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三個少年

話音未落,卻見那黑影在煙霧中脹大了數倍,落下地來,嘶嘶的對我們發出低吼。
我頓時大失所望,說道:「廢話!」
我搖搖頭,說道:「那水庫下面的凶物,在咱們陽間,都非常少見。」
忽然有人看到了我旁邊的丁寧,便大叫了一聲,問道:「您怎麼還跟這凶物在一起呀。」
我的臉立刻黑下來,道:「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們超人。」
走了幾步,我忽然感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再移動,彷彿是孩子的腳步聲。
我把手中的照明符,順著聲音的來處照過去,卻見三個男生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丁寧「哼」了一聲,撅起嘴巴說道:「我才不在乎這個呢。」
我想大家的癥狀都一樣,隨便找一位村民回去讓念慈好好看一看,就就可以了。
丁寧狠狠的朝我剜過來一個眼神,低下頭不說話了。
我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剛才,我那一劍,斬斷了這條狗的腦袋,更是斬斷了那和圖書凶物跟這條狗的術法聯繫,所以他不能在控制這顆腦袋了,卻依然控制著狗的軀體逃走了。」
這三個人我們認識,正是我們剛到劉高村的時候,遇見的三名正要上學去的孩子。
丁寧搖搖頭說道:「我有重大發現。」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問道。
我瞥了她一眼,說道:「好在也輪不到你在乎,你弄不動他們。」
這時候我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好疼啊!我的肚子!」
那個喊肚子疼的少年叫做王傑,我開天眼看了一下,一股黑氣在他體內生根,那些血管正在他體內成型,往腳下蔓延。
我一邊說著,一邊查看了一下他們的情況。
我將手中照明符一照,一道光芒打在那東西身上,原來它身形細長,如同一隻細狗,只是獸類的脖子上卻長著一張人臉。
我沒有忘記我們這次出來的目的,便用照明符驅散四周的黑氣,對丁寧說道:「趕快hetubook•com•com選一名村民,帶回去吧。」
那人骨骼突兀,骨瘦如柴,眼眶和眉毛上的骨頭都從臉上突了出來,有點兒被受脫了相的感覺。
「哎呦,這人好像長在地上似的。」
他們三個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中招。
「這……」我對還在努力試圖將這人搬走的丁寧說道,「丁寧,不要動他的身體,這些血管一樣的東西,搞不好連接著他的五臟六腑,萬一把他的臟腑弄移了位,他可就活不成了。」
見狀,我俯下身,去看那名村民的腳尖,卻見他的鞋底下面鑽出來許多細細的肉管兒,像血管似的,鑽進地下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三個少年點了點頭,說道:「什麼都好,求您救救我們吧。」
我氣呼呼地在他腦袋上一拍,嗔道:「年紀輕輕,不學點兒正能量,老師搞這些厚黑學,給我把中學生守則好好背背。」
說著,我將那腦袋那在眼前細看,雖然軀體逃走了,但這顆腦和-圖-書袋之上所留的殘存煞氣,足夠讓念慈發現點兒什麼。
其中那個喊腳疼的少年,名叫郭飛,他的腳底板上已經有一些血管狀的東西刺出腳皮來。
「哦,我明白,這叫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說道。
那凶物毫不答話,徑直朝我們飛來。
而那隻無頭的身子,則偷偷摸摸地鑽進了雜草叢中,似乎還不曾死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簡單一點兒說就是,現在村子里來了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兩個現在聯手對付那傢伙呢。」
還有一個叫做林中的孩子,身上並沒有這種異狀。
我扭頭問道:「你看那玩意兒做什麼?」
為了給他療傷,念慈的地府文書過了很多魂氣給他。
我搞明白這一切后,大略的跟眾人說了一下,道:「林中,你這次可是因禍得福啊。」
我問了一下,原來這個林中就是當初被丁寧打成重傷,在念慈的地府文書當中修養了和_圖_書許久的孩子。
那顆斷掉的狗頭連我看著都有點兒怵,丁寧卻絲毫不害怕,兩三步走上前去,將那腦袋拿在手裡,幾乎可以說是觀賞似的看了一會兒。
丁寧看了我一眼,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可能是發現了這邊有光,他們跌跌撞撞朝我們走來,看清了我的臉,登時愣住:「超人?」
而郭飛和王傑,也是因為在地府文書中待過,身上也沾染了些真氣,所以能稍微抵抗這些邪氣,沒有像其他村民一樣,完全被控制。
我愣了一下,急忙湊過去問道:「什麼重大發現?」
丁寧那那腦袋拿到我跟前,說道:「這腦袋,是一顆普通的狗的腦袋。」
說著,她一手抓著那村民的肩頭,一手抓著他的髖骨,奮力向上一抬。
丁寧嘻嘻一笑,說道:「難道這說明,他們世界中的凶物,就是咱們這裏的狗?」
村民們都在道路兩旁,像是行道樹似的杵著,口中不斷的冒著黑氣。
一邊說著,我和丁寧,一邊帶hetubook.com.com著他們趕往結界。
我將身一縱,手中幹將劍在那東西脖子上輕輕一劃,那傢伙一聲慘叫,頭頸立時分離。
我轉過頭將照明符的光芒照過去看時,卻見身後一片蒼茫,什麼都沒喲。
那人一動不動,丁寧「哼」了一聲,掉:「不理人,那就別怪我粗魯了。」
那村民巋然不動!
正好我們附近便有一個人,我看了丁寧一眼,兩個人走上前去。
那顆人頭滾落在我腳下,人類的臉孔瞬間化為飛灰,露出的依然是一隻狗的模樣。
丁寧第一個去拍那人的肩膀,口中說道:「喂。」
另一個說道:「我的腳皮疼!」
他體內有地府文書的真氣所以沒有被邪氣侵染。
我走上去,也將手按在那人的肩頭,奮力一提,果然提不懂。
丁寧朝我叫道。
「哈哈,你還真是見識短淺。」我笑話她說,「這本來就是一隻普通的狗,只是被那躲在暗處的凶物,將自己的煞氣附著在上面,所以變成了這個樣子。可以身首奮力而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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