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晝落後一步，變成楊清嵐的跟班，神情嚴肅。

不知道黑卡們做這個任務時，心裏是什麼感受。

「如果不是這個級別，你們以為我會和特戰局合作嗎？」瑤池笑道。

「也好，你妹妹那邊也是要敷衍一下的。」

「任務評價呢？」李長晝問。

李淺夏拉著她，在她耳邊嘀咕起來。

F……比李長晝的E還要低一級，只有5點價值，100遊戲幣。

結算結束，兌換完畢，四人再加上蝴蝶一起吃了頓大餐，列車也靠站了。

雖然不知道全知全能、永生后是否會無聊，但就像楊清嵐說的，蘇格拉底比豬快樂，快樂的是能選擇生活方式的一方。

「為什麼？」兩兄妹都看著她。

「喂……」李淺夏無奈絕望地看著這兩個人。

「很簡單，」鄭晴回答，「只要根據目錄，找到那一頁，並且能打開就行。」

「小蘿蔔，你是什麼任務？」楊清嵐問。

「好。」

蝴蝶選了狼人的「飛撲」，可以撲出去一百多米，用來逃跑是非常好的。

鄭晴朝他們招手；

上面的圖案和文字全沒了，雪白的紙上，有火焰灼燒的痕迹，這些痕迹很奇怪，像是某種文字。

A級的「黑死神降臨」，多了一個『勾魂』特效，殺死的人會被勾走魂魄，成為死神奴隸，最多三個，持續十分鐘。

「如果能把那件東西帶回來，」瑤池開口，聲音懶散勾人，「特戰局的觀想法隨便我們選一門，但不能外傳。」

「第五歲月。」李長晝咀嚼著這個詞。

瑤池用小勺子攪拌咖啡，笑吟吟地看著三人，好吧，就只看著李長晝，更準確地說，是用挑逗的眼神看著李長晝。

每分每秒都有新發現！

扣掉「龍血樹式·麒麟血竭」升級的800遊戲幣，三個人合起來的資產，還剩1135。

「S＋。」鄭清立即回答，乾脆利落。

一群老太拿著音響，準備去河邊跳廣場舞，她們穿著統一的服裝，是在最近有表演，還是要和隔壁區PK？

跨過漫長歲月，一點力量的殘留，就能融合出一個新的S級本能，本體又有多強大？

她急著回「蜜罐世界」，實驗「姑射神女」。

我對楊小姐一心一意！

「這兩本書上的每一種神獸、仙人，都是一門觀想法，等級有高有低，最低只有B級，最好的是S＋和-圖-書級，但不管高低，每一頁只能學一次，學會之後也無法傳給別人，除非上一個人死了，頁數重新回到書冊里。

國家至少有數十萬的玩家，這麼多人，哪怕每一個人每個月只參加一次遊戲，獲得S＋級道具、技能、觀想法的概率，也是難以想象的。

回到沿河路，剛走進青嵐書店，三人就看見兩張熟悉的面孔。

國家和普通玩家的差距這麼大？他們三個人也才A級的觀想法……雖然他們只有三個人，還只參加了兩次遊戲（輪船不算）。

李長晝、楊清嵐、李淺夏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想到福音書。

1880年的東西，再加上又是F級評價，她們可選的東西並不多。

「完成了嗎？」李淺夏關心道。

「哥，小蘿蔔和蝴蝶一直跟著我們，雖然沒什麼用，但我們還是給她買點東西吧，這次我就不買了。」李淺夏更看不下去了，真怕小蘿蔔和蝴蝶突然死了。

「等等等等等！」李淺夏抬手，表情肅穆，「我死後請把我和我哥葬在一起，我們是一起來的，走也要從一個棺材走，這叫質本潔來還潔去，不對，《葬花吟》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楊清嵐看向李長晝，討價還價的時候了。

