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陰沉!先兆!

秦曉樂也不介意那青衣人告不告訴他的名字,對朝廷中這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認不認識對他來說沒有半分的影響。
這日,李賢又是使人往徐府,請秦曉樂前往一敘。
「此次議和,帝國蒙羞,朕之過也!」
李治與武則天聽過幾人的陳詞,終是知悉唐軍兵敗大非川的因果,除了悔恨用人不當,還能說些什麼,傳旨使大司憲樂彥瑋,當殿中朝廷百官,宣讀大唐軍律,使其按軍律處置三人。
殿上眾臣見此情形,皆是于皇上寢宮外的院落靜候,焦急等待太醫診治的結果,待得太醫診治完畢,稟報皇后,言及皇上突發病症,乃是因悲憤、怒極攻心而致,使其歇息,平復心境后便無大礙。
隨著武則天政治地位的提升,李治對朝政的掌控越來越弱。
待李治于殿上親口賜封徐曉樂后,有心裏準備這小子封賞不小的大臣們,還是被他能獲得皇上如此大的封賞而感震驚。
秦曉樂進到「五福居」中,很快被小廝恭迎進一間能坐數十人的廳堂,但見廳堂里李賢端坐主位,十數看著面善,多是著儒生衣袍的老少圍坐兩側,且、每個人身邊皆有穿著艷麗,面上堆滿各種表情的女子侍候。
秦曉樂麾下所領金吾衛如今是兵強馬壯,金吾衛將軍廖桓以下,劉浪升任秦曉樂近衛親軍統領,領朝廷五品上軍職,單思敬升任金吾衛中軍虎賁將軍,同領五品軍職。
大非川之戰是大唐對外戰爭的轉折點,是唐帝國開國以來,對外戰爭中最大的一次慘敗。
秦曉樂於殿堂上聞聽旨意,諸多人皆有封賞,獨獨沒有提及自己,待旨意宣讀完畢,這小子摸著腦殼大是不解,對宣旨官說道。
好一句夜涼之語,使李治聞聽過後,竟是站起身軀,信步殿堂外的台階上佇立,他是想去觸摸夜風中的冰涼,以此讓不安的心緒,在冰涼的夜風裡得到暫時的安寧。
和*圖*書大人你這就宣讀完了!」
「小混蛋,怎地如此沉不住氣,老娘是那般小氣的人嗎?」
殿堂里值更的太監、宮娥不敢出聲,只有貼身太監對李治輕聲言道。
秦曉樂大略知道李賢請自己來此的意思,想朝庭中早有沛王與太子李弘相爭的傳言,這沛王想拉攏自己為其所用,卻是他想多了,秦家從不參与皇子間爭儲的事,此乃家訓。
寢宮裡,程咬金等朝廷重臣聞太醫之言,方始放心,出寢宮告知靜候的大臣,使大家不必擔心。
這話問得,使宣旨的大臣也是有些發懵,想莫非本官不識字,要你小子提醒。
「皇上保重龍體,不必憂煩!」
幾杯美酒下肚,場中氣氛熱烈起來之時,有李賢屬下,一位穿著青色衣袍,年齡大約三十左右,看起有些書生氣的男人,起身舉酒杯向徐曉樂敬酒說道。
郭待封、阿史那道真雖不服薛仁貴,也算得是磊落之人,該自己的錯,絲毫不推,同是請求處罰。
廖桓、劉浪、單思敬、程大寶、尉遲小黑、李敏忠、房勇、杜子淹、魏無涯等軍職各升一級,賜金銀、錦緞若干。
「夜涼,皇上還請移步往床上歇息。」
李治與武則天見這小子聽旨后,不停使眼往金鑾上相望自己,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武則天暗罵道。
武則天聞知皇上沒有大礙,屏退寢宮內外的大臣,吩咐其各回任上安於政事,休得懈怠。
是夜,李治于龍床上醒來,起身躺坐殿中,吩咐貼身太監將宮門打開,眼光透過開著的宮門,望著又高又遠,有稀疏星光,深邃的夜空,想著此次戰事的得失,愁眉不展,嗟嘆不已。
「駙馬爺文武全才,甚得二聖寵愛,今日得見,我輩榮幸之至,不知駙馬爺對朝廷中如今的局勢有何高見,還望不吝賜教,請!」
程大寶、尉遲小黑、李敏忠為秦曉樂副將,房勇、杜子和圖書淹、魏無涯為參軍,其軍職皆領五品羽林郞將。
