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和團藏談判……」
「火之意志……家族那些長老,最後悔的便是讓我們這些年輕人進入忍者學校學習這件事吧……」
哪怕是面對鬼之國這個龐然大物,再怎麼樣,他也能想出一些應對辦法,再不濟以身殉職,亦不失為一條退路。
這每一人的氣息都十分不俗,證明每一名忍者,身手都相當不凡,至少中忍起步。
暗部忍者一愣,隨後看向日斬,日斬閉上眼睛,點頭。
既然有這個覺悟,那麼,所謂的死亡,又有何懼呢?
他一進來就急切大喊:「大事不好了,火影大人,外面……外面的流言……」
至少大義在他這邊,面對一直都缺乏這方面基礎的團藏,他在名義上有著巨大的優勢可以操作。
「沒想到情況已經如此嚴重。」
「火影大人,有綱手大人的消息了!」
卡卡西擰開門把手,推門進入裏面。
「如果火影大人失敗,與猿飛一族的契約,就自我們三人而終吧。」
日斬聽罷,身體如遭重擊,向後退了一步,劇烈咳嗽一聲。
日斬快速起身,快步走到這名暗部忍者的面前,拿過暗部忍者手裡的捲軸。
日斬臉色一沉,他沒想到日向一族與團藏的勾結,已經達到這個程度了。
雖然得知綱手的消息之後,讓他心中多了幾分底氣,但是面對團藏,他依舊不敢有任何大意。
鹿久嘴角抽搐著,眼皮直跳。
最大的問題是,以忍者之暗執掌的木葉,真的會容忍忍族勢力壯大嗎?
團藏也毫不猶豫開口。
鹿久驚駭失聲。
卡卡西每走一步,都會揚起房間里大量的灰塵。
如果是這樣,團藏必定有著另外的安排。
為什麼……
依舊是一名佩戴著面具的暗部忍者。
在寬闊而巨大的空間中,無數的樓道懸挂于空中,縱橫交錯,看似雜亂卻蘊含某種特定規律排列著。
「現在,一切的罪由你而起。」
日斬按捺下心中的慌亂,勉強鎮定下來問道。
「快點拿給我看!」
難道說,真的要考慮最壞的打算了嗎?
丁座微微詫異。
「是啊,鹿久這麼安排,恐怕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到時候我們……」
噗嗤!
丁座點了點頭,心情反而鎮定了下來。
他,現在還是火影!
暗部忍者直接離開,去尋找卡卡西。
隨後,團藏的目光在鹿久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直到對方低下頭,才將目光轉向日斬的右側,那是一名暗部所在的位置。
團藏手臂的力量再次增強,日斬整張臉都開始漲得通紅。
動作一氣呵成。
甚至於,鹿久開始懷疑,如果任由事情發展下去,是不是連不明不白消失掉的宇智波一族,也要拿出來宣發一下……
「那麼,開始吧。」
「水門?」
這次他們應邀前來,一方面是為了履行與猿飛一族的契約,作為族長的他們,當仁不讓,必須以身作則,不能失信於人。
在這其中,鳴人最為勢單力薄,但也是日斬最為擔心的一方。
丁座和亥一微微一怔,看了看已經失神的日斬,只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鹿久,問道:「鹿久,接下來該怎麼辦?」
即使如此,還有更多的根部忍者,隱藏在暗中,沒有被顯露出身影。
不管怎麼說,明面上執掌木葉的還是火影。
鹿久也是起身,走到日斬身旁,看向捲軸上的內容。
卡卡西拿起這把短刀,舉起到比眼睛更高一點的位置,鏘一聲,將短刀從刀鞘中抽出。
見到團藏同意,日斬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正打算離開時,團藏忽然開口:
暗部忍者應聲,快速離開。
「是時候為你注入新的『希望』了……」
要知道,村和-圖-書
子里有不少曾經追隨四代目的死忠派,團藏是嫌棄事情鬧得還不夠大,特意過來再火上澆油的嗎?
