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姜寒酥頓時沒招了。
「路上小心點。」姜寒酥打了很多字,最終全都刪除了。
「那有點遠,得去市中心,市中心有家24小時開門的藥店。」司機道。
塗抹完右腳后,蘇白又拿起了她的左腳。
將青椒切片,豬肉切成肉丁,蘇白炒起了醬豆。
凌晨寒氣深重,蘇白總覺得陰森森的。
根據以往的經驗,今天是最重的一天,明天差不多就能好點。
「聽到沒有?」看她沒回,蘇白又問了一句。
既然蘇白沒醒,早飯自然由她來做。
本來蘇白是想買幾個饅頭,但他忽然看到了賣燒餅的。
他將燒餅捲起來,遞給了姜寒酥。
完美的玉足加上自己本身嚴重的戀足癖,如果姜寒酥的玉足此時沒有腫,蘇白絕對會忍不住去啃一口。
蘇白把紅花油倒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在她右腳上塗抹了起來。
走到客廳,蘇白喝了杯水,打了個呵欠。
畢竟這幾十年裡,男女老少,各種千奇百怪的乘客他們都拉過。
偏偏現在時間又接近凌晨十二點。
「你暑假里名著補的也不少了,這兩天我們就在家裡補一些影視劇吧。」蘇白道。
她看了看自己的腳,雖然抹了紅花油,但她感覺更腫了一些。
因為蘇白他們家院子里的燈是開著的。
不一會兒,累了一天的姜寒酥,便進入了夢鄉。
才跟他保證沒多久的事情,現在又犯了。
「這燒餅是軟的還是硬的?」蘇白走過去問道。
她的房間很簡單,裏面除了一張床跟蘇白給她買的一張衣櫃外,就只有幾本書。
如果明天還不見效的話,那就不排除骨折或者脫位了。
她拍了拍自己鮮紅如血的小臉蛋兒,看起了天花板上的白熾燈。
「哦。」怕他撓腳,姜寒酥只能躲在被子里小聲地回了一句。
「嘗嘗味道怎麼樣?正好今天衚衕外有個賣燒餅的大爺,我就順手買了一些。」蘇白道。
如果只是普通紅腫的話,明天基本上就能好些。
第二天清早,蘇白還有點困,但他怕姜寒酥早起,還是起了床。
蘇白進到藥店后,找到了醫生,問道:「你們這裡有紅花油嗎?」
「有沒有好點的?」蘇白問道。
「都不要,就只要燒餅。」蘇白道。
但是看著他風塵僕僕的大老遠去給她買葯,姜寒酥的心頓時又軟了。
他不喜歡吃硬的,只喜歡吃軟的。
蘇白幾番摸索,終於走進了屬於自己家的那條小巷子。
在第三次故技重施時,手機終於連燈光都不亮了m.hetubook•com•com。
「行。」蘇白道。
抱著她走進客廳,蘇白直接用腳踢開了她並沒有上鎖的房門。
她給蘇白髮消息的時候,手機也沒幾個電了,因此很容易就猜到了蘇白沒回消息的緣由。
「放心吧,你腳只是紅腫,並沒有破皮,紅花油塗抹上去不會痛的。」蘇白以為她怕紅花油摸上去後會痛,於是便出聲安慰道。
蘇白下了車,走進了前面一家還亮著燈光的藥店。
「不是讓你老老實實的在沙發上獃著嗎?怎麼出來了?」蘇白皺著眉頭問道。
還好蘇白活得久,經驗足,知道現在上哪才能找到開門的藥店。
進了衚衕,並不代表就是到家了。
司機在這開了不少年出租了,對於哪個藥店開門,哪個藥店不開門,他是門兒清。
能找到一家現在還開門的藥店就不容易了。
「軟的,買個嘗嘗?」大爺問道。
除了米湯外,桌子上還有炒好的醬豆,以及被籠屜蓋住的燒餅。
蘇白招了招手,帶著皖字車牌的計程車便駛了過來。
其實她不是怕痛,只是不想再讓他摸自己的腳了。
結過賬后,蘇白拿著紅花油跟醫生找的十塊錢重新坐上了計程車。
「不用換,這幾天我們哪都不去,就在家裡休息。」蘇白道。
走出衚衕后,蘇白先向附近的一些大藥房看了看。
如果不知道點什麼,這份錢你還真掙不了。
當塗抹到腳底時,姜寒酥又蜷縮了下小腳。
「變,變態!」
亳城夜裡很少有人活動,所以這裏也沒啥夜班司機。
但當蘇白從計程車上下來,走到小衚衕前的時候,他才知道手機沒電究竟會有多麼可怕。
「我,我能不能換身衣服再吃飯啊?」姜寒酥問道。
燒餅里的青椒有些辣,但因為蘇白提前冷了兩碗米湯的原因。姜寒酥吃了一口比較辣的燒餅后,正好可以端起碗喝口米湯。
「哦。」姜寒酥點了點頭。
蘇白拿過一張燒餅,在上面放了些醬豆。
蘇白在大街的街道上等了一會兒,沒多久,便看到了一輛剛下了人的計程車。
她到現在還穿著睡衣呢?
