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夕瑤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真的假的?還有野獸能追殺你?」
李諾木訥地點點頭。
酒劍仙笑眯眯道:「那孩子你應該也見著了吧?」
雖然有儒道神通【無中生有】來遮掩,但只要是有心人,便會知道,李子安必然身懷空間類的異寶!
他砸吧砸吧嘴,嘆道:「還別說,這【杏花酒】也是有些滋味的,可算是解了我的酒癮。」
李太白口中的這個她,說的當然便是季瑤,或者說,是國師、姬夕瑤。
李諾直吸冷氣,心慌意亂,六神無主。
又是被動的等待嗎?
「明知故問。」
這正是他們的初見,也是被奪走「初吻」的那一天。
即便是巫山的那位生父,也沒資格。
酒劍仙睜開朦朧醉眼,總算是認清了來人,沒好氣道,「李子安,你叫醒我作甚?」
但這滋味確實讓他……
能成為國師的男人,這應該是這個世間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吧。
「你把天劍閣的那個老傢伙搞定了?」
他瞳眸瞬間瞪大,難以置信。
這睡得還挺香呢!
屋外。
不急於一時。
被酒劍仙呵斥了幾句后,李諾總算是鎮定下來:「你說的對。我是男人,自然是要背負起這個責任。還請太白兄告知,夕瑤她去了哪裡!我去把這他們母子接回來。」
故而此屋並無士兵前來搜查。
他隱隱有些明白了,明明沒多少交情的姬夕瑤,為何願意幫他。
季瑤找到了他,用【杏花酒】為他壓制了傷勢。
已經三月了。
而這時,李諾已經登上天劍閣了……
所以……
既然這位文相都光明正大出招了,若他沒一點表示,還被牽著鼻子走,那豈不是太孬了?
他在煉獄塔的最底層,遇到過一個女人。
李諾走上前,仔細打量起來。
酒劍仙活絡著筋骨說道。
離開安寧村之前,他特意吩咐過陳校尉,莫要為難這間屋子的主人。
「咳咳……」
在寺院後山的桃花冰潭,他遇到了差點走火入魔的姬夕瑤。
而這枚【冰心玉】也便徹底失去
https://m•hetubook•com.com了靈氣,變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塊青玉。
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個男嬰豈不是……
「哎,也不知我這師妹選的道是對是錯。」
和娘子那麼久,不見動靜。和國師才一次,就中標了?
「太白兄,你怎麼睡在草叢裡?」
嘿!
「誰啊,擾人清夢。」
李諾嘴角泛起苦意。
之前的那一切,都是他的猜測。
而來了安寧村。
李諾顯得有些驚愕。
但二月十五可是孩子出生的時日啊!
十月懷胎……
而現在,得到酒劍仙的親口承認,這種感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他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重點。
玉佩經過數人之手。姬夕瑤、晉陽小殿下……但兜兜轉轉,最終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啊哈……」
咦,那是什麼?
酒鬼是背對著他側躺的,李諾便繞了過去,看向了酒鬼的正面。
見了季瑤以及她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他並沒準備什麼禮物,便將這枚【冰心玉】送給了季長安,希望這個小男孩長大后,能做一個溫文如玉的君子。
不然他這一輩子如何能夠心安?
酒劍仙咳了咳,道,「傷勢有點不穩,給我弄點酒來。」
「我來安寧村好些日子了。你小子倒是不賴嘛,不僅將劊子手、鬼見愁、秀才公這三大惡人一網打盡,竟還將天劍閣給收拾得服服帖帖。青霄那老傢伙,平時可從不服人,竟拉下臉來喊你師叔,真是笑死我了!」
可是怎會搞得這般凄凄慘慘?
超凡境強者本就稀缺,若是年齡也般配的話,那幾乎就等於零。
他手中握著的,正是【冰心玉】!
而且!
什麼叫做足月?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瑤離開了安寧村,卻沒帶走這枚玉佩。
酒劍仙無所謂道:「哦,也沒什麼。就是被一個瞎子忽悠去了一個地方,結果毛都沒撈著,反倒是被那裡的土著野獸追殺了一條街。」
酒劍仙不屑地瞥了李諾一眼,隨即將https://www.hetubook.com.com酒罈子隨意一拋,然後站起身,開始整理自己的著裝。
李諾點頭道:「我也就在太白兄面前不設防而已。太白兄,你剛才說夕瑤在尋她的道,是什麼意思?」
屋內。
真是造化弄人。
瞎子在裡頭占卜了大半個月,結果卻說尊者留下的「道果」並不在這處遺址內!
