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清嵐點頭。

「都說從一個人的本能，能看出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覺得有「寵妃」的我，是一個人什麼樣的人？」

「我說完了。」楊清嵐收回視線，繼續看書。

「四季星在哪裡？瑤池是誰？」

李長晝再次吻上去，楊清嵐纖細的脖頸里，發出一聲嗚咽。

「這說明什麼？」李長晝問。

「老闆，你回來了？」

楊清嵐點了一下頭，目光在書店裡巡視起來。

走進房間，放眼望去，這裏簡直是書庫，書多到溢到地上。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吹在對方嘴裏。

「你們兩個，」她保持站姿，從後面抱著楊清嵐，來往打量他們，「做了什麼？老實交代！」

楊清嵐被他窘迫的樣子逗笑了，她的視線從另外一本書上投過來：「突然表白做什麼？」

「傻笑什麼！」楊清嵐笑罵道，心底又害羞，又喜悅。

「沒有。」楊清嵐回答，「也沒有五險。」

李長晝看著她，楞在那裡兩秒，然後迅速回憶剛才的對話三遍，三秒后，他、他說：「你……的意思，你的回答是——你也只喜歡我？」

李長晝回頭看了一眼端著盤子走過來的妹妹，抓緊時間佔了她的位置，坐在楊清嵐的對面。

「以後等你老了，回憶今天，你是想起在四季星流過血，還是瑤池？」

晚飯沒在「蜜罐世界」，儘管一般的食物吃再多也不能補充他們的身體所需，但說是懷念也好，嘴饞也好，省事也好，他們選在外面吃。

楊清嵐轉過身，把手裡的《無聲告白》遞給他：「放進去。」

驚心動魄的柔軟從舌尖傳來，李長晝近乎窒息。

他一邊打量院子里的盆栽，一邊問：「你店裡的店員交稅嗎？稅法規定，每個月收入額減除免征費用5000元后的餘額，為應納稅所得額，一萬一個月要交290元的稅。」

楊清嵐握住李淺夏搭在她身上的手，笑吟吟地看著試圖狡辯、一邊說著「哪裡傻笑了？」，一邊笑的李長晝。

李長晝沒回答這個問題，他很認真地問：「怎麼樣？」

「不怎麼樣。」

等李長晝做出閃避的動作，下巴已經被她的手指抹過。

楊www.hetubook.com.com清嵐看著手裡的書，一直沒翻頁，她忽然看向李長晝，李長晝也正看著她。

「你看的言情小說里，寵妃都是這種性格？」李長晝搓著臉，問李淺夏——不敢看楊清嵐。

「我不是單身。」楊清嵐半仰著臉，很正經地對妹妹說。

李長晝剛把書收進「蜜罐世界」，楊清嵐已經主動勾住他的脖頸，吻了上來。

「先整理，淺夏還等著呢。」

李淺夏進了「蜜罐世界」，房間里只剩李長晝和楊清嵐。

「那個，接吻。」

「什麼怎麼樣？」

要說對瑤池不心動，那是滿口胡言，說瞎話，騙人。

李長晝輕咳一聲。

「……灰塵嗆到了。」李長晝語氣有點焉。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嘴上這麼說，李長晝心裏忍不住想。

「11號，誰單身誰去拿。」李長晝開始炫耀了，就這點出息。

呼吸一下子粗重，心跳像是擂鼓。

他對盯著他瞧的楊清嵐說：「以後不見她了。」

李長晝看了兩眼書，送進「蜜罐世界」，撓撓額頭。

「我不見，你可以見。」李長晝說。

周圍全是書，陽光照進來，細密的灰塵在光柱里浮遊，兩人久久地吻在一起。

「那當然是我也只喜歡你了。」

這還是李長晝第一次來這裏。

李長晝不但不行動，還要「倒行逆施」。

「挺好的啊。」楊清嵐笑道。

「真的假的？」李淺夏這次不裝了，有點急了。

明城一月份白天平均氣溫6℃，他們雖然不是短袖、裙子，但也絕對不是這個溫度該穿的衣服。

「我也只喜歡你。」

兩人神魂顛倒。

在他下定決心，表明立場后，三人走進沿河路。

「極端啊！寵妃都很極端！哥，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得不到你，說不定瑤姐就把你殺了。」

