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見龍在田,正是斯時
第七百四十六章 帝王之花

探春哪裡肯飲,真是喝了,可就是認下了!只是探春再如何強硬拒絕,終究是被湘雲,香菱,李紈等三四個人強死強活的給灌了下去!
眾人便是點頭稱是,只是似乎是有些遺憾,畢竟石榴花其實算是挺吉祥的好籤,象徵著紅火和多子,原本眾人以為元春會喜歡,所以皆是有些為此感到遺憾。
寶玉微微皺著眉頭,心中蒼涼悲傷之感差點兒便是掩飾不住,忙將簽藏了輕笑道:「咱們且喝酒!」
甚至是有一天在大青石上睡了一天!要不是寶釵她們來找,湘雲肯定是要染上風寒的!
此時賈璟還真沒聊什麼正事,大家都是喝多了,雖然林如海喝的是藥酒,但是卻也有點兒醉意,於是眾人便是隨意的聊著一些朝廷上的事情。
探春笑道:「這是個什麼,大嫂子順手給她一下子!」李紈笑著支著有些發燙的香頤道:「人家不得貴婿反挨打,我也不忍的。」
一雙鳳眼微微有些醉意的眯著,咧著嘴,露出森白的牙齒,不管是從賈璟的長相,還是賈璟內心的情緒來說,其實露出這個表情的賈璟,都是有點兒嚇人的……
一旁李紈不免取笑道:「娘娘說的正是,這可是好籤呢!且不趕緊珍惜著!我們家已有了個王妃,難道你也是王妃不成?大喜,大喜!」
麝月便掣了一根出來,寶玉笑著接過,這一看卻是面色一僵,正面畫著荼蘼花,題著「韶華勝極」四字,那邊寫著一句舊詩,道是:「開到荼蘼花事了。」
眾人一時飲了,也都掣完了,只剩下尊位的元春,於是眾人也是奉了簽與元春掣,元春笑著搖了搖,一枚簽恰好掉了出來,元春便笑著道:「就這個便好!」
湘雲才沒那麼忐忑,便是起身笑著,揎拳擄袖的伸手掣了一根出來!自己也不看,直接遞給眾人看。
旁註雲:「自飲一杯,下家擲骰。」李紈笑道:「真有趣,你們擲去罷。我只自吃一杯,不問你們的廢與興!」
眾人也都是笑著喝了一杯,寶釵知道今天大家都是喝多了,因此也不故意為難誰,有元春在這裏,寶釵很是收斂。
湘雲見寶玉又是發痴,便是忙一手奪了,擲與寶釵,寶釵笑著袖了簽不語,只管著又是擲了骰子,揭開一數十六點,便是自她開始數到了探春!
眾人都是哈哈笑著,元春笑著道:「好!都不要笑,你們都指望不上,還得是我的四妹妹!小惜春,快上來!」
芳官怕眾人這般不熱鬧,便是連忙笑著起身道:「我也姓花,我也陪她一鍾。」
眾人皆是驚喜的笑道:「也是個好籤呢!」黛玉卻笑著捏了捏香菱的小臉蛋:「倒是應景!可不就是好事將近了嘛!」
黛玉心中默默的想道:「這些好籤都沒了,卻不知還有什麼好的被我掣著方好!」
於是黛玉這番諷刺,眾人都是會意的大笑了起來,湘雲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道黛玉是在笑話自己,便是笑指那自行船與黛玉看,笑著道:「快坐上那船家去罷,別多話了。」
黛玉笑著不理湘雲,似乎也是有些喝多了,痴痴的似乎有些呆,因為湘雲的註上寫著:「既雲『香夢沉酣』,掣此簽者不便飲酒,只令上下二家各飲一杯。」
元春笑著看了賈環一眼嗔怪道:「環兒啊,我是你大姐,叫什麼娘娘!」賈環乾笑著點頭叫了聲大姐。
探春笑道:「我還不知得個什麼呢。」說著伸手掣了一根出來,笑嘻嘻的一瞧,頓時便是臉色一紅,啐了一口便擲在地下,只是訕笑道:「這東西不好!不該行這令!」
賈璟笑著湊上前:「怎麼了?」惜春感受著賈璟撲面而來的酒氣以及身上好聞的味道,小臉兒紅了紅,嘿嘿笑著舉著手中的簽筒:「掣一個玩玩!」
寶釵笑著摸了摸香菱的小腦袋瓜:「真是個傻姑娘!」香菱看著寶釵傻笑著,寶釵沉默了一會兒又笑著嘆息道:「或許是傻人有傻福罷!」
誰知道元春看完之後卻笑著將花簽攏在了袖子當中,隨後對眾人笑著道:「我就說妹妹的手氣好,也是杏花,該你們賀我了!」
寶釵一看畫的還是一朵杏花就有些意外,畢竟一個筒子里是沒有重複的花簽的才對,但是緊接著寶釵就沒有這個心情想這些了,因為接下來的一句頓時就是叫寶釵瞳孔微縮!