剛打著手電筒走出小衚衕的蘇白,在看到姜寒酥發的這條消息后,頓時沒好氣地回道。
因為慣性的原因,她下意識地摟住了蘇白的脖子。
她用小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了,因為再看的話,她會忍不住害羞的。
除了皎潔的月光在陪伴他之外,連叫了一天的知了都跑去睡覺了。
將客廳里的www.hetubook.com.com燈跟空調關上,蘇白回到了自己房間。
「那你輕點。」姜寒酥抿了抿嘴。
「我,我能不能自己來?」姜寒酥直起了身,小聲地問道。
「啊!」姜寒酥驚呼了一聲,然後羞惱地打了他一下:「蘇白,你想幹嘛?」
說實話,雖然兩人在暑假的時候已經同居過一段時間了。
蘇白昨天的警告她自動忘記了。
果然,全關門了。
他能那麼辛苦的去買葯,那她為什麼就不能做頓早飯呢?
等他走後,姜寒酥用小手拉開了被子。
蘇白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亳城不是北上廣深那些一線大城市,這裏的人睡的都很早。
「睡覺吧。」蘇白說完,走了出去。
以前知道他喜歡腳,只是畢竟沒讓他碰過。
「多少錢一個?」蘇白問道。
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衚衕,蘇白再次按了下手機開機鍵。
智能機不像諾基亞,本來耗電就快,再加上待機一天,蘇白剛剛又用電燈功能照了一會兒,能堅持使用到現在就已經很不錯了。
「先看看吧,如果明天不見好轉的話,就得帶你去大醫院里看看了。」蘇白道。
等以後自己的腳好了,不會再讓他碰的。
「想快點好的話,就別下來走路了。」蘇白道。
當然,骨折和脫位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心理效應太可怕了。
聽到QQ消息的蘇白看了眼手機,當他看到手機上的那句晚安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蘇白把她放在床上,然後將紅花油的蓋子打開。
他不僅背了自己抱了自己。
走夜路不可怕,趕著十二點走夜路那才可怕了。
她躺了下去,然後拉過一層被子,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小腦袋。
「姜寒酥,你可真行。」蘇白說著,直接彎腰摟住她的小腿,然後將她整個人給公主抱了起來。
蘇白說其它的,她還能反駁兩句。
蘇白語氣不善地問道:「就因為我手機沒電了,所以你就想著出來接我是不是?」
即便這頓早飯,會做的很辛苦。
姜寒酥抿了抿嘴,沒說話。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先是洗臉刷牙,等洗過臉刷過牙后,便去了廚房。
竟,竟然還摸了自己的腳。
但剛趿拉著拖鞋走到屋外,她的手機也沒電了。
「一共四十。」醫生道。
消腫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結果蘇白這句晚安剛發過去,對面就給他回了句流氓。
「你去哪裡買的?」姜寒酥打字問道。
他這醬豆就和圖書只是醬豆,哪有自己家現炒的帶肉丁的醬豆好吃。
現在是早上六點鐘,蘇白洗漱完畢後走出了小衚衕。
想著小衚衕那麼黑,他手機沒電很難進來,姜寒酥就一陣焦急。
正常的走兩步后,姜寒酥倒吸了口氣,差點沒疼的喊出來。
別說只是一個藥店了,就算是一些特俗場所,他也是了如指掌。
看著桌子上做好的飯菜,姜寒酥怔了怔。
「那就去那吧。」蘇白道。
「你說呢?」蘇白問道。
四十塊錢能賺一半,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少了,自然很是高興。
但說這個,她實在沒法反駁。
蘇白連續按了好幾次,都只是嗯的震動一下,便關機了。
蘇白眨了眨眼,然後用手指撓了撓她的腳心。
「好點的,像金活依馬打正紅花油,二十塊一瓶,這算是我們店最好的紅花油了。」醫生道。
將手機充上電,蘇白給姜寒酥發了句晚安。
腫的那麼厲害,不疼就有鬼了。
而跟姜寒酥只隔了一間客廳的蘇白,此時也已經睡著了。
「那也不用抱我啊!」姜寒酥羞惱地說道。
於是,辣味也就漸漸被嘴中涼下來的米湯給衝散了。
「去現在還在開門的藥店。」蘇白道。
她腳腫了不假,但蘇白腳也很疼啊!
