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急了，蔚來這麼大的流水天天過，而且水流量越來越大，還有一筆四個億上下的貨款一直保持著存在建行，還願意貸款，大進大出的，光每個月的貸款利息夠養活他們一個滬上市一級分行的員工，誰不知道蔚來資質好？人家不是沒辦法，就是不想動了貨款而已。
確實挺香。
猜測果然不假。
家裡又不是沒這個條件，又不是吃不起！
「不是，錢總，真不是我這邊不給你辦！實在是中間的審批許可權沒在我這兒啊！」
錢纔則笑著表示「您不用管，反正就付五百，外面的保姆行情高不了多少，等你們搬家了，要招待朋友什麼的，讓黃姐去準備就行，除了小炒，大菜她更拿手，絕不會比外面的大廚差。」
吃完飯時，成瑾梅有些猶豫，但想到錢才剛才的態度，還是沒在飯桌上說，而是吃完偷偷把他拉到了深走廊，問了問「這麼專業的家政，到底多少錢？」
這種大客戶，跟自己一個滬上市行全面合作，銀行業務幾乎大半都是從市行走，誰想得罪了？
名聲上去了，生活質量下來了。
有什麼難處你就直接講出來嘛，偷偷罵幹什麼呢？到底是誰卡了老子，說出來，我們一起罵。
對，一個小時。
但在G省的時候，家裡是有後勤保障的，到了滬上，卻整整一年沒人給他做飯了。
盯著那個長長的名單，幾十家眼熟的公司，華聯，農工商超市，武商超市，錦江麥德龍，遠東罕王泉，大清寶泉，長白山紅礦泉水……
「十億級以上企業規模的呢？」
ｗｗｗ.hｅｔubｏｏｋ•ｃoｍ.cｏm「不管，全部統計過來，下面的省經理也問問，看最近有什麼情況沒有。」
劉克明說罷，沉默了一陣，錢才隱約聽到劉克明在小聲罵誰的媽。
黃姐做的菜，不僅菜色好，擺盤也很有食慾，她說餐廳的菜和家裡的菜色不同，主要就在這點明油和擺盤上，當然，還有刀工。
胡領導，都瘦了。
胡領導出門，從不透露喜好，大概也沒人知道他喜歡的湘菜小炒，而且圈內名聲極狠，不接受吃請，找關係請他吃飯的項目，還會遭到嚴查。
胡道遠也只好尊重「習慣」。
用大料熬出來的明油能除了提色，還能增香。
錢才撓著腦袋想了想。
錢才忍不住笑了笑，這一句也太長了，就差指名道姓了。
一小時后。
楚文明也有點茫然：「董事長，我們光是超市就有8省2市，飲用水更是以全國為戰略目標的，對手公司基本遍布全行業了，你也沒給我個具體點的信息，我這還是把億級規模以下，暫時不構成太多威脅的公司全部排除了的！這都是在超市和飲用水布局了新產業的！」
胡領導雖然不在意，但也不信什麼君子慎其獨，他在家裡，該大魚大肉就大魚大肉。
周家既然要對自己出手，就不可能找規模不夠的，來給自己撓痒痒。
「你查一查芳華實業……算了，你把近期進入超市和飲用水行業，有資格和我們競爭的公司，都羅列個名單給我，只要半年以內的。」
錢才聽罷，臉上任何沒有表情，只是嗤笑了一和*圖*書聲，道。
錢才說完，笑著掛了電話。
錢才苦笑不得。
遂錢才支支吾吾地表示「哎，明天我也回不了家，想吃碗元宵，也沒處去。」
「錢總，大家都在一個系統混的，我只能跟你說一句，級別不高，但是位置很關鍵，剛好負責這事，而且人家說得也有理有據，增額如果嚴格按規定辦，是要先還后增的，就這些，再多的我也不好說了。」
「劉行長，這樣，這事誰卡的，你告訴我，行嗎？」
當然，今天不用。
既然在查，那肯定是有什麼想法了。
電話接通。
一個作者的十點更新下一章，有可能還在卡著12點以前更新，眼看時間還早，玩把遊戲……
後來的一頓飯吃得，跟鬥氣似的。
得，結巴會傳染。
胡蔚主動提出，這兩天就在家裡待著了。
重點當然是「這兩天」。
「好。」
「錢總，我可沒罵你！我罵的是……錢總，你是不是在京城得罪人了？」
錢才本來準備直接查周方華，後來想想他大概也不會這麼蠢，直接跑來跟自己打對台，臨時又改了口。
「你怎麼判斷的，我們能有這麼多對手公司？！」
「錢總，我已經儘力了，總行那邊的答覆是貸款增額風險過大，要等你們還完以後才能重新放款。」劉克明的話音傳來。
胡領導沒有表示，成瑾梅卻對黃姐讚不絕口。
錢才看著那份200多家公司的名單，頭也挺大，這特么哪是黑夜裡看不見的手，這特么是穿著吉利服，躲在草叢裡的狗啊！
扯遠了。
「劉行長，這麼和*圖*書大個幹部，怎麼還罵人呢？」錢纔此時聽出了他有難處，輕聲笑道。
其實也不是刻意針對吃飯，就是針對那些找關係找到他頭上的而已，但就跟他喜歡罵區長的名聲一樣，事不多，但因其在G省就有個嚴苛的工作習慣，所以傳得特別狠，他在桌上，人家點個六菜一湯，都得看看他的臉色正不正常。
