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淡淡的疏離感

李孝恭繼續道:「昔日攻破長安城的時候,三姊的功勛最高,但聖人在太極殿論功行賞的時候,不僅沒有召三姊入內,還跟一眾元謀們謀划起了如何分潤三姊麾下的兵馬,甚至還將一些屬於三姊的功勞,記在了麾下的元謀頭上。
李元吉招呼了一聲侍衛們,準備一起回九龍潭山,為李秀寧準備一桌豐盛的酒菜,洗刷一下心頭的委屈。
李秀寧以前見李世民,那是十分的熱情,無論在何時何地,那都是一副姊弟情深的樣子。
李元吉下意識的道:「我也不知道。」
李元吉瞪了李孝恭一眼,道:「三姊找我,肯定是為了興師問罪,你要是不怕挨罵,你就來吧。」
李元吉微微皺起眉頭,「你是說我父親不會迎三姊入太極殿飲宴?」
「阿姊,禮部不許我們動用儀仗來迎您,我們只能孤身前來了,還望阿姊不要介意。」
「三姊到了……」
李孝恭沒皮沒臉的騎著馬吊在了身後。
李元吉斜著眼看向了李孝恭。
李元吉一愣,有點看不懂李孝恭。
看著李世民熱情的湊到了李秀寧面前,跟李秀寧說起了什麼,眼中充滿了羡慕,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李世民在李秀寧快要臨近的時候,主動輕忽了一聲,迎了上去。
所以李孝恭在看到李秀寧和柴紹明顯有些不對勁以後,有些不可思議。
李孝恭嘿嘿的說著。
馬三寶毫不猶豫的點頭,「正是臣。」
李元吉將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切聽進了耳中,也將一切看進了眼中,但卻沒說什麼。
李元吉一臉哭笑不得,知道躲不過這一劫,只能拱著手道:「等阿姊復命交令以後,我一定給阿姊一個交代。」
李孝恭等一眾同輩,亦或者小輩的宗親,也快速的跟上。
一眾太子黨神情古怪的看著屈突通,就差直言『你了不起,你清高』了。
李孝恭一下子敗下了陣,實話實說道:「我總覺得你跟三姊湊在一起,會商量一些了不得的大事。我閑著也是閑著,可以幫你們出謀劃策。」
李元吉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目光在李秀寧和柴紹身上盤桓了好一會兒,卻沒有看出半點端倪。
馬三寶拱手道:「我家主人說了,請殿下回府備宴,再備幾壇好久,她交令以後,就會過府一敘。」
「阿姊受傷了?」
馬三寶身著硬甲,不能全禮,只能微微彎下腰。
現在又要引李靖拜入門下。
李元吉眉頭皺的更緊。
李元吉見此,也主動迎了上去。
李淵不僅是君,而且是父,李世民不可能當眾說李淵的不是,所以只能讓禮部背鍋。
李元吉眨了眨眼,不明白馬三寶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馬三寶,見過齊王殿下。」
李元吉實在是弄不懂,李孝恭到底是想給還是不想給。
李世民到了李秀寧面前,那張已經快要變成了冰塊的臉上,才多了一些顏色。
他拒絕了以後和-圖-書,又被李孝恭逮住一通罵。
柴紹、黃君漢、蘇定方,以及一個明媚大眼,面容方正的人,齊齊向李世民和李元吉施禮以後,跟上了李秀寧的腳步。
李孝恭不知道李元吉的心思,一邊催促著李元吉趕路,一邊笑嘻嘻的跟李元吉分析起了他剛才發現的秘密。
李孝恭有點不敢相信的嘀咕。
「三姊似乎在刻意的疏遠二郎。」
「我跟你說,我剛才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那位跟李元吉同輩的宗親呢喃了一句,一眾人再次將目光落到了歸來的將士們身上。
後來得知了李靖受了委屈,又第一時間趕到了他府上為李靖抱屈。
可是這一次,李秀寧對李世民,有些冷淡,也有些疏遠。
禮部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去跟李世民辯個清楚。
李元吉沒好氣的道:「你要參与大事,應該去承慶殿或者東宮。我府上可沒什麼值得你參与的大事。」
李世民趕忙道:「此事不可大意,還是請太醫診治一番再說。」
昔日功勛卓著,尚且如此,今日了無斬獲,又怎麼可能意外?」
在闞棱統領的鐵甲軍陣后,并行著兩匹高頭大馬,皆是棗紅色,體態奉俊,四肢有力,異常神勇。
昔日李淵瓜分李秀寧麾下兵馬的時候,前身並不在場,也沒有分潤到什麼好處,所以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李世民也意味深長地看了屈突通一眼,不過什麼也沒說。
有點太不要臉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李秀寧將面甲遞給了身側的女將,淡然笑著道:「沒有受傷,只是一路旅途勞頓,感染了一些風寒,吃幾貼葯就好了。」
李孝恭一下子就樂了,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李建成往前邁了半步,被王圭生生給擋住了,王圭還一個勁的賠禮道歉道:「殿下,您是君,萬萬不可失了身份。」
說完這話,猛然看向李孝恭,「你怎麼還在這裏,不去宮裡喝慶功酒嗎?」