武成殿中,秦曉樂呈上天子劍繳令,得二聖勉勵、誇讚一番,使其於後宮接回太平公主自回府邸歇息,諭令待薛仁貴等還朝後,朝廷對征西戰事總結因果,那時再對有功、有過的將士予以獎懲。
便是他于這等自在之時,卻有李治第六子,武則天次子沛王李賢,時常勾連於他,原來李賢早存爭奪儲君之位的想法,見得秦曉樂勢大,欲使其成為自己的強力臂助。
甲頭兒為新成立的軍情司統領,按秦曉樂的吩咐,于烏海和龜茲兩城設立情報網路,收集西域各部勢力和吐蕃的軍政情報。
這小子只顧逗弄侍候他的二位美女,待得感覺差不多的時間,便裝醉起身告辭李賢。
「朕低估了吐蕃大將噶爾·欽陵的才能,高估了唐軍的作戰能力啊!」
唐軍兵敗大非川后,李治于自責中,常常感覺身體處於頭暈眼花的狀態,于朝廷之事力不從心,使朝廷軍政多倚重皇后武則天處置,為使武則天身份更加尊貴,傳旨封武則天亡父武士彟為太原王,母親為太原王妃。
「謝皇上天恩,臣定不辜負二聖厚望。」
見得秦曉樂進屋,李賢起身笑道。
「秦兄來了,本王今日閑來無事,邀請友人於此聚會,秦兄不會怪罪本王擅自做主,使人將你請來此處吧。」
「爺;請飲美酒!」
原來,李治與武則天于宮中早有商議,為應對此次對吐番的戰事不利,欲使這小子出任兵部侍郎,並對其統領的金吾衛兵力擴至四萬五千,讓這小子訓練成能適應各種地形作戰的唐軍精銳部隊。
對秦曉樂而言,兵部侍郎什麼的,他並不稀罕,他所看中的是自己麾下有數萬之軍,能施展自己的領軍之能,這才是他值得高興的事。
定下金吾衛強軍的計劃和訓練大綱后,秦曉樂仍是如甩手掌柜一般,將軍務完全交hetubook•com•com給廖桓老將軍處置,使程大寶等小子協助老將軍展開對兵士的訓練,竟是不得一日輕閑,使幾個小子甚感蛋痛。
薛仁貴、郭待封、阿史那道真三人領旨謝恩,心中大定,回京途中,三人都做好被殺頭的準備,卻是沒有料到朝廷能法外施恩,留得三人性命,想;「有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也許那日便又會重新獲得權力也說不一定。
秦曉樂卻不管幾個小子如何不爽,每日于兵部、軍中、宮中幾處來往,將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對吐蕃軍再次作戰的各項準備工作中,當然,也是忙中偷閑回府與太平公主調情嬉戲,他倒是;「工作生活兩不誤,悠哉游哉好自在。」
李賢好生氣惱,原以為今日可以和秦曉樂說些試探他加入自己陣營的話,沒想到這小子猴精似鬼,想到秦曉樂平日的所為,似乎並不與那位皇子走得太近,李賢心中明鏡,知道別人無意攪和他與太子間爭儲的事。
話畢,秦曉樂喝盡杯中之酒,如個好色之徒,將身邊的兩位女子左擁右抱,粗魯、急色的樣子讓李賢看見,心裏直罵這小子;「色痞、小狐狸!」
武則天見李治突發身體狀況,也是心急,吩咐太監扶皇上于寢宮歇息,急傳太醫侍候。
……
兩軍議和結束,吐蕃軍退兵之後,秦曉樂率三千金吾衛將士隨同裴行斂先行回京,使薛仁貴、郭待封、阿史那道真等,將於此的大軍安置妥當后,回京面聖。
殿上一干朝臣,見秦曉樂表情迷惑說話的模樣,以他們為官的經歷,知這小子的封賞恐怕不小,沒有料到這小子少年人心性,沉不住氣,對這小子表露出的真性情,除了唏噓,皆是忍住心中的笑意不語。
李治就在這樣的心緒中靜靜地抬頭望著夜空,任深秋的寒風,恣意侵蝕自己的身心……
秦曉樂聞聽皇上封賞,歡喜打千言道。
秦曉樂拱手說道和*圖*書
「秦某感謝王爺盛情相邀,如何會怪罪王爺。」
二位女子得王爺吩咐,笑盈盈與秦曉樂見禮后,分開左右坐在他身邊,執酒壺、酒樽,對秦曉樂嬌聲說道。