好幾億！
「華潤這種收購的算嗎？」楚文明問道。
這怨念挺重啊！
錢才看著楚文明拿來的那份名單，一下感覺眼熟，清晰了許多，除了哇哈哈和農夫山泉，基本都是國企，台企，外企了。
成瑾梅又看了看外面收拾東西的黃姐，又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誇讚，沒再說什麼。
說罷，朝門外走去。
錢才聽著，凝了凝眉。
前面八個億的貸款，是集團整體做的抵押，也就是說，建行不給貸，還清這筆貸款之前，貸款這條路就走不通了。
錢才初見胡道遠時，是去年的8月份，當時覺得他比前世清瘦了，以為他是刻意「做舊」自己，其實他真是生活質量差了，滬上的食堂菜又沒有什麼正宗的辣，是真的吃不慣，回家也沒人給做，餓的。
錢才忍不住用了小目標老王的一句口頭禪。
……
「啪。」錢才把手機丟到桌面，靠在老闆椅上，笑容也隨之收斂。
老丈人幹了三碗飯，但就是不說好吃。
上次還講了，今年可能有好幾億的美刀要進行換匯。
錢才倒不是想搞誰，這事大概也就是個人情問題，建行本身和自己沒仇，他只是想知道，周家到底能找到什麼樣的m.hetubook.com.com關係。
中午，楚文明送來了一份挺長的名單。
……
「總行不批？」錢才關掉了免提，看了一眼旁邊的李蜀光道。
「這這這這這……」
這事是來之前錢才跟黃姐講好了的，這麼高的工資不能白給，胡道遠和成瑾梅吃飯說不定要聊聊天，說點不方便讓外人聽的東西，黃姐每天把飯做完，就出門去弄自己吃的，等差不多了再回來收拾一下，一天的活就算結束。
直到走，也沒好意思再跟胡道遠提缺錢的事，還是自己從建行那邊想辦法吧。
錢才終於甚為滿意地起身，說「胡叔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隨後接過成瑾梅遞過來的門崗通行證，跟胡蔚公然眨了眨眼，把媳婦兒逗得直樂，志得意滿地離開了這個前世令他魂牽夢縈的大院。
今年他們建行最大的任務，就是申請年底的400多億美元外匯充本，股份制改造準備上市，這筆錢，他們和中行兩家分，整個建行，就準備靠這筆200億美元外匯起跑上市。
「董事長？」
楚文明無奈道：「董事長，你你你你……要不給個具體點的目標？」
不認識的更多了。
董事長辦公室。
李蜀光立即把手裡的文件放下，出了門，把門給帶上。
國人口中的時間都是虛無的量詞，就像「等我兩分鐘」，絕不可能是兩分鐘，可能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馬上就來」也不一定表示對方正在快馬加鞭，馬有可能是錢才重生時想帶上公交車的那匹馬，因為公交車售票員不讓帶上車，而慢悠悠行走在路上……
……
「行，劉行長ｍ.ｈetｕboｏk•cｏm.coｍ，我懂，你有你的難處，不好說，就這樣，我掛了。」
翌日。
楚文明頓時拿過名單：「那就少多了，最多只有五分之一，您等我二三十分鐘。」
錢才說著，心想一定要把這隻可能存在的，看不見的手給撈出來。
如今他們既然能找人卡自己，就肯定知道自己要貸款，應該不是偶然行為，誰也不會主動跑去主動跟他們說自己要貸款，而是在查自己。
不可能，開個玩笑，作者就是單純睡著了。
「劉行長，我們每個月多大的流水從建行過，你不會不清楚吧？你們總行，就這麼不信任我們？多少家銀行給我們打電話，求著我們貸款，合作，我都沒同意，你們這還傲上了？要是不行，我們的合作銀行可就要換了，換匯的事，我也不找你們了，我自己從港城那邊走，貸款的事，我會儘快提前還清的。」
這一下成功把老兩口也逗樂了，胡蔚更是咯吱咯吱笑。
提高規模底線。
胡道遠垮著臉回了一句「要吃元宵，明天過來吃就行了，酸兮兮的幹什麼？」
他一個人就有好幾億！而且按他的口吻，應該是大幾億！
還有……
成瑾梅對於外人謹慎，但對幹活的人，卻能給予最不經思考的真誠誇讚，而且黃姐堅決不吃，胡道遠有些生氣讓她坐下吃，我們家不講究這個，黃姐只說這是她的習慣，她吃得味淡，要保持味覺，普通的飯菜下不了口，反正找了無數理由，就是不吃。
錢才想到這裏，起身拿起手機，打了楚文明的電話。
大過節的，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怎麼能不陪爸媽在家吃個元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