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從辦公桌旁邊取出一個行李箱：「我已經定了去總部的機票。」
說完，顧老轉身出了辦公室。
進了院子，我們打開車門，跳下車來。
「顧老，您這話我不明白。」
旁邊的媛媛哼了一聲：「是因為我的簡歷不夠漂亮嗎？」
很快我媽就接了起來：「喂，媽你們在哪裡？怎麼家裡……」
丁媛媛皺起眉頭：「豬場？那地方……」
因為丁媛媛死亡的消息確實報告給了當地政府知道，如果不這麼寫，萬一分部調查的話，就說不清楚了。
顧老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再說：「我也到了退休的年齡了。所以這個事兒，已經不在我的決斷範圍之內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眼前這個老頭兒，是個出色的戰略家，更是一位出色的領導，還是把我引領道調查局這個隊伍里來的引路人。
還是等明天來正式上班之後，再說吧。
顧老探過頭來：「你呀！」
我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直到天擦了黑，才離開餐廳。
「哦https://m.hetubook.com.com
，今天忙，接苗苗回家后，我和你爸又出了一會兒晚市。苗苗一個人在家，許是睡覺忘了關門吧。」
我一看這種情況，心裏登時湧上來一股不祥的預感。
可是一想到顧老要離開，我心裏就不是滋味兒。
也對，為了隱藏地府的存在，我們幾個幫著丁媛媛編謊話。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大門居然還開著，可是裏面並沒有亮燈。
以後要一起合作，還是彼此知根知底的好，免得將來在我爸媽面前談話的時候，穿了幫。
「那在誰的決斷範圍之內？」
「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才回過神來：「呃……明天八點前到，去人事部辦理入職手續。」
這話說得念慈都有些皺眉頭：「媛媛姐姐，你怎麼好那口啊？」
顧老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陳陽我打算遲一點兒再告訴你的。我很快，就不再擔任這個分局局長了。」
「小陽？」我媽那邊的聲音驚喜中帶著責和_圖_書怪，「我們只知道你要出差，卻不知道，你出差的那個鬼地方，連手機信號都沒有，老是聯繫不上你。」
「當時總部領導認為，你還年輕，需要歷練，所以就讓我仍舊以局長的身份帶帶你。所以從那以後，我便注重培養你的領導能力。」
顧老看著我，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期待：「那個時候，我去總部報告這件事。就像總部坦誠了自己的過失，並推薦你接替我的位子。」
他的語氣有些低落。
我真是糊塗了，這種事需要有上級文件公布，可我不懂這些。
丁媛媛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分局長的入職手續還沒辦呢。」
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那段時間，家裡人認為她死了。
媛媛隨後跟上，我和表叔，留在房間尋找線索。
顧老白了我一眼：「年輕什麼呀！咱們調查局歷史上最年輕的分局長，比你還小几歲呢。」
我就像吃了一個鴨蛋，差點兒被噎住：「什麼？顧老，你這話ｈtｔps://wｗw•ｈetuｂｏok•ｃom.ｃｏｍ是什麼意思？」
「這事兒還是我來解釋吧。」
我急忙閃進房間，打開燈，發現裏面的一切擺設如常。
聽了顧老的話，我不覺愣在了那裡。
從今天以後，我就是分局長了？
「顧老，你……」
「我是說，那地方是不是有很多新鮮豬肉和豬內臟，咱們明天早晨吃豬雜粥。那玩意兒我聽說很好吃，就是從來沒吃過。」
「我向總部推薦，由你來當新的分局領導。」
來到門前，房門也沒有鎖，這就更不對了。
說她被人販子拐賣，多年後靠自己一個人，將人販子全打翻了，逃了出來。
表叔也加大了油門，車子一溜煙駛入豬場，車胎碾壓路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這時候，念慈的聲音傳了進來：「陳陽快來看，苗苗有些不對！」
我忽然眼前一亮，掏出手機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顧老，可是您……」
「媛媛，今天你先去我們豬場在苗苗那屋裡，跟念慈湊合一晚上。明天下了班，我和小
https://www.hetubook.com.com陽給你找住的地方去。」
表叔當即上了臉：「怎麼了？比你那山洞乾淨！」
表叔笑的合不攏嘴：「這是大喜事兒，今天得好好吃一頓慶祝慶祝。」
念慈這時候喊了一聲：「哎呀，苗苗不會出事吧？」轉身往苗苗的房間跑去。
要是他們睡下了，就絕不可能開著大門和房門。
丁媛媛看了看表叔：「不過，你們現在有錢了，為什麼還要住在豬場里？」
「去總部？」
我站在那裡，心裏還有些惶惑。
沒想到，從那時候開始顧老就已經在著手這件事了。
說著，表叔喊了幾個好菜，幾瓶好酒。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了，就不用送了，作為戰略顧問，沒準以後我還會在對講機里指揮你呢！」
「可是……」
顧老點了點頭：「是啊，我雖然退休了，可他們又返聘我做總部的戰略顧問。雖然是顧問，可許可權和品級比你這個分局長高點兒。」
「啊，顧老，我是不是太年輕了？」
表叔轉怒為喜：「看不出來，ｈtｔps://ｍ•hｅｔuｂooｋ•cｏｍ.ｃｏm你還挺會吃哈！雖然我沒做過，但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給你做一頓！」
我便將豬場如今是我爸媽在管理，我之所以一直住在豬場，是為了保護爸媽等等因由，向媛媛解釋了一遍。
我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差點兒嚇死我。
說起來，調查局的分局管理的也不過是幾個縣，跟我現在在地府的地位差不多。
豬場在村外的荒郊里，四外只有幾個土丘。
「你出色的能力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關鍵的是，你立下的功勞，上次楊浩的動亂，讓調查局損失慘重。是你力挽狂瀾，過程中，幾個資格最老的領導，都沒撐過去，死了。」
「現在，你已經完全可以勝任了。」
直到丁媛媛有些揶揄的用腳尖踩了踩我的腳：「喂，分局長，我到底能不能來你這兒上班啊？」
如果爸媽在家的話，這時候，他們應該正亮著燈準備明天出攤的同坐。
走出分部，來到餐廳，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表叔和念慈。
「媽你在哪兒？豬場的門怎麼沒有鎖？」
媛媛聽完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