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只是新玉衡被蒙蔽罷了。
而北辰所做,本質上也是一樣的。
秦文遠笑了笑:「好,不小瞧你。」
所以饒是秦文遠,也沒有查出來那人是誰。
真相如何,早已成為了北辰的一把刀,所以北辰根本不在乎這些。
「明明是北辰害的天璣,卻轉身就說天璣背叛了他,還真是一張嘴,隨便說,反正你們無法驗證真假,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啊。」
他相信新玉衡沒必要欺騙自己。
五年前,有人曾想要暗殺他,後來無端死了。
他真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可以用飛花殺人!
「那麼,他就需要知道哪些人是天璣的人,所以……他故意沒有遮掩真相,就是要看看哪些人會為天璣叫屈,哪些人會將真相說出來。」
不過那個刺客運氣明顯不太好,還沒動手呢,就被先弄死了。
新玉衡聽到秦文遠的話,內心猛的跳了幾下。
新玉衡對秦文遠是真的沒著沒落的。
唯有此,北辰才能完全的掌控北斗會,而不會出現能與他分庭抗禮的勢力。
「哦?」
新玉衡深吸一口氣,想了想,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他過去做過的事吧……」
當然,秦文遠是知道天璣要比其他的星辰者強的。
她說道:「前天璣,在北斗會內,有另一個外號,名叫影子北辰。」
他看向新玉衡,搖了搖頭,感慨道:「曦,要不然你也趕緊脫離北斗會吧,就你這智商,我真的很擔心你。」
「所以,我們有時也稱他為第二北辰。」
所以……天璣是故意向自己示弱。
他竟然從新玉衡的口中,聽到了同樣的事情!
秦文遠自認沒有得罪過誰。
「他在四年前,也曾獨自一人,趕赴山寨,一夜之間,屠盡山寨一百八十人,將那為禍一方的罪惡之人皆殺的乾乾淨淨。」
「而北辰……則代表他擁有著和北辰同樣可怕的實力和頭腦。」
那麼,能在北辰的針對下,還活得如此舒坦的天璣,絕對不會是和圖書現在這種能被自己隨意擺弄的人。
可天璣也沒說過,她過去這麼牛批啊?
「我覺得,北辰就是故意讓很多人都知道的,這樣的話,如你所說……在北斗會內部,是有不少人支持天璣的,天璣勢力很強。」
新玉衡想了想,道:「也沒什麼特殊的態度,北辰畢竟是北斗會之主,他若是沒這點心胸,也坐不到這個位置。」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北辰怎麼可能會對天璣一視同仁?
天璣是故意裝嫩?
確定了。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無人敢忤逆他。
今天,就在這裏!
北辰絕對在防備著天璣。
其實北辰所做的事情,和先秦時期趙高指鹿為馬,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算計來算計去,估計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自己來,打亂了他們的算計吧?
「所以他對天璣和我們一樣,是一視同仁的。」
所以,天璣這樣做,絕對有其秘密,只是自己還未查出天璣真正的目的,所以難以推斷出他這樣做的邏輯在哪裡。
秦文遠笑了笑,倒也沒反駁。
那個時候,秦文遠簡直是大開了眼界。
「當然,我對一個老男人也沒有那麼好奇,若是你願意分享你自己的小秘密,我也很願意了解一下我的美女未婚妻。」
這就有些意思了。
這時,秦文遠伸了個懶腰,忽然笑了笑,道:「你們北斗會,還真是夠複雜的。」
所以他們雇凶報復自己!
「若是我當時就在總部,我肯定能察覺到的,你可別小瞧我。」
秦文遠哈哈一笑,他說道:「北辰為何之前不殺天璣,非要那個時候殺天璣,這一點,的確是需要深思的。」
迷惑自己?
