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怎麼!罪過!

秦曉樂也是隨意答道,卻不料太平公主一旁輕聲說了起來。
「父皇、母后;曉樂哥哥撒謊,他是要去群芳齋玩耍呢。」
秦曉樂說著此話,懷中掏出一錠紋銀拿給這廝,意欲為購置被褥、酒菜之資。
薛仁貴得償所願,自是揚眉吐氣,秦曉樂雖不鳥這些虛名,卻有少年人的血性,想小爺不差薛仁貴軍功絲毫,皇上厚此薄彼,當小爺好打發呢。
好在這小子下手並沒想要傷人,只是欲將太監抽開,誤傷公主的那記耳光又在情急中減了八分力道,便是這樣也使太平公主粉|嫩的小臉有些紅腫起來,臉上赫然落下手掌印記。
「你很閑嗎?竟要學那紈絝尋樂打發時間,氣煞老子,來人!將這小子送往刑部大牢自省罪過,何時寫下悔過書,老子看過認可才能放這小混蛋出來。」
薛仁貴這廝心狠,對所降之兵全部坑殺,使戰場殺氣彌天,其慘烈之狀不溢言表。
皇宮太極殿上,李治封賞有功之將,因得秘奏薛仁貴于戰場上心硬如鐵,坑殺降兵,李治雖對此有些看法,卻絲毫沒有抹殺薛仁貴的功績,使這廝得封河東縣男,拜左武衛將軍。
「小混蛋;且說說你忙著出宮所為何事,如實招來。」
秦曉樂卻是對俘獲的敵軍施以恩威的手段,只斬其首惡,對部眾大多勸其各歸故里,甚得鐵勒部降兵感恩。
鐵勒部回紇九姓大敗,秦曉樂與薛仁貴繼續領兵越過磧北追擊敗眾,擒拿回紇大首領兄弟三人,使此戰落下帷幕。
這卻不得了啦,在宮中敢打公主的,秦曉樂怕是第一人。
李敏忠和單思敬再是稍等一會仍不見秦曉樂身影,二人感覺那小子定然出事,急返回宮裡尋這廝看究竟因何事耽誤,卻是聽得這小子犯渾打了公主。
這小子甚是卵脹,想小爺便是在自己家裡欲要出門玩耍也沒人敢於阻攔,今日卻是尼瑪見了鬼了,遂對勸他的太監怒聲喝道。
刑部和-圖-書尚書張亮于大堂里又是見著秦曉樂被皇宮侍衛帶來,這位尚書大人才是真正地感到頭痛。
隨著公主呼叫的聲音,皇宮裡有數名太監聞聲進入徐曉樂住處將他圍了起來,卻又不敢對這小子有所動作,只是站著不動並勸他聽公主的吩咐。
「混蛋;你敢推我,來人,將這小混蛋給本公主捆綁起來。」
秦曉樂聞言,趕緊往刑部牢房去尋牢頭,押他來此的皇宮侍衛卻是驚訝這小子在刑部有這等待遇,皆是暗忖刑部尚書張亮怕是早得皇上吩咐,不過是欲磨磨這小子心性,那裡會動真格讓這小子在牢中受苦,遂恭敬告退回宮復命。
「爺說笑了,小人巴不得爺天天都在這裏,好讓小人孝敬爺呢。」
莽漢聞言,仰天長嘆。
二人行事,天壤之別,自然引得大總管鄭仁泰的注意,寫秘摺奏報皇上得之。
此時、李治也是聞報後宮里發生的事,往後宮的途中兀自輕聲言道。
李治見這小子聞聽女兒話語后,面現溫怒之色,如何不知這小子被女兒揭了老底方才如此氣惱,對女兒所說的「群芳齋」這處所在他是知道的,然、卻並不知裏面都有些什麼供人娛樂的玩意。
「小娘皮,你不將小爺弄得下不來台,非要讓小爺被訓斥了才開心不是,小爺不就誤傷你一下,值得什麼緊,大不了小爺讓你打兩下不就成了,卻弄得小爺像犯了多大的錯似的。」
此戰過後,回族九姓開始走入衰敗之勢,不再為大唐邊患。
自此,這小子估計心緒有些低落,竟然時常于宮裡召集程大寶、尉遲小黑等於「群芳齋」喝酒、耍錢作樂,卻是引得太平公主不滿這廝常常溜出皇宮,使宮中太監打探這小子究竟忙些什麼,得知這小子出入花天酒地的場所,好不氣惱。