身形憑空消失了，留下令人心悸的觸感。

將來萬一瑤池和她哥在一起了，她就放給他們看！

「不是意味未盡嗎，為什麼不行？」

「你想……我怎麼回答？」她感覺臉有點熱。

「清嵐，你看！」

「嗯？」李長晝疑惑。

李淺夏雙手鬆開楊清嵐，咬牙切齒地對兩人做了一個擰麻和_圖_書花的動作。

楊清嵐房間的書太多太多，直到晚上七點，靠近八點的時候，才整理完。

楊清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和李淺夏說話時，臉都是紅的。

有一股火熱在身體里炸開，李長晝情不自禁地貼上去，楊清嵐卻後退了。

心動是正常人類無法控制的，喜歡誰，不喜歡誰，其實和一個人的意志沒有多大關係，精神讓你喜歡，你就得喜歡。

楊清嵐放下左手，紅著的臉一本正經：「意猶未盡，這點不好。」

她又將手裡的書遞給他，伸手去拿另外一本。

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說：「明憲宗朱見深的萬妃，就是寵妃中的寵妃，她為了讓明憲宗只喜歡她，讓後宮內所有的妃子、宮女都墮胎。」

楊清嵐臉緩緩貼上來，呼吸吹他的嘴唇上。

李淺夏站起身，走到坐在她對面的楊清嵐身邊，矮下身，抱住她就是一頓亂嗅，頭髮、臉、脖子、胸口……

發給她們的旅遊照，全都是為了躲避跟蹤、短暫停留的地點，比如說喜馬拉雅山、冰島之類。

自從兩兄妹租住的院子被炸，她就沒有回來過，兩名女店員心裏好奇，但只要工資每個月按時發，就完全沒問題。

「去拿！」李淺夏兇巴巴地對李長晝說。

李淺夏又露出看戲的表情，如果不是怕挨打，她真想拿出手機，記錄下每分每秒。

李長晝立馬摟住她的細腰，很用力，兩人身體貼得緊得不能再緊，嘴唇跟著用力。

「你幹什麼？！」李長晝按住妹妹的腦袋，把她推開。

過了兩三秒，看了兩三行——一個字沒看進去，他按捺不住，問：「你不說什麼？」

她不明白，為什麼哥哥談戀愛，妹妹也會跟著心驚膽戰啊！

他靠近，悄悄說：「一會會兒了啦，好不好嘛？」

「原來需要我回答嗎？」楊清嵐似乎才意識到。

所以才有那麼一句俗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心動和行動，雖然這是勸人不要光說不做。

風韻迷人，傾城的容顏，挺聳的酥胸，細細的柳腰，還有美|腿和雪膚，誰不喜歡？

「對。」

李長晝呼吸困難，微微張開嘴，火熱的呼吸，吹在楊清嵐身上。

「吃！」和圖書她給李長晝夾了一朵西蘭花。

楊清嵐想了想，看著李長晝求學好問的眼神，她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忽然又吻住自己的左手手背，害羞起來。

「不知道能不能遇見認識的人。」她有些期待。

行動卻可以。

「試試看。」

李淺夏輕哼一聲，小聲道：「沒想到你還挺絕情。」

「因為我還沒有跟你表白過。」李長晝大腦一片混亂，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完他才意識到，這是表白？！

