就記在了心裏。
盧通睜開雙眼,翻手取出一枚銅鏡,照了一下,笑道:「四兒,老爺臉上長了一隻白頭鳥。」
「什麼?」
「好,去幹什麼?」
顛山妖城有今天,一半是拜此人所賜。
他打了個響鼻。
盧通皺起眉頭,陷入沉默中。
鼻翼兩側,一根根血紅肉須並在一起,像張開的翅膀。
「哼。」
韓漸,良妖商會的自己人。
善禮走到門口,道:「盧道友,你派出去的咬風暴狼回來一頭。」
玉臨風還是小妖時,整個族群被抓。
鼻頭變白、變尖、變彎,像鳥頭。
和-圖-書禮皺起眉頭。
楊勻竟然還活著,派出去上百人,其中只有楊勻和另一個築基修士知道「老王八」。
臉周圍的肉須,也開始互相靠攏,正在形成一個更大的翅膀。
盧通拱手道:「諸位,事情隱秘,我先走一步。」
盧通正準備離開,一個念頭閃過,立即停下,又問道:「敢問前輩,師兄突破還需要多久?」
木屋內。
房頂被敲了一下。
韓漸點了下頭,道:「老爺,耿滿贊還活著,被鎮壓在石狼裏面。他的後人也活著,一脈認了玉臨風當祖宗,還有一脈就是耿人龍這些。」
「這麼大的地方,陣眼應該不少。」
典四兒低下頭,六個眼珠一齊看向冰山。
盧通停下翅膀,從空中落下。
春、夏、秋、冬,來來去去,轉眼已是五年。
千般使力,最後得失只在一兩人。
攤開紙張,上面畫著一個城池。
只因冰山下壓了一道極為雄渾的精血,取之無盡、用之不竭,而且精血與冰有和圖書關。
「七年。」
「找人,把大憨、二虎他們都叫來。」
「咦?」
「嗯。」
典四兒看著黃四方探尋出的地圖,道:「老爺,這不是出山的方向?」
歷時五年,其他血種除了力氣更大,沒有明顯變化,只有臉上的血種。
河母令入手又出手,《萬骨萬兵陣》的陣圖也隨之入手。
緊要關頭,找自家人幫忙,合情合理,不丟面子。
「是的。」
盧通看著城牆,道:「問過羊老了,上次護城陣法威力全開,放出了無數骸骨,看來陣眼就在裏面。」
一條條縱橫陣紋中,十個紅點尤其醒目。
河母令,河目龜的令牌。
一頭咬風暴狼跑到旁邊,抬起前爪,拱手道:「韓漸,拜見老爺!」
兩條白氣噴出,猶如兩道白龍,衝出丈遠后,化作兩枚冰箭破空遁走。
典四兒從蛛繭中躍出,瞧了一眼,笑著道:「真的像鳥。」
「白師兄的法門怪異,應該在修行邪法,萬易也說……」
說完,他看了下和*圖*書周圍。
「是的。」
此番謀劃成丹,投入了太多財力、心力,若是不成,百年內很難再有第二次機會,必須用盡全力。
盧通運起法力,伸手一招,把狼牙收入掌內,一把捏碎,露出一捲紙張。
小角色搞出大亂子。
盧通心神有些動蕩,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心中雜念,道:「還有什麼消息?」
隨即直接打出一道狂風,捲起韓漸飛向無瑕山。
……
盧通開門出去。
盧通心頭一喜,又灌入一道法力,用力一哼。
盧通沒有吱聲,繼續埋頭趕路。
韓漸張開嘴巴,吐出一根獠牙,道:「老爺,地圖在牙里。」
「是!」
盧通縱身飛到山腳,朝洞口拱手道:「前輩!耿家後人知道陣眼所在,想要一枚河母令。」
盧通神色親切了幾分,擺手道:「起來吧。」
「對,老爺,老王八叫耿人龍,他是耿家的後人。」
梅花中血氣強橫,可以演化血種。
「先去無峰山。」
他頓時眼睛一亮,臉上露出笑容https://www•hetubook•com•com,驚喜道:「十個?怎麼找到的?」
盧通點了下頭,運起法力,朝鼻尖內灌了一絲,鼻子內頓時涼颼颼的發癢。
「認狼作父、代代折磨……」
商人帶去城池販賣卻賣不出去,最後狼吃狼,只剩了玉臨風一個。商人見他命硬,最後給了一口吃的,一直留在身邊。
盧通點了下頭,片刻后笑了下,道:「找出幾個算幾個,反正上面還有白師兄,白師兄剛突破金丹後期,半刻不停立即閉關,八成比我們還急。」
山腰,一塊冰岩上。
盧通瞪大眼睛。
盧通點了下頭,道:「小心為上。」
善禮、李人奴、大鱷等,全都等在周圍。
盧通神色一喜,縱身飛起,道:「走,去問問。」
一張方桌上,擺著一個泥塑的八門山城。
盧通散去狂風,問道:「找到陣眼了?」
一股白氣噴出鼻孔,變成兩枚冰刺破空而出。
「無峰山,誰在那裡?」
梅樹上。
血梅花,摘了又長,再摘再長。
無峰山的回印黑虎,勉和*圖*書強算半個家人。
虎杵在無峰山。
深山老林中。
「耿人龍想和老爺交易。他知道妖城裡所有事情,只要我們救出耿家的人,他就告訴我們所有陣眼。」
否則,只能停留一個時辰。
他亂想了一通,搖了搖頭,道:「四兒,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出山。」
「告訴他,我答應了,只要攻破城池,留耿家一脈。」
「他要河母令。」
原本是一名護衛,聽到消息後主動上門自薦。
「可以。派人通知苦凰,他會尋來令牌。」
韓漸小聲道:「耿人龍說耿家害了無數性命,在人的地盤無法生存,要一枚河母令,搬去截水湖。」
「楊勻?」
山後,熱池旁。
「你等著。」
「你信不過我們?」
「哼!」
……
「楊前輩找到的。」
盧通揉了揉鼻子,低下頭,思索了一下,道:「不是冰,是精血。」
又伸手摸了下鼻尖,驚訝道:「冰?」
萬易的聲音從房頂響起,道:「善禮來了。」
每枚河母令都是一條萬無一失的退路,十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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