李秀寧笑容有些僵硬的道:「不用了,已經找大夫看過了。」
李孝恭也不明白,搖著頭道:「這就的問三姊了。」
李秀寧咬牙切齒的冷哼了一聲,騎著馬趕往了李建成所在的位置。
然後又看著李元吉道:「這也是我非要參与你們飲宴的理由。」
李孝恭意興闌珊的道:「沒有主帥的慶功酒,有什麼好喝的。」
馬三寶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拱了拱手,就匆匆離開了。
李秀寧穿著一身山字甲,戴著一張青銅面具,所以看不清面目。
禮部是沒有資格阻止一位親王動用儀仗去做任何事情的,能阻止的只有李淵。
李孝恭一臉好奇的湊到了李元吉身邊。
話說的很有水平。
李孝恭在他最初討要李靖的時候,嘴上大大方方的要將李靖給他,臉上卻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其他的將校們也紛紛跟上,趕去拜見李建成。
這一點李元吉也觀察到了。
「這是……鬧彆扭了?」
「幾個意思啊這是?www.hetubook•com•com
說到此處,鄙夷的看向李元吉,道:「你們這些嫡系可真夠不要臉的,什麼便宜都被你們佔了,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李世民還想說點什麼,李秀寧卻沒有再跟他說話的意思了,只是衝著他點了點頭,策馬走到了李元吉面前,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化作了怒容。
馬背上坐著渾身著甲的李秀寧和柴紹。
李秀寧天縱奇才,胸中充滿了韜略,容不下半點女兒家的東西,所以很少流露出女兒家的姿態,更別提跟人鬧彆扭了。
「阿姊……」
「元吉,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李世民目光在李秀寧和李元吉身上盤桓了許久許久,眉頭皺成了一團,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秀寧勒馬駐足,卸下了面甲,露出了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勉強的笑了笑。
李元吉不知道李秀寧為何會有這種變化,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
李元吉也想跟去長安城,但被一個瘦的如同竹竿,留著三撇山羊鬍子,看著有些不正派的人給攔下。
在李建成一聲聲爽朗的誇讚聲和勉勵聲中,一行人伴著鼓樂,趕往了長安城。
李元吉忍不住勒馬駐足,等到李孝恭追上來以後,疑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李孝恭不咸不淡的道:「自然是品嘗你府上珍藏的佳釀。」
不然就有種買了身還立牌坊的意思。
李孝恭低哼了一聲道:「這種事情還用問?別說三姊此次沒有什麼斬獲了,就是有什麼斬獲,聖人也不會和_圖_書讓她出現在太極殿上。」
屈突通咬了咬牙,神色難明的退到了人後。
柴紹穿著一身魚鱗甲,倒是沒戴面具,但是臉上寫著淡淡的愁容,目光還時不時的瞥向身側的李秀寧。
李孝恭雖然沒有明說,但李孝恭話里的意思,李元吉卻聽的明明白白的。
李淵重男輕女是不對,但他作為間接的受益者,是沒有資格去抨擊李淵的。
李元吉追問。
李元吉點了點頭,不解的道:「你攔下我做什麼?」
李建成若有所思地看了屈突通一眼,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
李元吉原以為,李淵只是分潤了李秀寧的兵馬,沒想到還分潤了李秀寧的功勞。
李元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馬三寶,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忍不住道:「你就是馬三寶?」
李建成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再也沒有往前半步。
李孝恭給了李元吉一個『你猜我信不信的眼神』。
還真是……沒辦法說。
一邊樂還一邊擠眉弄眼的道:「我已經派人去給李靖傳話了,今晚就能讓他拜到你門下。」
如今有李孝恭的話佐證,李秀寧在長安城被攻破的時候,遭遇過什麼,漸漸的也就清晰了。
現在李孝恭提起了,李元吉就順勢問道:「我也感覺到了,但我不明白三姊為何要疏遠我二哥?」
說到了此處,李孝恭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不說了,回府吧。」
李元吉一邊結合著前身留下的記憶消化著李孝恭的話,一邊點了點頭。
李世民和李元吉齊齊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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