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啊啊啊！！」
「要是不在這個千年輪迴之際摁死天神，讓世界重歸愚昧，他們又怎麼能彰顯自身高貴！」
左昌微微一怔，很快明白過來。
左昌已經拔出腰上掛著的彎刀：「術？」
「哪來的狗！不，它不是狗，它是什麼？如果沒有它，我的計劃很可能已經成功！現在……」
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設置的觀點，無疑是——「力量不該被所有人持有，它應該是精英、貴族和上位人的特權」。
於此刻，時間凍結！
「嘿嘿……」
戰爭惡魔嘿嘿笑著，說道：「其實，剛剛風神嘗試對我使用詛咒。他認為我是『一隻狗』，可惜我不是！如果我真的是狗……現在變成魔龍的就是我了，好險！好險！」
左昌低頭：「打不過人類不至於吧？」
白槐左右一看，問道：「您在……和我說話？」
他抬頭，看著面前殺意滔天的深淵魔龍，嘗試喚醒法力。
「風水地火四大神中，風神本就以詛咒法術聞名。除了強而有力的風暴之外，他還擅長將詛咒糅在氣流中，向某一個方向的所有人施咒！精神同和*圖*書步，就是他最為得意、也最負凶名的能力。」
「在『血霧異變』之前，神是無上的。因為那時候的人類連『紋章』都沒有普及，五境的冒險者就被視為戰神，十五境的神靈們，自然是雲端上的存在。」
慘烈的哀嚎，無端響起。
他本想用這個術將天神葬送，可他沒有想到——
「深淵魔龍？！」
風神這一次可謂是下了血本。
他抬起頭，看著端坐在前的風神化身。
是因為進步太快，威脅到舊神地位，所以他們才急切的想要按死天神嗎？
憤怒的咆哮聲，扯回左昌的注意力。
「……」
它哈哈大笑，抬起一隻前爪指著風神，笑道：「他急了！」
左昌聽它拆解「精神同步」的詳細，頓覺不可理喻：「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假設風神和我對話，如果他認為『我是男人』，那我豈不是直接變成魔龍了？」
「天王大人，我總算明白了！我一開始就覺得奇怪，風神既然有驅使化身入侵的本事，為什麼不用更可靠的手段阻止一切？剛剛那個白衣青年不是什麼化身，而是一個『術』！和_圖_書」
白槐能有什麼想法？他甚至不知道他們在爭論什麼！
「說是術，可能不夠準確。那應該是一個詛咒——『精神同步』。風神將一道詛咒送入此方空間，如果我們贊同他的想法，那麼他的意志將在瞬間侵入我們的身體，將我們轉化為沒有理智的深淵魔龍！」
左昌轉頭，看到白槐的身體扭曲、膨脹，竟生出鱗片和利爪，一條粗壯的尾巴橫掃，掃塌整塊岩壁。
如果天神的使者——也就是眼前這個黑髮的青年——將黃金之罐帶到現實之中，她就有機會重獲新生！
莫名的，左昌感覺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戰爭惡魔一怔。
「精神同步」
它說道：「何止是打不過天神？再這麼搞下去，他們這些腐朽的舊神，甚至都要打不過一個人類了！」
「有什麼不至於的？所謂的神靈，不過只是擁有先發優勢、掌握核心技術的修行者而已，本質上和人類沒有差別。」
「這……」
戰爭惡魔看著面前兀自咆哮的魔龍，像豹子一樣弓著背。
戰爭惡魔和左昌可以用意念交流，信息交互極其高效。
這個技和-圖-書能，左昌見都沒有見過。
如果風神失去了這個認知，那他會變成什麼樣？
他其實不是一個化身，而是一個「術」。
「這也算限制？」
這是什麼奇怪的技能？
「神的威能，果然深不可測！照你這麼說，我剛剛其實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白槐當即嗤笑一聲：「他們配嗎！給那些賤民力量，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他先前所說，句句都是真話，沒有半分虛假。這裏的確是「虛幻和現實」的交界地，是存放天神真身之處，也是天神設下的最後保險。
「？」
戰爭惡魔繼續說道：「第二個，一旦某個觀點得到他人認同，風神將徹底失去此項認知。『你是男人』、『你是女人』，『你是老人』、『你是小孩』，諸如此類基本觀點，他早就用掉——你在他眼前沒有性別、沒有長幼，他甚至分辨不出你是不是一個人類。因此這些基本的認知，他已喪失。」
左昌，大受震撼。
但它威名赫赫，獨特的機製造就了它的兇險和詭譎。與風神交流是非常危險的事，一旦認同他的某個觀點，將在瞬間中術，https://ｗww.ｈｅtｕｂook•ｃoｍ•cｏｍ轉變為受他驅使的深淵魔龍。
他看向戰爭惡魔，問道：「現在怎麼辦？這條龍，你能對付嗎？」
風神化身面目冷淡，多少有點綳不住了。
風神沒有回答，戰爭惡魔先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
「如此情形，你看他們還坐得住嗎？」
風神化身微微一笑，又說道：「你覺得……力量這種東西，應該被賤民們所掌控嗎？」
只可惜，交界地是天神的私留地，除了她允許的人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侵入其中。
但，風神所說，也不全是實話。
這一招屢立奇功，歷史上許多鼎鼎大名的人物，乃至於一國之君，都因此而變成魔物！
「……」
左昌明顯感受到有一股神秘力量突然爆發，源頭正是風神化身。這股力量無限膨脹，又在一瞬之間轉移，盡皆灌注到白槐大將體內。
「嗷——！！」
風神突然叫道：「別說了！你這隻該死的狗！」
「血霧異變之後，人類普及了紋章，但對屬神——」
風神轉頭，看著在場最後一人，問道：「這位仁兄，你覺得呢？」
「當然。」
話是每一句都能聽懂，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其中包含的信息，他是一點都不明白。
短短几個呼吸之後，白槐大將變作一條肩高五六米、體長十余米的漆黑色龍！
「正是如此，天王大人。幸好，他的觀點你我都不接受，但我現在有些好奇——今日之後，風神會變成什麼模樣？」
戰爭惡魔的聲音，在腦內響徹。
風神頓時面目扭曲，心頭一股無名火起，他額上青筋爆出，惡狠狠的看著戰爭惡魔。
戰爭惡魔非常冷靜：「限制當然是有的。第一個，風神無法臆造『觀點』，他所釋放的觀點，必須是他深以為然的；如果這個觀點連他自己都不認可，則詛咒失效。」
根本理解不了啊！
暴風與天空之神竭盡全力，最後也只能將「一刻神力」送入，以虛影形態和人對話。
戰爭惡魔無所顧忌，繼續說道：「到了現如今，十五境的人類高手比比皆是，在某些領域、某些技能上，人類的理解甚至超越了腐朽的舊神！天神慷慨的不像是神靈，她創造的制度極大的激發了人民群眾的修鍊熱情，以至於十二境不如狗，十五境滿地走！」
法力仍然受封禁。
那種事，不是風神等神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