黛玉見了便是笑道:「『夜深』兩個字,改『石涼』兩個字好!」眾人皆知湘雲年幼之時喝多了便「耍酒瘋」頗有幾分魏晉狂士的風采,常常是逮住哪裡便在哪裡睡!
眾人都是跟著大笑了起來,香菱遲鈍了,見眾人笑,也是跟著傻笑,根本沒想到眾人是在揶揄自己。
湘雲便是拍手笑道:「阿彌陀佛,真真好籤!」又恰好黛玉是上家,寶玉是下家,兩人無奈,只能是斟上酒。
眾人聞言都是取笑探春的對她恭賀著,只有元春,似乎是笑容淡了幾分,敏銳的寶釵似乎是看到了,但是再一看,元春卻還是那樣的笑,並無變化,寶釵不由得心下疑惑……
說的探春都快捱不住了,湘雲反而是痴痴的笑著道:「誰說沒有?我看著似乎是三姐姐這簽和林姐姐抽錯了才是!」
而黛玉就更聰明了,一面的只管和人說話,手上卻悄悄的將酒全折在漱盂內了!眾人都是喝多了,居然沒人注意,黛玉心中暗喜的壞笑著吐了吐丁香小舌。
賈璟笑著轉頭看著惜春,伸出手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瓜,不知道為什麼,惜春覺得好像跟方才大姐的撫摸有點兒像……
眾人見狀便是一愣,探春急忙解釋道:「這原是外頭男人們行的令,許多混話在上頭!做不得數!」
一旁的探春笑著撿了起來,卻是面色一滯,隨後遞給元春,元春看了一hetubook.com.com愣,隨後笑著將簽丟在了桌子上道:「是石榴花,只是污了,看不真切,再掣一簽罷。」
一旁註雲:「在席各飲三杯送春。」麝月不懂,便是眨了眨眼輕聲的問寶玉怎麼講。
一旁註著小字:「得此簽者,必得貴婿,大家恭賀一杯,共同飲一杯。」眾人見狀便都是大笑了起來,笑的探春臉色愈發紅潤。
只是顯然兩個人都知道自己喝多了,因此寶玉先飲了半杯,看著沒人注意自己,便是急忙的偷偷遞與芳官,芳官有些嬌媚的白了寶玉一眼,卻還是接過輕銜飲了。
別以為男人就不八卦了,男人只是不八卦自己不關心的事情,甚至有的時候,大多數男人也是通過八卦來獲得自己想得到的信息的……
元春伸出手對寶釵笑道:「怎麼了?」寶釵手忙腳亂的想把這一簽丟回去,誰知道元春卻早就拿了過去!
