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兒，可能下午，可能明天。」

門口有個長的木板凳，鏤空的，不好坐。

錢才也哈哈大笑。

「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不是找我吧？事辦完了嗎？」錢才拿起一瓶礦泉水隨意坐到床邊，打開灌了一口撫慰一上午的辛苦，隨後看向童世才。

「赫……忒！」

「同志，收資料的人什麼時候回來？」

炒肝兒端上來嘗了一口，也是有種肝硬化的感覺，不過陳福生嘗了一口，大大方方當著老闆娘的面說了一句「這家不好吃，我上次吃過一家，還行。」

「……一個虛擬形象設計系統，收費的，有些爭議，還在等批複。」

李廣平遞了一千五回來。

其實他之前還打算好了要換輛車，但是確定了京城的行程之後，他決定過了元旦回到滬上再換。

他突然感覺兩個小時白等了，前一個進辦公室的就在裡邊待了大半個小時，門口聽得清清楚楚，這個男的還給他泡了杯茶。

李蜀光打量了一下周圍，乾脆點了點頭道。

QQ秀啊。

有些東西還是失傳的好。

8點半就到了海淀，這會的財政局還沒有設立政府採購管理處，管這事的部門叫社會集團購買力辦公室，名字複雜，可管的事真不少。

嗨。

確實特么明搶吧屬於是，陳福生說這裏的炒肝兒比外面貴兩倍。

那人立馬一言不發，也不給個態度。

「什麼項目？」錢才有些好奇道。

童世才抬眼看了看馬化滕，翹起二郎腿道。

買的綠茶，嚯～糊弄糊弄嘴吧，一口下去茶味很濃，就這，沒了。

以童世才過生活的精緻，怎麼會住在這個條件一般的酒店？

m.hetubook.com.com童世才倒也沒隱瞞：「已經辦得差不多了，等結果，小馬之前有幾個申請收費的項目，還有個剛申請的QQ遊戲的網路備案，我幫他處理一下。」

錢才探頭看了一眼，多少有些震驚。

感覺Z市吃了多年的油果子，絲娃娃，雞蛋糕，脆哨糯米飯，紅油米皮，羊肉粉，豆花面都在請求出戰。

一頓好等。

倒也沒準備浪費錢才的時間。

小馬哥看了童世才一眼，童世才昂了昂頭。

李廣平急匆匆的跑回來，上車。

換來了一個老闆娘的大白眼。

一個多小時后，車上。

「行，咱們就吃點老京城的口味。」

錢才領頭，在陳福生的介紹下東買西買，買了一大堆，最後在一個賣炒肝的門口的小桌子前坐下。

錢才翻了個白眼，打開窗戶。

他來的時候想著就是提交個資料的事，找個人保管好了，到時候市政府那邊說好了，會有領導去找他們拿資料的，應該不用找什麼關係。

快到的時候就給童世才打了電話，等到了房間門口，門開著，已經聽到裏面在聊天了。

那必定是有點關係的，至少也是個直管領導大舅子級別，沒出表叔那輩的關係。

去你媽的，五百的事，老子等一上午。

旁邊居然還有賣字畫的，也不知道這些吃得油兮兮的手上去摸一下，會不會把字畫當切糕買了。

錢才翻了翻手機通訊錄，實在沒有適合辦這種小事的人的電話，翻到李姓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開吃。

「放這兒不會丟了吧？」錢才看這事辦得，腦瓜子直發愣。

這年頭文化部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網路的很多東西都沒放開，想點新東西出來，但凡是收費的，很多都得過審，他這個QQ秀和QQ遊戲，算是他的翻身一仗了。

陳福生卻連連擺手道：「你們吃吧，我們38軍就在保定，這兒經常來，早都吃膩了，其實這些炸的螞蚱蟲子蝎子什麼的，跟京城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坑外地人的。」

小馬哥轉頭看他，凝了凝眉，在使勁回憶著什麼。

「哎呀，錢總，你好！」馬化滕頓時化疑惑為熱情，繼續道。

畢竟蔚來投了網易，丁雷已經告訴他了，阿里的投資也公開了，還出主意指使童世才來找了他，那他還私下投了誰，誰知道呢。

「快進來。」童世才看到他露頭，伸手招呼道。

而且民間逼王還挺多，就周圍這些人吹牛B的內容動輒涉及「高科技」，「政策」，「國際化」來看，整體知識儲備明顯比其他地區多。

要說焦圈兒蘸裏面比較好吃的，他感覺還不如蘸豆漿。

「狡猾！」

這裡是朝陽門附近，工商總局不在這兒，而且以滕訊目前的體量，有什麼事也不至於到總局來辦，那就只有離這裏不遠的文化部了。

爆肚，嚯～挺脆的，芝麻醬的味兒太濃，沒有C市的牛油蘸料煮一煮放在香油碟里好吃，不過他們家賣的部位挺齊全，百葉，肚仁，蘑菇頭，肚領，肚子啥部位都有，這個是火鍋店吃不到的。

