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大唐都有年終獎?

他們中間的一部分人,還會在李淵發『年終獎』的時候得到升遷。
四個小傢伙怪叫一聲,快速的跑開了。
還真是不拿老子當皇帝啊。
他喜歡阿堵物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去取,還不需要貪李淵的那點賞賜。
他也沒有跟李世民、李建成現在掐一個你死我活的心思,跑出去被李淵當槍使,又拿不到半分好處。
李元吉狐疑的看向他。
……
「你們四個,別玩了,隨我回府。」
不等李元吉再次開口,監門官就識趣的派人跟上。
有時候過的還不一定有尋常百姓家裡好呢。
畢竟,你就算再有能耐,再厲害,也不能去跟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計較吧。
監門官彎著腰,靜靜的站在四個小傢伙不遠處。
監門官毫不猶豫的點了一下頭,出了角樓以後,親自守在了角樓的一側。
您年初的時候,打了幾場大勝仗,聞名天下,年中的時候,您府上的人又打了幾場大勝仗,為您增添了不少顏色。
不問東問西,不推三阻四,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絕對不打折扣。
「齊王呢?」
監門官趕忙道:「回四殿下,正在收尾。」
李淵帶著一群精神抖擻的文武、宗親回到太極殿,換下了祭服,穿上了朝服以後,開始上朝,開始論功行賞。
監門官愕然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說啥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可不是我的鍋,別忘我身上栽贓。
至少,在這個皇權不下鄉,且極其推崇孝道的時代,一個百姓老了,和-圖-書只要兒女雙全,就能享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近乎于敬神一般的孝順。
可他晚年過的也一般般,兒子接連造反,使得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對兒子下手,最終造成一次又一次的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
李元吉在監門官派遣的人跟著四個小傢伙跑出角樓以後,盯著監門官問。
至於其他人,雖然遇上了兩個對待他們還算不錯的皇帝,可他們中間的一大部分人,在一次次的皇權交替中,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晚年過得也並不如意。
至於李淵在儺戲大祭之後的賞賜,李元吉完全不在意。
李元吉又道:「我就算不去,我父親能少得了我那一份?」
監門官苦笑著道:「二殿下半夜入宮,打斷了儺戲大祭,殿下您又帶著幾位小殿下去了一趟祭台。
長孫更是小心翼翼的衝著身側的楊妙言詢問,「四弟呢?」
再給他賞賜,也只能給他一些比較珍惜的奇珍異寶,以及大量的阿堵物而已。
您要是現在就離開了,可就錯過了。」
李淵見沒人回答,不悅的喊道:「沒人知道嗎?」
這就是很多人喜歡事事都讓自家僕人去做的原因。
李淵怒了。
「儺戲大祭完了?」
李淵黑著臉質問。
萬一李淵祭祀完了,要來一個人前教子,那他留在這裏,豈不是危險了。
主上肯定會重重的賞賜您。
我一顆心都鋪在儺戲大祭上,實在沒閑暇盯著自己丈夫啊。
「你們是皮痒痒了是吧?」
也只有李和*圖*書元吉敢出言不遜的說儺戲大祭是折騰。
四個小傢伙正迎著冷風,張大嘴在一個勁的啊啊啊啊的亂叫。
李淵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不滿的喝斥了一句。
其他的人可不敢胡說八道。
監門官聽到這話,有點想打人。
楊妙言一臉茫然,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監門官見李元吉要走,趕忙阻攔道:「別啊,四殿下。」
李元吉沒好氣的嚇唬。
監門官急忙又道:「每歲儺戲大祭過後,主上都會根據每歲的收穫,給朝野上下所有人一些賞賜。
在大兒子和二兒子已經撕破了臉皮的情況下,四兒子這個幫手就顯得更加重要了。
李淵能給他的權柄、地盤,已經達到了他所能擁有的極限。
李元吉呵呵一笑,問道:「我會在乎那點賞賜?」
「小人不太明白四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折騰了一夜,所有人不僅不困,反而顯得很精神。
李元吉往外瞅了一眼,看了看天色,眼看著天上的明月已經剩下一道影子了,就忍不住道:「折騰了一晚上還沒折騰完?」
李元吉哄著四個小傢伙睡著了,自己也微微躺在了坐榻配備的圓弧形木製的靠背上閉上了眼。
「他眼裡還有沒有朕?!」
稍微次李建成一等的李世民,如今身居天策上將之位,高居於百官之上,沒有李元吉的話,往後還能更進好幾步,達到千古一帝,傲視群雄的地步。