秋風蕭瑟,早上起來的時候,卡卡西就察覺到今天的天氣,比前幾日更冷了一些。
為什麼卡卡西要背叛自己……
團藏已經打算孤注一擲,雖然正面衝突,他作為火影並不畏懼,但那樣一來,必定會激起武鬥派的大力反彈。
暗部忍者吞咽了一下口水,打了個寒顫,感受著日斬身上持續釋放出來的恐怖殺氣,心情忐忑不安。
鹿久則是苦笑,對這位忍者之暗的大胆程度,有了一個新的了解。
經過暗部和警備部隊的大力鎮壓,情況已經慢慢得到好轉。
猙獰的寫輪眼,其中三個勾玉開始相連,變成了更加複雜的樣式。
二人相互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目光緊緊盯著對方,不曾放鬆。
這時,樓道盡頭的巨大鐵門慢慢開啟。
他沒有在意這些,目標很明確,走到牆壁位置的櫥櫃面前停下。
日斬和鹿久俱是吸了口冷氣,身體一顫,一種濃濃的不安湧現他們心頭。
從他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根部的忍者對日斬這位火影毫無敬意。
打開櫥櫃的抽屜,裏面的灰塵很少,一把與自己所持刀刃樣式相同的短刀靜靜放在抽屜裏面。
其中,更是混有數量未知的上忍。
鐵鎖直接變形,從中間斷裂。
亥一忽然說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
流言發酵已經有足足三天了。
門板上被上了鎖,門把手還有鐵鎖上,都布滿了灰塵。
光是看上一眼,鹿久就覺得眼睛刺痛,移開目光,不敢和團藏對視。
接下來的道路,最糟無非一死罷了。
因此,越是數下去,鹿久越是心情沉重。
不管如何,自己始終是火影。只要佔據著這個名義,在村子里有著龐大統治基礎的自己,團藏就很難以武力來發動政變。
無數的人影在光線昏暗的空間中穿梭,大量戴著彩繪面具的根部忍者,出現在其餘的樓道上面,目光緊緊盯著日斬一行人,眼神凌厲,彷彿沒有情感波動的機器。
如果在這個流言的基礎上,再不放出殺招的話,不用多久,這件事就可以揭過去。
露出來的左眼,銳利如刀刃,直刺人心。
「位置?」
而對於日斬的疑問,卡卡西一言不發,握著染血的白牙短刀,朝著旁邊的黑暗深淵一躍而下,身影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不知所蹤。
一個龐大的家族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滅族,暗部卻到第二天才發覺宇智波一族被人滅亡的事實。
而日斬這位三代火影更不必說了,眼睛里的殺意已經化為實質,讓火影辦公室陷入泥沼一樣的壓抑氛圍,讓人喘不過氣來。
因為在外面流傳的流言,已經不僅僅是流言這麼簡單了。
看到這裏,無論是日斬還是鹿久,臉上繃緊的肌肉都是一松。
比起背後的刀傷,更讓日斬心痛的是,卡卡西的背叛。
鹿久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因尋找到綱手的喜悅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彷彿回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崢嶸歲月,心神大定。
「是我贏了,日斬。」
但是這麼複雜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
一……十三……二十一……四十七……鹿久默默數著根部的忍者數量。
卡卡西望向窗外秋風颯颯的街道,比以往要清冷許多。
他怎麼也想不到,團藏藏起來的右眼,竟然是寫輪眼,而且那個樣式……
「富岳……當初面臨的也是這種進退兩難的選擇吧。」
即便在中忍之中,恐怕也是出類拔萃的那一類。
只要團藏的要求不過分,他可以試著接和_圖_書受。
起碼要將影響力壓制最小,並且為綱手回歸爭取到充足的時間。
不只是四代火影,這下子連四代火影之子都牽扯出來,將這個秘密公開。
其實日向一族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但無論如何,鳴人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鹿久對著一旁的暗部忍者吩咐道。
「火影大人,既然綱手大人那邊有了消息,接下來我們這邊只要把團藏長老穩住即可,不能夠刺|激他。」
「給我三個小時時間。」
不管怎麼樣,總算是看到了破局的關鍵。
作為木葉智囊的他,頭一次不知道這種事該如何應對了。
「你們問我?我問誰去?」
猛地,在日斬右側的卡卡西,忽然暴起。
雖然知道根部的勢力十分強大,但沒想到根部會壯大到這個程度。
團藏冰冷的聲音響起。
