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錢才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你高考好好考，志願填到滬上，我讓你給我打工，我包你學費。」

錢才搖搖頭，在部隊待了幾年，他深知內情：「那不一定，部隊里老爺兵也多，要是在王牌軍，機動師基層連隊，或者偵查部隊，有過五年以上基層服役經歷的優先，最好的是當過軍以上首長警衛員的，那你可以讓他開價。」

余元瀟有點被錢才言語間的「砍」「殺」給震住了，猶豫道：「那……那我去找點當兵退伍的？」

錢才笑著，心中浮現了著名球迷何勝的名場面。

錢才點點頭：「你把我的要求告訴他們，他們會懂的。」

幾米外對面手拿一把尼龍劍的男子一看錢才指過來，立馬抱了個拳，錢才注意看了一眼，還是右手在上。

錢才掛了電話，笑了笑。

錢才無語的對著那個舞劍的指了指。

余元瀟對「高手」的定義還限於春晚的武術表演上，他大概是覺得能跳得高，徒手劈兩塊磚，還能耍幾個旋風腳轉360度的，就是「高手」的極限，開玩笑，能上春晚去當著全國觀眾表演的那不就是頂尖高手了嗎？要不然別人咋不去呢？

錢才有點激動，彷彿在自己前世的消費記錄中出現了一項「申請退款」。

「好。」

「不用合同直接打款？」姜右薇近來也學習了不少相關知識，提出了疑問。

錢才放學時接到兩個電話，一個是聶澤翾的，是回饋客戶的意見，很多前來談合作的商家都在問有沒有做飲料的打算，因為現在蔚來礦泉水的名頭在G省大火，雖然還未對和-圖-書其他省份有太多影響力，但蔚來的回收站已經鋪到了C市和桂省滇省的相鄰縣市，現在尚需談定周邊省份的礦泉水瓶合作回收的廠家才能向外擴張，但發展的趨勢也是必然。

上個月看報紙才知道01年竟然被稱作「互聯網寒冬」，而在一眾上市的互聯網股票中，錢才一時不知道哪個能為他帶來短期內的最大收益，在錢才的記憶里的感覺大概是「基本都會火」。

余元瀟：？？

張亮有點手足無措：「那……你沒零的就算了。」張亮連連擺手道。

錢才聽了，突然有一種幸福感，25塊錢其實也能解決一個天大的煩惱，從兜里掏出錢包翻了翻，零錢不夠25，拿了一張50塊遞給了他，剛才還在裝窮的錢才改口道：「沒25零錢，剩的算我請你，不用還了，你才哥我掙大錢了。」

1月4日，假期結束了。

錢才打定主意想做直銷和批發，提高終端利潤，所以現在並未談代理，很多銷售終端雖然貨賣的好，礦泉水的利潤率高，但飲料的單瓶賣價和利潤高一些，批發商們也想充實貨源，提供更多選擇。

這《夢幻西遊》從前世大三開始玩，而《大話西遊》則是大一就開始了，不知自己充了自己多少錢，03年世界富豪榜出來時，大學一個寢室的室友都在高呼卧槽，說大家玩遊戲玩出來一個十多億美元的國內首富，09年丁雷養了一萬頭豬的新聞爆出來時，自己還跟朋友戲謔說這裏面起碼有一百多頭是自己出的錢。

錢才突然覺得這張亮有ｗww•h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點可愛，摸了摸他的大腦袋說道：「你沒聽錯，我最近做的越南貿易，是越南盾900萬，也就三千塊錢，馬上要上課了，快抓緊睡吧。」

「這個，還有剛才那個會縮骨功的，還有那個踢磚的時候聲音賊拉大的，還有那個，會舞劍的。」錢才回憶了一下說道。

「你看看，老余，他這是要找我比武啊。」錢才皮笑肉不笑的。

余元瀟皺眉說道：「我倒是覺得那個一米八幾的看著比較唬……」

一個黑壯的中年男子一掌劈斷了一塊木板。

雷哥，你也該還我點錢了。

又打了一個徐陽的電話。

「打900萬整到這個賬戶，備註錢才注資。」

「不不不，不是，你跟他們四位說，要是城管不管的地方，或者步行街什麼的，他們可以組個團，街頭賣藝，能掙不少。」錢才看著余元瀟，面無表情的小聲說道。

錢才也沒想到，這50塊錢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

「錢總，我這可是托開武術班的同學找來的高手啊。」余元瀟為難道。

懷揣千萬資產的錢才看著跌成草紙價的金餑餑們，一時有種一堆花花綠綠的外國鈔票放在自己面前，卻不知道哪種匯率高的感覺，雖然掏上一把都會賺，但卻不知道哪個賺的多，滕訊雖然掙錢，可自己錯過了機會，人家已經拿到了南非的投資，阿里的部分發展思路可在自己的規劃當中，日後會不會跟前世一樣值錢還待兩說，最後選了網易這個在03年登頂，自己最為知根知底，「攜手培養」的公司。