秦文遠聽著新玉衡的話,眼眸也眯了起來。
趙高指著一頭鹿說這是馬,誰要是敢搖頭,說那不是馬,那就是鹿……這便表明這個人對自己並不是完全順從,所以,要除掉這個人。
秦文遠微微點頭:「當時我就在現場,這一切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是我親眼所見。」
「這麼說吧,就算是現在已經成為了南詔皇帝的天樞,在前天璣面前,也是不夠看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
「他是一個極其正義的人,他的手上,只會殺宵小之徒,只會殺大奸大惡之人,絕不會傷及無辜!」
「不過你說北辰怕真相泄露,這你就說錯了。」
新玉衡點了點頭:「知道。」
新玉衡說起白髮道人時,語氣里,有著很明顯的崇拜和敬仰。
片刻后,秦文遠說道:「你們將天璣當成影子北辰,那北辰對天璣是什麼態度?」
秦文遠笑道:「我最喜歡聽八卦了,別耽擱,快說吧。」
只有除掉了他們,才能凈化北斗會,也才能讓北斗會,牢牢掌控於他的手心裏。
秦文遠頓時有了好奇,他問道:「我兄弟這麼牛批呢?」
秦文遠直接坐直了身體,並且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瓜子,一邊磕著,一邊說:「可以開始了。」
亦或者,利用自己,來達成他的什麼目的?
新玉衡忽略了陸青的粗鄙之言。
……
難道……
「我們甚至一度懷疑,在現在這個北辰死了,北辰的子嗣,能否斗得過前天璣,也許天璣,會成為全新的北辰。」
「若不是天璣夠狡猾的,提前服用了假死的藥物,現在就真的死了。」
秦文遠眸光閃爍,心中再仔細推斷著。
這次,他還真的是在搪塞新玉衡。
也就天樞,無聲無息間成為了南詔帝王,還能比一下。
而他的喉嚨上,也只有一個花瓣。
……
但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北辰這個人,冷血,無情,聰明,狡詐,絕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甚至,天璣之前被北辰給差點弄死,以及北斗會的事情,都是北辰故意為了害天璣而做的。
新玉衡:「……好好說話。」
不過幫自己解決刺客的人,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可他若是想除掉天璣,在之m.hetubook.com.com前,他就有許多機會啊,他為何非要選擇那麼大庭廣眾之下除掉天璣呢?」
秦文遠大腦再度瘋狂運轉了起來。
秦文遠笑呵呵道:「你也真夠後知後覺的。」
最終,秦文遠都要放棄了,他覺得,很可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俠客幫助的弱小可憐的自己。
這兩人,果然,沒一個簡單的。
秦文遠哈哈一笑:「你瞧,我都解釋了,你還不信,我可太難了。」
雖然只是短短几句話,卻能看出,那白髮道人在新玉衡心中,就是那行俠仗義的大好人!大俠客!
她其實很老謀深算,可面對自己,故意降智?
畢竟,他現在,還不想將他的推斷告訴任何人,就算是新玉衡也不行。
種種可能性,在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又沉下。
所以,北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秦文遠最清楚。
「他在五年前,曾經以花為飛,飛花取人性命。」
那為的什麼呢?
雖然秦文遠說他有些傻,可新玉衡若是真的傻,能在北斗會這樣的人吃人的地方生存下來,還成為星辰者?
正所謂最了解自己的,絕對是自己的敵人。
因為,他忽然想起了過去他經歷的一些事情。
新玉衡沉默了一下。
這便很明顯了,北辰做的那些,只是為了給其他人看的,為的可能就是體現他的廣闊心胸,可實際上,他和天璣的明爭暗鬥,絕對少不了。
這個記憶,一直被秦文遠給留著,而且秦文遠在後來,也曾嘗試過繼續調查。
並且,秦文遠在驗屍上,十分驚訝的發現,那個刺客全身只有一處傷口,那就是喉嚨。
秦文遠笑了笑,道:「這還不簡單?」
他根本不在乎是天璣背叛了他,還是他在背後捅了天璣的刀子。
所以,他覺得,會不會是自家老爹老娘,不小心惹惱了那個兇手的親人了?
