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母子情深

打開地府文書,口中念個咒語,將那些少婦、孩童的魂魄收進文書,隨後驅策真氣罩子,緩緩離開河底。
我想了想,告訴他道:「我們先將受害者的魂魄移入軀體,等她們恢復一些神智,再看她們的意思吧。」
林煥章湊過去一看,當即喊道:「陳陽兄弟,這狐狸把蓮蓮姐姐給抓住了,看來不是好人,咱們要不要在他背後偷襲。」
「兒子缺失了母愛,孤苦伶仃,又因其修鍊淺薄,神智昏寐,覺察到附近有母愛的氣息,便以為是自己的母親來了。」
我哈哈一笑,對那隻狐狸打了個招呼:「哈哈,前輩你好了,這麼有雅興站在這裏吹風嗎?」
他的意思是,自己剛才懷揣一顆母蛇的蛇膽從水面上經過,讓心智不成熟的小蛇,誤認為是它的母親來了。
我取了兩張水行符,跟林煥章一起涉過江面,去那矮木從中尋找那隻狐狸的蹤跡。
然而等我們兩人回到破廟,卻早已和圖書不見了那些魂魄的蹤影,唯留一堆白骨。
林煥章道:「應該不會是那隻狐狸換的吧?」
「那顆蛇膽,應該是條母蛇的吧?」林煥章問我。
原來,它們這一支,從古代開始就是林家的守護家仙。
蛇膽上有他的氣息,我用羅盤一掃,果然它還在附近。
「王蓮蓮意圖將那條小蛇煉化為自己的寵物,讓它為自己收集魂魄。雖然那小蛇是個凶物,害了不少人,但我覺得那凶物落到她手上,她也不會幹什麼好事兒,而你們也終究會找到那條小蛇,為了不讓她攪合了你們辦案,我就把她給收拾了。」
我搖搖頭,道:「弄走母蛇的化石之後,小蛇會做什麼是無法預料的,混蛋麻花也不會料到它會殺人拘魂,自然就不會那麼做了。」
我皺起眉頭,道:「不應該呀,要良善之人殺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容易呢?我已將她們身上的戾氣消除了,一時半刻,和-圖-書應該不會有殺人之心才對。除非有人激發了她們的凶性。」
我望著河底的化石,道:「兩塊琥珀本為一體,大蛇母子同時被人用樹脂封殺。有人鑿去母蛇的化石,拆散了這對母子,徒留小蛇在河中。」
林煥章恍然大悟:「而後來,它這種行為,遭到田亮的利用,把死在它手裡的魂魄據為己用。說不定那個把它母親的化石弄走的人,就是那個田亮。」
因為蛇類的氣息,比起真正的女孩子,肯定會更加接近它的母親。
我搖了搖頭,說道:「她已經離開了。」
小蛇的魂魄沒有受到半分驚擾,依舊睡得香甜。
「啊,」林煥章道,「那咱們要不要找找她?」
我笑了笑,說道:「如果是它的話,它就不會把這塊蛇膽賣給咱們,讓咱們發現其中的秘密。」
那狐狸用小爪子撓了撓額頭,說道:「襄助,你買我賣,等價交換,童叟無欺,說什麼襄助?」
和*圖*書哈哈,長話短說,我在這條江便修行多年了。就在剛才忽然看到兩股巨大的力量,在江中爭鬥,把江水攪得翻騰不已,便入水中一瞧。」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你蓮蓮姐姐才不是好人!」
我看著那狐狸的眼睛,問道:「您口中那個痴道人,就是那個用鑄魂術殘害了諸多魂體的混蛋?」
狐狸說到這兒,我就明白了。
林煥章這次先跳到我身邊,然後再往身後看,但他並沒看到什麼可怕的場面。
之前在江底看到的王蓮蓮留下的刀痕和血跡,肯定是王蓮蓮與那條小蛇大戰了一場,攪動整個江面都翻騰不已。
「糟了陳陽,那些魂魄們,把混蛋麻花虐成了一堆白骨,然後自己走了。」
「小蛇的暴行雖然是天真所致,可也殺害了不少性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林煥章說道。
我望望空空的破廟,道:「咱們找那隻狐狸去。」
林煥章點了點頭,道:「所謂的十八歲到和圖書二十二歲的年齡,其實是母蛇修鍊有了靈識之後開始計算的年歲。那蛇膽之主肯定也是同樣的年歲。」
上了岸,在矮木叢中走了幾步,果然看到那隻狐狸倒背著雙手,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樣,背對我們站著。
「應該是田亮,無意間發現了小蛇殺人拘魂,就順勢把這事兒出賣給了那個混蛋麻花了吧。至於取走母蛇化石的人,恐怕只有那隻狐狸知道了。」
我看那些刀痕似曾相識,便說道:「看來王蓮蓮來過這裏了,而且跟小蛇進行過一場大戰,最後不敵受傷了。」
我瞄了她一眼,先向那隻狐狸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前輩襄助的蛇膽。」
我低頭沉思片刻,捏個法訣,把蛇膽招了回來,那隻小蛇已經熟睡,絲毫沒有被驚動。
走之前我發現那塊琥珀上有不少划痕,河底的石頭上濺了血。
狐狸和王蓮蓮紛紛轉過頭來看我,王蓮蓮「嗚嗚」叫了幾聲,示意我救她。
我看他這樣說,www.hetubook.com.com便也不跟他掰扯,指了指一旁的王蓮蓮,問道:「這位王蓮蓮小姑娘,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前輩。」
而在他旁邊,王蓮蓮被五花大綁,嘴裏塞了條毛巾,倚著一棵樹癱坐著。
狐狸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林煥章,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那條蛇的魂魄,正安靜的趴在那顆蛇膽上,表情甜美,如同一個孩子,安睡在母親的懷抱中。
所以當有跟自己母親死時年歲相近的女性過江時,它便會興風作浪,把她們留下。在它自己眼中,只是把母親留在了身邊而已。
林煥章想了想,把頭點了兩點,喃喃說道:「也對。」
林煥章道:「這個混蛋麻花,看的我都有凶性了,何況是她們。」
當年小島畜生入侵我們的家園,凡間烏煙瘴氣,一片哀嚎。
「可為什麼魂魄卻是同一批呢?」
我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說道:「可能吧,單憑蛇膽我也很難分辨的出來。不過從邏輯上猜測,應該是這樣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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