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一邊給屍體拍照一邊說著，「據我所知沒有那種槍械會有這麼大口徑的子彈。」
我有些驚奇，如果是真老虎的話，受了這樣的強光刺|激，這會兒早就發出吼叫了。
表叔和念慈說的都有可能，這荒山野嶺里的爛尾樓，不是什麼好地方。
念慈給傷口拍了一張特寫，說道：「沒錯，直接貫穿了死者的腦袋。除了槍械，還有什麼武器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呢？」
念慈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我在房間里也發現了屍氣的味道。
這倆死者，平白無故的到這裏來，很可能是在做那見不得光的買賣。
那警員搖了搖頭：「我們也沒搞清楚，這裏面的痕迹我們也做了分析，沒有任何金屬、塑料等物質殘留。」
靈異調查局行事一向隱秘，警隊里除了幾個高級別的大佬，都不知道我們的底細。
只想把我們給嚇走，這要是換了尋常人，肯定早已屁滾尿流。
正在想著，手機忽然滴滴了兩聲，我打開看時，和*圖*書發現是警方的資料傳過來了。
也別管他有鬼沒鬼，他們剛才有動手的機會，卻沒對我做什麼，這就說明至少現在，他們不敢出來發難。
他的面目看不見，只看到一雙閃著紅光的眼睛，他的頸后好像是長發，但我看來更像是眼鏡蛇腦後扁平的擴張體。
我湊了過去，卻見我那張與老虎的合影上面多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黑影兒。
我們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入古董店。
為了平靜表叔和念慈的心情，我走到老虎旁邊站著：「來合個影。」
難不成殺人的是一具乾屍？
另外一個二十幾歲出頭的年輕人，是他古董店裡的學徒，叫吳學亮。
這傢伙剛才就站在我旁邊，現在我們再看那老虎，旁邊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一開始表叔因為驚嚇而罵了一句，但後來就因為恐懼而說不出話來了。
他指了指我們：「我們領導說，這事情超出了我們的管理範疇，要請你們來襄助。你ｈｔｔｐs://ｍ•he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
們究竟是什麼部門？」
接待我們的警察帶著一副眼睛，屍體上的傷口，跟他的眼鏡片一樣大。
方念慈檢查了一下屍體，讓警員將屍體弄走了。
表叔忽然叫了一聲；「哎呦，有貓！」
「裏面是什麼情況？」
「你回去后，記得把案件相關的資料發給我們。」我給了他一個郵箱地址。
警員離開后，念慈告訴我：「屍體傷口內部，有屍氣殘留。他們找我們幫忙是沒有錯的。除此之外，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應有盡有，還有一些古意盎然的刀劍。
表叔看了這資料，當即就說：「原來是做古董生意的，小陽，這幫人個個都是人精，一塊錢往裡進的東西，敢一萬塊往外出。碰到仇家，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現場也沒有類似彈殼之類的殘留。」
那裡還貼著警方的封條，我們有辦案的特權，可以進去，但是不能弄壞封條。
「會不會是他們做了這種事兒，惹到了那和圖書古墳里的髒東西？」
我發現念慈臉色慘白的望著手機。
那個愣頭青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了兩聲。
「這，這他媽……」
「如果可以說的話，你們領導早就告訴你了。」
表叔、念慈和我都還站在原地沒有動，開燈的是誰？
這裏光線非常暗，我們便在四周的牆壁上悄悄摸索，想要找到室內燈的開關。
警員連連應允。
我們四處搜尋，卻沒看到任何人。整個房間里，只有一件又一件的古董。
我在資料里找出劉亞虎古董店的地址，開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車就到了。
「啪」燈亮了。
那個皮膚黝黑，脖子上掛著一條大金鏈子的傢伙，叫做劉亞虎，做古董生意的。
我這麼回答那個警員。
方念慈皺起眉頭說道：「這些刀劍不是實用性的東西，更像是禮儀用的刀劍。」
可我們三個人可是陰差呀，應該是鬼怕我們，還用得著我們怕鬼不成？
「關鍵是哪個仇家，能有操控乾屍乾死他們的本事。」
貓對ｈtｔｐs://ｍ.heｔubｏｏｋ.ｃoｍ•cｏm於干我們這行的人來說，是個不好的詞彙，妖怪里有貓又，還有貓臉老太太的傳說，都讓人不寒而慄。
我看著念慈，吩咐她：「拍個照發給警方，讓他們查一查，這些東西有沒有立案的。」
警員帶我們走到正對屍體的那面牆壁上：「不僅如此，我們做了軌跡測試，牆面上這個痕迹，正是被貫穿他們腦袋的兇器砸出來的。」
我抬頭去看那個痕迹，那是一個球面的凹陷，直徑同樣如同鏡片大小，只是上面遍布凹痕，彷彿有蚯蚓走過一樣。
我按下接聽鍵，那邊第一句話就是：「陳探員，你們真夠厲害的。」
表叔摸著腦袋說：「我就說嘛，肯定是挖墳盜墓得來的。」
不一會兒，先前跟我們交涉的警察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這一點我們警方也判斷出來了，可是，兇器的威力，卻非常巨大。」
「卧槽！」
這玩意兒卻一動不動，我悄悄走上去，輕舒了一口氣：「表叔，別怕這是一個老虎腦袋的標本……也和圖書不知道是真的標本，還是只是一個工藝品。」
念慈點了點頭，把那些冥器拍了下來，按照警方發給我們的郵件地址，發了過去。
原來這兩名死者，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我們便在劉亞虎這古董店裡，搜查了起來。
「這傷口應該不是槍械打出來的。」
「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有些古董的收藏，不能長期自然光照射的緣故吧。
表叔氣吼吼的呸了一句：「這裏頭還真有鬼，看來咱們猜的沒有錯了。」
我忽然聽到腦後傳來「嗖」的一聲，就像一條長蛇，拖著尾巴迅速的穿過了老虎的身體。
方念慈也有自己的看法：「這些古董商人，他們的貨源也來路不明。我看那古玩題材的電視劇裡頭，這路人里，不乏那些挖墳盜墓的。」
這店裡頭，古董還真不少，什麼青花的盤兒、釉里紅的瓶子、名人的字畫、上古的青銅……
我急忙將手電筒的光芒打過去，強光落在那層次分明肌肉強勁的腦袋上，這才發現，那根本不是貓，而是一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