下午，三舅和圖書的電話打了過來。

錢才擺擺手道：「合同有人做了。」

「你今天給公司打了九百萬？」

調到了錢才前排的張亮本來趴在桌上睡覺，這會也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轉過頭來看著錢才，眼神有點複雜，道：「才哥，我剛剛迷迷糊糊聽到，九百萬。」

「嗯。」余元瀟坐在旁邊，看著這個表演劈木板的男子邊點頭邊回道。

錢才也沒多想，點了點頭。

錢才努力保持著平靜，道：「今天早上我們物理課要講電磁波，生物課講的是《人的成熟紅細胞的特殊性》。」

回到Z市的路上，錢才一直都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余元瀟露出疑色道：「不應該啊，叫他給我找高手，規矩都不懂？錢總，要不我親自去一趟市裡武術班給你找幾個老師過來？」

錢才一愣：「嗯……咋了」

……一陣沉默。

……

看了看時間，還不到8點，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滬上的電話，和電話那邊聊了半個小時才放下。

張亮眼睛都亮了：「真的？」他學習在班裡中游，平時能考個550到600，在滬上的學校里其實也有得挑。

張亮揉了揉眼睛道：「我沒聽錯吧，你生意做這麼大了嗎？」

看到賬面上4400萬的數字，錢才給了她一個公司賬戶和一沓委託文件。

另一個電話是余元瀟打來的，說符合他保鏢人選的人找到了一些，可以約時間面試。因為歷長江的事一旦爆發，可能會危及錢才安全，再加上現在身價越來越高，所以錢才讓余元瀟幫忙找幾個保鏢來保護自己安全，雖然他自己身手也不弱，但既然和_圖_書當瓷器，就要有瓷器的覺悟。

「嗯，我正想問你呢，你到羊城了嗎。」

「你聽我的就行，如果不好談就直接去美國好了，從交易所買進，我已經叫人查了他們的股價，從股市上吃進100萬股，神不知鬼不覺，如果沒有引起波動，後續再繼續吃進。」

「還有嗎？」錢才揉了揉眼睛說道。

余元瀟在此方面不太懂，趕緊拿了一支筆在紙上寫著錢才的要求，腦子裡搜索了一番，開口道：「還真有兩個高中同學，讀的國防生，現在職務還不低，我叫他們幫你問問。」

錢才聲音有氣無力的。

「到了，正在辦，你確定嗎，現在互聯網公司可是行情不好啊，我到了之後打聽了好幾天了，很多搞互聯網的都在砸鍋賣鐵，這個網易，真能投？」

「就這六個，你覺得哪個好？我叫他們留下。」余元瀟老神在在的，他人生中也是第一次接觸到「保鏢」這個職業，明顯對剛才那幾個他找來的「武林高手」頗為滿意。

「老余啊。」

張亮有些猶豫：「那……那我畢業了給你打工行不？」

張亮卻小聲的支支吾吾道：「那啥……才哥，今天中午我給別人足球踢破了，要賠30，家裡上個月給的生活費都不夠了，問了我們寢室的人都沒錢……我能跟你借25不，我下個星期拿了這個月生活費還你。」

「那好，如果我這邊不行，我就叫上次幫你去滬上籤合同那個黃蕊去一趟美國。」

錢才突然轉頭看了看他，壓低聲量惡狠狠的說道：「我要找保鏢，不是嚇唬人的，也不是上電視表演節目那種『高手』，要正兒https://www.hetubook.com.com八經能打的，不管是社會上操練過，還是軍隊退伍的，至少要有實戰經歷，我說個要求，不說擋槍，萬一要有人衝過來砍我，要能不尿褲子還能保著我跑路的，當然，要是還能反殺的，我出高價，如果反殺了還能頂上罪不連累我的，我保他全家富貴。花架子耍得再好沒用，你要再找這種玩意兒來給我表演，我還不如去學校好好上課，再不濟，我也能回家看看《曲藝雜談》，比這個帶勁。」

國人這個抱拳禮，左手在上表恭敬，右手在上表挑釁。

姜右薇只好拿著文件走了。

余元瀟終於從沉浸在剛才表演的狀態中脫離，發現了錢才的不滿意。

錢才聽完答覆聶澤翾說過幾天會到六龍山一趟，飲料廠水源並不如礦泉水廠要求這麼高，地下水或自來水皆可，交通運輸便利也是考量的重要標準，但最主要的問題是解決飲料配方，所以錢才主要是去制定飲料的研發方向和廠區選址。

錢才原想著要是眼目前，其實找幾個兇狠能打能扛事的就夠，等以後生意做大了再找點專業的，但余元瀟都這麼說了，一步到位是最好。

「你這怎麼還能把曲藝界的朋友都找來了呢？」

「喂，三舅。」

RNM，退錢！

1月5日。

下午快上課時姜右薇拿來了對賬單和最新的支出計劃表，錢才給她配上了手機，並給了她余元瀟，聶澤翾，楊三順，孫航四人的電話，方便她定期統計核對進賬和支出計劃。

「拿著吧，廢話多，我一天掙好多張50呢，就當上次運動會給你填了三個項目補償你了。」錢才拿著錢站起來丟在他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