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最痛恨清微小賊的人?那自然是我王軌了!

王軌趴在地上,腦海中開始回想著清微的種種可惡之處……然後又開始回想潘師正師兄對自己被清微毆打時候的不聞不問,最後終於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變得平靜中又帶著深切的恨意。
唰!
「好了!不必惶恐了!到了那個時候,究竟你能不能做上清法主還要看你之後的努力,起來吧!本座今日傳召你還有別的事情呢!」
王遠知抬起手,亮出了指掌之間的一道青色的飛符。
安期生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王軌恭敬的答應了一聲之後,坐直了身體。
王遠知晃了一下手中的拂塵,接著說道。
「不錯!」
王遠知默默的眨了眨眼。
王遠知微微的笑了起來。
「洪範,進來吧!某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清微那個小賊十分狡詐,不管是老朽還是王兄或者楊兄這樣修為高於他的修鍊之士靠近他的時候,他絕對會十分謹慎,但有風吹草動,他就會激活他身上的一件萬法難傷的至寶,讓我等急切之間無可奈何,老朽之前在巴蜀之地跟他交戰的時候,就是吃了他的這個虧!」
安期生又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師尊怎麼會忽然問到清微的事情的,莫非自己是卧底的事情已經被師尊給發現了?
王軌再次拜倒在了地上,讓自己的臉朝著腳下的坐席,以免有些表情被王遠知發現。
「沒辦法!」
聽到清微兩個字之後,王軌的心裏頓時就是咯噔一下!
「無妨!」
「好!」
一個留著山羊鬍子,身材修長,看上去仙風道骨,很有高道之風的老道士正盤膝坐在https://m.hetubook•com•com其中的一張坐席上,在看到王軌之後,老道士舉起手中的拂塵,朝著自己面前的坐席指了指。
「敢問師尊有何事差遣?」
王軌微微的思忖了一下,然後立刻說出了一個人名。
「某自從成道之後,也不怎麼來往于紅塵之間了,所以一時之間也不好回答……」
「是!」
「弟子不明白師尊的意思……」
「之前是弟子太過於孟浪,不解我道門沖和謙退之意,讓師尊擔心了!」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王軌又楞了一下。
王遠知擺了擺手,有些同情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子。
「要說長安誰最痛恨清微的話,那自然是弟子了!」
「師尊!」
「弟子當初破真之前就被清微在其他道門同道的面前進行羞辱;成為真人之後又因為跟清微同在祈禳部,被對方覺得弟子在掣肘他,又是多方折辱;前不久因為仙都評議會的事情,清微再次遷怒於弟子,對弟子多次無故毆打……」
「老朽打聽過了,這個小賊平日里一向以『傲上而不忍下,欺強而不凌弱』自吹,對於那些對他毫無威脅能力的凡人完全不加防備,所以只要有一個他不在意的凡人趁著他不備,拔出破山劍朝著他一指……嘿嘿!」
……
說著,王遠知又看了一眼王軌,接著說道。
「哦!」
王遠知用手摸著自己的鬍鬚,欣慰的說道。
「楊祖師想問的不是咱們修行者中誰最痛恨清微,而是長安的那些凡人之中誰最痛恨清微?」
「是你?」
「貧道明和*圖*書白了……」
雖然自己的師傅王遠知已經說了坐,但王軌還是畢恭畢敬的先給對方行禮致謝之後,才一本正經的在對方對面的坐席上正坐了下來。
看著禮數周全的王軌,王遠知十分欣慰的又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能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本座也就滿意了!將來等本座脫胎換骨,歸入句容華陽之天以後,這上清法主的位置你也未嘗不可一爭……」
「這種巫門法器這麼強的嗎?」
「弟子以為,既對清微十分痛恨,又有很大的機會見到對方的凡人非齊王李元吉莫屬了!」
「不敢!」
安期生的臉上浮現了一抹陰狠的笑容,接著說道。
「洪範,你就憑著自己在長安的所見所聞來誠實的告訴本座,那些長安的凡人之中誰不但對清微恨之入骨,而且還能有機會見到對方呢?」
聽到洞靈子楊羲說那個王軌王真人是被清微從太史局壓迫回茅山之後,安期生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上清門下的王軌真人剛剛因為清微那個小賊的無恥壓迫,離開太史局回到了本山,他對於長安的情況應該是非常了解,某這就飛符給我上清現任法主王遠知,讓他去詢問一下王軌真人有沒有什麼適合的人選!」
「洪範,剛才洞靈子楊祖師飛符與本座,讓本座問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回答。」
「某之前的時候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安期公你既然很早之前就得到這個破山劍的鑄造方法了,為什麼也沒有給自己鑄造一把?」
安期生抬起頭,用陰鷙的目光看了看面m•hetubook.com•com前的天門子和洞靈子。
「因為這種破山劍是一次性的法器,鑄造之時就會將諸多仙材的威力集中於一道劍光之中,一經使用之後,就變得跟凡間普通的器物毫無區別,實在是太過奢侈了!」
