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營銷總監晃了晃滑鼠。
看上去，就像是，完全定格了一樣。
所有人看著投影儀上面顯示出來的數據，還有那些評論和轉發，一個個，全都滿臉激動。
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自爆。
這麼一想。
沈鑫已經知道結果，所以懶得去接，直接掛斷。
瀏覽器因故出問題，彈出對話框。
「來了，來了，那個賣鞋的又來了！他帶著熬好的雞湯又來了！！」
無數的目光，聚焦在電腦的屏幕上。
「什麼情況？」
網頁上，之前還停留著不動的數據，此刻正在以一種極為迅捷的速度往上飆升。
其實……
「他是一個天才啊，營銷界的天才！真正的天才啊！」
剛剛那個頁面，不用想，也知道是微博網頁界面。
沈鑫看在眼中，也不免有些感慨，鄭功成做人太過厚道，那1%的股份，就算是沈鑫都有點眼饞。
林南為什麼吃的那麼香？
這個時候。
包廂。
「啊啊啊啊！！我的筆記本呢，我要做筆記！筆記！」
幾秒鐘之後。
林南又有什麼錯呢？
眼前。
沒有人吭聲。
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有胃口吃東西。
沈初夏回過神，怕林南看出異樣，連忙開吃。
鄭功成看好林南，雖有失望，但還是真心實意的感謝。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再把話題放在林南的身上。
林南瞥了眼一直盯著自己的沈初夏，說了一句。
都在不斷地上漲！
右上角的個人中心那一欄，每一秒鐘都有
hｔｔps://wｗｗ.ｈｅtuｂｏｏｋ.ｃoｍ.cｏm新的@，新的評論，新的轉發，以及新的粉絲在增加！
他瞥了眼號碼，是營銷總監打來的，然後鄭功成也很自覺地把手機直接給按掉。
沈鑫的手機率先響起。
太可惡了！
「閱讀量已經突破了二十萬了！」
空氣，彷彿一下子凝固住了。
那些本來都準備離開會議室的人，一下子全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頓在了原地。
「我剛剛居然還以為他是個和我一樣的渣，還以為他之前的成功只是巧合與偶然，沒想到我才是那個蠢狗嗎！」
「電腦怎麼會突然死……死機？」
可是一轉頭……
無論是轉發量，還是評論數，亦或者是點贊數。
這也太厲害了吧！
營銷總監也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嗯？
真是太可憐了。
頁面跳轉。
「嗯？」
「太吊了！這個操作，也太騷、包了！」
此刻的林南，看上去，竟是有點蠢萌。
不然的話。
別人硬是拉著他上去表演，當場打一句話，然後又因為這一句話，在他背地裡羞辱。
「如果你想要選擇你自己的路，那麼就從選擇自己的鞋開始吧。」
游標在轉，周圍一群人，全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然後。
有人湊上前來，開了口，然後伸出手，按了一下電源鍵。
「上一次是永不止步，這一次是一切皆有可能！那麼言簡意賅，那麼富有哲理的話，居然是一個賣鞋的天天說出來的？」
這和圖書個時候當著林南面說這個話題，沈鑫有點過意不去。
被掛斷電話的營銷總監，已經徹底炸了。
沈初夏愣了，望著正在大口吃著鮑魚和扇貝，絲毫不慌的林南。她突然感覺她的擔心有點多餘。
「這個傢伙徹底顛覆了我對營銷兩個字的認知，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一群人徹底炸了啊。
平日裏面下片都可以達到50m/s的網速，此刻卻顯得尤為緩慢。
沒有人說話。
太不應該了！
他望著屏幕，臉色發白，整個人處於興奮與激動之間的臨界點上。
沈初夏在胡思亂想。
營銷總監已經把電腦屏幕重新投屏到了投影儀上。
「點贊已經兩萬了？」
營銷總監本來想吐槽一下，這個電腦怎麼早不死機，晚不死機，偏偏這個時候死機的時候。
「挺好的，我都可以的。」
完全沒有反應啊！
太丟人了！
沈鑫和鄭功成在那邊吃著東西，聊著天。
兩人掛了電話，彼此對視，相視一笑，然後推杯換盞，聊著家長里短。
營銷總監喃喃自語。
「好像是死機了？」
那林南會不會很難過？
有人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嗯……
鄭功成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多少個營銷人日日夜夜冥思苦想都沒法寫出一個可以讓自己牛批一哈的營銷語，那個叫做林南的少年，接二連三隨隨便便那麼一寫，就又火了！
終於……
起初是一個網頁載入的頁面。
「檢測到您剛剛有未正常關閉的頁面，是否恢復？」
沈初夏不和圖書由得又有點難過。
「評論……評論三千多條了！」
他看了一眼，打電話來的人是他公司的營銷部的人。
下面不單單有各種熱門的評論，更是出現了不少打廣告的！
那邊的會議室。
「這個……」