「那瑤池姐你到底是不是西王母轉世啊？」李淺夏好奇地問。

「是這樣的，」鄭晴以此為開場白，同時給自己一點思考措辭的時間，「特戰局有一名玩家，為了一件道具，殺掉隊友，潛逃到了日本。」

「好吧！」李長晝深以為然，「小蘿蔔、小蝴蝶，你們兩個可以選一個B級或C級的技能，錢我們來出。」

「因為報紙的緣故，特戰局厲害的高手都已經眾所皆知，出了名，如果出國，很可能會被對方暗殺，或者以為我們有陰謀。」

「咳，問一下，」李長晝說，「特戰局現有的觀想法，最高等級是多少？」

「嗯——」小蘿蔔需要想一下，「找愛迪生的麻煩，但不能殺掉他。」

邊唱，她還邊用二指禪戳李長晝的肩膀，好像他是豬，是鍵盤，是討人厭的傢伙。

「那好，吃飯、房租……」

「升級血珠吧。」李長晝說，「大家都能用上這個技能。」

李長晝大概知道《奇聞錄》是個什麼東西了，相當於沒有價值遊戲時的《山海經》，騙人的，但又稍和-圖-書稍有那麼一點現實的影子。

別說瑤池了，連李長晝都忍不住想給小蘿蔔一點零花錢，讓她日子別過得太苦，要不然動物保護組織說他虐待動物。

「算了。」楊清嵐搖頭，「我和淺夏的技能還是用老辦法，不用浪費錢，而且我現在的技能也都不錯。」

「……」

「錢別留著了，把技能升級一下，」楊清嵐又對李長晝說，「黑死神和照片傳送。」

「準確的說，特戰局擁有的最高級別觀想法是S－級，S級和S＋級是兩本書的衍生物——《山海經》和《搜神記》。

一群小孩在人行道上玩溜冰鞋，看起來瀟洒、快樂又危險。

我在過去等你們——三人同時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黑死神降臨」是B＋級，升級到A級需要3200遊戲幣；「照片傳送」是A級，升級到A＋級需要6400。

「你哥變強了，你和我都更安全，他還能幫我們拿到更厲害的技能。」

「這個……」鄭晴有些為難。

花費1遊戲幣買了一份報紙，這次上報的人依然是官方玩家，在清朝抵抗左宗棠收服XJ。

「啊啊啊！」李淺夏的記憶湧上來了，「就是那種，吸自己身上任何部位，明明沒有傷口，卻都能吸出血，結果是因為上火，牙齦出血！」

瑤池放下勺子，端起咖啡，邊喝，邊沖他笑。

「不好意思，不能說就算了，繼續說事情吧。」李淺夏連忙道歉。

「A＋升到S－需要12800遊戲幣，攢一攢吧。」楊清嵐沉吟道。

李長晝支付完900遊戲幣，剩餘6835，李淺夏1950，楊清嵐2750，總計11535。

書本不再散發光芒，也失去了自動浮空的屬性，就那麼攤開放在桌上，像一本普通的精裝書。

「太好啦！太好啦！發財啦！」她又和蝴蝶手牽手，開心地轉圈圈。

「好吧。」

三人加上兩位客人，一起坐到裏面的櫻桃木長桌上，楊清嵐提前讓員工下班。

黑卡主線任務失敗，可是要被三名主線任務失敗的白卡玩家追殺，而如果不殺掉對方，雙方都不能繼續參加遊戲。

「怎麼樣？」瑤池看著他們，期待道，「要一起去日本玩一趟嗎？食宿我可以全包，全程美女陪同。」

「那本書就是《走進科學》，你說我是不是？」

「https://www.hetubook.com.com像小時候趕集，我哥套圈給我贏的八音盒。」李淺夏點頭，對自己這個比喻很滿意，還抒了情。

「怎麼全給他啊！」李淺夏叫道。

A＋級「照片傳送」，傳送不再消耗智力，用照片去過的地方，可以直接傳送，不需要再看著照片。

總計：9600。

「具體怎麼特殊？」楊清嵐問。

「當然。」鄭清給出肯定的回答，又補充道，「只是想獲得S＋級觀想法的方法很特殊，這點我必須和你們說清楚，以免發生上次的不愉快。」

就好像準備約會的熱戀情侶，先到的女方看晚來的男方的那種眼神和笑意。

鄭晴對她點了一下頭，繼續道：

「所以找我們？」楊清嵐問。

李長晝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提防S級本能「寵妃」。

「但她推薦你們三個人，認為和你們行動更安全，任務的成功率也更高。」

分家失敗。

李長晝和楊清嵐也有一點被嚇到。

愛笑的女生都很可愛，同時也很討厭，男生是個很複雜的動物，喜歡愛笑的女孩，但也討厭愛笑的女孩，因為他們會覺得，這個女孩是不是對所有人都笑。

「回來了回來了！我們回來啦！」桌面上，忽然出現小蘿蔔和蝴蝶。

楊清嵐拿起桌上變得平平無奇的福音書。

紅綠燈前，女孩頭盔上粘著最近抖音上很火的黃鴨子，男人們忍不住打量，不知道是看鴨子，還是看女孩。

「神聖光輝之主能在《聖經·騎士》上留下文字，肯定也能給其餘的福音書持有者啟示，他們或許已經準備好足夠危險的陷阱，等著我們上門。」楊清嵐手指拂過書面灼燒出來的文字。

何況不僅僅是國家自己，與國家合作的玩家，也可能會把道具、觀想法賣給政府。

她們「雙手」牽著，激動得轉圈圈，像是……

「豬頭豬腦豬身豬尾巴～，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晒三桿后～，從不刷牙從不打架！」李淺夏的這招，類似於吹口哨轉移話題。

「哦？什麼不愉快？」瑤池眼眸在兩撥人身上晃了一下，感興趣地問。

「什麼道具？」李淺夏好奇道，她天真無邪，完全出於好奇。

神聖光輝之主，就在這個時間等著他們，一旦他們返回這位神靈還活著的年代，等待他們的將是神罰。

不會又是和圖書什麼神要從過去順流而下吧？而且這次還是集體行動，所有人用一本書。

「沒錯沒錯，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喊哥哥。」李淺夏抱著李長晝的手臂，挑釁似的看著楊清嵐。