安期生抬起自己宛如蘆柴棒一般的手指,在面前的這張不知道是從什麼動物身上剝下的獸皮的上面輕輕的戳了戳。
「弟子不過初入真人境界,實力與潘師兄相比不啻雲泥,怎麼敢不自量力的與對方相比呢?」
「所以安期公你的意思是鑄成破山劍之後,咱們不自己出面,而是交由一個實力低微,不會引起清微那個賊子警惕的人去行刺他!」
「是,弟子拜上洞靈子楊祖師!」
「師尊容稟!」
安期生的話音才落,一邊的洞靈子楊羲立刻一臉驚訝的看向了安期生擺在面前的那些材料。
他之前的時候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居然在清微的手下過的如此凄涼。
聽到王遠知的話之後,王軌頓時又有點忐忑,於是他趁著朝那道青色飛符行禮的時候,又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這才再次坐直了身體。
「謝師尊賜坐!」
「是!」
聽到王遠知的誇讚之語,王軌立刻老老實實的拜倒在了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面對天門子王綱的提問,安期生雙手一攤,十分坦白的回答道。
看著自己這個一舉一動無不規規矩矩,沉穩端莊的弟子,王遠知不由得用手撫摸著鬍鬚,讚許的點了點頭。
「請師尊垂詢,弟子一定知無不言!」
「總不能在長安大街上隨便找和*圖*書一個人吧?」
此時,天門子王綱在一邊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錯!破山劍!」
聽到安期生的話之後,一邊的天門子王綱有些半信半疑的說道。
「弟子應|召而來,不知有何吩咐!」
「為了以防萬一,我等一定要找一個對清微小賊恨之入骨,而且還能有機會見到對方的人,楊兄,你上清派在紅塵經營多年,根深葉茂,想必找一個這樣的人應該不難吧!」
「坐!」
吱呀!
「他一定來不及取出激活他身上的那件至寶,那麼他就必然會殞命在破山劍之下!」
「師尊此言,弟子著實不敢當!」
「之前本座還擔心你性格跳脫,縱然有赤子之心卻不能領會我上清真意,現在看到你一掃昔日的浮華,真是令本座欣慰!」
精舍之中布置的十分簡樸,除了一張几案,幾處書架之外,就只有地上的幾張坐席和牆壁上掛著的一把青玉拂塵了。
「其實本座也不了解楊祖師的意思!」
「你破境成真的歲數比師正還早了數年,足以說明你的天賦比之師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再說現在距離本座入句容華陽之天的時間還早,等到了那個時候,誰又敢說洪範你不能跟師正相比!」
「老朽自然不會給自己鑄造這種東西!」
幾分鐘以後,一道帶著青色光芒的飛符從洞靈子楊羲的房間內飛出,離開了茅山秘境,朝著前山的太平觀飛了過去。
「凡人?」
「自然不行!」
聽到安期生的話之後,洞靈子楊羲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鬍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安期公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要以雲母之鐵,和圖書昆吾之金,外帶瀛洲青玉這樣的頂級材料才能煉製的破山劍居然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法器?這確實太奢侈了!就為了對付清微那個小賊,咱們值得下這樣大的本錢嗎?」
剛剛從長安回到茅山的王軌真人一臉平靜的站在太平觀的後院,對著眼前的一間精舍的房門鞠躬行禮,恭敬的說道。
「可是我們應該找誰來行刺清微那個小賊呢……」
「如此最好,就麻煩楊兄了!」
「洪範啊!」
聽到王遠知的話之後,做賊心虛的王軌雖然有一點忐忑,但外表上他還是十分恭敬的先在門外朝著裏面行禮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呵呵呵……」
「……」
「好了!你不用說了……」
「嗯!是這樣的……」
「這個……」
「弟子不敢欺瞞師尊!」
洞靈子楊羲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鬍鬚,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
「洞靈子楊祖師要本座詢問你的事情就是……你在長安的時候,知道誰最痛恨丹鼎門的那個清微嗎?」
王遠知的話音才落,就看到王軌已經一臉誠惶誠恐的趴伏在了地上。
王軌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眼前精舍的房門已經無風自動,向著兩側展開,隨後從房間里傳出來了王遠知低沉的說話聲音。
「這是老朽昔日在南疆遊歷的時候,偶爾得到的一種上古巫器的鍛造之法,此物一經鍛造成型之後,可謂指山山崩,畫地地裂,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完全不用法力催動,就算是凡人也可以發動,堪稱無影無形,無蹤無跡,巫門當年之所以可以與我仙門爭鋒,很大一部分就是靠著破山劍之利!」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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