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巴黎的槍聲

「爵士,他是一個非常擅長保密的人,而且對大英帝國的忠誠的也是無以倫比的,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榮譽來擔保。」
「那個人會一直保守這個秘密嗎?」
「那些該死的政客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瓦解法國人在中東的統治,是千方百計的打擊法國人……」
「你得到了什麼情況?」
「處決——以上帝的名義!」
但……這一切沒有在法國引起任何波瀾,甚至可以說,壓根就沒有人會在意法屬中東地區的抵抗活動。
話音落下時,曼森爵士又一次拿起了報紙,繼續讀著報紙上的新聞。
曾幾何時,他們曾在耶路撒冷並肩戰鬥過,在過去的幾年裡,薩達特和他的軍隊曾經一次又一次擊敗了法軍。
被處決的這個軍官,是法屬大馬士革省「地下抵抗組織」的領導人薩達特,在過去四年之中,率領5000餘人hetubook.com.com從耶路撒冷撤到沙漠里的他一直活躍在廣闊的沙漠之中,率領著游擊隊抵抗法國人的統治。
「讓整個文明世界都知道我們和野蠻人勾結在一起嗎?該死的傢伙,你們在那裡幹了什麼?如果不是你們幹了那些事情,我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動,上校,不會有任何人同情那些人的遭遇,如果我們支持了那些人,我們就會成為整個文明世界恥笑的對象,這完全得益於你們的行動。」
從雪茄煙盒裡取出一根雪茄煙,溫伯格上校一邊點著雪茄煙,一邊講述他和勞倫斯會面的結果。
在勞倫斯在酒吧里醉生夢死的時候,溫伯格上校則來了城內的一間俱樂部。
可終究還是無法改變失敗的命運。
甚至,眼下英國之所以不願意的涉足中東事務,說白了就是因為心虛,有些事情做的太絕了,反而會讓人束手束腳,唯恐機密外泄。
「打擊法國人?」
手拿www•hetubook•com.com棋子盒的離開海德公園的時候,勞倫斯憤憤不平的咒罵道。
這是行刑!
在離開了海德公園之後,勞倫斯直奔附近的一間酒吧,繼續著他醉生夢死的生活。
1881年3月13日6點30分,這一天的清晨特別冷。
勞倫斯很鬱悶,他鬱悶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功勞無人提及,他當然知道他的功勞永遠都無法提及。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沒有虛榮心,虛榮心作祟的他一直渴望著能夠重返天方,鼓動當地人再一次發動反抗法國人的大起義。
「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斷,他……也許將來在什麼時候,我們還是需要那樣的傢伙,誰知道呢?」
看著那篇新聞,溫伯格的心裏不禁為「老朋友」的命運而哀悼了數秒。
可倫敦的政客們根本沒有任何興趣。
看了一眼溫伯格,曼森爵士又問道。
「上帝不是我的信仰,神父,我唾棄你們,你們這些該死的入侵https://m•hetubook•com.com者,你們,摧毀了所有的一切,是的,是你們,我唯一後悔的是,沒有殺死你們所有人……」
巴黎。
尤其當一個人即將被行刑隊槍決的時候,似乎天氣顯得更加寒冷了。
坐在他對面溫伯格少校,很輕易的看到了報紙上的頭版新聞。
從高牆外面傳來的向的喇叭聲,正好掩蓋了行刑隊長發出的「瞄準」的口令聲。
在法國博得廣泛同情的同時,英國也就不好再插手當地事務了,畢竟,英國還需要在「文明國家」的朋友圈裡混。
穿著法軍士兵軍裝的他,儘管看似很平靜,但是也許是為了稍微鬆弛一下緊張的情緒,他用腳尖踢著地上的碎石。這時,有人走過來用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
「一群該死的懦夫!」
世界此刻一片寂靜,隨著隊長發出的「射擊」的口令。突然響起的槍聲,並沒有引起外界絲毫反應,只驚動了房頂上的一群鴿子,它們被嚇得撲扇著翅膀地向寒www.hetubook.com•com冷的天空飛去。槍聲的餘音,也消散在牆外車輛往來的噪音之中了。
「他仍然渴望去天方。」
爵士的話,讓溫伯格顯得很尷尬,當時那個行動正是他授意的,只不過……即便是他也沒想到會導致那樣的結果——全世界都同情法國,同情那個充滿悲劇色彩的拿破崙四世皇帝。
放下手中的報紙,曼森爵士冷笑道。
被沙漠部落選為「埃米爾」的他曾多次綁架並殺害了法國的僑胞民,摧毀了法國人的軍營、鐵路,甚至還襲擊過油田,而隨著此時他的死亡,應該說法屬中東的大規模抵抗活動也就此結束了。
上校的回答,讓曼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
在死亡即將降臨之時,一位神父來到他的旁邊,嘴裏念念有詞地說著。
正看著報紙的曼森爵士,甚至都沒有抬頭,就開口問了。
「不僅僅是懦夫,而且還是一群短視的傢伙。」
甚至可以說,從此之後中東地區將真正進入和平時期。那裡除了極https://m.hetubook.com.com少數頑固分子隱藏有隱暗的角落裡,抵抗著法國人的殖民統治以及現(ji)代(du)文明的洗禮之外,
「願上帝寬恕你的靈魂!」
畢竟,「耶路撒冷事件」這個雷實在是太大,即便是大英帝國……也扛不下來。
至少英國對他還是非常慷慨的,即便是沒有給他安排任何職務,每個月仍然按時給他發放中校軍銜的薪金。在勞倫斯和往日一樣買醉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的是,不是英國太過短視,而是對於英國而言,有些事情是英國永遠都不願意提及的。
在他的詛咒聲中,十名士兵拉開槍栓,推上子彈。在一陣步槍上膛的「嘩拉」聲中,神父的誦讀聲卻發的有利了。
「他認為我們應該扶持當地的流亡部落,利用他們打擊法國人。」
在巴黎郊區的一座堡壘的大院里,有一位穿著軍裝的中東模樣的人被反綁著雙手,站立在冰冷的沙袋前面。此刻,他那雙眼睛不時地閃現出冷酷的目光,凝視著站在10米以外的一隊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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