「外面的流言風向開始轉變,涉……涉及到……」
下床穿衣,戴好護額。
在他們做出帶著家族一部分人手,來協助日斬的決定時,就有了犧牲的覺悟。
「除此之外還有其它的言論嗎?」
團藏手上的力氣再次加大。
「就按照你說的來吧,接下來以穩定村子內部的言論為主,其餘的事情,等綱手回來再說。」
他是火影之子,本應該享受英雄之子的待遇,而不是飽受村民的苛責與厭惡。
以不知所謂的流言,想要撬動忍族的統治極為困難。
「等卡卡西回來,我陪您一起去吧,火影大人。」
見到暗部吞吞吐吐,日斬和鹿久臉色都是一沉。
「我的來意,你應該清楚吧。外面的流言不能放任不管。」
他牽扯到的東西,也不只是兩個派系之間的爭鬥,還有被邊緣化的四代火影支持者,以及作為中立的九尾人柱力——鳴人。
「可以。不過,外面的流言,必須停止!」
由黑暗中破開的光明,將主宰一切。
「事情發酵到這個地步,應該差不多了吧……」
從痕迹來看,這裏很久都沒有人打掃過。
辦公室里,忽然響起日斬苦澀的聲音。
看到已經被萬花筒寫輪眼控制住的日斬,團藏便鬆開扼住他脖子的手掌。
卡卡西推開門,打算出門。
暗部忍者說出這句話,像是抽掉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背後的衣服被冷汗浸濕。
看到這名暗部忍者如此急匆匆闖進,日斬立馬追問。
「是!」
「日斬。」
相比起猿飛一族,三族的關係明顯更加貼近。
在三代火影沒有倒台之前,這四個忍族的地位,比起擁有血繼限界的日向一族更加穩固。
至少這樣,家族還可以保存下來。
鹿久冷靜分析道。
不止如此,在房間的中心,還有一灘沒有被清理掉,發黑乾涸的血塊。
鳴人,因為是九尾人柱力的緣故,本來在村子里的身份就十分敏感,現在又公布他火影之子的身份……
剛走到樓道中間的時候,日斬停下了腳步。
看來,這不只是根部與火影派系的爭鬥了,恐怕連曾經忠於水門的木葉忍者,也不甘寂寞要站出來了。
猛地,其中一名暗部上忍忽然落後一步,忍刀迅速一揮,銳利的風之刃從刀刃上急速轉向,覆蓋住周圍。
他的前方,已無敵手!
「……流言還稱火影大人為了遮掩暗算四代大人的事實,十二年來一直掩蓋了四代大人孩子的身份,將其視為妖狐,徹底打壓四代大人的聲望,將四代大人的一切全部抹去……」
只能說這一次團藏鬧得實在是太大了。
「團藏,你……」
看他們的眼神,顯然也是得到了外面的傳言,神色焦急的闖進來。
無論是日斬還是鹿久,都是一頭霧水。
這樣的流言,和_圖_書
要怎麼制止?
卡卡西轉過身,在短暫的猶豫之下,將手放在鐵鎖上,輕輕一扭。
與亥一、鹿久一樣,他做好了犧牲以保存家族的準備。
「團——藏——」
在一條條縱橫交錯樓道的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如同一頭張開血口的巨獸,讓人不寒而慄。
鹿久神色大變,這一幕發生太過突然,以至於他大腦中都是一片空白。
只有這樣,我才能成為村子新的光明啊,日斬!
「那些流言,稱是火影大人在十二年前,九尾襲擊木葉時,故意延遲救援時間,故意導致四代火影大人殉職……」
日斬沉聲說道。
外出的自來也和暗部那邊傳來的這個消息,像是及時雨一樣,澆滅了在二人心頭瘋狂燃燒的災厄之火。
自夏日殘留下來的悶熱,已漸漸從空氣中消失。
砰。
「到你出來的時候了……」
進來的是鹿久的含有秋道丁座與山中亥一。
標準的暗部服裝,佩戴著動物面具,銀白的頭髮與白牙短刀,暴露出了他的身份——旗木卡卡西。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名與日斬年紀相仿的獨眼老者,拄著拐杖,在四名根部忍者的簇擁下,一瘸一拐的慢慢走來。
聽到日斬的安排,鹿久三人沉默。
「團藏。」
雖然走路姿勢有些瘸拐,但步履落在地面的時候,卻十分沉穩,沒有半點虛浮。
「那些流言是怎麼傳的……」
亥一眼神一暗。
「你來安排吧。」
但即使是死亡,也必須不失信於人,履行與猿飛一族的契約,為其征戰到血液流盡為止。
三代火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窗邊,眺望著外面的景色,沉默。
以至於疼痛到來時,日斬都是一臉錯愕,震驚,不敢置信,迷茫從眼中閃過。
「是。」
「我需要一個位置。」
經過半分鐘的行走,團藏在四名根部忍者的簇擁下,在日斬前方三米的位置停下。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三族,早已親如一族。
灰塵四揚,窗戶緊閉,窗帘將窗外的景色遮掩,使得房間裏面的光線很暗,許多牆角的位置,還有床上、櫥柜上,都布滿了蛛網,像是一間鬼屋。
丁座和亥一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嘆息。