不行。
真的假的?
李諾見狀,急忙拿出了幾壇仙人醉。
怎會如此?
若是能夠攜大勝之勢凱旋,那麼這個主考官的位置,誰能從他手中搶走?
李諾不由自主地拽緊了【冰心玉】。
從未聽人提起過。
睹物不見相思,只剩些許感慨。
難以置信的真相,于神海深處浮現。
只要他運轉真氣與之溝通,便可召喚這道神念的主人前來幫他作戰。
難道這個孩子,是姬夕瑤和凡間普通男子生的?
若說是在平日,看在酒劍仙還有晉陽小公主的面子上來幫他倒也說的過去。
但他沒有捨得丟掉。
而到了四月末五月初……
以神魂出竅與澹臺青龍對戰,這是要承擔極大風險的。
「我也不知。」
他陪著娘子去過靈隱寺。
其實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可是氣得他差點吐血。
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活脫脫的一個叫花子啊,身邊就差一根打狗棒了。
不過滿身酒氣,敢情是個醉鬼啊。
這一看。
對這塊【冰心玉】,他是充滿了複雜的感情。
想通后,李諾的心也是慢慢平靜了下來。
青光流轉,令人心曠神怡,好似吃了一個靈果一般,三千毛孔舒張開來,渾身舒坦不已。
李諾汗毛炸立,毛骨悚然!
他急忙蹲下查看。
這不是季長安出生的那一天嗎?
酒劍仙把眉毛一挑,不樂意了。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他,在這一刻,面色大變!
「真是我的,真是我的……」
他腦袋此時處於宕機狀態。
李諾頓時哭笑不得。
姬夕瑤也是如此……
這件事情,一定要問清楚!
收拾好心情,李諾走出了小木屋。
他有娘www.hetubook.com.com
子了……
他兩步上前,伸手將木盒蓋輕輕打開,便見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呈現於眼前。
那一天是二月十五!
比親人還重要嗎?
他當時,也只是隨口一說,哪裡懂得什麼道不道的。
眼前這位可是半隻腳踏進一品境的超級大佬,試問這個世間,誰能追殺他?誰敢追殺!
沒了木盒的遮掩,玉佩中所蘊含的濃烈冰靈氣息便撲鼻而來。
其實迄今為止,恐怕也就只有酒劍仙才有資格訓斥他。
難道是季瑤姑娘走的匆忙,忘記將這首飾盒一併帶走了么?
「得了便宜還賣乖?」酒劍仙冷冷道,「我師妹也沒讓你休妻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結果呢?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便算是他對季長安的祝福吧。
時間往前一推算,這不是在說姬夕瑤是在去年四、五月便有了身孕……
那個時間段……
而且,在這個世上,誰又能配得上國師呢?
「你在安寧村作甚?」
李諾翻了個白眼。
而通過器靈戀雨的描述,再加上他自己的分析,那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國師姬夕瑤了。
嘶……
答案,雖然看著離譜不可思議,但也只有那一個……
崔無悔!
酒劍仙擺擺手,隨即看向小木屋,道,「你見過她了?」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那地方啊,有點邪門。哎,說這個你也不懂,等你什麼時候跨入二品境再說吧。」
李諾心有疑惑。
而這一屆恩科的主考官人選,他也是想要爭上一爭的!
四月初。
酒劍仙搖了搖頭,「她在摸索一條屬於她自己的道,只要她想通了,自然會來找你的。」
「說人話……」
李諾巡視一圈,正準備離去,餘光之中,卻見桌案上擱著一個頗為精緻的木盒。
李諾一臉難以置信。
想到此處,李諾心中猛然一驚。
李諾伸手推了推酒劍仙。
「啊,你都知道了?」
「太白兄,太白兄!」
那個王婆子不是說了么,這孩子是足月出生的。
酒劍仙抓過一壇,打開壇蓋,毫不客氣就灌入https://m•hetubook.com•com
口中。不過十數息,這五斤裝的仙人醉酒就被他一飲而盡。
酒劍仙這才砸吧砸吧嘴,露出一個舒坦的神情:「原汁原味的【仙人醉】,不錯。不過你小子也要注意一些,這種神通,能不見人就盡量別見人。」
是酒劍仙無疑了。
按理說,安寧村的所有在冊村民都已經被帶去仔細審問辨明身份了,可這裏怎麼還有一個?