她穿著女式休閑西裝，確實很有那種理想化的、職場女性的優雅與美麗，白髮又給她帶來一種夢幻般的魅力。

小蘿蔔捂著嘴，瞪大她動漫角色一般的大眼睛，隨後……

「那怎麼辦？我不想做吊車尾，拖你們的後腿啊！」李淺夏絕望道。

「一千米……」連楊清嵐都無話可說了。

「完成了呀！」小蘿蔔雙手叉腰，得意道，「我和蝴蝶躲趴在鐵軌的石堆里，愛迪生被一頭狼追殺的時候，隔著一千米朝他丟了石頭！在他腦門上砸了一個包！」

「一開始特戰局找的是瑤池小姐。」鄭晴看了眼單手托著臉，職場女精英一樣的瑤池。

有，楊清嵐！

「根據一些人的推測，」瑤池已經聽完『不愉快』，「《山海經》有靈智，會自動收錄天地間誕生的一些強大觀想法，就像《奇聞錄》，會自動記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就是這麼被特戰局發現的，說我是西王母轉世。」

不過也好，至少他們將來能幫著崇禎抵抗清朝，不對，抵抗李自成？不不，說不定是砍掉煤山上的那顆老歪脖子樹。

沒有任何異常，下車的玩家一如既往，完全不知道有過去的神靈降臨過。

大目標當然是贏下這場價值遊戲。

「最好不要。」楊清嵐說。

「你到底是不想拖我們的後腿，還是覺得這個好玩，想弄一個玩玩？」李長晝斜眼看她。

楊清嵐決定親自動手收拾他們兩個。

李長晝看她一眼，又問鄭晴：「我們可以選S＋級？」

「找我們什麼事嗎？」楊清嵐開門見山。

「我才不管，你們是兩口子，給誰都一樣，但我早晚要和我哥分家，財產必須算清楚！」

「《山海經》里有鯤鵬？」楊清嵐不解。

小蘿蔔選了愛迪生的「留聲機魔術」，可以在原地留下一段持續三秒的影像，三秒內本體隱身，用來逃跑是很好的。

「說實話，」李長晝看著桌面，似乎在思考，「作為一個有親妹妹的人，不太喜歡被……嗯……喊哥哥，有點膈應。」

「剩下1935，」楊清嵐看向李長晝，「最大化的利用方式，是把一個B級技能升級成B＋https://www.hetubook.com.com，或者把血珠升級成B，看你自己。」

十一月，天氣冷了，情侶們勾肩搭背、摟摟抱抱得更加有傷風化！風都擠不進去！

仔細想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鄭晴微微蹙眉，似乎對瑤池擅自透露更多絕密消息感到猶豫，不知是否可以這麼做。

「S＋？」李淺夏驚呼。

兩者一減，剩餘1935。

都不貴，只是C級技能，有許多缺陷，共計花費900遊戲幣，由李淺夏花李長晝的錢請客。

「李（你）哥哥？你們兩個人的愛稱好噁心啊！」

有隻對一個人笑的女孩嗎？

她的家庭地位不會最低吧？

「不僅如此，想學會觀想法，比如說「窮奇」、「應龍」、「鯤鵬」、「燭九陰」這些，就必須得到這些神獸們的認可。」

另外一邊，楊清嵐已經和鄭晴打完招呼——她沒理瑤池，瑤池也不理她。

楊清嵐笑了一下，說：「你哥哥變強，你也變強；我變強，也能賺更多遊戲幣給你，拿更厲害的技能讓你挑。」

到時候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或者，《山海經》真的只是負責收錄強大的觀想法，沒有任何惡意？

楊清嵐給了李長晝一個眼神，意思是：你的妹妹，你自己收拾。

「我們得到的這本有，甚至有青龍、玄武、白虎。」鄭晴解釋。

「嗚嗚～」蝴蝶也很開心。

「我覺得你可以買一兩個看起來沒用的E或F級技能。」李長晝建議楊清嵐，「施展「姑射神女」之後，這些技能會變成A級。」

這個方式怎麼……那麼熟悉？

捲起報紙，走出地鐵站口。

李長晝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壓力的同時，覺得人生有了小目標——幹掉神聖光輝之主！

靠白牆的雙人桌上，鄭晴和瑤池對坐，牆壁上是『青色的風』的圖案。

「還是F呀！」小蘿蔔語氣理所當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書店裡只有他們五個人，黃昏穿過門口的整面玻璃，將屋內映成橘黃色。

「要怎麼獲得這些觀想法的認可？」李長晝對這個比較關心。

日落黃昏，明城車水馬龍，下班的人騎著電瓶車，全都往一個方向。

「S－級的「照片傳送」說不定都不需要照片了，直接就是「傳送」。」李長晝期待起來。

瑤池笑了，說：「但它又會確確實實記載這麼一件事，通過這些記載，特戰局能推測出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