「不知這位朋友貴姓,想你我今日於此,面對佳麗,只該談論風月,何必討論政事,豈不壞了此間的春意,況且,秦某乃一介武夫,又那裡敢對朝廷大事指手畫腳,我等且於此喝酒作樂,享人間之福方是正著,請!」
對此次於兵敗,薛仁貴並未將責任推給郭待封、阿史那道真二位副總管,甚至於二人不遵軍令的事,在殿上也絲毫未提,此點倒是讓徐曉樂有些刮目相看。
數日過後,薛仁貴、郭待封、阿史那道真回京,朝會上向二聖請罪,薛仁貴先是奏報。
秦曉樂告退,裴行斂于殿上稟報議和結果,李治面色陰沉,聽完奏報說道。
……
大司憲樂彥瑋于金鑾下宣讀大唐軍律,李治聞聽后,稍加沉吟,對薛仁貴等三人說道。
來此之前,秦曉樂心中早便打定主意,見著沛王后,只談風月,不論國事,見二位美女環侍自己,自然是逢場作戲,使手摸摸這位女子的俏臉,捏捏那位女子的鼻翼,好副紈絝子弟的做派,引得兩位女子嬌笑不已,其中一位竟然大方倚入他的懷裡。
李治喃喃自語,因心情激動有些咳嗽,「咳咳咳」的聲音,使得寂靜的殿堂,失了往昔的莊重,多了孤獨的悲涼。
處理完薛仁貴等三人後,李治傳旨對秦曉樂等有功將領進行封賞。
這「五福居」可是個玩樂的好去處,是聚集各種吃喝、娛樂的所在,說他是男人的天堂毫不為過,其中集北國南地、異邦各處的貌美女子無數,有熱情似火、有含蓄矜持、有善歌能舞等各種性格,皆為迎合男人的喜歡而分門別類,在這裏只有你想不到的樂子,想不到的美食,只要你懷中掏得出銀子,沒有享受不到的侍候。
和-圖-書想到此節,秦曉樂卻是不動聲色,也是端起酒杯嬉笑說道。
秦曉樂聞言,心中暗忖;「尼瑪、這就要進入請小爺今日來此的主題了嗎?」
以秦曉樂的年齡,獲得大唐正三品軍職,在大唐也是開了先河,加之,他有駙馬都尉的爵位,算得是大唐的少年新貴。
那被秦曉樂用言語懟回去的青衣男人,見秦曉樂似乎並不想與自己多言,有種被別人冷落的尷尬,坐回原位,竟是忘了介紹自己的名姓。
「臣有負二聖重託,兵敗大非川,使大唐蒙受羞辱,卻是臣誤判敵我態勢,忽略今年歲在庚午,軍行逆歲的先兆,于不利於我軍地形地貌的情形下,率軍輕騎冒進,想昔日鄧艾所以死於蜀,正是臣今日兵敗大非川之故也!臣大罪,不敢乞求原諒。」
此時,他不敢有絲毫的睡意,他是怕在睡夢中見到父皇,被父皇斥責他無能,守不住大唐花花的江山。
秦曉樂不好拒絕,隨來人前往應約,卻是被引到洛陽城中,官紳名士、富商巨賈皆趨之若鶩的「五福居」中。
其實,薛仁貴也不想包庇郭待封攜輜重抗命的罪行,卻是因為這些日他靜心下來,在思索自己兵敗的過程中,感覺到自己領兵為帥,對把控整個戰場的不足之處,想事到如今,便是說出麾下將領抗命之事,已然於事無補。
「薛仁貴、郭待封、阿史那道真,爾等此次率軍征戰吐蕃兵敗,損兵折將,使帝國顏面無存,無奈與吐蕃議和,此等大過,按罪當誅,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念爾等曾於大唐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今日起將爾等罷官除名,使其為庶民。」
聽得秦曉樂上道的話語,李賢心中甚喜,拍手喚出二位千嬌百媚,年齡雙十的女子,吩咐侍候好秦爺。
話落,李治身軀顫抖,現萎頓之狀,使殿上一干大臣皆是大聲驚呼。
此番話語,使殿上之人聽來,皆暗嘆薛仁貴算得是有擔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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