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想不明白，確定關係關時機什麼事。
林躍沒有抬頭，知道她所謂的「外界」是指誰：「不能。」
「別拍，你……給我。」
第二天清晨。
其實她很清楚，王導等人是看在林躍的面子上才這麼幫她的。
「昨晚黃小傘直播翻車了，不，應該說出車禍了。」
「……」
一小時后，辦完退房手續，兩人離開酒店，驅車前往市區。
梁爽接蛋在手，坐在床沿一點一點啃食。
？？？？
這份刺痛讓她回憶起從路虎車到度假酒店的經歷，臉紅了。
梁爽坐在副駕駛上刷網貼。
曾幾何時，她高傲的像一隻鳳凰，然而此時此刻，卻有一種一無是處的挫敗感。
桔釣沙萊華度假酒店一間客房內。
看完短片，梁爽愣住了。
林躍拿出自己的手機，解鎖屏幕點了幾下遞過去：「自己看吧。」
唔～
受昨晚《我是班主任》劇組副導演的爆料影響，莉莉婭的微博被一眾網民攻陷，即便她已經刪除轉發的黃小傘的採訪視頻，也阻擋不了路人和黑粉的謾罵，講她真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一面自己剽竊別人的創意，一面還要朝別人臉上踩一腳，見過噁心和*圖*書的網紅，但是沒見過像她這麼噁心的網紅。
梁爽：「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你居然這麼對我，莉莉婭，從今天開始，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伴隨門禁的電子蜂鳴，房門打開，林躍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裏面是酒店供應的早餐，清炒西藍花，蒸南瓜，茶葉蛋，蔬菜沙拉，還有兩碗銀耳湯。
「車禍？什麼意思？」
他說著話還拍了一張照片。
梁爽無言以對。
眼見梁爽一直不動，他又往前送了送：「昨天一晚沒吃，今天還有舞蹈要練，會低血糖的。」
她低頭看著那雙厚實而又暖和，似乎一點不受海風影響的手，突然踮起腳尖，朝著他的臉親過去。
「還記得我當初怎麼提醒你的嗎？」
林躍放開她，走到茶几前面坐下：「快去刷牙洗臉，再不吃就涼了。」
梁爽很激動，她無法接受已經上床了還不能明確關係的設定。
林躍沒有遵從她的吩咐，直接開門出來，看著站在床邊衣衫不整且手足無措的梁小姐，啞然失笑：「知道么，你現在的樣子被以前追你的男生看到，一定會大跌眼鏡的。」
「……」
「……www.hetubook.com.com」
良久。
經紀人：「只要你作為小雅的影子，源源不斷地給我們提供創意，小雅也會給你介紹合適的活兒還有廣告商。」
《我是班主任》的副導演發了一則短視頻，點開后出現在眼前的畫面令梁爽大吃一驚。
梁爽伸手去搶，但是手機跟長了翅膀一樣，在他高舉的手裡左右翻騰，根本觸碰不到。
畫面再一轉，是莉莉婭帶著經紀人跟梁爽扯皮的畫面。
「你……」
梁爽點點頭。
梁爽依言一點，瀏覽器打開，自動切換到微博界面。
何止。
「因為時機還沒成熟。」
「再喝點湯，我看裏面加了花膠。」
梁爽眉頭微蹙，由夢中醒來，她先盯著乳白色的天花板看了一陣，又側頭打量一眼被窗戶縫隙鑽進來的海風拂動的紗簾，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惜第一次沒有成功，不僅僅因為昨晚喝得有點多，頭依舊昏沉，更因為……
……
林躍說道：「我相信絕大多數男同胞都不願意有一個不解風情的女朋友，當然，有特殊癖好的除外，所以……」
「唔……」
林躍補充道：「後來我在她的電腦和手機上裝了幾個和-圖-書小程序，當然，本來是想看你的笑話的，沒想到會派上這樣的用場。」
林躍又遞過來一碗湯。
「你真想知道？」
就一晚時間，莉莉婭的微博粉絲數掉了差不多五分之一。
他看了她一眼：「起床吃早飯吧，待會兒還要回市裡呢。」
揭露口紅女王醜陋面的短視頻很重要，曝光它的人也很重要——《我是班主任》劇組的副導演，這意味著什麼？很明顯，劇組壓根兒沒把網傳流言當回事，而且還在重要關頭力挺她。
「時機？」
她還在幾家和莉莉婭有合作關係的企業微博看到終止合作聲明，一些有名有姓的大網紅也紛紛取關，和口紅女王撇清關係，免得被這場風暴波及。
「慢慢來吧。」林躍把剝好的茶葉蛋遞出去。
「又不是沒看過……成吧。」
昨天心情不好，拍完照片只喝酒了，根本沒有吃東西，所以肚子很空，說是前胸貼後背並不為過，但是在坐下來吃早飯之前，她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
滴～
梁爽：「你看，宣傳語我都想好了，厚薄隨心，冷暖由我，幻彩美麗，切換自如，所以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之前這款口紅會滯銷，那是hetubook.com.com因為它沒有找准人群定位。」
另外，黃小傘的微博也挺奇怪的，一夜之間清空了所有內容，點進去系統提示賬號因用戶自行申請，現已無法查看。
梁爽還發現有人給自己發站內信，詢問她需不需要法律援助。
「怎麼會有你們去年談話的影像資料？」
黃小傘也是一個有近百萬粉絲的時尚博主，怎麼微博說關就關的？而且昨晚王導爆料的是莉莉婭剽竊她創意的視頻，跟黃小傘沒有關係好不好。
莉莉婭：「沒有人做呢，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覺得你的這個方案，受眾群有點窄，客戶可能不會喜歡，不如就用上一個方案吧。」
梁爽搞不明白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為什麼？」
「你怎麼會？」
對話完畢畫面一轉，便是莉莉婭在廣告鏡頭前面搔首弄姿，說著「厚薄隨心，冷暖由我，幻彩美麗，切換自如」十六字文案。
「本來我還憂心你的名氣不夠，想著怎麼做才能增加曝光率，現在倒好，這些人上趕著幫你炒作，還真得謝謝他們呢。」林躍拉著她的手說道：「以後再發生這種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梁爽記起她說自己交了個新朋友后林躍臉上嘲諷滿
和_圖_書滿的笑容，應該是早知道莉莉婭比酒肉朋友還不靠譜。
梁爽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梁爽默默接過，邊吃邊喝。
趁著等紅燈的功夫，她把手機舉起，指著黃小傘的直播間說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林躍說道：「你知道你昨晚什麼樣子嗎？」
「我想……這應該能幫你出口惡氣了吧。」
「你……再等一下。」
她瞄了正在開車的男人的側臉一眼，又打開黃小傘的直播間，發現一堆水友在評論區留言求種子，問她我厲害嗎。
「死魚。」
梁爽不明白，每天這個時間黃小傘都會開直播的，就算不推薦美妝產品，也會被簽約公司拿來放一些宣傳推廣活動的幕後花絮和歡樂視頻，今天呢，不僅沒有開播，評論區還被陰陽怪氣的留言淹沒了。
五臟廟的抗議破壞了氛圍。
「我想知道，現在可以跟外界說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嗎？」
林躍很無語，打開洗手間的門進去洗臉，梁爽趕緊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她沒能說下去，因為眼前的男人趁機堵住了她的嘴。
「好了沒，我出來了。」
眼見他說完這句話站著不動，梁爽低著頭說道：「你……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