「好不好？」他沙啞著輕聲問。

楊清嵐身體發軟，雙手重新勾住他的脖頸，眉眼間神態慵媚。

頓了頓，李長晝看著她，輕聲說：「我只喜歡你。」

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周六午後。

楊清嵐將書往後翻了幾頁，優雅迷人地眨了一次眼，眨眼的時候，似乎時間都被迷住，走得慢了。

李長晝笑著看妹妹跑過去，回頭之後看見楊清嵐，又笑了。

瑤池看了李長晝兩三秒，忽然一笑。

楊清嵐合上書，把書遞給他，又伸手去拿另外一本。

楊清嵐再次緩緩貼近，近到兩張嘴唇似貼非貼時，她發出一聲輕顫的嘆息，嬌嫩的唇落在李長晝嘴上。

晴朗的冬日，青嵐書店的玻璃乾淨得讓人心情舒暢，裏面坐滿了客人，連店門前的長椅上，都有人在休息。

「淺夏，你進蜜罐世界，我把還需要的送進去，你幫我整理。」

「……我來想嗎？」

楊清嵐扭頭看向別處，耳朵紅了，然後起身換了一個座位。

瑤池忽然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挑了一下李長晝的下巴。

「好。」

這頓久違的大學食堂晚餐，李長晝一直用他之前箍過神明王冠的左手虎口，箍著食堂的小飯碗，可憐兮兮地望著楊清嵐。

「……不找我也可以。」李長晝回答。

楊清嵐抿嘴笑，身體都顫抖起來，溫的、軟的、嬌的、挺的胸脯，時輕時重地壓在李長晝胸口。

她目光一轉，看向楊清嵐，這可是三個人的戲！

李長晝將那本拿在手上，假裝翻閱，呼吸有點不順暢地偷看她。

他望著楊清嵐線條優美、肌膚如雪的側臉，看著她一眨不眨、閱讀書籍的眼神。

「當然……也不是。」李長晝心膽怯htｔｐs://ｍ.hｅｔuboｏk.ｃoｍ.ｃｏm了，繼續看書。

「我去處理事情，完了來找你。」

李淺夏粗著眉，忽然小狗一樣撲向來，把臉貼到他懷裡，使勁嗅。

不說初次見面的1928年杏園，在鄭成功收復寶島、宋城殺聖師、攻打四季星這三件事後，她已經和瑤池成了真心姐妹。

「看你一臉傻笑的樣子？蠢死了。」李淺夏十分嫌棄。

……

「你？！」李淺夏猶豫是否一腳把老哥從二食堂二樓踹到三食堂四樓。

楊清嵐輕聲笑了起來，她用書擋住嘴唇，淋了雨的雙眼望著李長晝，說：「……再女聲一點。」

「看吧，清嵐還是喜歡我。」李淺夏笑嘻嘻地坐在李長晝之前的位置，依然和楊清嵐面對面。

喜歡，不去接近；討厭，刻意去接近。

他心裏只想有坐在公交車上，陽光斜照，戴著棒球帽的楊小姐，每當想到這一幕，他心裏就有一種陽光般的溫暖。

忽然，她扭頭看向坐在身邊的李長晝。

李長晝往院子里瞅了一眼，除了看得正大光明的杏樹，以及趴在窗戶邊偷窺的盆栽外，沒有人。

長得好看是一方面，還因為他們的衣服。

「就一會會兒。」

「笑什麼！」楊清嵐也笑著輕罵一句，桌底下小白鞋踢了他一腳。

周六晚上學生不算很多，都出去玩了。

楊清嵐似乎在欣賞久違的沿河路，但嘴角卻露出笑意，如意敲細肩的節奏都輕盈了。

「這你就問對人了！」李淺夏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然後雙手抱臂——不敢看楊清嵐，故意岔開話題，故作姿態。

楊清嵐雙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的渴求。

店裡有客人，楊清嵐沒有多逗留，帶著兩兄妹直接走進後院。

李長晝顫抖了一下，感覺一月份的冬天有點冷了。

李長晝視野一片漆黑，耳邊聽見她羞澀的聲音：「……先把書放進去。」

「我要的，一定會拿到手。」瑤池笑了兩聲，妖艷嫵媚，笑顏如花。

不過最近怪事多得很，前不久還有一棟院子被炸了，時不時還傳出哪裡有妖怪的傳聞，什麼攻打外星球之類，在冬天穿薄衣服也算不上什麼新聞。

看了一個短句，又忘了一句短句后，他說：「不過你m.hetubook.com.com要是已經有答案，也可以回答。」

「11號，11號人呢！」阿姨有點脾氣了。

李長晝一動不敢動，臉燒起來。

「年紀輕輕咳嗽什麼？」楊清嵐翻著《與神對話》，英文原版。

他心思還沒從天外回來，楊清嵐已經貼到他懷裡，右手羽毛一樣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李長晝把手裡的，以及《無聲告白》一起放進「蜜罐世界」。

不過非常整潔，薄灰落在上面都顯得精緻。

她右手手指沿著李長晝側臉的線條，一直撫摸到他的嘴唇，中指顫抖著，描繪他嘴唇的輪廓，以微不足道的力量阻止李長晝。

隨著李長晝的索求無度，越來越深入，她忽然「唔！」一聲，雙手抵在他胸口，想要把他推開。

「看什麼？」李長晝奇怪地望著她。

正要邁步走進巷子，瑤池轉身看向李長晝。

點完菜，等餐的時候，李淺夏左看右看，對久違的大學很新奇。

「我絕情嗎？」李長晝問楊清嵐。

現在是下午兩點，1月14日，周六，街上人不少，對三人頻頻側目。

「不行。」楊清嵐用書擋住他的嘴唇。

領工資的那天，她們偶爾會問問仙女老闆最近怎麼樣，楊清嵐會發一些旅遊照給她們，說自己在旅遊。

「來了來了！」李淺夏趕緊小跑過去。

楊清嵐想了想：「是沒有。」

「怎麼了？」李長晝有點沒明白，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他現在不管幹什麼都想笑。

李長晝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雙眼不眨，呼吸粗重。

明城大學二食堂，一大份坩堝、三碗飯、還有牛奶、雪碧。

「就一會兒。」

「11號香鍋！」食堂阿姨喊。

「……有點打擊人。」隨即他又振作起來，畢竟是第一次嘛，「具體呢？哪裡不好？」

「我也不是。」李長晝得意笑著附和。

「不行。」

李長晝放心了。

「什麼都沒做，能做什麼？」

我表白了？！

楊清嵐將擋住嘴唇的書，推到他臉上。

重新開始整理物品時，李長晝臉上一直帶著笑容，時而無意識地舔一下嘴唇。

她忽然湊近，嘴唇在李長晝臉上印了一下：「等著我吧，小乖乖。」

「……愛死你了！！」李長晝再次將她的細腰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