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夜半滴漏

「死胖子,信不信我把湯潑你臉上?」媛媛一邊給那孩子口中喂湯,一邊朝表叔吼道。
說著,他便樂滋滋的向廚房走去,我們幾個無奈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不等我說話,表叔先叫了起來,吼道:「那我們的車呢?是不是被他拿去賣了當賭資了?」
表叔走上去把那孩子抱起來,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你的爸爸媽媽呢?」
我則和表叔在南偏房大地鋪。
我吃了一驚,心想表叔該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小仙帶著那個孩子忙前忙后,給我們把偏房收拾出來,並把西北屋的卧室讓給媛媛和念慈住。
媛媛點了點頭。
我沉沉的睡了一覺,沒過半宿,就被表叔的呼嚕聲吵醒了。
表叔翻了個身繼續睡,我嘆了口氣正要接著睡的時候。
那個孩子並沒有被表叔嚇到,反而長著一雙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著表叔,好像還挺喜歡跟表叔親近,但對於表叔的問題卻絲和-圖-書毫沒有回答。
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可是關鍵人物劉萬龍去了哪裡?
敲門沒人應,表叔飛起一腳,直接把門踢開了抖抖腿上的灰塵,朝裏面喊道:「有個會說話的沒有?」
「所以你們就把他給收養了?」我問道,「可是劉萬龍那個傢伙呢?」
便朝那邊一望,原來表叔氣息不暢,張口呼吸,忽而有一滴黑乎乎的液體滴到了表叔張開的口中。
我們徒步返回了城關村,因為之前我們把車停在了劉萬龍家裡,所以我們便去他家裡取車。
說著,她一手抓起鍋沿上的湯勺,一手掀開鍋蓋,舀了一勺湯在碗里,吹涼了喝了一口,拍拍肚子道:「啊,好湯啊!」
表叔指了指懷中的孩子,問小仙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誰知道進了門,院子里空蕩蕩的,別說我們的車了,就連劉萬龍都看不見人影兒。
「什麼?」
「他們轉移了!」
小仙臉上露出氣www•hetubook•com•com憤的表情,說道:「他?他又去賭了!」
天還沒黑我們就各自回房睡覺了,小仙說把晚飯給我們熱在鍋里,什麼時候餓醒了就什麼時候吃。
我順著水滴下來的方向,向前一看,黑暗中似乎有一條細細的絲線,蟲子般的想著房東爬去。
表叔已經氣勢洶洶的走到門口,道:「走,把咱們的車要回來去。」
這時候們「吱呀」一聲開了,小仙從外面飄了出來。
這一句著實把我氣的差點兒就升天了,這傢伙居然還去賭。
不過廚房煙囪里倒是有煙在往外冒,表叔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問到了燉雞的香味兒。」
媛媛走過去,一邊說道:「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會把孩子嚇到的。」
說著,表叔攥起拳頭,說道:「這些可惡的傢伙,我要把車奪回來。」
「什麼?」表叔大怒,說道,「小仙,你以後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講完?」
小仙急忙說道:「和*圖*書這不能怪劉萬龍,是那些人搶走的。劉萬龍一個人也對付不了他們。」
忽然聽到表叔說:「小陽,別鬧,我又不渴,你把水滴到我舌頭上幹什麼?」
我順著表叔的目光看去,卻見柴火垛旁邊蹲著一個蓬頭垢面,骨瘦如柴的小孩兒,瘦到脫相,都沒法分辨他是男是女了。
沒想到小仙接下來說道:「只是被賭場那些人拿去抵債了!」
小仙委屈的搖了搖頭說道:「他又去賭了。」
裡頭靜悄悄的,除了灰塵連個會動的都沒有,更別提會說話的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地府可以降服各種凶物,就是沒辦法改變別人的想法呀。」
看來是上次我們來過之後,引起了那賭場老闆的警惕之心,轉移了地方。
小仙書付聰身體養好了之後,自己回家去住了。
我們氣憤憤地走出門去,來到先前去過的那個肉食品加工廠,直接去了之前去過的那個房間。
村民們五體投地,向她叩拜。
我氣hetubook•com.com的不行,問道:「劉萬龍呢?讓他滾出來,要麼把車要回來,要麼還車錢給我們!」
「表叔快起來!」我大喊了一聲,表叔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小仙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是沒有。」
我忽然想起當初我們走的時候,還擺脫劉萬龍照顧付聰老人,我便問起老人家的情況。
那個自帶洗腦光環的「聖母」依然以一個十分聖潔的姿態漂浮在半空。
我們便回了劉萬龍家,等那傢伙回來好好打聽打聽新賭場的所在。
正好雞湯出鍋了,小仙給我們一人盛了一碗,美滋滋的吃了頓中飯。
「他們當中也有一個凶物。」小仙嘟起嘴巴委屈道。
本來農村裡這種閑置的房子就不值錢,不想城鎮里還可以幾千幾萬塊錢租出去當庫房用。
媛媛側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道:「陳陽,咱就真不管了?」
「那就好。」表叔鬆了口氣。
一碗雞湯下肚,我們紛紛打起了瞌睡,這幾天太累了,不然身體累,和圖書心也累,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就像好好睡一覺。
表叔「嘖」了一聲,說道:「你倒是刀兩塊肉啊。不對呀,這明顯是這個孩子煮的湯,你來充什麼大方啊!」
「那你呢?」表叔說道,「你可是畫中仙啊。」
這時候媛媛端了一碗雞湯湊過去,對那孩子說道:「來來,先喝碗湯。」
念慈也說道:「這種事兒要是強行來,肯定也會適得其反。」
媛媛讚歎道:「小仙,你真賢惠呀!」
當初我們從城關村趕到劉高村的時候,小仙便非要留下照顧劉萬龍。
小仙搖搖頭,說道:「那天我們一早醒來,就發現這個孩子蹲在院子里。奇怪的是,我們的院門鎖的好好的。看著孩子瘦成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會爬牆的。」
雙目低垂,充滿了憐憫的看著地下的眾人。
一進門,表叔的身子卻忽然僵住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前方。
念慈點了點頭,說道:「那輛車明明登基在表叔名下的,劉萬龍怎麼敢拿去抵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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