畢竟昨天蘇白夠辛苦的了。
藉著開機時亮起來的那點微弱燈光,蘇白飛快地沖了進去。
「一來一回得四十塊。」司機又道。
蘇白哪裡還去管車費要多少錢。
這實在是太疼了。
……
他在給自己的腳上藥而已。
姜寒酥拿著手機看了看,最終還是打了兩個字回去。
巷子里一點燈光都沒有,因為兩邊都是房子的原因,月光也照不進來。
只是等她充了幾分鐘的電,再次趿拉著拖鞋走出門外時,便看到了買葯而歸的蘇白。
就,就給他再摸一次吧。
衚衕里有六七個分岔路口,從衚衕外到蘇白他們家門口,要走上好幾分鐘。
「有。」醫生帶著蘇白走到了裏面的櫃檯。
對於一座城市來說,了解她們最深的,就是這些跑了幾十年的計程車司機。
開機維持的時間不多,在他再次亮下去的時候,蘇白得盡量多跑一些。
蘇白嘆了口氣,只能將沒電的手機放進了褲兜里。
「五毛錢一個。」大爺道。
七點半,姜寒酥揉了揉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蘇白看到她發的消息后想說些什麼,但剛寫好,還沒點擊發送,手機就突然關機了。
「市中心。」蘇白回道。
走進這條小巷子里,燈光就重新出現了m•hetubook.com.com。
良久之後,她關上燈,將被子重新拉上來,只露出了一雙如晨露般的小眼睛。
躺在床上回憶起晚上的一幕幕,姜寒酥就很害羞。
看來昨天她是真的累了,因此現在還沉醉在香甜的睡夢中。
不僅摸了,還撓了自己的腳心!
等蘇白上來后,司機笑著啟動了車子。
於是她便想著拿著手機去外面接他一下。
喜歡這兩個字,怎麼反駁呢?
