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羡慕!嫉妒!恨!

他知道,這種徹骨的寒意,不是這夜風導致的。
所以對他來說一個不痛不癢的小功勞,還不如給趙獻業,這個功勞對秦文遠而言不算什麼,但對趙獻業來說,卻是極其難得的功勞。
「這一切你也都聽到了,所以長孫順德該如何處理,不用我秦某人告訴你吧?」秦文遠說道。
秦文遠擺了下手,神態仍舊淡淡:「去做吧,這對你是一件大功勞。」
秦文遠深深一笑:「沒錯,你,不過就是個棋子罷了,是我用來拖延棋局的棋子。」
風呼嘯而過。
秦文遠聞言,目光瞥了長孫順德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長道:「揭穿你有什麼用?你本來就無法對我秦某人,產生任何危害。」
「當然……」
下一刻,長孫順德腿一軟,竟是直接坐到了地上。
卯兔走上前來,對著秦文遠拱了拱手:「少爺,你沒事吧?」
話音落下。
但與普通衙役不同,他的官服上帶有特殊的圖案——飛魚!
只是他們不是嫉妒秦文遠,而是嫉妒趙獻業!
咣當!咣當!
此時的他,正看向迅速趕過來的卯兔。
他們也完全沒想到,今夜在這裏經歷的讓他們如過山車一樣內心一高一低,無比驚險刺|激的事情……竟然,都只是秦文遠為了掩人耳目隨手為之的……
權也罷,勢也罷,名聲威望也罷,兵力也罷……都比不過頭腦,比不過聰明,比不過智慧!
而是因為眼前這個年輕的,聰明到讓人絕望的魔鬼所導致的!
壞事,也成好事了!
而是早就知道了!?
對他來說,以他現在的地位,除非抓到了北辰,否則很難再升職了,畢竟他的地位已經相當高了,長孫無忌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法再進寸步,就知道他們這個地位再向上升有多難了。
「所以,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他也不會來救你的。」
若是秦文遠一開始就揭穿他,秦文遠根本就不用破什麼案子,根本就不用被誣陷和-圖-書
風吹燭火,光芒搖曳。
想到這些,趙獻業對秦文遠真的是無比感激,秦爵爺對自己,真的是毫無任何壞心思啊。
趙獻業心中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秦文遠的意思。
別說長孫順德了,就連趙獻業他們,此時也都是一愣一愣的。
提前和長孫無忌說一下,不論未來如何,長孫家也不會怪罪於他,甚至還會感激他提前通風,讓長孫家有所準備。
可現在他才知道,他錯了!
秦文遠微微點頭,想了想,又提點一句:「提前去找長孫大人說一聲。」
他們只覺得好後悔,早知道和秦文遠打好關係,功勞就能刷刷的漲,誰還要得罪秦文遠啊!
「你……你……所以,鄭強,他,他……」
「趙大人。」秦文遠淡淡道。
而秦文遠此刻,神色淡淡,毫無一擲千金的感覺。
「只是你們兵部的將領們,心思太少,也不敏銳,所以未曾注意到……但很可惜,之前在糧餉案件時,我秦某人,不巧……也對兵部進行了梳理,當時的目的是想找出可能的兇手,或者與北斗會勾結的姦細……」
這時,眾人藉助燭光,才發現衝過來的人,都身著大理寺的官服。
而情報司,前身又是影衛!
可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秦文遠面前那般得意,還那般囂張,現在回想起來……
「為何我不知道?為何我一點都沒聽說過?」長孫順德忍不住問道。
所以秦文遠也沒有什麼捨不得的,畢竟誰都知道,趙獻業是和自己綁在一起的。
梨花帶雨,哭的和一個七十歲的傻子一樣。
這一刻,長孫順德深刻的明白了為何之前被秦文遠所解決的人,在最後……都會哆嗦的稱秦文遠為魔鬼!
難道說,秦爵爺,他……不是通過剛剛的診斷才知道的長孫順德的身份?
羡慕!
