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輪行程: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第六百四十九章 竟敢勾結外臣……

這時還不忘往他腦袋上扣屎盆子,韓琦怒指齊衡罵道,「齊衡小兒,你血口噴人。你們這些賊配軍,都巴不得我死,我真要行不當之事,彈劾的奏章早就堆滿陛下的案幾!」
見眾文官又要集體綁架!老皇帝怒極,「夠了!朕意已決!再替逆賊求情者,皆以同黨論處!」
「……故意栽贓,千年來從來沒文官造反……」
要是和衡哥兒一起拜官家為師,那以後的前途……」
小秦氏驚喜道,「侯爺打算讓煒哥兒去盛府庄學究那念書?」
張茂澤不卑不亢道,「韓相公也說了,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為何要栽贓你?
王立冬正噴的起勁,雖然有些不爽,不過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官家異常震驚,仔細打量了一番龍袍,是仿自唐時龍袍式樣,做工非常精細,這麼一件龍袍,估計需要三四年時間才能做出來。
王立冬朝皇帝拱手一禮,再看向宰相曾公亮道,「曾相公此言差矣。製作龍袍,全大宋都可以,可沒規定必須在京師完成。
很快殿外跑進數位皂衣帶刀侍衛,將涕淚縱橫,大聲喊冤的韓琦給拖出了殿。
「中澤,忘了新朝王莽了……」
真是小瞧了這位了,為了至自己于死地,竟然能弄到這種東西,真要落實了,他的一家子,韓氏全族都沒什麼好下場,走到老皇帝面前,『撲通』又跪了,叩首于地,哭訴道:「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深受皇恩,蒙陛下簡拔,起於微末,每每思之,無不感激涕零,誓死報效官家,怎敢私藏龍袍這等大逆不道之物?
顧偃開點頭道,「就是不知道庄學究這邊,還招不招學生,他的歲數畢竟大了,要是庄學究那不行,過兩年就讓煒哥兒拜衡哥兒為師。」
小秦氏一臉尷尬,忙拿起茶壺,給官人的茶杯續了茶水。
顧偃開換下朝服,換上常服后,坐在了桌子邊,接過丫鬟遞上的茶水,喝了兩口后道,有些感慨道,「安陽韓家完了。韓琦被判意https://m.hetubook.com.com圖謀反,過兩天就會被問斬。官家仁厚,韓家十六以上男丁流三千里,女眷就安排在百裡外。」
成國公冷哼道,「這些年你們這些大頭巾隨意斬殺武將,我們的心早就寒透,所以就不用帶上你們嘴裏的『賊配軍』了。」
按照『大宋刑律』,韓琦其父親和十六歲以上的兒子皆斬;妻妾和十五歲以下的兒子以及母親、女兒、兒子的妻妾、孫子、祖父、兄弟姐妹全部入官為婢;家中的部曲、奴婢、資財、田宅也全部沒官;伯叔父、侄子無論是否同居,皆流三千里。即使僅是圖謀沒有實際實施,仍然要處絞刑。
宰相曾公亮的等幾個宰執尚書們,齊齊看向韓琦,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他們需要一個解釋。
「退朝!」
韓相公回京師前,在并州河東等地擔任了十幾年安撫使、節度使,就憑他在軍中的威望和聲譽,就是大白天穿著龍袍在軍營走動,也沒哪個軍士敢吱一聲。」
區區一份彈劾的奏章而已,憑藉他們的三寸不爛之舌,幾句話就能幫你抹平了……」
韓琦點點頭,他和富弼關係非常不錯,這次貶官就當去散心了。朝中那麼多好友,想來要不了幾年,又能重新回到京師了。到時候又是一片新天地,可惜不能親身參与王朝更替,有些遺憾……
就是那肥壯的腰圍……掃過韓琦和齊衡,和兩人都不合身。
就算有人上奏章彈劾了……」王立冬一指眾宰執道,「不是還有你的好朋友嗎。三場大戰死了幾十萬軍士,都能讓你們安然無恙。現在離那幾場大戰,才幾年時光,你這個連『趙括』都不如的蠢貨,都升到副樞密使了。
「官家,你沒事吧?」梁大官一把扶住皇帝,一邊幫著順氣,對著一旁的小內官吼道,「愣著幹嘛,還不快叫御醫。」
忽然大門處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眾人紛紛隨聲望去,皇城司提舉張茂澤手捧兩個木匣,匆hetubook.com•com匆趕進大殿,來到皇帝身前,躬身道,「陛下,韓副樞密使府中,藏有大量『禁用之物』,暫搜出天文圖讖、術數和卜相的書籍,16冊,天象器物5件,占卜器具3件,另有五爪金龍龍袍一件……」
顧偃開擺手道,「聽敬德的意思,衡哥兒最近兩年不會收學生。先看看庄學究那,要是不行,再想辦法。」
參知政事文彥博拱手大聲道,「「陛下,臣請陛下將此案交由三司會審,等查清事情來龍去脈,再定罪不遲!」
「不用叫了。」老皇帝『呼哧呼哧』深吸了幾口,天地歸位后,伸手把小木匣的蓋子合上,掃了眼跪在不遠的韓琦……眼中閃過一縷殺機,「來人,樞密副使、觀文殿學士韓琦意圖謀反,押入詔獄,擇日問斬!抄沒其家產,家中年十六以上男……皆流三千里。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子妻妾……皆流百里。
見到張茂澤和梁大官展開的明黃龍袍,安靜的大殿,如同往油鍋里潑了一瓢水,瞬間炸了!
