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想要辨別出,這神像到底是誰,可那神像的面部都被黏稠的膿液給抹去了,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麼神像。
「既然你體內的先天一炁能被他們抽出來,那自然也能塞進去。」
剛一扭頭躲過去,不知道從哪伸過來的手,就向李火旺胸口探去,很顯然想故技重施,再次拿走他的先天一炁。
抓到一個舌頭,李火旺來天陳的目的達到了,如同心有靈犀般,李歲當即施展幻化之術,整片天空直接壓了下來。
而面對他們,李火旺一時間還是沒有很好的手段,無論自己的修真修出來的真實,還是襖景教的痛楚,他們都可以輕易把自己施展在他們身上的一切都拿下來。
「唰唰唰」的聲音響起,一張人腦袋被完整剝下來的皮,已經出現在他頭頂上,就準備向下罩去。
這跟之前可不一樣,那時候破大耳從大齊跳回天陳,逃過一劫,可這裏已經是天陳國了,他沒地方逃。
瞧見李火旺沒有半點慌和*圖*書張,破大耳頓感不對勁,剛要搶奪李火旺的身體時,四根肋骨瞬間被李歲掰斷對著李火旺胸口猛地一插。
可讓李火旺沒有想到的,另外一隻手伸過來,在李歲的觸手上一抓,頓時從觸手中拿出了不少東西!
趁著這個機會,李火旺舉起脊骨劍用力一揮,趁著裂隙出現的瞬間,他身體一閃,直接鑽了進去。
那強烈的疼痛讓破大耳難以忍耐地慘叫出來,要是尋常他還能忍,可李火旺的身體痛楚是被蒼羌登階強化過的,這一點他同樣能享受到。
等他一扭頭,就瞧見一直沒有動靜的破大耳的那張大臉對著自己在笑,「李仙師,現在歸降還來得及。」
不過這一次,李歲很顯然早有準備,七八根觸手伸過去,死死纏住對方。
就在李火旺順著力道,準備把這獨眼老人連人帶駝峰一同斬成兩半的時候,其他人到了。
「希望能找到克制他們的手段,要不然,大齊大樑和天陳和_圖_書
國對上就輸定了!」雖然這次任務完成了,可是李火旺對未來更加地悲觀了。
李火旺不知道類似血滴子的東西有什麼用,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人皮上的五官還在動,估計不是什麼好貨。
李火旺不知道對方從李歲的觸手上拿走了什麼,他只感覺到一股熱血直衝自己的天靈蓋。
甚至都顧不上把李火旺體內的天道和先天一炁扔掉,破大耳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踉蹌了一步,李火旺剛用力揮劍逼退面前的所有人,就感覺到自己左側脖子有點癢。
李火旺知道自己拖不得,這樣僵持下去肯定不行,這裡是他們的主場,現在沒走,等天陳國更多的人過來,恐怕自己想走都走不了。
「可不只是先天一炁,我剛剛在裏面看到了,他們連你體內控制先天一炁的神光也能拉動。」
聽到這話,李火旺心中頓時一動,「那也就是說——」
「如果真能做到,那你的修真將會七輪大成,到那時https://m•hetubook•com•com候,所思所想所夢皆是真實。」
審訊這種事情,還是讓方仙道這種專業的來,這傢伙應該知道不少,從他嘴裏肯定能撬出很多來。
「那有什麼用?你之前不也能做到?」
他想走,卻已經是走不了。黑色的觸手似鐵線蟲般從他的五官中鑽出來,彼此糾纏相互打結,就這麼直接把破大耳的腦袋牢牢鎖死在李火旺這形同人間煉獄般的身體內。
駝峰裏面居然還有神像,是李火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可按照骰子的說法,天陳國的人根本就沒有信仰,怎麼可能還有神像呢?
「他們對心蟠怎麼做,我們就對心素怎麼做。」
正當他握緊脊骨劍準備開出一道裂隙,腳下忽然一個踉蹌。
李火旺很擔憂,不僅僅為自己擔憂,更為大樑擔憂,自己對付他們都這麼吃力,要是他們真的找到辦法從大齊過來,那大樑怕是真的要亡國了。
「你媽的!」李火旺怒吼著扯下自己的臉皮,直接就向hetubook•com.com對方臉上蓋去。
然而他笑李火旺也笑,李火旺笑,是因為他來天陳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爹,別灰心,這不只是危機,也是一個機遇。」
說完,破大耳舉起李火旺的手向他自己揮了揮,此刻李火旺的身體易主了,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把李火旺體內的先天一炁給抽出來。
為了對付自己,這次天陳國派來的人實力異常地強悍,不比那說不得大軍弱多少。
「體內神光越多,你對先天一炁的控制也就越強,只要有足夠多的修真心素,我們可以把他們體內的神光還有先天一炁,統統都拿出來塞到你的體內。」
「也就是說,可以添加東西一樣,給神識中添加你想要的。」
對於其他事,骰子騙了自己,但這一點他並沒有騙人——天陳國非常棘手。
而就在這時,旁邊湧出腐爛的黑米,如同海嘯般把李火旺連同跟他糾纏的人一塊蓋在了裏面,可哪怕在這裏面,李火旺也硬生生扯下他的皮。
「降了吧,和_圖_書不丟人,實話說吧,我如今不單單是佔據你的身體,你身體的一切都是我的,無論是坐忘道的把戲,還是心素的修真。」
「火!!」隨著李火旺一聲怒吼,衝天的火焰瞬間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看著自己脖子上那在火焰中不斷顫抖掙扎的焦黑腦袋,李火旺簡單辨別了方向後,就向上京城方向衝去。
「機遇?什麼機遇?我可沒看出來。」
兩邊交手一時間難解難分,很顯然他們知道李火旺忌諱什麼,彷彿抓到軟肋一般,只要一有間隙就想偷襲,又或者想抽走自己的脊骨劍。
而李火旺的痛楚,此刻的破大耳同樣感同身受,李火旺早就習慣了,可是他卻忍不了。
「我身體的一切都你的?那這些時間來經歷的折磨和痛楚呢?」
李火旺一低頭,就瞧見一隻手從土中鑽了出來,隨著他在自己腿上用力一扯,自己的左腿瞬間失去了知覺。
等他再次站穩的時候,四周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四周一片鳥語花香,他已經重新回到大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