更可笑的是,這頭猛虎,是在三代火影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
團藏說道。
「為……為什麼……」
但一方面,也是為了家族的退路所考慮。
察覺到這名暗部忍者似乎還有話要說,鹿久已經做好了最好的準備。
若是團藏逼迫太狠……日斬眼中閃過一道冷厲之色。
日斬說這話時,有著充足的底氣。
在一旁的四名暗部上忍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打算阻止卡卡西。
還未做出反應,團藏迅速上前,趁著日斬虛弱,將手探出,狠狠抓住日斬的喉嚨。
他們雖然知道團藏大胆,但是沒想到團藏會將十二年前已犧牲的四代火影拿出來說事。
鹿久小聲說道。
如果團藏真的要效仿政變成功的霧隱村四代水影枸橘矢倉,亦或者作為失敗者的宇智波一族,日斬不介意屆時讓團藏嘗一嘗名為慘敗的苦頭。
而現在暗部忍者表現得如此方寸大亂,很明顯外面的流言,涉及到更加敏感的事情。
暗部突然闖入進來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在刀刃的邊沿,隱隱感覺到似乎有猩紅之色流淌而過。
作為從小到大的摯友,他十分清楚自己這位老友的難纏之處。
捲起捲軸,日斬鄭重對面前的暗部忍者說道。
「沒錯,再增設一個顧問長老之位,由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上任。」
鹿久獃滯了。
更別說,猿飛一族https://m.hetubook.com.com的鐵杆支持者豬鹿蝶三族。
開始?什麼開始?
很明顯,這個房間在這裏已經放置很長時間了,沒有打開。
「涉及到什麼?快點說!」
「涉及到……四代火影大人……」
團藏眼中的野心,不再掩飾,向火影之位露出最為尖銳的獠牙。
「那我們也下去了,火影大人。」
兩人一言一語,如刀似劍展開交鋒,非常乾脆利落。
被強迫抬頭,與團藏對視的日斬,在持續對視了一分鐘后,眼中掙扎的神采,慢慢恢復了平靜,散發出詭異的祥和氣息。
「如果不這麼做,不給你留一個希望,退無可退的你,根本不會過來找我談判吧……讓我來告訴你吧,你內心的希望,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尋常的流言不會如此讓暗部忍者驚慌失措。
三名暗部上忍背後紛紛中刀,失去反抗之力,倒在地上。
只是把這位在木葉之中位高權重的火影,當成了以往那些被根部即將狩獵的獵物一樣。
這次的事情不同以往,容不得綱手再推三阻四,拒絕火影之位。
還是說,這隻是團藏自己的一面之詞呢?
渾濁的眼睛里露出冷冽的殺氣,使得房間裏面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辦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到那時,自己說不定還可以一勞永逸解決掉根部這個木葉內部最大的禍根。
至於另外的四名暗部上忍,則被團藏主動忽略了。
日斬點頭同意下來。
在卡卡西與鹿久,以及一組四名暗部上忍的保護下,日斬親自帶隊,走到其中一條樓道上,向著樓道盡頭的巨大鐵門走去。
何況,在三代火影背後,還有著猿飛一族這個龐然大物。
「可以,三個小時后,我召開高層會議,增設顧問之位。」
……
在他之前,暗部這個重要的部門,都是猿飛一族的忍者來執掌,誰也不知道這個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忍族,在關鍵時刻,會爆發出何等可怕的力量。
日斬無力的倒在樓道上,那孱弱的樣子,宛如一個無助的老人,不停咳嗽著,頹靡不堪。
因此,在來的路上,日斬就做好了再次向團藏妥協的準備。
團藏將其扯入進來,日斬即使再怎麼憤怒,也無濟於事。
捲軸上只有寥寥兩行字,表示自來也和暗部已在鐵之國發現發現綱手的蹤跡,在之後的兩日之內可以接觸到綱手本人。
鮮血噴濺而出。
不只是三代目,就連水門這位已經死去的四代火影,也敢拿出來說事。
不管這次談判如何,都必定要餵飽團藏這頭餓狼,以此來換取足夠的時間,讓綱手回歸。
門縫位置,也積累著厚厚的灰塵。
可以說,只要團藏成為火影,根部立馬可以接手暗部的所有工作,有條不紊管理好木葉村,不會出現人手不足,命令無法落實的困境。
丁座和亥一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只要身為火影的自己不犯錯誤,團藏就對此無可奈何。
「是啊,宇智波做出了他的選擇,現在輪到我們選擇了……」
