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本錢，但不等李長晝利用他的魅力，以貌取勝時，一位女士主動走過來搭話。
李淺夏起飛時，順手（順翅）又扇了他一下。
「和平？」他問。
還是說，現在這個布拉格，只是現實的投影？
遠處報時的鐘聲，像鐵鎚一般敲打燒紅的黃昏。
李淺夏找的是一家loft式公寓，除了衛生間，床、廚房、客廳都在一個空間。
本來兩個人就很吸引這些捷克佬目光了，再加一隻神俊漂亮的貓頭鷹……有人停下腳步，用手機對準他們。
「沒來過賭場。」他收回視線，笑著解釋。
半小時后，兩人離開賭場時，那位女士伸手，在李長晝手臂輕輕掐了一下，嗔怪地瞪他。
「嗯。」楊清嵐環視，點頭，「男女不方便，但安全，現在安全最重要。」
來來往往的歐洲人，各種顏色的頭髮，各種顏色的眼珠。
「你看著四周。」楊清嵐低聲吩咐，坐在骰子那桌。
「沒有啊。」
隨著夜晚的到來，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但她第一時間看見李長晝，李長晝也第一時間看見她，外貌出眾的總是更吸引人。
女士的心好像被羽毛劃了一下，有點心跳加速，有點期待。
李長晝和一隻鴿子對視。
賭場的角角落落，站著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雙手交疊在身前，腰上別著耳麥的保鏢。
李長晝嘴角不受控制地露出一絲笑容。m.hetubook.com.com
身體狀況，力量2點，體質7點，敏捷7點，智力7點，魅力9點——用不上力氣，建議以外貌取勝。
「你是亞洲人？」
他沒進去，出門往左，緊鄰賭場的是一家名為Fridays的美式餐廳。
李長晝看著楊清嵐，楊清嵐點了下頭，確認周圍沒有人，三人身形扭曲，打著旋兒被吸進旋渦。
「我無所謂。」李長晝拿起李淺夏之前投放的照片，將它藏在客廳那張大床的床墊下面。
此時收下大量籌碼的楊清嵐，瞥了他一眼。
「第一次最美妙，請試試。」女士笑著給他一枚100克朗的籌碼。
腳下紅地毯筆直地鋪向二樓。
馬路對面的氣派建築，有著夏國城牆一般的牆面，兩棟房子之間用拱橋連接。
吃得差不多，三人離開主幹道，來到一條巷子。
「我親你，我親你，我親你！我好喜歡你！」每說一句，雪鴞就用翅膀扇他一下。
「楊小姐，你猜，你剛才從那裡走出來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李長晝指著馬路對面的巷子。
剛才詢問李長晝是否點餐的服務員再次過來詢問，李長晝依舊回答：「謝謝，還有朋友沒來。」然後歉意而好看地笑了笑。
兩人喝扎克黑啤，吃炸排骨，吹晚風，欣賞布拉格的街景，完全是一對出來旅遊的情侶。
李長晝揉著眼睛，和*圖*書被羽毛劃到了，是從前被李淺夏馬尾甩眼睛里的感覺。
他眨眨眼，站起身。
過馬路的楊清嵐似乎也笑了一下，但她查看左右來往的車輛后，再次看向李長晝時，笑容又沒了。
在這條街來往的行人，如同開車的人看紅綠燈般，一定會看兩人一眼。
「核平？」他又問。
「給給給，給你留著呢！」李長晝握住她的喙（嘴），把一根排骨遞給她。
「你和他們有仇，還是你有什麼好東XZ著？」
「你好。」李長晝笑了一下。
女荷官穿著絲|襪，嗯，易燃。
「淺夏，天黑之後，你找一些安全隱蔽的地方放上照片。」他交代。
「你好。」這位女士有著灰色的貓眼。
「不做人？」楊清嵐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
「讓我哥睡下面，我們兩個睡樓上。」
「這個，說不定有呢？比如說喜歡無緣無故殺人的白卡？」
兩人是真的好看。
「那他們為什麼好端端地冒著生命危險來殺你？」
李長晝身形挺拔，笑吟吟的有點像浪蕩子，又有點像特權在握的翩翩少年，一雙筆直的長腿走得從容不迫。
他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領，讓自己恢復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精神面貌。
李長晝也靠在床上，順手打開電視，新聞里沒有任何恐怖分子準備襲擊布拉格的新聞。