到了武德殿以後,又招呼了眾人,收拾好東西,再次趕往九龍潭山。
因為四兒子和-圖-書既然不願意夾在大兒子和二兒子中間左右為難,他就不好將四兒子拖下水。
還有一些人,被子孫牽連著,跟三族很快就團聚了,自己在帝陵睡的好好的,也被移出了帝陵。
他就算再有脾氣,也不可能撒在一個有腦疾的兒子身上。
經受不住風霜,那站的有多高,摔的就有多慘。
所以啊,有出息,尤其是有大出息,不一定是好事。
「即便是如此,也不能不告而退。」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李淵馬上要給他們發『年終獎』了。
可是站的高了,受到的風霜也就大了。
四兒子根本沒有什麼腦疾,四兒子只是為了避免夾在大兒子和二兒子中間,所以謊稱腦疾,躲去了九龍潭山。
可他們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對於腦子有問題的人,無論是他,還是大唐的其他人,都是抱有一定善意的。
北方的天,尤其是臘月的天。
李元吉看到四個小傢伙張著嘴開始打哈欠了,就讓監門官去外面守著。
李元吉白了監門官一眼。
李元吉樂呵呵的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李元吉沒有在意監門官的心思,衝著角樓外正在瘋跑的四個小傢伙招呼了一聲。
李元吉見監門官不說話,又問道:「今年的儺戲大祭怎麼折騰了這麼久?」
唯有在太陽初升的時候,月亮才會悄然散去。
只不過,對於四兒子的腦疾問題,他早就摸清楚了。
在李元吉出宮以後沒多久,李淵結束了一年一度的儺戲大祭。
「嘭!」
他又沒做錯什麼,為和_圖_書什麼要幫李世民分擔壓力。
李元吉帶上他們,往武德殿趕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往自己鼻孔里插了個東西。
聽到李元吉的招呼,不情不願的回到了角樓。
文武、宗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尋找起了齊王的身影。
重新祭祀,時間自然要長一些。」
一些人在死後不久,全家人很快就團聚了。
「你去外頭守著,等到儺戲大祭完了以後再叫我。」
也因為四兒子是目前他諸多兒子中,唯一一個能幫得上他的人。
最尊貴的李淵,如今是大權在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可是晚年的時候,只能躲在禁宮深處,自哀自憐的彈琵琶。
耳聽著被冷風時不時阻斷的怪異的啊啊聲,心裏可開心了。
李元吉那個逆子不在,他的乖孫似乎也被拐帶走了。
李元吉緩緩起身,有些意興闌珊的說了一句,準備帶著四個小傢伙離開。
他還不太在乎。
監門官舔著臉說。
一個當值的宦官,趕忙邁著小碎步走到殿中,躬身道:「回聖人,齊王殿下天剛亮的時候,就帶著幾位小殿下出宮了。」
一些人甚至是死了,還要被刨墳。
監門官抿著嘴,沒敢吭聲。
監門官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監門官很明白他話裏面的意思,只不過人家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所以非要裝糊塗。
比起動不動就得勾心鬥角的皇宮,李元吉還是喜歡待在九龍潭山。
楊妙言趕忙走上前幫自己的丈夫說起了話,「回父親,阿郎應該是腦疾又發作www•hetubook.com.com了,所以提早回了九龍潭山,找孫先生為他診治去了。」
皺著眉頭睜開眼,就看到四個已經睡醒的小傢伙,正拎著筆,往自己鼻子里塞,其中一個還蘸上了墨,似乎準備在自己臉上畫點什麼。
所以看到月亮只剩下了一道淡淡的影子,李元吉就知道天快亮了。
只是這件事情他沒辦法說出來,還得配合著四兒子將這話謊言給圓下去。
李淵一腔怒火被懟到了嗓子眼裡,不知道該怎麼往出說。
只是在文武、宗親們中間掃視了一圈后,臉就黑了。
他入宮來參加儺戲大祭,是衝著楊妙言的面子才來的,又不是衝著李淵的賞賜來的。
如果有點家財,還有點身份,還能在鄉間坐一坐土皇帝。
天麻麻亮的時候,月亮依然能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
有道是站得高,看得遠。
正在太極殿前的廣場上舉行祭祀的那群人,那一個不是站在高處,氣吞天下,胸有四海的人物。
豈有此理!!
稍微次李淵一等的李建成,如今也是身居太子之位,掌握著天下大多數文官的升遷調度,也可以說是大權在握,可是他連晚年都沒有。
所以他們不可能會困,即便是困了,也得用簪子刺大腿,努力的讓自己提起精神。
他主掌的海運,馬上就要疏通,他主掌的漕運,馬上就要為他盈利。
聽聽,這是人話嘛?
至少,在九龍潭山,即便是要勾心鬥角,也沒有那麼頻繁,更不會因此死太多腦細胞。
甚至在他死後,他兒子還暗戳戳的在他臉上抹了一把灰。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