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清嵐，你在哪裡。」李長晝嘆息，邁步上前。
技能備註？
（並非如此，並非如此。）
車廂內一片漆黑。
（世界正在他們並不知曉的地方發生變化，無可挽回。）
【白卡任務：1：李興華及李必昌出兵打宋；2：李興華及李必昌身死；3：李長晝掌權】
「清嵐，我哥問你話呢？」李淺夏看好戲。
歐洲女乘務員走到過道中間。
「什麼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是·說，你沒拒絕，就是答應了？你不允許我哥和女的說話了？要對他宣誓主權？」
「那我衣服怎麼辦？又不能動手，怎麼讓他們還！」
「李二爺來啦——」
「看你有沒有受傷。」小月聲音都是口水。
對了一拳、互踢一腳、錯肩讓開一爪、一掌拍開一發鐵山靠，從人群中有驚無險的穿過。
歐洲女乘務轉過身，微笑著說：「抱歉，無可奉告，這是禁止事項，另外，請您忘掉剛才小月說的話，感謝配合。」
兩人碰了一下，活像正在交易的兩個黑幫大佬，李淺夏是多嘴的小弟。
7月，李氏軍閥大帥·李興華，被趙氏及其長子李必昌說動，出兵一起打宋。
「誰……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又將雪茄叼在嘴邊。
李長晝趁機摸黑溜回小月身邊：「還有沒有？」
（他們一無所知，深信世界毫無變化，照常運轉。）
「珍惜這青春年少，莫把流光辜負了。」
這一招他放慢了速度，留有收手的餘力。
她微笑著鞠躬。
蜘蛛精正抱著袈裟，悄悄往遠處走。
「乘務員小姐，我抗議，我衣服被扒了，我要求這些人賠償！」和尚吶喊，身上居然有紋身。
「打架，鬧事，我勸過了。」小月迅速回答。
所有技能都消失了。
◇
「抱歉，我們不提供這項服務。」
「誰也別動，誰敢動，誰就是小偷！艹，我的衣服！」
「抱歉，無可奉告，這是禁止事項。」
「等等，我抗議！我根本沒動手！」
「嘰里咕嚕，咕嚕咕嚕！」氣泡直冒，不知道魚在說什麼。m.hetubook.com.com
于無聲處聽驚雷！
身後跟著一隻螞蟻，冰涼的盔甲，像台機器；
「可以試一下把重要的事記在紙上，再把紙放進蜜罐世界。」
慘叫聲此起彼伏。
李長晝沒用《驚雷書》，體質又超越常人，迅速回過氣，大步上前。
李長晝緩緩從妹妹身上收回視線，也端起杯子，示意要和楊清嵐碰杯。
楊清嵐輕笑了一聲，端起杯子。
「我會向遊戲反應這個問題，請您等待消息。」
她一鞠躬，李淺夏一愣神，然後一臉疑惑，自己為什麼跑這裏來？
「抱歉，無可奉告，這是禁止事項。」
這句話抑揚頓挫，一會兒慢得一字一頓，一會兒快得像機關槍。
「發生什麼了？！」
黃大師！
【地點：宋城】
「乘務員有這麼多奇怪的技能，我們不知不覺中，或許也遺忘了什麼。」楊清嵐沉吟。
完了，她在，楊清嵐肯定在。
光天化日，李長晝與楊清嵐對視。
三人又查看關於副本的規則手冊，也沒什麼，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不能向任何過去的人，泄露任何未來的事。
「那你應該怪你哥。」楊清嵐一聽就知道她在說剛才問小月要好處的事。
「不對啊！」李淺夏放下杯子，「你和我哥……什麼時候養成這個默契的？」
「我懂了。」李淺夏點頭，「哥你的答非所問，肯定是語言智力有問題。」
「誰偷了我的武器！誰？！」
「算了算了！」李淺夏放下手，一拍大腿，「人的智力確實分很多種。」
華麗寬大的白色石階，石獅像，噴泉、夜色下黑黢黢的草坪。
門前小廝瞥見他，興奮地朝屋內大喊：
「乘務員小姐，可以花錢買嗎？」
老頭老太不戀戰，互相背靠在一起，絕不主動出手。
「乘務員小姐，我們受了什麼懲罰？」黃大師忙問。
列車轟隆，好像在爆笑。
從楊清嵐側臉可以看出，她也笑了。
李長晝手握拳，抵著嘴唇清咳一聲：「你看那條魚，像不像一個快窒息的人？」