黛玉被倆人圍攻的說不出話,只能是回頭求安慰,小腦袋埋到寶釵的溫香軟玉之中悶聲道:「姐姐你看她們啊!」
眾人一時見兩人杯子里都沒酒了,便是接著玩,那邊湘雲便綽起骰子來一擲個九點,數著到了麝月。
上面被奉上籤的元春看罷也是笑道:「我說是什麼呢,這簽原是閨閣中取戲的,除了這兩三根有這話的,並無雜話,這有何妨?」
香菱呆愣愣的看向黛玉,好事?啥好事?眾人卻是都明白了黛玉的意思,都是笑了起來,湘雲舉著杯笑道:「那咱們就舉杯祝賀香菱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眾人聞言都是來了興緻,只是賈環卻站了起來有些為難的對元春道:「大,娘娘,二哥正在前面聊正事,這個時候用這個去打擾他會不會……」
探春只得是勉強的從了,卻再也不肯玩了,只說是喝了這一杯便再行別的,這都玩到一半了,眾人都覺得有趣,便是斷不肯依!
元春搖了搖頭道:「真是沒趣,還比不上小時候那偷雞摸狗的性子好玩兒了!」
一旁註著:「杏花陪一盞,坐中同庚者陪一盞,同辰者陪一盞,同姓者陪一盞。」
寶玉笑著道:「這註上還沒做呢!還不快來道賀?」眾人聽他調侃,便都是舉杯來敬酒!
於是大家斟了酒,黛玉這才對探春調戲的笑道:「命中該著招貴婿的,你是杏花,快喝了,我們好喝。」
元春本人則好像是對這一簽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其實要是元春真的是這個王妃,並且想要做這個勞什子王妃的話,那元春現在肯定是高興的,只能說是可惜,元春現在恨不得所有跟皇宮王妃有關係的頑意兒都去死才好!
李紈搖了一搖,掣出一根來一看,迷濛著醉眼看了,居然痴痴的笑道:「好極!你們瞧瞧,這勞什子竟有些意思。」
小惜春笑著抱拳:「是!定不辱使命!」眾人都是笑著,惜春便是抱著簽筒向外面跑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一般的悲壯之感。
眾人笑道:「這一回可熱鬧有趣了!」大家算來,香菱,晴雯,寶釵三人皆與她同庚,黛玉與她同辰,只無同姓者。
一時芳官唱完了,眾人都是鼓掌喝彩,寶玉卻只管拿著那簽,口內顛來倒去念著那句「任是無情也動人」,又聽了這曲子,便只管眼看著芳官不語。
黛玉便偷笑著依偎在寶釵懷中不走了,別人叫她擲骰子,也是懶懶的隨手一扔,數著正是襲人。
黛玉笑著攬住香菱道:「什麼傻人有傻福,香菱聰明著呢!」香菱點了點小腦袋傻呵呵的笑道:「我,我連詩都會呢!」
眾人越發的不解,一旁麝月等人急忙的拾了起來,眾人這才接過一看,上面是一枝杏花,那紅字寫著「瑤池仙品」四字,仍舊是一首小詩:「日邊紅杏倚雲栽。」
襲人倒是沒喝多少,所以這個時候還算清醒便伸手取了一支出來,卻是一枝桃花,題著「武陵別景」四字,那一面舊詩寫著道是:「桃紅又是一年春。」
她們歲數也各自大了,齡官倒是不用發愁,就光靠著這個長相,賈璟都不可能放齡官出去,但是其他幾個戲官最近一段時間都是在各自尋找出路,有了寧國府這麼一遭,她們肯定是都不至於繼續當戲子了。
探春也便堅持原則死活不玩了,湘雲卻直接拿著她的手強擲了個十九點出來,便數到了李紈。
李紈自顧吃了酒,便將骰過與坐在她旁邊的,也就是下手的黛玉,黛玉似乎也是有些喝多了,卻對替李紈擲骰子很感興趣,嘴裏念念叨叨的一擲,是個十八點,數著到了湘雲!