他將手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沒再回消息。
不然才不會給他摸呢。
姜寒酥好不容易睡上一次好覺,蘇白不想讓她那麼早起來。
從足背開始,蘇白又輕輕地塗抹了起來。
蘇白也不說你腳那麼腫怎麼走路了,直接強勢道:「我就是喜歡抱你,怎麼了?」
硬的太難嚼了,軟的加些醬豆或者辣椒醬,非常好吃。
在家門口,蘇白看到了趿著拖鞋準備出門的姜寒酥。
蘇白剛補了一覺醒來,看到她后,直接趁手將她給抱了起來:「我就知道你這小丫頭不會乖乖聽話的,來都來了,還出去做什麼嗎?坐下好好吃飯吧。」
姜寒酥嘗了一口,點頭道:「好吃。」
「這種的十塊。」醫生道。
蘇白給了她五十塊錢。
從大爺那買了十個燒餅,蘇白走回了家。
光是心裏給自己的暗示,就能讓自己嚇個半死。
這隻是因為自己的腳腫了。
等醬豆炒好后,蘇白盛了兩碗米湯在那冷著。
推開姜寒酥的房門,蘇白走了進去。
真,真的的是,太變態了。
「好嘞,放辣椒還是放醬豆?」大爺問道。
現在不買些活血化瘀的葯給她擦下,真等到明天,她三天後是真別想上學了。
回到家后,將燒餅放在桌子上,蘇白燒了一鍋米湯。
姜寒酥走進廚房,剛想挖些麵粉,就看到了桌子上盛好的米湯。
她只能回到屋裡充幾分鐘電,然後再重新接他。
他不敢回頭看,因為回頭,就算是什麼都看不到,也會覺得後面有什麼東西跟著。
「流氓。」她抿了抿嘴,小聲地說道。
「那給我來十個吧。」蘇白道。
「都幾點了,好好睡覺。」蘇白打字道。
最終還是為她跑到了市中心去買葯。
「我給你發消息,你QQ久久不回我,手機是不是沒電了啊?」姜寒酥問道。
「行,那你給我拿兩瓶。」蘇白道。
「流氓就流氓吧,我睡覺了。」蘇白放下了手機,準備睡覺。
蘇白是知道事情輕重的,撓一撓腳心,也只是因為她粉|嫩嫩的小腳實在是太可愛了,而且偏偏這隻小腳又是他www.hetubook.com.com喜歡的女孩子的。
因此衚衕里很黑,蘇白一眼看去,基本上什麼都看不見。
他拉完這單就準備回家睡覺了,但沒想到臨回家之前,又拉了這麼一個大單。
最終,她只能咬著牙,一輕一重的走了出去。
「沒事,明天肯定會好的。」姜寒酥道。
她俏臉紅撲撲的,小聲地說道:「癢。」
姜寒酥想了想,她放下手中的燒餅,也給蘇白卷了一個。
「買到了,我二十分鐘左右就能到家。」坐到車上后,蘇白給姜寒酥發了條消息。
累了一天了,現在又已經十二點多了,他也很困了。
沒有個兩三天,是不可能輕易消腫的。
做完這一切后,蘇白並沒有去叫姜寒酥吃飯,而是回了裡屋繼續睡了起來。
蘇白將她另一隻小腳給塗抹乾凈,然後道:「都十二點了,早點睡覺吧。這幾天的飯都由我來做,明天你要是敢私自早起插手我做早飯的話,我還會撓你腳心。記住了,我說到做到。」
這腳明顯比昨天更疼了,但她也知道,如果沒有塗抹紅花油的話,現在肯定比昨天更嚴重。
「還能幹什麼?給你擦藥。」蘇白沒好氣地說道。
蘇白沒回消息,姜寒酥等了一會兒便放下了手機。
那幾個女孩兒互相攙扶著走下了車,這大晚上的,應該是從某個酒吧里剛出來。
腳不碰地的話沒感覺,但腳只要沾地,就跟針扎的一樣疼。
畢竟現在連七點都不到。
她抿了抿嘴,剛想離開廚房,就撞上了蘇白。
除了資深戀足癖外,誰都不知道一雙完美玉足對一個十級戀足癖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臨走之前,把她的房門也給關了上去。
沒有手機的手電筒照明,蘇白要走一段夜路了。
嗯,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腳腫了。
這雙玉足,自己是啃定了。
從足背到腳趾,從腳趾到白裡透紅的足底,蘇白一處都沒有放過,全都塗抹了一遍。
「能,能不能繞過這裏啊!」
只要自己看不到,自己就不會害羞。
但姜寒酥的房間,蘇白很少進來。
「燒餅,賣燒餅了。」旁邊有個五六十歲的大爺在叫賣道。
蘇白笑了笑,接過來吃了一口。
「流氓。」姜寒酥抿了抿嘴,又回了一句。
但今天呢?
軟軟的燒餅本身就很好吃,加上蘇白炒的肉丁醬豆,自然就更加美味了。
反正日後有的是時間。
將她放到椅子上后,蘇白看了看她的小腳。
「小夥子,去哪啊?」司機搖開車窗問道。
說著,蘇白將她抱到了椅子上。
十分鐘后,車子在市中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