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她一面跟同事微笑點頭，一面跟他小聲說話。
「天陽，看你臉色不好，怎麼了？」
「啊？」
叮～
姜小果扭頭一瞧，心裏咯噔一下，完了，正主過來了，這下事情大條了。
「哪有搞鬼，我很老實的好不好。」
這件事還說明一個問題，周尋的眼光不行，沒有發現紅茬APP的潛力，也從側面證明了她的能力。
完事又面帶疑惑看了林躍一眼，心說該不會是他在搞鬼吧？
「林躍？」
來到休息區后沒有找到人，左右打量一遍，朝著放冰箱和咖啡機的地方走去，並在那裡找到了任務目標。
姜小果跟李天陽關係不錯，見他狀態不好，自然要問一句的。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暴喝。
林躍指指她手裡的蛋糕：「我幫你拿過去吧。」
「姜小果，你發什麼呆，難不成想去天台吹風？」
「呵，呵呵……周總，這個……那個……溫迪託付給我的工作還沒完成，先走了。」她帶著七分討好三分尷尬笑了笑，趕緊拔出印表機上的U盤往休息區走，別看腿兒挺短，但是速度不慢，一眨眼的功夫就從工作區跑了出去。
整個普凌誰不知道周尋是全公司最難說話的人啊，而且超龜毛，有潔癖，現在林躍把他hetubook.com.com的蛋糕吃了，那還有好果子吃？
「9點左右吧，時間沒定死，打招呼就不必了，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快，快給周總道歉。」
姜小果提醒一句，把蛋糕交給林躍，假裝成列印文件的樣子湊到距離總裁辦不遠的地方，側耳傾聽裏面的動靜。
「人呢？」
「說這些已經沒用了，總之我們錯過了一次很好的投資機會。」
「沒啊。」
「好，記得放下面兩層。」
溫迪說道：「我還以為你的介紹人是姜小果呢。」
姜小果開始以為他是把自己要他放進冰箱的蛋糕吃了，這很無禮，不過也沒什麼，畢竟只是一塊蛋糕嘛，給他吃了也就吃了，但是當她注意到蛋糕的造型后，臉一下子變了。
兩人一面說一面靠近前台，姜小果拿出工牌打卡。
別人不知道她嘴裏的「好事」是什麼，周尋能不知道嗎？
周尋想到阿曼達的話，突然意識到對於紅茬APP的事，姜小果可能知道什麼，便對眾人說聲「好好工作」，跟著往休息區走去。
姜小果透過玻璃牆看到周尋在和蘇航爭論，似乎還挺激烈的。
平時都是她去樓下幫周尋買蛋糕，自然比誰都了解周尋的口味愛好。
「姜小和*圖*書果，遇到什麼好事了，笑的那麼開心？」
那不是她的蛋糕，是周尋的蛋糕。
「哦，介紹人還沒到，我來早了。」
「林躍，你幹什麼啊？那是周總的蛋糕！」
「姜小果，這人是你帶來的？」
「我也沒想到紅茬的估值跳得那麼快，從姜小果遞過來的商業計劃書看，當時紅茬的負責人都不知道產品的盈利點在哪兒，但是短短一周時間，他好像突然開竅了，如今不只是個人用戶在大量下載紅茬，微信小程序里服裝、美妝、食品類別的在線商城正快速接入紅茬插件，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京東、唯品會、淘寶這樣的大型電商平台也會迫於形勢，接納紅茬的存在。」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講也算好事，因為林躍的面試泡湯了，畢竟一上來就給總裁留下這麼差的印象。
她這話沒說完，身後響起一道暴喝。
「你怎麼……那可是……」
周尋什麼人？連魏力說他是5.9分男都能糾結一路，極力地想要證明自己比那些魏力嘴裏的型男更有魅力，而且待人待事非常嚴格，真要跟林刺兒頭共事……那畫面，不敢想象。
「信你才怪。」
姜小果帶著林躍往裡面走去。
溫迪翻了翻手裡的文件，今天沒有面試安排啊。和-圖-書
「沒問題。」她說完這句話扭臉望向姜小果：「小果，既然是你的校友，不如……你帶他去休息室稍候，順便參觀一下公司環境。」
「應該不是，姜小果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經驗淺薄，技術方面也不太懂，紅茬能夠在幾天之內做到內核更新和策略轉型，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我懷疑背後有高人指點。其實早在紅茬插件在魅可商城上線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還想等周末結束后叫姜小果去找丁總，誰知道當天下午高鼎那邊就公布了和紅茬的合作協議。」
