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說，那城隍爺當場說道：「陳大人，這個人販子，大概不是我們本地人，我曹輝縣民風還是比較淳樸的。」
「呃，我是說的曹輝縣當地的官員，城隍爺使我們稱呼一個地方管事兒人的土話，就像『曹輝縣的頭兒』這個意思。」
念慈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只能寄望城隍大人了。」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地府封個官兒，是會把你活著的時候的品行納入考核範圍的。你得先是個好人，才能當地府的官。
當天，表叔就開著車帶我們去了曹輝縣，我讓表叔和媛媛去跟當地的警方接洽，而我則和念慈去了當地的城隍廟。
那人轉回身道：「我去問問我老婆。」
可人間考核，只看筆試面試。
想不到有些凡間披著人皮的東西，居然還沒有地府的城隍通人氣兒。
但對於一場表演來說，演員哭了，那肯定就是表演失敗了。
卻見那是一張地圖，上頭用紅圈，圈出了那些和*圖*書孩子們的出生地，旁邊標註了日期。
我搖了搖頭說道：「人販子手段高明，不光是曹輝縣，他在別的地方作案，不也沒被抓住嗎？」
這充分說明，不是警方不作為，而是這個混蛋隱藏的是在太好了，搞不好還是個凶物，會點兒掩人耳目的道術什麼的，要不然至於這麼難搞嘛？
我便問他們怎麼回事兒。
「說話放尊重點兒，什麼流竄人口，誰是流竄人口？」
他這麼一說，辦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紛紛朝他看過來，有人問道：「城隍爺是哪一位？」
現在我是小司殿了，這裏的城隍見了我那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
這種團體兼職拐帶小孩兒的傳聞，早就在民間流傳甚廣，再加上剛剛從蔡楓藍那裡得知了這樣一個故事，我對這些人的疑心不斷的增加。
媛媛給我遞過來一張圖，我接過來一看。
一個人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脖子，眼睛裏面還有淚水。
曹輝縣的城隍和*圖*書，笑了笑，說道：「大人，現在可跟之前的年代不一樣了。這種雜技團，差不多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很少有觀眾愛看了。」
卻聽到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解釋了一番，怒氣也發泄出去了。便平靜地說：「曹輝縣那幫人是幹什麼吃的？」
「對不起，請您配合一下。」
城隍大人說道：「找到了，還真有這樣一個演出團體。他們正在一個村子進行表演，下官這就帶你們去找他們。」
這傢伙脾氣倒挺大。
那傢伙警惕的看了我們一眼，皺起眉頭說道：「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然後四個人就一直在我的房間里等曹輝縣城隍的消息，結果一直等到晚上，我們都快要放棄去睡覺了。
正好遇見兩個人從警方大樓里出來，兩個人都氣呼呼的。
所以大家都已經上了車，就留他一個人蹲坐在地上，也沒個人過來安慰。
我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有個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和*圖*書我們找了一家旅館，定了四間房。
城隍帶著我們，竟有城隍廟的通道，來到一個村子的土地廟，然後由土地引路帶我們去看找那演出團。
表叔接著說道：「他一聽說我們要調查人口拐賣的事兒，一個勁兒的說他們縣不會出這種事兒，把我們罵了一頓，還不許當地警方插手這個案子。」
「什麼事？」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問道：「這位大哥，你們這裏的領導在哪兒？」
我聽了心裏也很生氣，問他們：「問警方不就行了，幹嘛通知縣長秘書。」
我一看就知道這人肯定是剛才表演中，被摘下腦袋來的那個，摘下腦袋來並不是把腦袋從脖子上分離，而是讓脖子上的骨頭脫臼。
表叔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這曹輝縣的城隍爺……」
我怕打草驚蛇，便臨時編了個謊話。
我們到的時候，演出已經結束了，三三兩兩的百姓都已經散去。
我抬頭看了大家一眼，說道：「表叔、念慈ｈｅtuｂook•cｏｍ.com、媛媛，咱們幾個，這就去曹輝縣一趟。」
巧了，這些人也給自己的領導叫做道長。
危險其實很低，但卻非常疼，這人應該是疼哭了。
從時間上來看，最近這傢伙正好在曹輝縣一帶活動。
我們便出了城隍廟，去跟表叔和媛媛匯合。
我從懷中取出那些罈子人的照片，遞給曹輝縣的城隍看，他一看就變了臉色，說道：「這些畜生！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好生調查，儘快給大人答覆。」
我取出調查局的證件，給他看了一眼。
曹輝縣本來不屬於我的管轄範圍，但如今我升任了小司殿，曹輝縣成了我的地盤兒，這事兒正在我的職責之內。
這人擦了擦眼睛，扭頭對著車子那邊喊道：「道長，有人找你。」
表叔罵了一聲，大喊：「快追！」
念慈掏出一個小本子，說道：「我們想調查一下你們的行程，去年十一月二十三號，你在哪裡？」
丁媛媛「哼」了一聲，說道：「警察們都還好，可那和_圖_書
個縣長秘書，太不是個玩意兒了。」
「城隍大人，根據本官的猜測。這畜生可以流竄作案，應該是從事一個旅行性質的行業，拿到這件案子里來，最為可疑的就是流竄表演的戲團。」
曹輝縣城隍，在本地找個人，果然駕輕就熟。
我感慨了一陣兒，說道：「咱們自己也可以調查嘛。」
念慈說道：「可也並沒有消失啊。麻煩大人察查，在曹輝縣有沒有這樣的表演團體。」
「陳大人嗎？是下官。」
媛媛氣呼呼的說：「是警方的人，非要向他請示。」
「哦，只是登記一下流竄人口的數量。」
「誰？」
誰知道，這人上了車，直接發動了車子，幾個沒來得及上車的同伴都不要了，一溜煙兒就跑了。
我們四人大喜，一身疲憊登時一掃而空。
那傢伙長了一副大鬍子，長須飄飄，活像個美髯公。
我數了一下，共是八十七個孩子。這人流竄作案，內陸地區各個省份的都有。
我急忙開了門，問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