說著對疑惑的看過來的眾人笑道:「是荼蘼花,注著讓咱們都喝三杯呢!」眾人聞言都是驚笑,卻也是祝賀麝月好運氣。
黛玉也是越看越歡喜,自己也笑了,一旁的寶釵笑著斟了一杯,黛玉眼珠子一轉,便是笑嘻嘻的拉著寶釵要飲酒的手:「姐姐,咱們也喝一個交杯才好!」
探春這才想起反擊,笑著對黛玉道:「可不是?應當是我這簽和香菱的簽,都給了林姐姐,才算是對了!」
每個人喝多了都有自己的怪異的行為,賈璟的行為就是笑,不管心中是什麼情緒,當賈璟喝多了的時候,就會笑得越發燦爛!
元春拿著手中的花簽,細細的看著上面的東西,寶釵不由得暗自咽了口唾沫,強壓著心頭的慌亂。
李紈喝的也是有些多了,難免的有些小女兒情緒,支著桌子,成熟的女性曲線畢露,這個動作將她姣好的少婦氣質展露無遺,但是此時整個人卻又散發出小女孩兒一般的嬌憨格外誘人!
麝月便是接著擲骰子,一擲個十九點,該香菱,香菱雖然剛到,但是也是被灌的不行了,獃獃的坐在那裡,聽別人叫自己,便只顧著傻笑。
惜春扳著賈璟的手,看著賈璟手和-圖-書上的簽,只見上面畫著一朵桂花,下面則是一首小詩:「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想著不免抿緊了小嘴兒,心中默默祈禱著一面伸手取了一根,只見上面畫著一枝芙蓉,題著「風露清愁」四字,那面一句舊詩,道是:「莫怨東風當自嗟。」一旁註雲:「自飲一杯,牡丹陪飲一杯。」
黛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報仇」所以藉著元春的話,又是不免變本加厲的調戲了一番探春!
一旁註著:「此花乃是仙間極品之花,除花主之外,眾人共飲一杯!」惜春笑著拍著小手掌叫眾人喝。
黛玉沉迷在寶釵的溫柔中不可自拔的時候,惜春也掣了簽,是婆娑花,又叫曼陀羅花,旁邊的小詩寫著:「青白無素艷。」
三杯到底是太多了,現在大家都是有些喝多了,為了遊戲還能繼續下去,便是只喝了三口。
眾人看了便是都笑著說:「這個好極!除了她,別人不配作芙蓉!」
元春摩挲著袖子中的花簽,對眾人笑道:「光咱們玩沒趣,去前面叫璟哥兒也掣一簽看看!」
於是便點了芳官唱了一首《賞花時》,十二戲官可能都是預感到了這個戲班子或許長久不了。
在判斷失誤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像是賈璟和林如海這種謹慎的人肯定是不會聊正事的,所以就只是一些朝廷官員的八卦新聞。
寶釵聞言頓時就是受寵若驚,退卻不得之後,寶釵只能是代替元春掣了一簽,略微的搖了搖,隨後便是隨後掣了一個出來。
說著嘴裏嘟嘟囔囔亂碼一樣的念著詩,大概就是些「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之類的……
而後面的賈璟卻是雙眼微眯……
眾人知道梅為文人傲骨,便是知道李紈怕是被這梅喜的上了心,卻不知李紈實際是為了那句「竹籬茅舍自甘心」,她自己斟了杯酒,明明是笑著的眼睛中卻閃過一絲落寞傷感,卻掩飾的極好!