長孫順德聽到秦文遠的話,知道早在很久之前,秦文遠就已經關注鄭強,並且通過hetubook.com.com鄭強關注自己了……
他本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有權,有勢,有名聲,有威望,有兵力……就可以藐視所有人!
「可誰知道,我就在那個時候,除了找到了天權他們外,也發覺了鄭強的問題了。」
再加上秦文遠推斷出他的身份,以及他自爆的秘密,還有秦文遠壓根就沒在乎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別說你了,就連李靖他們也不清楚這些……鄭強的事情,和當時糧餉案子的案子無關,我也就沒向任何人提及,只是命人暗中盯著他罷了,看看能否有驚喜的發現。」
他們心中都是一驚。
「是!」
長孫順德也是眼中瞳孔猛縮的看向秦文遠。
嫉妒!
而秦文遠,就彷彿是隨手扔了個不要錢的東西一樣,臉上沒有一點變化。
而智慧,卻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未等長孫順德說什麼,秦文遠繼續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你的身份了,所以我比揭穿你身份時,更早的知道你的身份。」
趙獻業忙點頭:「秦爵爺請放心,長孫順德犯下了諸多罪責,下官絕對會嚴肅審理此案,定不放過他。」
他下意識抬起頭,擦著額頭的汗水,目光驚恐的看向秦文遠,說道:「那你,那你……是不是,早就,早就知道我來到這裏了?」
方方面面,都是絕對的一流!
終於,對面……就只剩下長孫順德一人了!
只可惜,秦文遠根本看不上他們。
長孫順德只覺得臉疼得厲害。
秦文遠笑了一聲,說道:「別把我秦某人當成神仙,在此之前,你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暴露過任何問題,所以我只是讓人盯著你,並沒有對你太過在意。」
特別是秦文遠這樣恐怖的智慧,將自己掌控于鼓掌之間,可自己卻完全毫無所查,還自以為掌控了一切……
這是曾經大理寺未曾有過的官服。
「晚一步揭穿你,他就會晚一步發現我的意圖,越晚https://www.hetubook.com.com揭穿這一切,他就越晚知道我的目的。」
他嘴角微微揚起:「揪出了你這一條大魚,你說……夠不夠讓人驚喜的?」
從長孫順德身旁掠過,長孫順德只覺得全身都因為這寒冷的風而冰寒了起來,他手腳冰涼,臉色慘白而充滿了驚恐之色。
咻!咻!咻!
「而我也知曉,這是北辰要報復我所做的設計,所以……難得有機會可以追蹤他……」
此時這些前身影衛,現在大理寺情報司的人員殺過去,那些黑衣人根本毫無任何抵抗之力,再加上之前那些箭矢的偷襲,使得沒有任何意外,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這些黑衣人,便被盡數解決,無一活口。
而等那些黑衣人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
他站在一地的屍首前,一陣風吹來,讓他全身都抖了一下,讓人不由得覺得他會孤寂,很可憐!
長孫順德猛的瞪大眼睛,他一臉驚駭的看向秦文遠,說道:「所以,你,你……」
著實是秦文遠,真的太恐怖了!
秦文遠這是讓他斷案歸斷案,但別惹到長孫家族,畢竟長孫氏現在可是僅弱於七宗五姓的大勢力,不是他趙獻業能得罪得起的。
渾濁的淚水,竟是忽然間,在這個七十多歲的老者臉上,陡然滑落。
因為有頭腦,有智慧,這些東西,就算現在沒有,遲早也會擁有的!
也許自己于秦文遠而言,不過就是小拇指重要罷了。
而有這樣的善緣,長孫無忌又管理吏部,也許以後自己就可能趁此計劃,得到無限的好處了。
結果十幾個呼吸之後,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可那些官員們卻是都看在眼中,眼看著這麼大一個功勞,就被秦文遠扔給了趙獻業,他們的心啊,就忍不住的發酸!
眾人聞言,心中也猛地一動,連忙看向秦文遠。
下一刻,那些特質的弩箭,便直接刺進了那些黑衣人體內,眨眼間,慘叫聲不斷響起。
「我,又豈能放棄和*圖*書呢?」
卻不知,秦文遠真正的目的,根本就沒有在這裏。
長孫順德後背瞬間滿是冷汗。
他活了七十多年,什麼事沒經歷過,可今天,卻讓他有種羞愧欲死的感覺。
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真的是找死啊!