他在乎的是有多少人會糾結真相,有多少人會對自己的說辭有懷疑,而這樣的人,殺了絕對是沒錯的。
只是北www.hetubook•com.com辰沒想到,天璣會算計到他會死的那件事,提前服用了假死的藥物。
但秦文遠覺得,當時出手幫助自己的,絕對就是這個白髮道人!
故此,北辰對天璣,只會防備,甚至暗中想辦法弄死或者弄走天璣。
她皺眉道:「怪不得天璣剛死的時候,我還能聽到一些抗議和懷疑的聲音,但後面便再也沒有這種聲音了,看來北辰已經將他們暗中都處理掉了。」
「這件事在當時還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畢竟天璣在組織里的勢力也不弱,不過後來在北辰的鎮壓下,一切風波都消散了。」
新玉衡眉頭微蹙,道:「北辰難道是故意排除異己?」
這世上,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其邏輯的。
可新玉衡卻,說天樞和天璣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她看著秦文遠,沉吟片刻,道:「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想了解他嗎?」
「所以,北辰想要徹底掌控北斗會,除了要除掉天璣后,將支持天璣的那些人連根拔起,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他驗屍發現,那人喉嚨處,插著一瓣鮮花!
秦文遠安靜的聽著新玉衡的話,他沒有打斷新玉衡,反而是眼眸忽然深邃了起來。
秦文遠了解北辰。
他說道:「我已經分享完了我的秘密了,那接下來,該你分享了吧?」
但是那時,他忽然無端就有人要刺殺他,這也讓秦文遠十分在意。
可誰知道。
「並非說他是北辰的影子,而是他這個人,首先就如同影子一樣,無比的神秘莫測,至今為止,還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就連北辰,也曾說過……不知道天璣究竟長得什麼樣。」
新玉衡不知道秦文遠又想到了什麼,說道:「這世上所有人都很複雜,只不過北斗會的人,更複雜。」
那麼,也就是說,這個被自己算計的都快瘋了的人,竟然這麼牛批?
天璣雖然給他的感覺很狡猾,藏著許多秘密,可和北辰比起來,還是要嫩一些的。
「所以,這樣的一個不弱和-圖-書於北辰的人,他會成為你的替身……我真的有些意外。」
她斂了斂眉,道:「他很厲害,武藝高強,至少在這世上,我還沒有見過比他更厲害的人。」
新玉衡並不知道這些,她問道:「是北辰害的天璣?天璣其實沒有背叛組織?」
「可實際上,按我所知,是北辰控制你的前輩,也就是之前的玉衡,在天璣背後捅了天璣一刀。」
新玉衡說道:「我當時在做別的事,無暇分心關注此事,也就沒多想。」
畢竟,他覺得,這世上,能飛花殺人者,絕對不多。
「這樣,他就十分輕鬆的能判斷出……哪些人該死了。」
新玉衡眼角跳了跳,無語道:「你聽戲呢?」
「如你所說,那個時候有那麼多人看著,北辰是絕對難以掩蓋真相的。」
所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允許北斗會中存在一個可以威脅自己地位的人?
「北辰說是天璣背叛了組織。」
秦文遠手指輕輕摩挲著半月玉佩,笑了笑,道:「這倒是有意思了。」
那時秦文遠年齡還不大,也沒在意。
新玉衡:「……沒個正經。」
「當時北斗會內部有消息,說是天璣背叛了組織,被北辰按照組織的規矩給解決了。」
秦文遠笑了笑,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忽然問道:「天璣死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秦文遠聳了聳肩膀,笑吟吟道:「忽然冒出了一個第三者,非我這邊的人,非北辰那邊的人,你覺得我不該好奇嗎?」
新玉衡翻了個白眼,說道:「行了,你不願說,我也不問了,沒必要用這種話來搪塞我。」
秦文遠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如此輕鬆就能解決隱患的辦法,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說新玉衡沒有說白髮道人是因為自己,而去飛花殺人的!
「哈哈,你說的沒錯,人心是這世上最難以看清的東西。」
「你難個屁。」
就算是神經病,也是有其能說服自己的邏輯的。
故此秦文遠這麼一說,新玉衡就什麼都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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