寶釵被黛玉的動作弄得麻酥酥的,但是卻笑著拍了拍黛玉的後背道:「誰叫你淘氣的?」
所以其實除了少數幾個戲官之外,其他大多數戲官早就打定主意要留下來各自伺候一個姑娘了,其中芳官之前就和寶玉的關係不錯,因此寶釵這才選了芳官來唱。
賈環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元春笑著道:「不用擔心,酒桌上能聊什麼正事?只管去就是了,他要是怪就怪我!」
但是同時她們的眼光也都是高了起來,畢竟是在豪門大院住了這麼長時間,所以文官和眾人商量了一下,就算是出去,也是做戲子叫人瞧不起,倒不如留在園子裏面繼續伺候賈家人,其他幾個戲官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黛玉卻是看著惜春手中的簽微微蹙起了眉頭,這朵花,是佛教的聖花……黛玉想了想,搖頭苦笑自己有些敏感了,便是將此事忘在了腦後,只當自己想多了。
但是惜春肯定是不會害怕賈璟m•hetubook•com•com的,她笑著跑到賈璟身邊,眾人正自聊著,只有幾個身邊的人笑著看著惜春:「哥哥!」
眾人都是好笑,眼見她要醉了,便是強拉著手,又擲了骰子,一見擲了個六點,方才該黛玉掣籤。
惜春笑著上前,元春囑咐了她一陣,隨後在惜春的小腦袋上撫摸了一陣,隨後便是鼓勵式拍了拍小腦袋:「去罷!」
於是眾人把簽筒遞到了她面前,香菱迷迷糊糊的便掣了一根並蒂花,題著「聯春繞瑞」,那面寫著一句詩,道是:「連理枝頭花正開。」一旁註雲:「共賀掣者三杯,大家陪飲一杯!」
麝月笑著應下,卻只是偷眼看寶玉,寶玉可能不知道,自己跟了他這麼長時間了,寶玉的心思,又怎麼會猜不中呢……
元春想了想,居然把簽筒遞給了寶釵笑著道:「寶妹妹的手氣似乎是不錯的,那就由你代勞給我掣一簽罷!」
賈璟喝的稍微有點兒多了,也是一時高興,不然方才不會說出叫香菱去找黛玉這麼有歧義的話來,好在林如海似乎也有些思維遲鈍,所以並沒有逮住賈璟這句話。
黛玉不依的輕哼了一聲,埋在寶釵懷裡倒是不走了!嘻嘻!寶姐姐的胸懷還真是又廣闊又柔軟啊……
眾人聞言瞧那簽上,畫著一枝老梅,是寫著「霜曉寒姿」四字,那一面舊詩是:「竹籬茅舍自甘心。」
看的芳官都有些臉色發紅了,她和寶玉關係好只是小時候不懂事和寶玉一塊兒玩,現在歲數越來越大,難免的就有些情愫,此時被寶玉大庭廣眾之下盯著,芳官豈有個不害羞的道理?
賈璟微笑著摸了摸惜春的小腦袋輕聲道:「去玩罷。」惜春也沒想那麼多,嘿嘿笑著便是去了。
賈璟沒想那麼多,莞爾一笑,便是伸手在簽筒上抽了一個出來,看著上面的字,賈璟便是一愣,臉上燦爛的笑容便是緩緩的收斂了不少。
寶釵見狀不由得更是內心慌亂了,只是面上卻還是裝做無事發生的笑著道:「重複了,許是不對勁,我再掣一簽罷。」
探春被調戲的都有些無語了,便也不搭理黛玉,只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發泄方才的怨氣。
眾人聞言都只當元春抽的和探春的是一樣的,只當是失誤了有相同的簽,不過也算是吉祥事,畢竟都是「必得貴婿」而且元春已經證實了嫁做了王妃,不就更證明了探春以後也是沒準兒王妃嗎!
眾人上去一看,那簽上一面畫著一枝海棠,題著「香夢沉酣」四字,後面的詩道是:「只恐夜深花睡去。」
眾人聞言這才略微的放下心來,隨後元春便是笑著小手一揮:「誰願為我先鋒大將?」
說著不顧寶釵瞪大的眼睛,強拉著寶釵喝了個交杯酒,弄得寶釵臉色通紅,看著黛玉亮晶晶的眼睛,卻也只能搖頭苦笑著認了。
眾人笑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敢站出來,這個時候惜春嘻嘻笑著舉著小手:「我,呃,不對,末將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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