該不會是被人給「穿越」了吧?
「你小子,怎麼還不樂意?」
而這道神念的氣息,他絕對不會感知錯的,這是獨屬於國師姬夕瑤的神念!
李諾緩過神來,臉上布滿了苦澀的笑容。
心湖不再平靜,已然掀起了狂風暴雨,驚濤駭浪!
酒劍仙?
李諾略顯尷尬。
還活著!
重點是,此時的玉佩恢復【冰心玉】的效果,甚至還玉內還蘊含著一道神念!
他有兒子了?
「這……」
昔日那個長安酒家眠、翩翩謫仙人的李太白怎就衰神附體了?
這身形,怎麼有些熟悉?
被酒劍仙訓斥,李諾也只能乖乖受著。
姬夕瑤,總不會眼瞎到找一個糟老頭子做雙修道侶吧?
提到季瑤,李諾立刻來了精神。他滿懷期盼地道:「太白兄,你認識季瑤姑娘!」
等好不容易出來了。他情傷複發,而葫蘆里的猴兒酒早已空了,他差點就走火入魔了。
季長安,有很大概率會是他的種啊!
姬夕瑤用自身真靈將【冰心玉】修補好,甚至還注入一絲神魂,交還於他。
不過……
他調息了足足一個多月,這才勉強恢復了一些。
飄著【杏花酒】的芬芳,但罈子里早已空空如也,一滴不剩。
這不就是代表著他們之間有了聯繫?
別人。
李諾喃喃自語。
即便國師真的動了凡心,看上了一個凡夫俗子,可這時間也對不上。
他得趕緊將南疆魔教的事情處理好。
酒劍仙指的是李諾這一招「無中生有」。
坐起身的酒劍仙肆意大笑,然後拿起身邊的酒罈子往嘴裏灌,可惜空空如也。
什麼都沒撈到!
「太白兄……我這不是一時間沒能反和圖書
應過來嗎?」
被瞎子一頓瞎忽悠,便去了上古遺址,然後……他們這群人竟被幾隻野獸追得狼狽逃竄。
這分明是在喝水!
來而不往非禮也!
可是,這怎麼可能?
酒劍仙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以雲露為食,此乃吾輩之追求也。」
他當然也要回敬。
他的心,在劇烈顫動!
難道季瑤姑娘,就是國師姬夕瑤?
但最後關頭,他忍住了。
這也絕無可能!
國師,有雙修道侶嗎?
他皺了皺眉。
這哪在喝酒?
什麼是道?
「她、真的是國師……」
他甚至想要直接用【冰心玉】召喚姬夕瑤,好問個清楚。
之前在丹霞山和澹臺青龍的曠世一戰,他用道門心法催發了【冰心玉】,從而召來了神魂出竅的國師姬夕瑤,這才戰勝了劍道二品的澹臺青龍,將之鎮壓在煉獄塔第七層無間煉獄中!
姬夕瑤竟然在那麼重要時刻,神魂出竅來幫他。這一旦沒搞好,那極有可能就是一屍兩命了。
酒劍仙唏噓一嘆。
所以即便玉佩失去了靈澤,無法再幫他靜心凝神,他也不會嫌棄。
而他懷中的酒罈子也是隨之滾落下來。
卧槽。
那就是十月懷胎啊。
然而,李諾卻只感腦海中天旋地轉。殘缺的記憶片段一片一片拼接了起來……
一道冷風捲起,春菊微殘,滿地憂傷。
就在他準備去找綺羅匯合時,餘光之中瞥見路旁野草叢中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也不知是生是死。
李諾總算是看清了這人的面容。
李諾一臉疑惑,「還有,你這衣服……你該不會是找誰打架了吧?」
可是。
因為三月底就要開恩科了!
娘子是這樣。
李諾吞咽一番,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好在他出現的位置和安寧村不遠。
李太白沒好氣道:「還不是你?你忘了上回在摘星樓的事了嗎?不是你慫恿她下凡塵歷練?」
那個女人,用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將他逆推……
哪知這人忽然伸了個懶腰,然後翻了個身,轉到了另外一頭,繼續呼呼大睡。
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