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殺字出口

我和表叔互看一眼,震驚的各自後退了兩步。
「廟裡還有人嗎?」
我把雙手放在念慈肩頭:「念慈,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沒有?」
方念慈一雙明亮的眼睛里,宛如罩上了一層水霧:「我怎麼了嗎?」
我他媽要是知道,我能喊他出來嗎?
「念慈,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表叔盯著我問道。
「他。就剛才那陰差,不是說了個『殺』字嘛,也是自己毫無所覺,脫口而出,跟你們口中的我一樣啊。」
「是啊!」
我正要說話,卻見念慈在一旁皺著眉頭,彷彿正在沉思這什麼。
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按下接聽鍵,那邊是顧老。
我們幾個齊齊驚呼了一聲,急忙向後退了兩步,隨之那陰差便僵挺在那裡。
我一時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心疼不忍,無限的憐惜,真相把念慈抱在懷裡大哭一場啊。
眾人急忙做好了,備戰的姿態。
「得嘞!」
www.hetubook.com.com想起鬼手案之後,還沒有去分部找顧老報告呢。
「陳陽,你幹嘛這麼咒我呀你?」
「你們只要把書面報告轉給我就行了,當地警方已經把情況大略的跟我彙報過了。」
表叔「呸」了一聲:「你個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你怎麼就著了人家的道兒了?」
「陳陽,我想到了我曾經看過一本有關道術的書,咱們一起分析分析吧。」
顧老看他這樣子,便在心裏打了一個叉。
王胖子聽我問他,抬起頭茫然的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城隍爺,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念慈又不是得了絕症判了死刑,就算是得了絕症,我也要想盡辦法給她醫好,何況對面只是個藏頭露尾不敢跟人正面相對的混蛋呢。
除了彙報工作,也順便查一下分部的資料庫里有沒有關於這狗屁言靈術的記載。
王胖子說著,一雙眼賊兮兮的往四周看:「這地和*圖*書方安全嗎?」
按理說那幕後的黑手,應該沒有機會下手才是啊。
忽然停住了哭聲,抬起頭站的筆直,又如同之前在車裡時的那副樣子,緩緩說出一個:「生!」
然後他那個滿臉堆笑的表情,就停在了臉上,眼睛、嘴巴、鼻孔、耳朵里冒出血水來,滴滴掉落在地上。
但見那氣孔流血的陰差,便如同先前那個被鍾馗轟出會議室的城隍似的,身體變成泥胎,偏偏碎裂,化為沙塵飄灑在夜風中了。
我一時不忍心告訴念慈這一切,拚命的壓抑著心中想哭的衝動。
我撓了撓頭皮:「雖然體態上是差了點兒,但他有跟咱們對口的專業技能啊,聽說他驅遣邪物,特別是乾屍啊,走屍之類的,特別有一套。」
乖乖,剛才還是一活生生的鬼,轉眼就化為一把飛沙了。
王胖子本來把頭埋在雙臂里,嗚嗚的哭著。
看著陰差雙眼無神,木木的看著前方,渾身僵直,我以為他肯定是被人控制了。
王胖子和_圖_書捂著臉,蹲下身哇哇大哭起來:「嗚嗚,我完了,我也著了人家的道兒了,我也快死了。」
這下子表叔一拍大腿:「小陽,我覺得這王胖子說的有道理。」
「王寇,我現在叫王寇!」
「王胖子你是怎麼被人下的手啊?」
誰知他說完那個「殺」字不久,身體便忽然軟了下來,看到我在面前,急忙滿臉堆笑。
「我在一本書上看到,有一種古老的道術,名為言靈。能讓人在說完一句話之後,忽然身死。」
「這……」
小吏一看旁邊陰差的樣子,當即嚇得大叫一聲,一溜煙兒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廟中的小吏走了出來;「城隍爺,您有何貴幹?」
「小心。」顧老抬頭看著我,「陳陽,這位是?」
「陳陽,你們的工作完成的不錯嘛。」
「沒,沒有什麼……」
表叔也湊過來安慰王胖子:「就是,再說你們倆那說的話也不一樣啊,他說的是殺,你說的是天。」
「陳陽,你怎麼了?」
表叔瞪著眼睛hetubook•com.com:「還能有這法術?」
還沒等我和表叔驚訝完呢,念慈就恢復了正常。
表叔這話,說的我心中一個激靈,立時覺得自己剛才的樣子實在是該死。
王胖子忽然大叫了一聲,指著我說:「陳陽,你們說我,我剛才喊了一聲『天』對嗎?」
我心裏一驚,裏面還有不少殘魂野鬼呢。
念慈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盯著我,許久說道:「天!」
我心頭一陣酸痛,書面的結案報告都是念慈寫的。
路上顧老告訴我們,那個安陽縣前任城隍收集文玩的墓園,後來被警方接手了。
「哦,那倒是可以留下觀察一段時間。」顧老邊說,便把我們領進新的分部大樓。
「王胖子,你先別杞人憂天,想來一個字還不至於能殺了你。再說了,你現在不好好好的嘛,這位看說了一個字兒就死了。」
「陳陽,這膽子,還有這體型兒,怎麼看怎麼不適合當探員。」
這一個「殺」字,不光我聽到了,連表叔和念慈還有那個王胖子,都聽hetubook.com.com到了。
我想了想說:「看來這句話是以天起頭,以殺結尾的。我們不知道中間有多少字,每個字之間間隔多久,自然也不會知道念……念慈有沒有辦法推算出王胖子還有多少時間可活。」
我仔細想了想,他們兩人說那兩個字時候的表情,還真有些相似。
「顧老,我們這就回去找你。」
沒等我開口,表叔搶著說:「呃,這是我們正要向您推薦的一位少年英才,叫王通。」
「哎呦,城隍爺……」
顧老眼疾手快,上前把王胖子給抱在懷中。
想到這裏,我抹了抹眼睛,故作輕鬆的問念慈:「你想說什麼?」
這時候表叔走上來,低聲在我耳邊說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關鍵是要找出解決辦法,不能讓念慈就這麼沒了。」
念慈長時間以來,只跟我和表叔在一起,因為工作原因,自己租住在一個單間里。
我們驅車來到分部,王胖子自從得知自己中招之後,便失魂落魄的,雙腿軟綿綿的,一下車便差點兒跌倒。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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