李長晝笑著抓了一把籌碼給她。
於是，一踏出賭場的門，李長晝呸了一https://m.hetubook.com.com聲，痛心疾首：「資本主義！腐敗活動！」
「走吧。」楊清嵐說。
在這段時間內，李長晝按照她說的，負責警戒。
鴿子站在石磚路上，翅膀如同揣兜里的雙手，像一位回眸的、穿西裝的紳士，在說：「老弟，你怎麼回事，嚇到我了。」
火燒雲在天空鋪展，灼燒著夕陽，熔化了的夕陽流淌在塔式建築的屋頂，好似一層橘紅色的薄紗。
不同人種之間存在跨種族效應，也就是普通人口中的臉盲，但不管是什麼膚色，只要真的好看，就能打破這種效應。
「怎麼樣這裏？」李淺夏變回人，問他們。
「謝謝。」李長晝手撫胸口鞠躬，行了一個不知哪兒的禮。
話沒說完，一隻雪鴞從兩人頭頂俯衝而下，兇猛鋒利的爪子扣在李長晝肩頭。
楊清嵐嫣然一笑，嘴角的一絲絲嗔怪比灰眼睛女士漂亮千倍，果然是一個美夢。
楊清嵐檢查房間各個角落，確認沒有攝像頭。
「嗯。」李長晝點頭，目光掃視賭場，女士盯著他清俊的側臉。
「現在所有玩家都知道我了，他們會不會來暗殺我？我不是指現在，而是現實。」李淺夏擔憂地問。
女士的貓眼差點陷進那雙黑亮的眸子里。
布拉格市長沒收到消息？
「一個美夢從巷子里走出來。有一瞬間，我覺得馬路沒有了任何聲音，時代精英停下了唇槍舌劍……」
「咕https://m.hetubook.com.com！」
李長晝離開小巷，找到一位女士，詢問Banco Casino往哪兒走。
楊清嵐輕咳。
看上去像個拳擊手，讓人害怕，和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
雪鴞小口小口啄著，紐扣一樣呆板的雙眼，這時也流露出快樂。
「淺夏還沒來？」她走過人行道，來到近前，將一縷髮絲挽到耳後。
火焰塔附近的Banco Casino門不大，走進去一眼看見一條僅容兩個人並排通過的長廊，長廊靠門的地方是兩個大大的花瓶，往後是一台台賭博機。
鴿子腦袋擰得深了一點，疑惑多了一點。
然後是楊清嵐的主場——把籌碼給她時，李長晝對灰眼睛女士歉意一笑。
二樓是一個小平台，上面只有一張床，一個小衣櫃，依舊和整體空間連在一起。
靠著7點智力，7點感知，贏多輸少的玩了半小時。
她笑道：「我忘了，她現在……」
李長晝沒錢，只是坐在餐廳門前的桌椅上等人。
歐洲，捷克，布拉格，當地時間19點，氣溫10℃。
「放心。」
「回去之後，找鄭晴商量一下。」檢查完房間的楊清嵐，也加入討論，「國家不希望看見玩家在鬧市區出手，我們自己再多注意一點，應該沒事。」
楊清嵐看著這一切。
「對了，哥。」李淺夏埋在被子里的臉側過來。
李長晝對雪鴞輕聲說：「你去找一間空置的住宅，把我的照和圖書片丟在裏面，半小時后回這裏。」
楊清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又收回視線問他：「什麼？」
「淺夏怎麼還沒回來。」
「淺夏被所有參賽者看過長相，希望能順利和我們匯合。」楊清嵐目光觀察四周，用感知探查是否有敵意。
「老遠就聽見你們兩個在說我壞話！」雪鴞啄李長晝的臉。
老實說，連外貌在李長晝看來也一樣。
「等我休息一會兒。」李淺夏撲到那張床上。
李淺夏回來的時候，看見桌上吃的，又是對著李長晝一頓猛親。
兩人扭身走進Banco Casino，這是一家賭場。
確實要向他搭話的。
聽說捷克的小電影不錯。
「嗯？」李長晝換了一個台。
「之前可能還有危險，你忘了她現在已經不做人了？」
羅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文藝復興式這些建築風格的名字李長晝記得，但這些風格具體是什麼樣，他不清楚了。
這次坐在那家店門前時，李長晝終於有錢點餐了。
「沒有。」李長晝指著對面，「坐。」
「雷蒙德錢德勒的句子。」楊清嵐喝了一口橙汁，清澈的眼睛尋求說明似的望著他，「你是在抄襲？」
「幹嘛！」李長晝嫌棄地撇開臉，「要親我變成人再來。」
她還想給李長晝更多，甚至問他晚上有沒有空，李長晝拒絕了。
七分鐘后，楊清嵐從對面巷子走出來。
有了她，李長晝輕鬆下來，一副出來吃夜宵的懶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