甲頭兒本是長安城中被人恭稱甲爺,也算得在一方有「牌牌」這等稱號的角色,自從上次於牢中認和*圖*書識秦曉樂、程大寶、李敏忠、尉遲小黑幾個小子之後,親眼見識這幾個小子雖渾,卻不是那等仗勢欺人的朝廷勛貴人家公子,在時時與幾個小子于牢房裡喝酒、賭錢的接觸中,更是與幾個小子意氣相投,早有結交之心,此時見秦曉樂拿出銀兩如何肯接。
決戰開啟不久,隨著大唐另外二路唐軍兵力加入戰場,鐵勒九姓部落勢力不敵唐軍大舉攻擊之勢,開始出現潰敗的情形,九姓部落為保有生之力,在唐軍揮兵掩殺的攻勢中,大多扔下兵器投降。
「小爺這不是想你了嗎,怎麼;你不歡迎小爺前來看你。」
大軍班師還朝,皇上李治率眾臣于長安城門迎接得勝之軍,長安城百姓也是載歌載舞,鼓樂喧天迎接英雄凱旋,氣氛好不鬧熱。
秦曉樂與人有約,此時卻被公主拉扯,心中煩悶,出手將公主推到一邊欲強行離開,許是這小子手勁太大,出手沒個輕重,竟是將公主推得身子踉蹌倒退,嚇得一幫宮女趕緊上前扶住公主。
「休說那些無用的卵話,小爺今日受難,正要仰仗兄弟們關照,你且使人將小爺住過的那間室子打掃出來,備床乾淨被子並整備些酒菜,咱兄弟喝幾杯樂活、樂活。」
這小妞穩住身子,怒極地尖聲叫道。
這小子此時也是有些愣神,傻獃獃站著只顧使雙手互搓,也不知去哄哄公主。
甲頭兒在刑部大牢籤押房中,躺在椅上正悠哉悠哉搖晃,桌上估計是這廝吃過還未收拾的殘酒剩菜,突見得秦曉樂進屋,趕緊起身,恭敬打千,笑眯眯說道。
「你去做什麼?哥哥出宮不是玩耍,可是有正事要做呢!」
「將軍三箭定天山,壯士長歌入漢關!」
兩軍匯合之後,奉鐵勒道行軍大總管鄭仁泰之令,全軍展開對鐵勒部的決戰。
「某家阿布力,乃鐵勒九姓阿布思部落族人,我等素與北地的部落勢力有所交集,開通商貿,素和_圖_書聞齊王爺英武且有包容天下各部勢力的仁慈之心,我等崇敬王爺卻無緣得見,今日阿布敗於徐王爺後人,當真輸得不冤,這便率軍回歸部落,還望小將軍於後的戰事里對我等鐵勒族人能網開一面。」
秦曉樂聞聽太平公主說出自己欲去的地方,心裏頓時有萬個聲音在罵這小妞。
「哥哥何時騙你了,公主可不要亂說,你且讓開,待哥哥回宮時給你帶好吃的如何?」
「小人說錯話了,該打!小人的意思是爺何時來刑部為官,豈不是讓小人等兄弟時時能得見爺的光輝形象,使我等獄中兄弟如沐陽光之下,豈不快活至極。」
「小混蛋,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打老娘的愛女,便是老娘也捨不得動她一下,真正氣煞老娘也,來人,將這混蛋押往掖庭宮,看老娘如何收拾於他。」
「這小混蛋當真是不省心啊,老子今日倒要看看他如何狡辯!」
掖庭宮裡,李治望著站立不語的秦曉樂,隨意且輕描淡寫而道。
至於這傳唱中的英雄究是何人,唐軍兵士中雖爭執不休,卻是與唐軍平定鐵勒族人的大捷沒有絲毫影響,不過是留給後輩爭論的美談罷了。
「不;你今天要不帶著平兒,便休想出宮。」
掖庭宮殿堂中,秦曉樂躬身站立卻是不肯跪下,皇上李治見這小子倔強也不強迫於他,武則天則是坐在李治身邊摟著女兒不停安慰,然、卻發現女兒一雙妙目卻全在秦曉樂身上,使皇后對自己這個刁蠻的女兒也是好生氣惱,當真是哭笑不得。
「曉樂哥哥出宮可否帶著平兒一道。」
「小子不過就是去喝喝酒,聽聽別人吟詩作對,見識賭場中高手賭技,尋些樂子打發時間而已,哪有做什麼勾當,皇上可不能只為護著公主便給小子定如此罪過。」
秦曉樂升任從三品諸衛羽林千牛將軍,卻是未得封爵。
「小混蛋;你且說說去群芳齋做什麼,那裡面是做什麼勾和_圖_書當的所在,再敢有言語欺瞞,休怪老子定你個大逆不道之罪。」