就是直播吃飯的那種。
我們……
她也沒主動去提微博的事兒，指望著待會兒林南吃多了，就忘記了。
頁面被載入了出來。
沈初夏心底有為林南感覺到不值的感覺。
沈初夏笑著應了一句，隨後又有些擔心的看著那邊的林南。
他一直很誠實的表示他是個外行，可惜別人不相信。
飯菜已經上桌，都是特地開的小灶。
這才多久啊？
鄭功成就沒打算再讓這個話題，影響心情。
林南剛剛那條微博並沒有數據，只是沈鑫讓營銷部的人密切注意，所以這個時候，大概是來反饋的。
「有可能？」
「初夏，還有林南，你們有什麼想吃的，也可以自己點單的，這邊能做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沈初夏陪著林南吃著東西，偶爾看一眼少年的眉眼，忽而覺得，林南挺適合當個吃播的。
不過，其實人啊，有時候，蠢點也挺好。
「是死機了吧。」
這個傢伙，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寫的微博已經失敗了的現實啊！
會議室里。
營銷總監的眼神，從起初的凝重，變成了驚愕，再到現在的興奮，最後化為一陣長長的艱澀。
營銷總監這一刻，感覺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然後……
……
「【愛心】哥哥【愛心】想和_圖_書要【愛心】的【愛心】都有，【愛心】可加【愛心】薇信【愛心】公共號【愛心】mengchaonan2017【愛心】……」
營銷總監拿著滑鼠的手，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原來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了當年最不喜歡的那個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嗎？
沈鑫手機才掛斷。
他絲毫沒有因為之前會議室里，林南的失敗操作，而對林南心生半點不滿。
「卧……卧槽……」
只有數十個男男女女的呼吸聲。
一時之間。
他等開機之後，已經迫不及待的用滑鼠雙擊瀏覽器。
但是……
「這個滑鼠怎麼不動了？」
本來都走出會議室門的人也是一下子轉回了過來，看向那邊的電腦屏幕。
周圍靜悄悄的。
「這個時候重啟一下就好了。」
剛剛營銷總監已經說過，這個微博失敗了。
這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瞬間就讓周圍所有人，一下子徹底炸了！
嗯。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吧
應該會的吧。
「什麼鬼！什麼情況！我沒看錯吧！」
我們居然會在背後腹誹他，嘲笑他，鄙視他！
想來是來彙報情況的。
他一邊看著屏幕上飛速上揚的數據，一邊忽而想到了什麼，連忙拿起了手機，顫顫巍巍的就給鄭功成那邊打去了電話。
她很擔心林南的心情。
不少人內心深處，五味陳雜。
「這麼炸天的嗎！！」
他點開評論欄。
「最開始我說他是個王者，他謙虛的說自己是個青銅，後來我們相信他是青銅了htｔｐs://ｗwｗ.hｅtuｂooｋ•ｃoｍ•ｃｏm
，沒成想他脫了褲子之後，又變成了王者？」
「哦哦，好。」
上面已經出現了高贊的回復。
一群人圍在電腦旁。
他們想起剛剛林南離開之後，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在背後議論起林南失敗的嘴臉，頓時感覺到有些無地自容。
「看著我幹嘛，吃東西啊。」
「我的娘啊！我看到了什麼？」
食堂。
等著看電腦重啟，出現window的開機畫面，然後在一陣音樂之中，進入桌面。
營銷總監點擊了是。
「這才過去多久！轉發五千多了！」
他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沈初夏可以感覺到，林南是有著很強的自尊心的。
屏幕上的那個游標，停在那裡，一下都沒有動。
鄭功成招呼著，臉上帶著笑容。
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有食慾的感覺。
重啟。
他也擔心林南深受打擊，雖然從林南的食慾上看，這孩子心情不錯。
「牛批啊牛批啊！太喜歡這一句話了！我的人生將有無數的可能，我的人生也註定由我來主宰！好棒！」
而那個林南，看上去年紀不大，明明又那麼認真的傳授我們經驗。
原來……
剛剛就顯得有些怪異的會議室里，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怪異了起來。
飯桌上，總體氣氛還算融洽。
「該不會……」
萬一讓林南知道，他剛剛寫的那一句話，在微博上並沒有取得任何的效果的話……
只是沈鑫看了眼在那裡兀自胡吃海喝的林南，他琢磨著，這個林南大概還不曉得1%的股份，價值是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