在這期間,凡是質疑你們的計策,或者有所意見的武將,不是被你們找各種理由咔嚓掉了,就是送前線被坑死了。
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韓副樞密使,望陛下明鑒!」
槽!
厭勝之術!
要不是兒子胡言亂語,現如今已經是皇帝的學生,將來的前途必不會差了。
宰相曾公亮高呼道,「陛下,韓副樞密使乃是國之重臣,龍袍之事,疑點頗多,如這麼不明不白被問罪了,恐會引得天下百姓非議,也會讓滿朝的文臣武將們寒心哪!」
最後見實在打不過,只能對西夏跪地求饒,每年向西夏繳納綢緞十三萬匹,銀幣五萬兩,還有茶葉兩萬金。
抬手把一張銀票塞進梁大官手裡,這廝手指搓了搓,又是100銀元到賬,美的眉毛都跳了三跳,「陛下好似挺關心龍袍的來路。」
令國公仔細打量了一番龍袍,嘖嘖道,「這綉工,絕對出自江南一等一綉娘的手,九條金龍,估計需m.hetubook•com.com要十來個綉娘……」
一眾宰執紛紛出列,替韓琦喊冤。
等皇帝看到小木人上的字跡時,臉色由白轉青,顫巍巍翻過木人,「庚戌辛巳乙巳壬午」,這個賤人!
韓琦一臉鐵青道,「真是荒謬!我要龍袍做什麼?我怎麼可能私藏龍袍!家中要有這東西,我還能和諸位談笑風生。這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說著,轉身死死盯著張茂澤,怒道,「張殿帥,我韓琦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如此栽贓陷害我?」
「五個爪子的,真是龍袍。」
現在整個大宋,除了京師禁軍外,其他禁軍和廂軍的將士們,見到你韓相公,誰不顫上一顫,你的軍令可比陛下的命令好用多了。
王立冬嗤笑道,「韓相公,你就別自謙了!
氣得心肝疼,「那孽障呢?」
這件龍袍,到底是誰趕製的?
小秦氏心頭一亮,一臉可惜狀道,「燁哥兒要是……不出那檔子事,今日也能上金殿。
謀反,謂謀危社稷。主要是指圖謀、參与推翻封建階級政權,或謀害君主的行為。謀反可以說是「十惡」中的首惡。
張茂澤看了眼殿內的朝臣們,湊近大內總管,小聲嘀咕了兩句。
小秦氏道,「正在書房聽劉學究講課呢。」
參政富弼因摻和進了儲位之爭,被官家發配去了廣南東路(粵省)做了轉運副使。
竟敢勾結外臣……!
