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大后真的是要化妝，不為別的，就為這生活中無數想哭的瞬間里還可以想到，老娘的妝不能花。」
李青瓷細細咀嚼著這兩句話，神情怔怔，頗感意外。
李青瓷愣了會兒。
但是歌聲實在是……
大……大叔？
白可可點頭，溫和一笑。
林南說話，語氣虔誠而認真。
劉遠洋站在白可可身旁，看著已經調好了音，拿穩了吉他的林南，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真好聽，雖然我是一個醜八怪，但是誰說長得丑就不能想的美了？」
她神情之上，也是頗多期待。
可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一首歌。
彈幕一下子就刷了起來。
「昨天有人說我丑，我當場就哭了，我很難過，很心疼他，年紀輕輕就瞎了，晚上回去問電風扇我丑嗎，它搖了一晚上頭！」
站在一旁的李青瓷望著林南，微微蹙眉，也是在好奇這首叫做醜八怪的歌會是什麼樣兒。
……
李青瓷忽而愣在了那裡。
行色匆匆，本打算看一m.hetubook.com.com眼就離開的路人，一個個頓住了腳，滿是詫異的看向抱著吉他的林南。
他見到了白可可手中的手機，鏡頭正對著這邊。
「我正跟著唱到：醜八怪，能否別把燈打開。老婆把房間的燈打開了……..」
「你好，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吉他？」
相比之下，李青瓷倒是更加的期待那首《那女孩兒對我說》。
「這兩句話聽起來好有哲理的感覺。」
林南抱著吉他，挑了一會兒音，看著白可可那邊，問了一句。
林南等他唱完一首歌，才走上前去，禮貌詢問。
流浪歌手尷尬的撓撓頭，退到了一旁。
李青瓷心底咯噔一下。
「哇！歌神不愧是歌神！」
現在時間是下午三點多，天氣不算熱，街道上可以看到一些攜手相伴的學生。
大概是唱歌，對於他而言，本就是一件熱愛的事情。
他在唱著一首老舊的歌。
那人聞言抬起頭，上下打量了眼林南，正準備說話m.hetubook.com.com拒絕，但是見著李青瓷走上前去，在帽子裏面放下了一張百元大鈔。
「要不然一首首的唱，就從那天晚上第一首《醜八怪》開始吧。」
留著臟辮子，上身一件灰色體恤衫，下身一條洗的發了白的破洞牛仔褲，看上去年紀已經三十多歲的流浪歌手，手裡拿著吉他。
沿途來來往往不少學生看向這邊，見著抱著吉他的林南，也是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直播間里刷起了一波彈幕。
無所謂……」
一旁的流浪歌手張了張口，滿心震驚。
林南嘿嘿一笑，沒有多做解釋。
他的旁邊放著一個移動音箱，還有一頂倒扣在地上，用來收錢的帽子。
直播間內，彈幕流淌。
不過這兩句話，還是讓她對林南的態度，再次改觀一點。
所以來而往之的人不少，但是鮮有人駐足停留。
她目光怔怔的看著站在那裡的林南，一時之間耳畔中，全都是音樂。
「這是真的還是裝的。」
「我總覺得他把這www.hetubook.com.com首歌的味道完全唱出來了。」
還沒等李青瓷有更多的思考。
在愛情裏面進退，最多被消費。
「雖然我們關係不錯，但是你明目張胆的說我是醜八怪，口是心非的話，可別怪我告你誹謗！」
「昨天我被分手了，我來直播間，聽到了這首醜八怪，今天我生日，我又來直播間，又正好聽到醜八怪？？？」
「你看著我幹嘛。」
劉遠洋嚷嚷著。
劉遠洋有些不滿：「唱這首歌的時候不要亂看。」
「不過你們是在搞直播啊？」
「那麼我們現在已經看到了這位流浪歌手，現在就準備借用一下吉他，然後讓我們的歌神，去為大家演唱。」
聲音沙啞，飽經滄桑，一副藝術家的樣子。
「我要聽那女孩兒對我說！」
「昨天和朋友去網吧打遊戲，向他分享了這首歌，他戴著耳機，嘴裏用跑調的聲音跟著唱，我還笑他唱的難聽，後來再看，他哭了。」
旁邊的位置是一條美食街，還有一個綜合性的商場。
「醜https://m.hetubook.com.com八怪！！！」
吉他聲響起的瞬間。
「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人。」
話語一出口。
白可可呆了下。
直播間裏面一下子翻了天。
「為什麼突然有了點感動。」
沒想到這個林南，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優美的句子。
李青瓷忽而發現，本來還給她一種很輕浮感覺的林南，一下子變得嚴肅。
「嗯，謝謝大叔啦。」
「你們想先聽什麼歌？」
他低下頭，稍稍撥動了一下吉他弦。
「醜八怪才是王道！！先唱醜八怪！」
無關痛癢的是非，又怎麼不對。
雖然是流浪的。
林南閉著眼，整個人沉入音樂，不曾睜開眼睛。
「從歌名上聽，就像是一首用來惡搞的歌。」
他這才露出一張頗具親和力的笑臉來：「可以的，這個給你，我正好是休息一會兒。」
直到最後一句唱完。
但是卻也聽過無數首歌。
音樂漸收。
「如果世界漆黑，其實我很美。
林南抬起頭，笑了笑。
「下輩子我要長成你喜歡的m•hｅtｕｂｏｏk.cｏm.ｃoｍ樣子，然後不喜歡你。」
白可可對著直播間裏面的觀眾微微一笑。
唯熱愛，才是信仰。
帽子裏面錢不多。
他才緩緩呼出一口濁氣，抬起頭。
劉遠洋感覺到了周圍氣氛莫名有了些許的變幻。
這裡是一個冰城大學城所在的地方，周圍有幾所大學坐落於此。
李青瓷眉頭微皺，也有些拿不準。
噔噔噔噔噔……
陽光在背後拉長了身影。
「本來，還以為就是一個見錢眼開，一心想吃軟飯的傢伙。」
這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已經圍了滿滿的人。
第一句歌詞起頭。
曲調優美，歌詞幹脆，還帶著反諷的味道。
白可可聲音很恬靜，滿是期待。
「那麼我就先唱一首《醜八怪》好了。」
過了馬路，從街頭轉彎，又往前走了五百多米。
再一次聽到這首歌的白可可滿是激動。
他還特意看了眼劉遠洋。
因熱愛，而變得無比虔誠。
有些差勁。
街旁。
噔噔噔噔噔……
「現在車馬很快，微信很近，一心難得愛一人。」
他是一個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