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孰真孰假

劉三吾尷尬的笑笑,說道:「昨天咱們這裏,來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凶物。」
這時候,我們幾個的眼神紛紛朝他刺了過去。
「客人,您說笑了,沒小人領著,您怕是找不到飯堂。」
說完,他站了起來,緩緩消失了。
「當然是調查出來的,他所經過的一路上都有我的耳目。」劉三吾看著我的眼睛說道,「他們不但看到了此人坐下的惡事,還把死在他手裡的殘魂帶了回來,跟我仔細的講述了,那混蛋殺人的經過。」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線香,遞給我,說道:「這裡是敵人的底盤,我不能經常出來,你要是有事兒聯繫我,就燒一支這個香。」
桌子上擺著一大碗白粥,一籠屜熱氣騰騰的包子,每個人的面前都擺著一盤乾絲兒,一盤熏魚,一盤鹹肉和切的溜細,拌的油亮的鹹菜。
門口的那人回應道:「您好,我是府上的下人,姥爺拍我來叫您去吃飯呢。」
我帶好了「隱形眼和圖書鏡」便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因為這個隱形眼鏡的原因,我的事業是一片雪紅色的。
「嘿嘿……」表叔便繼續吃他的粥和包子。
李柳明搖了搖頭,說道:「她的記憶已經受到了蠱蟲的影響了,這個時候我要是告訴她真相,她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搞不好還會把我們的事情給說出去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這計策真她媽的高明。
我只好說道:「好的,我一會兒就來。」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醒來時,外面的陽光已經很亮了。
旁邊一個鬼仆道了一聲:「遵命!」
聽到這裏我心中不覺大為震動。
李柳明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說道:「好。」
他說的也對,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沒有選擇使用障眼法。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刻就聯想到了李柳明的身上去,便問道:「哦,凶物?還是十惡不赦的?」
我往那個鬼仆臉上一瞧,https://www.hetubook.com.com立刻大驚失色。
劉三吾哈哈一笑,說道:「沒事兒,您繼續吃,繼續吃。」
表叔的臉立刻就紅了,渾身好不自在的把包子和粥都放下了。
我把那封線香接在手裡,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可是你不準備去看看媛媛,對她說出真相嗎?」
「你擔心她會害了你?」我問道。
這個劉三吾說的話,究竟是不是事實呢?
劉三吾站起來,一派老輩子里學究的氣質,弓起身子對我說道:「陳陽大人,下官這裡有理了。」
大腦袋「哼」了一聲,說道:「在修之人的面前,障眼法反而容易被人發覺。」
之前敲我門的那個僕從,就站在門口等著我。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我一會兒去就。」
劉三吾愣了一下,說道:「在下雖然不在地府任職,但生前是朝廷的命官,自然自稱下官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那咱們是不同www.hetubook.com.com的編製,陳陽大人四個字就不要喊了,喊陳陽就好了。」
這邊劉三吾繼續跟我們說道:「好在昨天我們經過多方的盤查已經,找到了這個凶物,在我們之中的內線。」
這時候,我感到一陣疲倦來襲,便倒在床上沉沉睡了下去。
有個人在敲打我的門,我問了一聲,道:「誰呀?」
無論如何我都不得不對,那個李柳明有所防備了。
這僕從真是天生的奴才,一路牽著我的手,弓著身子,就把我帶到了飯堂。
飯堂裡頭,劉三吾、假李柳明還有表叔、念慈和媛媛都已經到了。
我忍著酸痛和難受,把玻璃塞進了眼睛裡頭。
劉三吾頓了頓,繼續說道:「根據那些殘魂的回憶,這個凶物殺人的時候,會先假扮成,死者的朋友,取得死者的信任之後,便各種戲耍,最終殺死他們。」
「陳先生,您妥當了?請跟我來。」
他肯定會把媛媛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無論如何這種事hetubook.com.com情無法證偽,不得不信啊。
雖然他確鑿無疑是個壞人,可也背不住真的有他說的那麼一個凶物存在。
我做出吃驚的模樣,皺起眉頭問道:「哦?那劉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嗨,」表叔喝了一口白粥,說道:「計較這些幹什麼,叫什麼不都一樣嗎?趕緊吃飯吧。」
這他媽是要監視我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叔已經抱著粥碗,喝了幾大口,抓起一個肉包子啃了起來,聽到這話,一口包子還在最裡頭打轉兒呢,登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時候,卻聽到劉三吾拍了拍手掌心,說道:「帶上來。」
我皺起眉頭,問道:「下官?不知劉先生在地府任什麼職位呀?」
劉三吾點了點頭,說道:「對,此人從鬧市一直來到我這山野當中,所過之處,殺的人,簡直沒有辦法去計算。」
也對呀,現在的李柳明只是一點殘魂,恐怕就連這樣的形態都維持不了多久了,魂飛魄散只是早晚的事兒,和-圖-書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會擔心自己的命呢?
很可能是這個劉三吾得知了李柳明真正的魂魄已經潛入的事實,但是他並不知道,誰是沒有被控制的那一個,所以就用這種方法試探我們。
「哎呀,真夠難受的,大腦袋,咱們就不能用什麼障眼法嗎?」我問大腦袋。
話說到這兒,好像故意要配合他似的,之前出去的那個鬼仆押著另外一個鬼仆走了進來。
說著,我便坐起身來,伸手去床上拿那塞進眼睛里的玻璃片。
劉三吾哈哈一笑,把我讓道桌子旁邊的板凳上頭坐了。只聽他笑道:「在用餐之前呢,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想到這些,我就感覺手裡的這封線香沉重了不少。
一個施術特徵,顯現在眼睛上的人,一定能夠對這一點,做出準確的判斷,所以必須要能瞞得過他才行。
肯定是昨天我跟李柳明的會面,讓他們覺察到了什麼。
便走了下去。
李柳明搖搖頭,說道:「我擔心,她醒過來后,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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