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刺秦!!

李神通和李孝恭的心思被拆穿了,也沒有感覺到羞愧,更沒有藏著掖著。
李世民笑而不語。
一隻晶瑩剔透的玉杯出現在那身影手裡。
李神通和李孝恭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心裏開始罵娘了。
李世民眉頭一皺,嘴唇輕啟,卻沒說話。
李世民自信的道:「王叔,相信我,今夜一定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的。」
就在所有人覺得心頭狂跳的時候。
當那身影徹底走到李世民面前的時候,李世民發現腦海里已經一片空白。
李世民一把拽住了尉遲恭,盯著那身影道:「嫂嫂,如何?」
你說說你,府上又不缺美人,幹嘛鬼迷心竅的跑過來趟這趟渾水呢。
而是在李世民挾裹著李神通和李孝恭進入殿內以後,淡然笑著道:「世民啊,王叔和孝恭既然不肯賞臉,你又何必強迫呢?
十幾道妖嬈的身影出現在了殿內各處。
尉遲恭瞪起眼要喊話,卻聽李世民又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再隱瞞你們了,我其實早就知道太子要毒害我,甚至連太子用什麼毒藥,我也一清二楚。」
竇軌淡然的笑道:「今夜太子殿下好心請秦王殿下飲宴,並且請太子妃殿下做舞助興,秦王殿下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出言誣陷太子殿下,兩位應該聽的很清楚吧?」
伺候在殿內的侍婢趕忙為李神通和李孝恭準備好座位。
「縱然知道這酒有毒,我也願喝。」
反而盯著李世民,異口同聲的道:「世民(堂弟),總得給留條活路吧?」
李神通和李孝恭被一群人圍著,上了三水殿的二樓。
「世民啊,今夜這宴席,怕是不好吃,你就發發善心,放王叔一馬吧。」
「如果能順利的逃脫此劫,回去以後我一定要讓元吉給我一個交代。」
那身影也是一慌,不敢看李世民的眼睛。
那身影好似知道李世民心中所想一般,一點,一點,一點的在靠近。
李世民也跟著淡然笑道和圖書:「一個人赴宴,難免孤單,所以就請王叔和我堂兄一起過來了。」
李世民盯著那身影,毅然決然的端起了酒杯往嘴裏送。
尉遲恭大喝,準備撲上前。
「你找死!」
坐下以後,感覺到屁股底下的坐墊裏面似乎藏著無數的針一般,在衝著他們蒙扎。
尉遲恭遲疑了一下,盯著準備跑的李孝恭看了一眼。
忽然間,殿內的燈光一暗。
秦瓊趕忙跟上扶起另一邊。
「二郎可飲此杯?」
等到那妖嬈的身影臨近,眾人才發現那是一個模樣相當出眾,穿著相當勾人的美人。
李世民卻神情沉穩,就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秦瓊、尉遲恭愣愣的站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
李世民沉默了一下,認真的點了一下頭。
李神通和李孝恭頭皮發麻、心驚膽戰的坐下。
李壽在耍劍的時候,李世民面色如常,李神通和李孝恭卻看的是心驚膽顫的,生怕李壽劍鋒一轉給李世民來一下。
李世民微微眯起眼,尉遲恭、秦瓊、李神通、李孝恭神情皆是一緊。
李世民繼續道:「太子為我挑選的毒藥,劇烈無比,一丁點就能要了我的命,但我今夜喝的卻是我自己挑選的毒藥,所以我不會有事的。」
李世民笑著又道:「堂兄大概是喝多了,行動也有些不便,我會和叔寶一起扶堂兄進去。」
「噗……」
竇軌這是在提醒李建成,箭在弦上了,不得不發,就別懷念過去了,也別心軟了。
這可不是母親教給我們的待客之道。」
先是一個個水靈靈的侍婢們給殿內的所有人面前上了一桌酒菜。
緊接著,叮叮咚咚的樂曲聲響起。
在李建成的側手邊,還留著一個位置。
到了三水殿殿前的時候,就看到了李建成身穿著常服,居於大殿正中,竇軌、鄭善果等人分居兩側。
眼下這種情況,也只有李淵和李元吉能救他們。
和*圖*書世民的眼中充滿了迷離,那是他朝思暮想的身影,他太熟悉了,他迫切的希望那身影能走進一些,也迫切的希望那身影能摘掉幕籬,讓他一睹芳容,但又害怕那身影摘掉幕籬,讓他一睹芳容。
李建成收起了臉上的狂喜,卻沒有說話。
可李壽從始至終,劍鋒都沒有向過李世民。
李建成在李神通和李孝恭說話的時候,簡單的寒暄了兩句,然後宣布開宴了。