刷的一下!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一開始就揭穿我?」長孫順德滿臉不解。
而就在這時,在那搖曳的火光照耀下,忽然間,數十個弩箭,陡然間從窗外飛射而來。
「而結果……」
果然!
人家的隨手玩玩,自己就差點死的透透的……
畢竟秦文遠距離他們的高度天地之差,他們根本沒資格去嫉妒!
秦文遠淡笑了一聲:「為何要讓你知道?而且你有什麼資格能知道我心中所想?」
他們真的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怎樣鬼迷心竅,竟然認為秦文遠好欺負,竟然想從秦文遠手中搶奪權利……
而也是在這時,房頂的瓦片忽然破碎,數道身影直接沖了過來,趁著那些黑衣人混亂的時候,直接衝殺了過去。
長孫順德忽然覺得自己好悲催,好悲慘!
他吸了下鼻子,說道:「秦爵爺之恩,下官永世不忘!」
話音落下。
十幾個呼吸之前,還洋洋得意,以為今夜可以大殺四方了。
秦文遠淡淡道:「陛下皇權特許,此乃大理寺情報司,由影衛情報司併入而來,這些人,前身皆是影衛,現在……皆乃我手下。」
他們深深地後悔了。
現在真的是越想,他們越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若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三次四次,足以讓人懷疑了。」
孤孤單單,無依無靠!
而這些,秦文遠並不知曉,或者說,他也並不關心。
想到這些,長孫順德臉色更加難看了,內心,也更加複雜與恐懼了。
這樣,也算是結了一個善緣了。
「而且你離開府邸,想來也是掩人耳目,偷偷離去的,所以我事先並不知曉你來到這裏了。」
影衛是誰,這些官員不可能不知m.hetubook•com•com道,所以他們太清楚影衛的恐怖了!
眾人都沉寂在秦文遠給予他們的震驚之中,所以完全沒想到,會有人在此時忽然出手。
而這又確實是大理寺的官服,之前未曾見過,一個全新的官服……想到這裏,眾人心中不由得一動。
果真是大理寺最新的部門,只交給秦文遠掌管的部門,一個讓所有人都既眼饞,又畏懼的部門——情報司!
他竟是被秦文遠給硬生生打擊的哭了。
所以他們只能嫉妒趙獻業,若是自己代替趙獻業的話,這得多好啊!
「魔鬼……你,你真的是魔鬼啊!」
趙獻業小跑著去帶走長孫順德了。
「我秦某人,今夜真正的目標……是,北辰啊!」
秦文遠對自己,或許精力都沒用到一成。
他心就忍不住的一寒。
此刻的他,滿臉的絕望,哪裡還有一點之前的得意和囂張。
對秦文遠來說,長孫順德,真的算不得什麼,若不是為了算計北辰,這場鬧劇,都沒機會鬧起來。
這也相當於從側面上提升了自己的勢力了。
竟然,只是秦文遠遮掩真正目的,隨手玩玩的。
一想到這些,想到秦文遠可能就在背後冷笑的看著自己如同猴子一樣,在那裡滑稽的張牙舞爪。
是真的可憐!
臉躁得慌!
而他卻毫無所知,自以為瞞過了所有人,還在那裡洋洋得意,認為秦文遠也不過如此……
「剛剛推斷出你的身份,也是真的在看到你之後,才發現你的真身的。」
真的慘!
到時候,趙獻業升職,也定會記著自己的恩情。
趙獻業忙小跑了過去:「秦爵爺。」
秦文遠看了長孫順德一眼,便沒再搭理她。
他竟是在秦文遠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面前,羞愧難當,竟是覺得自己不配和秦文遠站在一起。
這一刻,這些官員看向秦文遠的神色,更加畏懼了。
秦文遠輕輕一笑,說道:「沒錯,你等不到他了,在他今夜貿然偷偷調動一些心腹兵馬時,他就已經被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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