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厲麻衣

那女人似乎對自己的形象十分看重,怒哼了一聲,那泥像化為無數泥點子向四外飛散開來。
我必須趕在天子包的侄女沒有得知消息之前,把厲麻衣押到地府去。萬一那個女人插手,傳出去對天子包的名聲就不利了。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哪知道這個想法剛在我腦海中閃過,便聽到一個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徐凱張大了嘴巴,似乎不相信這麼簡單就把他一直以來,視如虎狼一般不敢觸碰的人拿下了。
徐凱站在我們身前,說道:「是我自己要走的,跟他們沒關係。」
我們幾個人急忙避開。
我對厲麻衣說道:「好了,一切都結束了,跟我去地府,完納你的劫數吧。」
表叔閃身避開,說道:「哎呀呀,火氣還挺大的呢!」
女人悶哼一聲,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雙腿上魂氣外泄,她匆匆點了兩下,掙扎著站起來就要跑。
我們幾個人急忙躲避,我看著那團黑www.hetubook.com.com霧說道:「霧屬水,念慈用土來破他。」
念慈看著那團黑煙說道:「那裡只是虛像,不是真人,而且霧氣裏面本含有電,那個女人是控制霧氣里的電來攻擊咱們呢?」
女人的攻擊全憑著一股怒氣,朝表叔轟了過去。
那女人的臉立馬變了,道:「你敢諷刺我不懂文學嗎?」
然而此時她的雙腿,並不足以讓她從我們手下逃走,很快又跌倒在地,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掙扎著。
「砰」的一聲,那黑霧中忽然泛起了很多電光,就像早晨草叢裡的露水。
我愣了一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個厲麻衣或許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但這不能當做她種種惡行的理由。
表叔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道:「哎呀,最厲害的螞蟻,也是螞蟻嗎?在人面前,跟最不厲害的螞蟻,也沒有什麼分別呀!」
徐凱一臉驚恐的跑了過來,說道:「哎呀,你們激怒她m•hetubook•com•com了。」
「少廢話,到了地府有你傾訴的時候。」
我們都嚇了一跳,這個女人的臉看上去還是挺漂亮的,但就是臉上那股壓抑不住的兇相,看得人心裏發冷啊。
「廢特么什麼話!」表叔一鎖魂鏈就朝那女人的臉打了上去。
同時,念慈念動咒語,一陣大風平地而起,吹散了天上的黑霧,那女人的臉也險些被撕裂。
我應了一聲,表叔和媛媛心領神會,兩人與我合成一個三角,從三個方向,對那團黑氣發動了攻擊。
媛媛捂著嘴巴,說道:「我擔心你抓太緊,挑不開。」
我心裏罵了一句,這人真特么蠢!
厲麻衣哼了一聲,說道:「你說的還真輕巧啊,你知道我經歷過什麼嗎?」
「投降吧,螞蟻!」表叔一步步向她靠近。
但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就知道自己不需要擔心了。
「你不但不懂文學,還不通人性,不幹人事兒,自以為是……」
媛媛摸過來一根棍子,狠和_圖_書狠地打在表叔手腕上,隨後斜斜一挑,把那鎖魂鏈從他手裡挑開了。
女人挾風雷之勢朝我們卷了下來,口中還怒道:「既然你們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了。」
「啊,咦咦……」表叔嘴裏吐出單一的音符。
因為他母親已經知道我們的蹤跡了。
厲麻衣瞪著我,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來。
土鑽進霧氣之中,霧便化為沉沉的泥漿,那女人的臉瞬間變成了被雨淋過的泥像,爛乎乎的掛在那裡。
她話音剛落,那團黑煙便向著我們飛了過來,一道道的雷電從煙氣中劈出來,落在我們腳下,當即爆炸開來。
表叔嘴上不饒人,道:「哎呀,厲麻衣?明白,厲螞蟻,很厲害的一隻螞蟻,簡稱厲螞蟻。」
「你這丫頭,砸鏈子就行了,砸我幹什麼?」表叔張嘴說話是,嘴裏飄出來陣陣黑煙。
女人氣的鼻子都歪了,惡狠狠道:「我叫厲麻衣,你叫我『媽媽』就好!」
「廢話!」表叔對徐凱怒其不爭,道,「我們不和-圖-書但要激怒她,還要打敗她,讓她認錯……」
表叔看著徐凱道:「看見了嗎?凱凱?你要是早讓我們去對付她,恐怕早就一句拿下了。」
誰知道那女人居然對他點了點頭,說道:「嗯,你既然懼怕我的威儀,還不趕快向我俯首稱臣?」
「讓我看看,是誰把我的好孩子給拐壞了?」
卻見前面黑霧,像火焰似的怒騰騰的翻卷著,朝兩邊撕裂開來,聚合成一張女人的大臉。
顯然厲麻衣最恨表叔,一招一式都朝表叔打過去。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一種女人憤怒的吼聲,從整個結界傳過來,震得我們耳膜生疼。
真不知道表叔肚子里有多少罵人的四字詞語,但他剛說到這裏,便見那女人張開小嘴,一道兒雷電瞬間朝表叔劈了過去。
而這時候我們幾個人也看出來那個女人的破綻,我口中念動咒語,幹將、莫邪飛出,凌空一剪,正好斬在女人的雙腿上。
怒吼緩緩化為更加凄厲的怒嘯,一個一身紅袍的女人,從黑www•hetubook•com•com雲中緩緩降落在地。
那女人張口閉口之間,黑霧騰騰從她口中噴出來。
但風並不是我們的目的,而是隨之而來、被風掀起來的沙土。
「陳陽,看你作威作福的樣子,好像很厲害呀?天子包是不是管不住你了?」
電光順著鎖魂鏈打在表叔身上,表叔的身體立刻跳舞一般胡亂鬧動了起來。
表叔搖搖頭,說道:「不對,我只是還沒知道你的名字,心裡頭不舒服,請你告訴我你叫什麼?」
「哎呀,這派頭,我還以為王母娘娘來了呢。」表叔語氣里不無揶揄。
忽然表叔伸出一隻手,對女人說道:「等一下。」
聽到徐凱說「卧槽」地時候,我下意識想提醒他,這會觸動他母親的禁制,讓她發現我們。
「怎麼,你決定臣服我了嗎?」
表叔愣了一下,接著一聲「呸」狠狠的碎了過去,道:「老子在諷刺,諷刺懂不懂啊?高深的文學呀!」
厲麻衣的攻擊更加猛烈,也更加的沒有章法。
念慈點點頭說道:「你們來掩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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