李世民呼吸沉重的隨著那身影翩翩起舞站起身。
不如今夜藉著我大哥的宴席,一起暢談一番如何?」
李世民這話石破天驚。
玉杯內倒滿了酒,晶瑩剔透,閃爍著點點光明,就好似那身影的雙眸。
那身影帶著幕籬,藏著驚人的面容,但即便如此,殿內許多人也是一醉。
這話好似點醒了李神通一樣,李神通也叫了起來,「也讓我派人回去給家裡傳個話!」
竇軌沖李建成點了一下頭。
那身影渾身一顫,踉踉蹌蹌往後退去。
「來來來,奏樂!」
李神通和李孝恭強忍著心中的各種情緒猛點頭。
重頭戲終於到了。
只是李神通和李孝恭也到了,一個位置明顯不夠。
李建成志得意滿的道:「送淮安王和河間王先下去休息,明早的時候再送他們回府。」
然而,李世民更快些,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喝下半杯,尉遲恭緊趕慢趕也只打落了剩下的半杯。
今夜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間無論誰有個好歹,李淵那個屠夫都饒不了你。
李世民又看向了李建成,「大哥這下可以放心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李世民毫不在意的道:「我們都是一家人,還談什麼領不領情呢。大哥不會吝嗇到拿不出王叔和我堂兄的座位吧?」
一道妖嬈的身影,在淡淡的光芒照耀下若隱若現。
就在李神通和李孝恭垂死掙扎之際,李世民、秦瓊、尉遲恭已經架著他們登上了通往三水殿的廊橋。
和-圖-書「二郎……」
可李神通心裏就是有氣,明明李元吉已經隱晦的猜到了一些東西,為什麼不能明確的告訴他?
「世民,王叔又沒得罪過你,也沒跟你結過仇,你幹嘛要為難王叔呢?」
尉遲恭鄭重的點了一下頭,三兩步走到了李神通身前,也不等李神通開口呼救,強行架著李神通就往三水殿內走。
李世民卻沒有再給李神通開口的機會,「敬德,王叔年邁,難免有些行動不便,你扶王叔進去。」
李建成笑眯眯的道:「可人家明顯不領情。」
「殿下不可!」
一出廊道,秦瓊立馬就要招呼人,他相信,房玄齡等人絕對會在三水殿外做出一些布置的。
緊跟著,一道,一道又是一道。
還有一個陰險無恥的小人,明明什麼都猜到了,就是不跟叔伯兄弟明說,害的叔伯兄弟現在陷入到這種境地。
「人既然已經齊了,那就開宴吧。」
李建成伸出雙臂,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招呼。
尉遲恭一下子就瘋了,鬚髮皆張的怒吼了一聲,抄起拳頭就向那身影殺去。
李世民痛痛快快的就答應了,魏徵便請李建成起了個頭,然後殿內的一眾人高高興興的玩了起來。
「三位殿下,請!」
那身影輕呼一聲,如棉似絲,悄無聲息的在李世民的心弦上波動了一下。
什麼長嫂,什麼再近一點,什麼一睹芳容,所有的想法統統消失了。
李孝恭不知道李神通這個心思,知道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質問李神通。
一個六親不認的狠人,說拉叔伯兄弟下水就拉叔伯兄弟下水。
李神通張著嘴,還想繼續討饒。
李神通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說什麼也不相信李世民的鬼話。
李孝恭說的在理,這種事情怪只能怪自己,怨不到李元吉頭上。
待到所有人喝的差不多,吃的差不多的時候。
李神通微不可查的衝著李孝恭咬牙切齒的嘀咕了一句。
李神通臉色https://www.hetubook.com.com發苦,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
守在廊橋上的馮立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世民笑眯眯的道:「你們恐怕不是想派人給家裡傳話,而是想派人給宮裡,亦或者九龍潭山傳話吧?」
可是內心的聲音越提醒,他越覺得心跳的越快,越渴望那身影走的近一些,再近一些。
李世民只是笑著點了一下頭,架著李孝恭繼續往裡走。
李世民在這個時候卻猛然吐出了一口黑血。
一個瘋子,看不清楚形勢亂來。
李孝恭臉色也很難看,想藉著武力強闖,卻被尉遲恭和秦瓊穩穩的擋在了原地。
你對元吉都藏著掖著的不肯袒露心扉,憑什麼讓元吉對你袒露心扉?