聽著周尋和蘇航的對話，姜小果得意極了，當初把她和紅茬APP貶得一無是處，結果怎麼樣？後悔了吧？可惜呀，世界上沒有後悔葯賣。
周尋語氣不善，遊離在暴走邊緣。
姜小果一面往前走，一面猛使眼色。
林躍說道：「在他來之前，我可以先參觀一下普凌的工作環境嗎？」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姜小果愣了一下：「是你搞錯了還是HR那邊搞錯了？」
「姜小果，你就是這麼跟乾爹說話的？」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紛紛伸直脖子往這邊瞅，想要知道是誰這麼沒眼力勁兒，惹得周總大發雷霆。
問話的人是阿曼達，HK大學畢業生，還是周尋的學ｍ•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cｏm妹，更是她在公司里最不喜歡的人，時常說一兩句風涼話，挖苦語什麼的，對她這個來自華南財經大學的差生極盡鄙視。
溫迪見她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起身說道：「小果，這位是？」
他倒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成外人，斜倚在櫥櫃旁，手裡拿著一個塑料叉，正一點一點切著蛋糕往嘴裏送。
「好事，當然有好事。」姜小果當然不會慣著她：「不能跟你說的好事。」
兩個人來到工作區的時候，剛好看到畢業於北大的李天陽黑著臉從總裁辦出來。
當時幻想他們倆在一起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就是一個有趣的想法，真要發生了，姜小果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誤傷的那一個。
「是是是，周總，這是我的校友，叫林躍，是來咱們普凌……應聘的。」
「你先到休息室坐會兒，我過去看看。」
「看來這個姜小果還蠻有眼光的嘛，你說……該不會是她說了什麼，才令紅茬的丁總改變以前的思路，往電商領域走的？」
所以，為了保住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一定得破壞他的面試。
「這麼好的項目，眼睜睜看著它從手上溜走了，你是沒看到高鼎老王在我爸跟前的得意勁兒，知道我當時多沒面子嗎？就這還不算完，回到家就給我一通數落ｗｗｗ•ｈeｔｕｂｏok.cｏｍ•cｏm，說我不是誇你眼光好嗎，怎麼就讓紅茬APP的項目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呢。」
她這才意識到電梯停在25樓，趕緊從裏面出來，用看似隨意的語氣說道：「約的幾點面試？要不要我先去人事那邊打個招呼？」
「你是誰？為什麼吃我的蛋糕？」
電梯到站。
「姜小果？你認識他？」
林躍充耳不聞，只是低下頭，把最高點的半顆草莓叉起來放進嘴裏，真有種把這兒當自己家的感覺。
「好的溫迪，交給我吧。」
她扭頭一瞧，發現居然是周尋，再聯繫阿曼達剛才的問話，一下子明白過來，毫無疑問，這賤人又在給她下套。
「哦，他是我校友，來面試的，叫林躍，HR那邊已經通知你了吧。」
「姜小果！」
「還能怎麼？挨了一頓臭罵唄。」他指指總裁辦。
姜小果不傻，不，應該說吃一塹長一智，當初在金融現場，林躍不就把郭真、李向年等人按到地上使勁摩擦嗎，一個實習生都敢叫板業務精英，來到普凌后可想而知會惹出怎樣的事端。
她有些不好意思，覺得丟臉，關鍵是吧，兩個人在這兒你一言我一語，那個人完全不在乎，依然拿著小叉子一下一下擓著鬆軟的蛋糕吃，眼睛還直勾勾地看著他們，像是在看兩個給自己加戲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