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暴躁老何

而法國人又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頓,陳年沒聽懂。
因為,每一次何師傅在吃過陳年的蔥油拌面之後都會說同一句話。
大概是因為自己出錯的次數沒有那麼多了吧。
「不知道?」
不過這些事情自己就算是想干涉也干涉不了,自己只是來學做菜的,上海終究是華夏的,歷史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改變的話,著、這就不僅僅是一個菜譜了。
甚至有幾次睡覺的時候,陳年還夢到過。
如此過了幾天之後,陳年就發現何師傅這個人其實是挺好的。
如果適逢下雨把那紙張沖壞了,等到雨過天晴的時候,何師傅又會重新換一張上去。
這才是自己該學習的東西嘛!
而陳年,也在這三年間不斷的成長著。
只不過,在法國人離開之前,另一邊說英語的又說現代大家共同的敵人什麼的。
於是,陳年在這裏,一呆就是三年。
當然,沒有見過的人,陳年也只能看到別人擦肩而過,而他卻絲毫沒有辦法與之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話。
不過,就算是這樣,陳年也有自己的辦法。
平時的和藹在這一刻就會完全消失。
化妝品、服裝等等關乎著人們生活方式的東西也在不斷更新迭代。
一個小時用來實踐,另一個小時用來分析。
1930年。
比如,夏天、冬天放的水量不同。
小心的湊到窗戶口看了一壓,就只見一些外國人,身穿著各種各樣的軍隊制服不知道在對峙著什麼,但就算是開了槍,好像也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
然後就是一些嘰里呱啦的話。
所以在轉變的時候,要比在一張白紙上面寫寫畫畫更困難一些。
許多外國品牌也漸漸的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
陳年發現這白案的基礎好像比紅案還要難一些。
有一天,陳年在睡覺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幾聲槍響。
如此複雜的程序,非但沒有讓陳年心生退卻,反而讓他更加期待了!
「還差點東西和-圖-書。」
最後陳年越想越繞,就像是放在口袋裡面一整天後再拿出來的耳機一樣。
每天陳年都會比何師傅在店裡多待兩個小時用來練習。
陳年以前覺得適量、少許、大量就夠抽象了。
這種老一輩流傳下來或者是根據無數的經驗而得來的東西,很難用語言說清楚。
但就算如此,陳年每一次都能從何師傅那裡學習到很多新的東西。
好在陳年也孝順。
這個時期的上海愈發繁榮。
非要說的話,那他只能給你用手大概給你比劃一下。
氣溫、濕度。
「鹽也來一小把。」
甚至還有一些人說陳年就是何師傅的兒子,就算不是兒子,那也得是兒徒了。
大意好像就是你們法國人進了我們英國的租界什麼的。
不同季節、氣溫、濕度都會影響醒面。
為人處事都非常的大度。
但就是在為人師這一方面就會顯得格外沒有耐心且暴躁。
這個時代,誰會把面和水稱著定量到多少克來用啊。
每天和-圖-書的氣溫這很好獲得,而且有時候根據體感就能大概得出。
透過帘子的縫隙,陳年似乎能夠看到何師傅正在裏面好像看著一張照片。
至於店內,那是常年都貼著。
不過陳年想想也確實。
比如,下雨和不下雨的時候,放的水量也不同。
有時候當陳年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何師傅還沒有睡。
所以,陳年每天就這麼練習著。
直接給陳年從睡夢之中嚇醒了。
陳年:「……」
而設置的變數則是:
所以就需要根據不同的環境條件來改變水量、水溫、鹽的多少、醒面的時間等等……
以至於到後來,陳年把上面的所有字都背會了,甚至連帶著何師傅兒子的照片都記得一清二楚。
「老子怎麼可能知道,那你得問我的手,不能問我。」
亂的讓人心煩。
只是,最後法國人先離開陳年是看明白了。
而何師傅罵自己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有時候就算是說,聲音也小了一些。
「這麼多……」
所以眼下還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做好菜要緊。
所以,在不下雨的情況下,氣溫大概相同。
這個過程陳年是暗中進行的,也就是每天根據何師傅所說的知識點進行調整,然後等到回去之後再偷偷把這些都記下來。
「還是說,菜譜給自己的夢,是嵌套在自己最初的夢境當中,然後在這菜譜創造出來的夢中,自己就無法再操控了?」
鹽、水、水溫,醒面的時間。
果然還是忘不掉啊。
隨後陳年就沒敢再聽了。
就連一些老主顧吃了都說和何師傅沒有什麼大差別。
而在這十幾天的時間。
這其中,陳年也就只能聽懂英語。
隨著實驗對照組得出的結果越來越完善,陳年也覺得自己的進步也是迅速的。
「水,就是你的手感覺比溫溫的稍微再溫一點點……」
當然陳年覺得這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紅案出身的原因,有一些經驗和想法都根深蒂固了。
陳年就要不停的修改一些變數,從而與另外一組進行參照。
比如,現在需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考慮到的主要外界條件是:
感情這就是傳說中的肌肉記憶?
但畢竟陳年現在連和面都沒有學會,所以陳年在店裡依舊做的是除了做飯以外的其他工作。
然後再把每一次的結果記載到本子上。
何師傅每天早上開門的時候,會把貼在門口的那張尋人啟事重新用手撫平。
可就在陳年詢問何師傅這個東西具體要怎麼衡量的時候,何師傅卻在一陣苦思冥想,然後閉著眼睛手凌空比劃半天之後,吐出幾個字:「不知道。」
但陳年依舊沒有停止練習。
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做出來的面完全可以作為售賣而端上桌。
十來天的時間過去,陳年發現何師傅罵自己的次數好像也變少了。
他直接回憶著大學時候實驗課的內容,把現在有的條件,設置了幾組對照組。
這種描述都太過於籠統了。
畢竟他也害怕別人發現之後請自己吃一發槍子。
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比這些更加抽象的描述。
「我能操縱自己的夢,卻不能操縱夢中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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