面對這群都會《驚htｔps://www.hｅtｕｂoｏk•ｃｏｍ•ｃｏm雷書》的老頭老太，李長晝不敢託大，閃電劈入脊椎，全身肌肉繃緊。
「所有人副本難度提升！」鷹列車長丟下一句，轉身就走，「給他們消除記憶。」
【人物：李氏次子，李長晝】
「你手幹什麼？」李長晝揮手打開對方。
「怎麼回事？！」
「別打了，大家都是黑卡，副本里的目標都一樣，有什麼事——」
水撞擊玻璃底部，發出嘩嘩聲。
李長晝左肩勁道一炸，手臂如標槍射了出去，五指鋒利如勾，直戳對方的喉嚨。
「嗚——」列車轟隆，駛出隧道，天光大亮。
歐洲女乘務看向李長晝和楊清嵐。
「我證明，」他說，「她確實沒說。」
黃大師全身酸麻，聽見風聲，下意識大喊：「小心！」
「其實吧，」李長晝拿起一根免費雪茄，裝模作樣地叼在嘴角，「人的智力分很多種，語言智力、邏輯智力、空間智力、動覺智力、音樂智力、交際智力、內在智力、自然智力等等等，楊小姐在討價還價上不擅長，也沒什麼。」
7月底，李興華及長子李必昌，在前往明城的專車上，被人暗殺。
「誰心情不好？我心情一直很好。」李淺夏右手想去撓左眼眼角，中途改拿杯子，給自己倒水。
李長晝睜開眼。
8月，李氏次子掌權，父仇不報，按兵不動。
三道身影忽然衝進來，領頭是一隻雙腿直立的鷹，十分威武神俊；
歐洲女乘務笑著對眾人說：「請大家忘掉本次進入車站后，聽到的乘務員所有的話，感謝大家配合。」
「嗯？」李長晝一臉疑惑。
李長晝正琢磨黃大師那群大爺大媽的幾招。
「嘰里咕嚕！」魚大罵（應該是在罵）。
李長晝稍稍坐直身體，取下作為道具的雪茄。
「誰他媽碰我，找死！」
面對這激蕩風雷的一掌，李長晝爪子一收，化爪為拳，迎面撞了上去。
「怎麼回事？」有人大聲問。
閃電劈入脊椎，黃大師以老年之軀，發揮出這輩子最強最敏捷的一擊。
頭皮一陣發麻，黃大師不和-圖-書愧是大宗門子弟，哪怕沒有技能，也有著很多奇異本事。
楊清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黃大師這樣的男性，你哥搶著說話，小月過來，就一言不發，你當時又在假裝心情好，我不說話誰說話。」
另外一個外表完全是歐洲人的乘務員（不確定是什麼），長相端莊，看起來很溫和。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坐下來，楊清嵐輕聲笑道。
歐洲女乘務笑著收回視線，然後擰著小月的耳朵，扯著就走。
魚被牛頭人一腳踹起，嘴張大著，在天空畫弧線，噗通一聲，載入一大杯啤酒里。
「疼疼疼！耳朵我自己舔不到啊！」
小月嘴角一挑，浮夸做作地露出一抹冷笑：「沒事的時候，她還會給技能填寫備註，你說她正經？」
「乘務員小姐，是別人先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
「我哥？」李淺夏疑惑地看向李長晝。
李長晝取下雪茄，一臉『你是存心找茬？』的表情望著妹妹。
楊清嵐嘴角抿了抿，克制住笑意。
「對了，」她想起一件事，「清嵐，你下次還是負責制定戰略什麼吧，討價還價不適合你，這裏不是在精品店裡買衣服，不能講價。」
老式別克汽車的汽車車燈，照著幾行虛幻的字體。
「還有……」
歐洲女乘務員皺眉，一臉為難，最後好不容易才點頭，小月對李長晝三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足足看了她五秒，小月雙手合十，緊閉著眼，做了一個拜託的姿勢，鷹列車長才開口：「怎麼回事？」
不等小月說完，一伙人從包廂里走出來，領頭那人疑惑道：「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不知道車上鬥毆會受處罰嗎？」
「怎……啊！」
李淺夏嘆氣：「唉，我的世界環遊之旅。」
「請您放心！」李長晝肅聲保證，目光絕不去看她的屁股。
楊清嵐看了一眼。
關鍵時刻，他道鞋輕蹬地面，身體畫了一個半圓，竟然提前預判，躲開了李長晝這一擊。