自打記事起,她就沒聽聞有哪個文官被判咔嚓的,最嚴重的也就是流放至椰島……顧偃開隨即把殿內發生的事,簡略的說了說。
韓琦只覺雙腿一軟,『撲通』倒地,死命磕頭道,「陛下,微臣僅買了幾件天象書冊和器物,用作研究易學,龍袍根本不是微臣的,請陛下明鑒啊!」
顧偃開指著娘子,恨鐵不成剛道:「慈母多敗兒,你就護著吧!」拿起茶杯喝了兩口,「煒哥兒呢?」
小秦氏見到顧偃開邁進廳堂,忙起身迎上前,「侯爺,總算下朝了。聽聞衡哥兒這個狀元郎告韓相公謀反?https://m.hetubook•com.com事情怎麼樣了?」
小秦氏急道,「那就直接拜衡哥兒為老師吧。為了安排燁哥兒進盛府聽課,你可是花了老大的人情,衡哥兒可是我們家親戚,想來不會拒絕。」
眾多文官,也紛紛出列求情。
老皇帝只覺『嗡』天旋地轉,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
何況這是龍袍,不是隨手易得之物。」
不過老皇帝畢竟裝了一輩子好人,聯想到自己的幾個女兒,心頭一軟,對韓琦的一眾家眷也只做了輕微處罰。
這定是有小人栽贓陷害微臣,望陛下徹查此事,還微臣一個清白啊!」說完腦殼捶地,「嘭嘭嘭」,三個響頭。
老皇帝看向張茂澤手中的小木匣,能和龍袍放一起,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問道,「茂澤,這木匣里裝的什麼?」
「稚圭(韓琦字)要是去嶺南,彥國(前參政富弼)倒是有個伴了。」宰相曾公亮打趣道。
他們其實都很好奇,小木盒子裡邊到底裝了什麼東西,讓官家看后如此氣急敗壞,急吼吼的定了韓琦的罪。
司馬光出列道,「陛下,貿然殺害朝中大臣,朝臣們必將人人自危,今後謹言慎行生怕惹火上身,遇事人人推諉,大宋危矣!」
這件龍袍藏於你家暗室博古架上,我搜到后就馬不停蹄送至宮裡,半路從未停歇。
小秦氏忙道,「一大清早就出去了,我想應該是去找長柏……」
正待出列的幾個文官,瞅見皇帝眼中的殺意,嚇得一哆嗦,邁出的小腿立即縮回了原地。
「啪!」顧偃開一拍桌子,怒道,「你還幫那個小畜生遮掩!今天盛長柏在宮裡參加殿試。肯定又是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
成國公最喜歡熱鬧,而且有落井下石的機會,怎肯錯過。蹭到龍袍前,看著布料色澤光麗燦爛,美如天上雲霞,伸手摸了摸,「乖乖,這是金陵的雲錦,」扭頭朝不遠處的韓琦喊道,「韓相公,這雲錦哪買的,我那婆娘這兩年老嘮叨想要件雲錦做的花衣裳,可這料子太難買了。和我說說,改m.hetubook.com.com天我請你吃酒。」
有了實打實的師徒名分,皇帝對武勛子弟的猜忌和懷疑肯定要降低很多。不管將來是做武將還是做文官,只要不出太大差錯,肯定比現在有前途……不像現在的勛貴武將,皇帝根本不信任他們,而文官又視他們為死敵,位置真的是非常尷尬。
宰相曾公亮出列道,「陛下,韓副樞密使回京師才一年多,一件龍袍的製作,哪怕備齊了物料和人手,最快也需兩三年時間才能完工,況且臣觀這件龍袍的尺寸,和韓副樞密的身材,相去甚遠。
顧偃開一陣欣慰,小兒子還算乖巧爭氣,想了下后道,「劉學究的學問不錯,不過畢竟才是個舉人,我想著給煒哥兒找個更好點的老師,將來要能考中進士,等殿試的時候,就能拜入陛下門下,將來也算是真正的天子門生……」
見其神態不是作偽,韓琦掃了眼齊衡,此僚正笑眯眯一副看自己好戲的模樣。
王立冬正準備找便宜老爹一同回家時,被大內總管一把拉住,「狀元郎,陛下有請。」
可你和夏竦,屁事沒有,調了個地方繼續為官做宰。
朕對她如此信任!
拜皇帝為師?
顧偃開早在齊衡拜師的時候,就想到了這茬。
這麼大的敗仗,主帥要是武將,早被你們殺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老皇帝突然出聲打斷了眾人的爭吵,齊衡說的事,不僅『啪啪啪』扇文官的臉,同時也是狠扇他這個帶頭大哥的臉。
你和夏竦兩個王八羔子,打西夏這種搓耳小國,投入了幾十萬大軍,2億多貫軍費,可三場大戰,一場比一場拉胯,前後死了幾十位朝廷大將,二十多萬軍士。
寧遠侯府
「行了,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祖孫兄弟姊妹部曲資財田宅並沒官。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一千里,不限籍之同異。」
……
小秦氏不可置通道,「韓相公到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真是沒想到韓相公有如此大志!」
梁大官的臉色『唰』變得煞白,急忙湊到皇帝耳邊,彙報了小木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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