錢才一大早就先到市政府提交了訂單合同的變更申請，這事是手續問題，方舟科技那邊的手續已經辦完，現在得趁著上班把手續提交過去。

了解一個在m.hetubook.com.com互聯網多頭投資大亨的動態，也是他這個業內人士該做的。

夜晚，王府井的街頭很熱鬧。

跟老闆叫了三碗炒肝兒。

錢才緩步走進屋，笑呵呵道。

錢才一愣：「我啥時候找搜狐和新浪了？」

「行，我也沒來過，陪你吃點，老聽人說京城人的口味怪，我真想試試。」

不過酒這玩意吧，量產的東西能賣這麼高，多半也是靠炒，還是資本在作怪，茅台本地的多也是喝散酒，沒牌子的，各有各的口味。

「Avatar。」小馬哥說得也不是很透。

到童世才酒店的時候，已經是12點半了，一路上車不少，各式各樣的牌照，也不敢亂超車，畢竟東北死了一個亂超車的老大，錢才到了這種立法之地，特別謹慎。

蝦肉餛飩，嚯～在餛飩里找了半天，最後只能總結一下，應該是老闆名字叫蝦肉。

錢才默默的下了樓。

錢才點了點頭，看著小馬哥說句話都吞吞吐吐的摳餿樣，深怕自己抄他創意，點點頭隨口裝了個B。

只有一種可能，附近有哪個他要找的部門。

……

結果這事辦得也不簡單吶，連找個保管資料的人都成了難事。

說罷，還有點不解氣，停下腳步對著周圍的人群大喊道。

「我就說嘛，錢總把網易阿里搜狐新浪都投了一圈，怎麼沒有找我，原來是和童總戰略同盟。」

「來都來了，吃點兒？」

外地人喝不慣？本地人喜歡喝這玩意的多少也有點憶苦思甜。

「這個可以搞，我看到你的聊天界面就想過，我覺得放在你那個聊天對話框旁邊就挺合適的，我覺得……可以叫QQ衣架……或者Qwww.hetubook.com.comQ皮膚秀，都比較合適，就是不知道你想的東西和我想的一不一樣。」

馬化滕頓時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得。

「您給多了，這種小事，哪花得了這麼多，主要就是得等他們下樓吃飯，所以才耽擱這麼久的時間。」

羊蝎子烤鴨涮羊肉啥的，做到全國了，沒啥說的，但不是坐在街邊吃的，得算堂食。

「阿凡達？」錢才更愣了。

迎面走來一個老頭，手裡端著碗什麼東西，嘴裏還在罵罵咧咧。

路見不平，原地罵街，這也算是老京城特產了吧？

進來到了個十字路口，幾人往「美食長廊」牌匾那邊走，喇叭叫賣的聲音終於小了些。

錢才恍然大悟。

……

錢才吃了一通，感覺很想站起來喊一句，你們京城人以前就吃這些？比我們西南地區的生活可差遠了啊！

炸醬麵糖油餅杏仁豆腐啥的還行，不過吃多了也有點膩，尤其是現在吃了個半飽的時候。

人生建議：真的不必什麼都嘗試。

錢才聽朋友說過，這兒的人只吃明虧，不吃暗虧，你要對不住他，必被問候祖墳，很可能還是在你家樓下或者院外大聲問候。

「誒，我跟這兒說一句啊，這街啊，趁早拆了得了，這裏邊兒賣東西的都特么坑人，賣的吃的齁特么貴，比前門大街差特么老鼻子遠了！」

沒辦法，不給陳福生叫碗炒肝兒，人家老闆不讓他坐。

「我說童總著急忙慌的叫我過來幹什麼，搞半天是有喜訊要宣布。」

嘗口鹵煮，嚯～小腸又脆又香，大腸頭更肥更韌，不油不膩，蒜泥香而不辣，筋道。

「小馬，這事我絕對沒跟他說！」

快10點半，進門四張ｈetｕｂｏｏｋ.ｃom•cｏm桌拼成一個長案，就兩個人在，錢才只好找了個男的，把資料遞過去說來提交變更，那個戴著眼鏡的科員拿起資料看了看封面，也許是這事不歸他管，隨手往對面的桌上一丟。

「資料就放這兒，人沒在，你先回去吧。」

錢才三人從這老頭兒身邊路過，那聲音炸得耳朵發疼。

「真特么貴，本地人都坑，傻逼才來王府井呢！」

托尼。

那人抬眼瞧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道。

……

「不會，應該就是您說的那個人，交給他了。」

一進去感覺確實不該來，本來準備感受一下京城文化，結果一個女的戴著個大喇叭在瘋狂叫賣，把半條街的聲音都蓋了，他想聽的老式吆喝聲在門口還有一兩聲，一進來，根本聽不著。

「馬總，這個就是我告訴你的，給我出主意投資你們的人，蔚來集團的老闆，錢才。」

「老闆，辦完了，咱走嗎？」

豆汁兒，嚯～呸！

童世才本來也有些震驚，看到這個笑容，頓時哈哈大笑。

還是太老實了。

這年頭有些人悄悄投了誰，誰也不清楚，這一手試探，錢才立即就給他排除錯誤答案了。

這下兩個人對面都愣了，錢才見到了認識童世才以來，他的第一次慌張，那是對他職業投資人職業操守的捍衛。

以小馬哥的公司，只有兩個部門，工商總局，文化部。

好像沒有想象中這麼多外地人，大多都是京城口音，很多人手上提溜著東西邊吃邊走。

錢才皺了皺眉頭：「確定不會丟吧？」

馬托尼。

「花多少？」錢才倒不是關心，就是好奇。

錢才也不想煞了心情，笑著對兩人問道。

茅台咱就不拿了，算作弊。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