一直到李壽耍完了劍,李神通和李孝恭才鬆了一口氣。
李世民卻猛然抬起手,攔下了尉遲恭和秦瓊,雙目緊緊的盯著那身影,不肯移開半分。
李神通欲言又止,最終卻沒再開口。
李建成、竇軌等人難以置信瞬間化作了狂喜,李神通和李孝恭恐懼的渾身在打哆嗦,尉遲恭和秦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撲向了李世民。
可是剛起身就被人攔下了,坐在他們身側的人齊齊將他們圍住。
李建成、竇軌等人難以置信的瞪起眼,李神通和李孝恭嚇的癱坐在地,尉遲恭和秦瓊大驚失色。
尉遲恭強忍著衝出去拼一個魚死網破的衝動扶著李世民就往外走。
內心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那是長嫂,那是長嫂。
秦瓊也猛然回神,準備撲上前。
緊跟著魏徵又提出了行酒令。
竇軌淡淡的笑道:「秦王殿下恐怕是喝多了吧?什麼毒酒,什麼太子殿下可以放心了?」
李神通和李孝恭也想跟著離開。
身上帶著淡淡的異香,十分醉人。
不等李世民開口,竇軌又再次道:「不過秦王殿下既然喝醉了,想回去,尉遲恭、秦瓊,你們還不送秦王殿下回去?」
太穆皇后啊,你生的都是什麼種。
然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李壽主動請纓到殿中耍了一通劍,為大家助興。
一位如同菩薩、又好似仙女的身影,出現在了明光中。
李孝恭神情僵硬的回了一句,「此事也怨不到元吉頭上,是我們自己腦子不清醒。」
李建成突然瞪起眼道:「那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可是你兄長!」
而在這個時候,秦瓊和尉遲恭已經架著李世民衝出了廊道。
說完這話,便吩咐道:「來人吶,給淮安王和河間王看座。」
李建成早就通過魏徵了解到李神通和李孝恭也會過來,但是沒急著給李神通和李孝恭添位置。
李世民淡然笑道:「王叔放心,今夜的宴席,一定不會發生任何事。」
李世民毫不猶豫的攔在李神通和李孝恭面前,笑吟吟的道:「來都來了,幹嘛又要走呢。我好久沒跟王叔談談心,也好久沒跟堂兄敘敘話了。
尉遲恭亦是如此,甚至有些顧不上尊卑,「殿下,您,您,您怎麼這麼糊塗呢?」
秦瓊嚇的渾身哆嗦。
是給李世民留的。
「敬德,叔寶,稍安勿躁。」
一道明光從天而降。
竇軌覺得李建成的狀態有點不對,趕忙提醒,「殿下,您醉了,您是不是忘了,您請秦王殿下過來的目的?」
事到臨頭,李神通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開始向李世民透露他的猜測,希望李世民能知難而退,順勢放過他。
隱隱約約見流露出的引人嚮往的地方,使得人血脈膨脹。
李孝恭眼見李世民和秦瓊一起逼近,知道跑不了了,便急忙喊道:「能不能讓我派個人回去給家裡傳個話?」
李建成兩頰有些發紅的道:「世民啊,你午夜夢回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我們在太原時候的日子?」
李建成笑道:「那倒不會。」
李建成端起了酒盞,狠狠的悶了一口,哈哈笑了起來,「對對對,我是醉了,居然忘了請世民來的目的。」
但李世民早就知道了其中的風險,又怎麼可能輕易會退走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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