在他們準備開口時,鹿久就苦笑道:「不用彙報了,這邊已經知道了。」
就連如今,暗部之中的一些重要位置,依舊被猿飛一族的忍者佔據著。
但梵谷層決策者,都是忍族出身。
冰冷的刀芒映射在卡卡西這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瞳上面,由於刀芒太過刺眼,讓他下意識眯了一下眼睛。
「告訴卡卡西,讓他即刻返回。」
「到現在,你該不會以為傳回綱手消息的,是你的暗部吧?」
……
「寫、寫輪眼!?」
一個高層長老敢大胆到這種地步,是鹿久怎麼也想象不到的。
對於已經掌https://www.hetubook•com•com握住王牌的他們,這個時候,不宜和團藏發生太大的衝突,橫生不必要的變故。
如果其中的尺度把握不好,鹿久光是想想,就感到不寒而慄。
這個規模,比起暗部也差不分毫,甚至可能更強。
因為身體被團藏的咒術控制,連基本的掙扎都做不到。
感受著環境中的潮濕與冰冷,日斬不記得上一次來根部的總部,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冰冷的刀芒撕碎劃破空氣,毫不留情砍在了日斬的背後。
丁座也嘆息著。
暗部忍者似乎也十分慌亂,不敢繼續往下說。
「繼續和那邊保持聯絡,讓自來也告訴綱手,現在村子所面臨的艱難處境。另外告訴綱手,大名已經同意她繼任五代火影之位!」
只能親自來到根部總部,與團藏協商,阻止村子里的流言進一步爆發。
木葉,是忍族的天下。
尤其是這個流言本身,是有一定事實基礎的,只不過其中的一些重要細節被修改了。
武鬥派的力量,或者說根部的力量……已經失控到這個地步了嗎?
這次也不例外。
或者說,團藏有考慮過怎麼收場嗎?
但是在走到一間房間的門前,突然停下了腳步。
現在他們唯一的勝算,就是還未歸來的綱手了。
如果暗部的行動力真的遲緩到這個程度,那麼,火影早被人成功暗殺無數次了。
萬花筒寫輪眼!
等他回神的時候,跟隨團藏而來的四名根部忍者,抽出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對於之想要一心爭取時間的他而言,不適合在此時與團藏的衝突升級。
所以,二人走的很是坦然。
「……」
鹿久只覺得自己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豬鹿蝶三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從戰國時代以來,就一直在堅守的盟約。
原以為自己低估了團藏的大胆,但現在看來,剛才的估測,還是大大低估了團藏的膽量。
亥一笑道:「即便強如鬼之國,也沒有能力,在木葉無聲無息滅掉一個龐大的忍族。難道說,丁座你認為一個宇智波鼬能夠做到這一切嗎?」
想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流言,來動搖火影的大義,未免太看不起三代火影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了。
他們能從日斬艱澀的語氣中聽出,這是妥協的意思。
在外面的走廊上,丁座與亥一的神色十分凝重。
也許是十年前,也許是二十年前……每一次過來,日斬都是懷著複雜而沉痛的心情。
丁座和亥一微微彎腰,退出辦公室。
在說笑之間,丁座與亥一越行越遠,從走廊的盡頭消失。
不管如何,先把流言的事情解決,至於多出來的顧問之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落實的。
團藏另一隻手抬起,將遮住右眼的繃帶解開。
鹿久只能再次苦笑。
日斬與團藏開門見山,沒有時間在這裏與團藏空耗。
黑色的束縛咒文從團藏的手腕上如蛇彎曲行走,纏繞住日斬的身體,進行控制。
「你本是陽光下受人愛戴的火影,而我是深埋地下的根……」
這也意味著,團藏上台,對忍族的依賴性會大大降低。
「外面的流言?那些流言怎麼了?」
日斬幾乎咬牙切齒說出這個名字,眼睛里通紅一片,殺意迸射而出。
日斬瞳孔一縮,蒼老的面容,痛苦扭曲。
他也很想問一句,團藏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收場?
在火影辦公室里,幾乎一夜未睡的日斬和鹿久,聽到這個消息后,頓時精神一振,彷彿疲倦之色從身體上一掃而空,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直了身體。
他們都很清楚,眼下的時間十分寶貴,能夠擱置的全部擱置,不能擱置的,必須壓后處理,不能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