望著道路上捲起的塵煙,絕塵而去的數千騎兵,秦曉樂若有所思后揮軍繼續前進,於前路不遠處便與薛仁貴所率的右軍匯合。
這廝拍馬屁的功夫漸長,秦曉樂聞言「哈哈」大笑,伸手抱著這廝肩膀親熱說道。
話畢,武則天護著女兒先行,秦曉樂卻是被太監等看著押往掖庭宮皇后的居處。
「天天都在這裏,那小爺豈不是罪大惡極,你這廝怎麼說話呢。」
戰後,左右前鋒軍皆盛讚自家的將軍英武,軍中傳唱。
太平公主也是相當蠻橫,拉扯著秦曉樂不准他離開身邊半步。
太平公主聽到父皇懲罰秦曉樂入刑部大牢的口諭,心中不忍,頓有些後悔不該將此事弄到這等地步,欲替這小子求情之時,卻被母后發現她的想法,使手捂住她的小嘴不準發聲,直讓這小妞眼中又是有淚珠兒滾落。
怒喝聲中,秦曉樂雙手已然是左右開弓,抽打開圍著自己的太監,卻是沒有想到公主恰巧上前欲拉住他,使這小子抽打太監的手不及收住,一記耳光竟然抽在公主的臉上。
「嘿嘿!小子也是身不由己啊,張大人且息怒,小子保證在大牢里認真讀書學習,絕不給大人惹事。」
秦曉樂聞言懶得反駁,乖乖跟著李治喚來的侍衛出殿,這小子巴不得趕緊離開皇宮尋得清靜之地,哪裡想到要寫什麼悔過書,只當小爺是怕了你這「牛逼」的皇帝還不成嗎?
單思敬封從四品下明威將軍,中府折衝都尉。
君臣相見儀式之後,皇帝傳旨犒賞三軍,長安城軍民同樂。
「家父正是大唐齊王秦文遠!不知將軍大名?」
太平公主何時被人抽打過臉,被打過後竟是出現愣神的狀態,稍許時間,許是臉上的疼痛和周邊太監、宮娥的驚呼使這小妞反應過來,捂著臉便開始大聲哭鬧,好不傷心。
武則天于皇宮裡聞報女兒被徐曉和-圖-書樂打的消息,在十數女官和宮女的簇擁下很快來到徐曉樂的住處,在一眾太監、宮女的跪拜中先是將不停抽泣的女兒摟進懷裡,見女兒紅腫並有手印的嫩臉,望著站立不知所謂的渾小子,頓時有一股惡氣從心中升起直達腦門,厲聲斥道。
這廝說罷,也不待秦曉樂是否應允所請,竟是翻身上馬,傳令全軍撤退。
「滾!」
「你小子便不能安分些,非要來折騰老夫才高興嗎?」
「爺怎地有空來刑部看望小人,快快請坐,請上座!」
「哼!騙人。」
這日,秦曉樂再是召集程大寶、尉遲小黑、李敏忠、單思敬幾個小子欲出宮時,太平公主在徐曉樂宮裡的住處,纏著這小子不准他出宮胡鬧,許是二人言語間有所不對,發生爭執。
二個小子聞聽這消息,嚇得不敢再出皇宮,皆是回軍營不出,哪裡還有出宮玩樂的心思。
「小子出宮無有何事,不過是欲往長安城中走走看看罷了。」
甲頭兒知道自己言語有誤,臉現諂媚的笑容,連忙陪著不是。
李治被秦曉樂欲尋樂子打發時間的話語氣得大聲喝道,他以為這小子是不思上進,終日想著的只是玩樂,卻不想想這小子因何會如此,只是從自己的想象中作出對秦曉樂的處罰。
「哼!老夫信你才怪,自己去找甲頭兒引你入牢房,老夫沒空陪你折騰。」
「這就是一對冤家啊!」
武則天見得女兒如此,暗中嘆息自己女兒好沒有出息。
皇宮「玄武門」處等待秦曉樂的程大寶、尉遲小黑、李敏忠、單思敬幾個小子,左等右等不見這廝出來,甚是不耐,程大寶和尉遲小黑心急玩樂,留下李敏忠和單思敬二人繼續等待,二個渾子竟然是先往「群芳齋」而去。
被秦曉樂魯莽行為嚇壞了的太監、宮女們此時是里三層、外三層地將他圍起,更是不准他離開此地半步,大家皆知,如是這小子跑了,等著他們的不知會是什麼樣的處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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