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封印的真相

我加了把子力氣,用力一拉。
我和念慈揮動手中寶劍,兩道劍氣虛影登時被我們擊散。
說話間,那茵曼童已經朝我們飛了過來,我甩出鎖魂鏈。
梁峰提醒我們。
我眼睛緊緊盯著茵曼童,對羅朗說道:「你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們對付他。」
他兩隻小臂上,各自延伸出一條長鏈,媛媛正在與這兩條鏈子對抗。
再加上媛媛手法精妙,沒一會兒就將那茵曼童給鎖住了。
我對眾人道:「離開房間,布困陣,把這東西封起來。」
這時候我看到院子牆角處,有一個泥瓦罐上面畫著一個骷髏的樣子。
「茵曼童?」梁峰大吃一驚。
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們的武器,都被這茵曼童複製了。
繼而他眼窩中飛出兩道劍形的虛影,一道神似幹將、一道神似莫邪,幹將朝我飛來,莫邪朝念慈飛去。
陰風襲來,暮色中我看到柳淼淼的身影,出現在巷道內。
茵曼童似乎覺察到了,m.hetubook.com.com伸出雙臂擋我們的劍。
「這……」
我搖了搖頭,說道:「力氣小了搬不動,力氣大了它破了。」這罐子遭到了嚴重的侵蝕,已經不足以承擔它本身的重量了。
我走過去,想把這罐子抬起來,沒想到輕輕一提,那罐子居然一動未動。
鎖魂鏈地府之物,其上非但沒有什麼陽氣,還有煞氣、凶氣,這些都是屬陰的。
「咔噠噠……咔噠噠……」的聲音,按照詭異的頻率鑽進我們的眼睛。
他四足著地,像狗一下伏在地上,眼框里只剩下兩坨爛肉,臉上的皮肉也被腐蝕的破破爛爛,一口發黃的尖牙露在外面,像是著涼了似的在打著顫。
說著,我們紛紛跳出院子,在念慈的指揮下,各自把守院子的一個方位,布起一個結界,將那玩意兒困在了裏面。
梁峰在我們身後大喊道:「兩位,這玩意兒就算受傷了也會馬上回血的。」
羅朗連滾www.hetubook.com.com帶爬,跑出門去了。
我口中念動咒語,喚出幹將、莫邪,兩把寶劍凌空而出,我將莫邪遞給念慈,自己手持幹將。
就在我心裏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卻聽一聲嘶吼,那破掉的罐子中,跳出一個十幾歲孩子大小,渾身光溜溜的人來。
寶劍在手,我和念慈一左一右,向茵曼童攻去。
這時候,一點木灰從天而降,落在我的眼睫毛上,我輕輕將木灰捏下來放在眼前細看。
但是隨即我又想到,只靠一口金棺材和槐樹似乎還不夠,再加上一股與槐樹同樣的力量還差不多。
梁峰搖了搖頭,說道:「茵曼童,一向是我柳家宗門的禁忌,難道當年柳家宗主為了封印小閻王,竟果真練了這等凶物?」
孢子們堵在傷口上,轉眼就化為皮肉填補了那傷口。
是的,我心裡頭懷疑這罐子也是封印的一部分,要不誰家裡會給罐子印上骷髏頭。
我們幾個也跟著吃了一驚,沒聽和*圖*書說過有茵曼童這種東西呀!
梁峰強上來,說道:「別跟他打了,越打越是增加他的能為呀!」
我見梁峰蹲坐在地,掏出一根紙煙來吸,便坐了過去,問他這茵曼童究竟是何來歷?可有什麼針對之法?
她說的的確是個問題,不能跟他對打,那就把他給封住。
而由於茵曼童的魂魄和肉體,都已經與菌類孢子相互結合,一旦受到攻擊或者其他強烈的刺|激,會激發他體內孢子分裂,化為與刺|激他的對象,相同的東西,回敬攻擊。
這凶物不是魂體、更不是一般的殭屍,更像是有著銅皮鐵骨的乾屍。
常年封存在施過法的水缸裡頭,因為屍氣太重,他們身上會長出蘑菇、青苔之類的東西,與他們的身體長到一起。所以就叫茵曼童。
原來,茵曼童這玩意兒,是用十歲以下的孩子,泡在特製的符水中而成。
這罐子還挺沉,裏面一定有什麼東西。
或許是昨夜的大火、或許是經年的風霜,當然最有可能的還是有人hetubook•com•com在暗中腐蝕封印。
念慈皺起眉頭責怪我,道:「你幹嘛,使那麼大勁兒?都把它弄裂開了。」
媛媛心領神會,當即甩出鏈子,那茵曼童無耳無目,只能通過牙齒分辨我們身上的陽氣。
那茵曼童上躥下跳,不斷地在結界壁壘上抓過來撓過去,像一隻壁虎似的在穹頂之下爬來爬去。
我把這個疑問告知了眾人,大家在院子里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我們施法完畢,停下來歇息。
這時候更讓我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卻見茵曼童原先被我們砍傷的地方,繼續滲出孢子,竟然變成了我們鎖魂鏈的形狀,向媛媛飛躥而去。
當初打陰王的時候,我們四個人配合,用鎖魂鏈把陰王鎖住,然後再由其他人攻擊他。
「這麼說,這顆百年老槐,很能便是封印之一。」
這時候媛媛忙裡偷閒說道:「要是放他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害呀!」
只聽「砰」地一聲,那罐子直接從當中裂開了。
眾人都點了點頭。
「這槐樹,和_圖_書怕不有百年樹齡。」我嘆了口氣說道。
念慈點了點頭,說道:「槐字拆開,就是木鬼,據說有通神達鬼的力量,在術法的加持下,可以借用鬼神之力。」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這個地方,應該還有其他的東西輔助封印,才能將小閻王長久困在此處。」
羅朗嚇得一屁股癱倒在地上,緊緊抓著我的褲腿兒,說道:「救我,救我呀!」
但那玩意兒打在茵曼童的身上,如同打在石像上似的。
這茵曼童雖然比陰王差遠了,但渾身刀槍不入地也挺難打,所以我準備把鎖魂鏈當普通的鐵鏈子用,先把他鎖住,然後慢慢研究怎麼對付他。
只聽「鏗、鏗」兩聲,茵曼童發出一聲驚叫,手臂上被我們斬下兩個口子,其中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一些菌類的孢子。
我跟媛媛使了眼色,喊了一聲:「記得陰王嗎?」
「他聽不到,看不到,只能鼓動牙齒,捕捉我們身上的陽氣,大家小心!」
經過剛才一番「親身體驗」我十分明白梁峰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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