兩人各退兩步。
「小……啊！」
【時間：1928年，春】
1928年，軍閥林立，m•hｅｔuｂoｏk.cｏｍ•ｃom以李氏、趙氏、宋氏三大軍閥為主。
「我替你割下來。」
「嵐嵐？」李淺夏臉湊上去。
「二爺。」手下劉德遞來文明杖。
光景從灰白逐漸變得鮮亮，滋滋作響的留聲機終於唱出了聲。
（公交車、地鐵、輪船、飛機，就像我們一樣，註定要流浪。）
留聲機滋滋作響，穿旗袍的女子掩嘴歡笑，手腕搭著披巾；精美西式禮服下的人兒，稱呼對方「密斯某」。
「不好，有人偷東西，大家小心！」
看著歐洲女乘務端莊大方的樣子，李淺夏忍不住好奇地問小月：「都是乘務員，為什麼你這麼不正經？」
林公館，一場舞會，李氏次子李長晝多年海外留學歸來，與未婚妻林音的第一次見面。
窗外的景色這時變成了森林，遠處是雪山。
砰！
初夏，趙氏、宋氏交戰。
李長晝懷著悲痛的心情，走向這位授業恩師。
咚！咚！咚！
眼前的場景亂作一團，中世紀騎士拿著辮子官員的旗子，辮子官員正躲在角落往身上穿道袍，道士往袖子里藏和尚的紫金缽，和尚衣服都被扒光了。
地上食物撒了一地，一枚無菌恐龍蛋的蛋液淌了一地，手持騎士長劍的牛頭人，踩滑摔倒。
等鷹列車長和螞蟻走後，小月兔子一樣地上前，挽住歐洲女乘務員，嘀嘀咕咕低聲說什麼，時不時對李長晝他們指指點點。
◇
黑暗中，隱約聽見一聲清脆的響指。
「抱歉，無可奉告，這是禁止事項。」歐洲女乘務微笑道。
「姐姐，」李淺夏湊上去，「地雀的技能戳屁股更疼是誰寫的？劇痛更疼到底有多疼啊？比得上「折磨」嗎？」
「沒了沒了。」
「柳媚花呼妍，鶯聲兒嬌，春色又向人間報到。」
李長晝他們目送乘務員離開，又看了一眼還在爭吵，要求對方歸還道具衣物的玩家，也回了包廂。
所有人愣了下，隨即回過神。
【黑卡任務：1：李興華及李必昌放棄出兵；2：李興華及李必昌活；3：李長晝失去繼承權】
李淺夏一巴掌扣在自己臉上。
「我的軍旗！放肆！」
一掌拍和圖書出后，他甚至有《驚雷書》長進、能力提升的感覺。
因為打架有處罰，他不敢趁機還手。
難度堪比過年回家，必經之路上，看見村口一群閑聊的老頭老太，簡直如芒在背。
讓開的同時，黃大師大喊：「住手！」
「二爺，林公館到了。」
「楊小姐，」李長晝放下杯子，重新叼著雪茄，「我覺得我們配合很好，不需要改，你覺得呢？」
「乘務員大大，錢沒少，這次難道是提升任務難度？」
閑聊著，廣播里忽然傳來歌聲。
腿部熱流消失，李長晝讓開到一邊，耳邊已經全是互毆聲。
「嗯哼。」李淺夏的聲音。
歐洲女乘務員雙手疊在小腹，微微鞠躬，送列車長和安保離開。
「你先把我的衣服還我！」
「割下來舔還有什麼意義！我的口水又不是膠水！」
「我沒說。」楊清嵐否認，看向窗外。
但對於黃大師而言，這近在咫尺的一擊，快如雷霆，簡直是人生最大的生死危機。
楊清嵐後退，遠離她貼過來的臉，嘴上說：「你比你哥還要嚴重，不但語言智力，邏輯智力都有問題。」
李長晝下車。
一道紫色閃電劈入脊椎，潛力激蕩，一陣陣酥麻湧入雙腿，李長晝瞬間飆射出去。
列車長打扮的鷹，冷冷地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停留在小月身上。
10月，李氏次子出兵，大敗趙氏、宋氏，成為夏國當時實力最強的軍閥。
李長晝接過，左手持杖，右手揣兜，望著眼前燈火輝煌的西式花園建築。
「什麼時候？」楊清嵐問李長晝，清澈的目光望著他。
「我帥嗎」的效果沒了。
【背景：軍閥強橫、武館以武犯禁、妖孽苟延喘息、四大美人迷人眼】
「……」
「就這幾個？」他低聲詢問身邊的小月。
李長晝知道自己肯定說錯了，但哪裡錯了？袒護楊清嵐不對？
「靠！又被處罰了！」有人大罵，看來不是第一次了。
身後的隊友這時管不了太多，當即出手。
李淺夏桌底下給了李長晝一腳，暗示他乘勝追擊。
（總有一天，雖然不知道是何時，我們會成為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