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陰差奪臂

「這不是胡鬧嗎?」
大家都說辦公室里的溫度有點兒異常。
「屁的發現!」
「陳陽,趕緊喊上表叔來接我,咱們必須去警局一趟。」
「你這人真沒文化,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講,但凡物質在這兒停留過的,都會留下一些什麼。你摸過門把手,就會在門把手上留下皮屑和你身體里的水分。」
小徐被嚇了一跳,卻感覺這種氣息非常熟悉。
因為在墓室里待了許多年,所以他也十分的喜歡文玩。
「那就好辦了。」我掏出地府文書,準備把那兩把寶劍取出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徐擋在了我和那隻鬼手之間。
小徐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他身旁放著一隻光滑白|嫩的手臂。他正望著這條手臂,淚流滿面的。
好在這裡是醫學辦公室,裏面各種亂七八糟的化學物質,有什麼東西泄露導致溫度降低,也是偶爾會發生的。
我:「……」
這徐法醫一聽我說科學不頂用,立馬就給我急了m•hetubook•com•com
「然後呢?」
我們跟小徐道別,坐著表叔的車,回家好好休息了一晚上。
法醫眼前一亮:「你這傢伙看來是這行里的行家裡手啊?那我寫書的時候,找你當顧問,稿費分你一半兒。」
表叔瞪起眼睛;「才這麼點兒?不行,不行!」
「誰得熱源?」
負責這件古玩店的陰差,跟老闆是好朋友,聽說他本就是被困在墳墓中的一縷孤魂。
我罵了一聲,「搞不好那女鬼就把這小徐的陽氣給吸幹了。」
「什麼水分?我這是在搜尋熱源,懂嗎?」
法醫抬起頭,眼珠子上翻。
表叔聽了念慈的轉述,又好氣又好笑的:「女鬼姐姐?這都跑人鬼情未了裡頭去了,他咋就不叫御弟哥哥呢?」
被老闆下墓盜寶的時候發現,並放了出來,這才有機會去了地府,當了陰差。
軍閥走了之後,來的是鬼差。
我一手摸著腰間的殺豬刀:「徐同志,其他人呢和_圖_書?」
她把我扯到一邊:「陳陽,你可不能當這個顧問,萬一泄露了地府的秘密,會受到懲罰的。」
說今天他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同事們抱著雙臂,身上結了一層霜,所在門外瑟瑟發抖呢。
那個時候,軍閥洗劫了一番把古玩店裡的東西拿的差不多了。
我點了點頭:「我分的清。可不能讓這傢伙這麼下去,要不然這人就廢了。」
原來先前我們都想錯了,以為她的魂魄附在了核桃上。
「沒錯。」
在小徐的居中調停之下,這小鬼手終於願意跟我聊聊她自己的事兒了。
念慈咬著嘴唇說:「徐法醫,想寫一本研究鬼魂的書。」
念慈也很擔心:「小徐問的第二句話是『你是來讓我研究你的吧?』」
一個穿著一身粉紅色衣服,披著一張大紅色斗篷的女孩正坐在辦公桌上看著他。
「怎麼回事兒?」
他們是來引導這裏枉死的魂魄,進枉死城的。
「然後他就拿了昨天那個什麼儀器https://m.hetubook.com.com,要觀察人家的熱量。」
原來,就在我們去安陽縣城隍廟找那城隍爺問事情的時候,念慈就跟那法醫交換了聯繫方式,以便有了情況隨時交流。
「好了,表叔,你別刺|激徐法醫了。」
小徐皺著眉頭問:「這個陰差,要你的手臂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聽了那小鬼手講述自己的過去,不由得心驚膽戰。
第二天九點鐘方念慈給我打過電話過來。
我把這小徐拉到一邊:「你是個很優秀的法醫,前途無量,幹嘛摻和這種事兒?」
徐法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放心,我是這辦公室的主任,剛才我已經把他們都支開了。」
法醫嗨了一聲:「當然是那個女鬼的。」
小徐就問出了什麼事。
表叔摸著腦袋:「那你這是在尋找誰留下的水分呢?」
徐法醫皺起眉頭:「現在出書不掙錢,出一本專著到手也就三千塊錢吧。」
誰知就在他有些疑惑地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的時候,抬頭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看,他就被嚇了一跳。
「你先別激動,這世界上任何學問都有它存在的意義。科學和道學行駛的那是不同的社會責任,科學的交給你,道學的交給哥們兒。」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就好,我去工作了。」
我指指自己,又指指表叔、念慈:「你沒看到我們這些專門對付這玩意兒的人,那都自成體系了嗎?這就說明,這玩意兒早就被發現,被研究了很久了,科學那一套不頂用。」
「這是個重大的發現。」
「唉,徐同志,你說要分我侄兒一半的那個稿費?它,有多少啊?」
這個女鬼,我之前那麼問她,她都不說,居然主動講給這個小法醫聽。
發現這女鬼身下壓著一對兒核桃之後,便取了出來,想要據為己有。
我有些奇怪:「還去警局幹什麼,那裡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這個陰差居然一刀將這手臂斬下,並施法將女鬼的魂魄封在手臂之內,將之一併帶走了。
「你怎麼這麼說呢?」
和圖書天八點三十分鐘,徐法醫給念慈打過電話來。
小徐想了想:「嘿,兄弟,你這話到有點兒醍醐灌頂那意思了。」
我說你可拉倒吧,但凡鬼魂那都是屬陰的凡所過處,那都能冷死個人,哪兒來的熱源。
「你,你是那個女鬼姐姐?」
正當他拿著核桃轉身離去的時候,卻看到了女鬼露在外面的那條雪白的手臂。
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散去。
「別,你們別這麼劍拔弩張的。其實這小鬼手,也挺可憐的。」
但民國時期,那個軍閥的一刺刀,並沒有完全地奪走她的性命。
「啊,你!」
但那堆核桃壓在了她身下,沒有被發現。
我心頭一怔:「什麼?她把自己的故事,講給你聽了?」
表叔卻表現的很有興趣,走過去摟過那徐法醫的脖子。
「你們快點兒過來,我在路上解釋給你們聽。」
可是小徐在辦公室里,卻並沒有感覺到什麼。
看到我們來那手臂顫抖了一下,陡然發出黑紫色的氣息,指甲暴長作勢就要朝我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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