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這個詞……是誰教給你的？」
很快，陳年從懷裡拿出雞腿來。
走出去一個街口之後，陳年直接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布兜子展開，直接把這盒子放了進去。
「是啊。」
就是這個盒子沒錯了。
但他們在吃的時候忽然發現這雞好像缺了點兒東西：「小陳師傅，這雞怎麼只有一條腿啊？另一條腿哪去了？」
「也不知道這個叔叔下次什麼時候再來。」
「差不多了，走吧。」
「那你快點，跑著去！」
「放心吧，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一會兒不用出手。」
很快到了晚上，下午沒有人來聽戲，晚上他們吃的就是這些滷味搭配饅頭，不過那些唱戲的主力軍們沒有吃這些，主要還是這肉太油了，所以他們的晚飯也就是饅頭再搭配一些素菜。
「你爹呢？」
這就是教育的缺失啊，居然連個謝謝都不知道說，看來這個家裡的教育很成問題。
小孩一聞到這雞腿的香味，眼睛瞬間亮和*圖*書了起來：「想吃。」
「不客氣。」陳年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那小孩則是美滋滋的坐在台階上啃著雞腿。
「你娘呢？」
上海那邊還是時不時的傳來隱隱約約的炮彈爆炸的聲音。
揣著雞腿來到街上，此時的大街上基本沒什麼人，留下來的，基本都是一些不相信日本人能打過來的，或者是覺得跑到哪裡都一樣，又或者是不想離開故土的人。
「你要跟我說謝謝。」陳年嚴肅的說道，「不然我就把雞腿搶回來，然後告訴你爸，讓他回來打你！」
結果那個小孩張口說道：「我知道！我白天的時候見我爹藏床底下了！」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日，至於農曆是什麼時候陳年也不知道，反正後天就是李富春的六十大壽了。
「哎，是啊，這雞的腿哪去了？我就說怎麼在做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原來是少了條腿，不過你們先就這麼吃吧，等我下次去菜市場的時候heｔｕbｏok.ｃｏm.com，找那個賣雞的好好理論理論！」
就這樣回到春雨班之後，陳年把這布袋子往床下一丟，用床單延伸下來將其擋住，全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今天金大川把做那些菜的方法都教給自己之後，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但今天就算是要看，那也得等晚一些的時候了。
「拿什麼？」小孩問道。
很快便來到秦湘雲家附近，走到前面的路口，再往左拐進巷子里就到了，但他們來到巷子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裏面傳來怒罵以及求饒的聲音。
「玩石頭。」那小孩抬起頭來看看陳年，簡單回應了一句，但也沒有多害怕。
「夜行衣？穿那個做什麼，我們又不是做賊。」
這雞腿被陳年鹵的軟爛，表面上還劃開了一些口子，調料的味道深深的進入了其中，光是看著被滷製的醬紅色就不禁讓人口水橫流。
但那聲音也不大，周圍稍微吵鬧一點就聽不到了。
陳年看了看外面ｈｔｔｐs://wwｗ.ｈetｕbook•coｍ.cｏm，天色剛剛暗下去，而他們現在吃晚飯要比正常吃晚飯的時間要早一些，畢竟沒什麼生意，早點吃完，晚上早點休息。
陳年也點點頭，很好，現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這小孩正是秦湘雲的孩子，陳年這次就是打算過來找事的。
WTF？
「我娘？做妓|女賺錢去了。」
「我爹，我爹整天就這麼說。」
「這後面就是你家？」陳年疑惑問道。
「我是你爹的朋友，他正在打牌，讓我回來拿點東西，還順便讓我給你帶個雞腿回來。」
「畢竟咱們今天晚上……」
「給你。」陳年把雞腿遞了過去，但是又攔住那小孩：「別人給你東西，你應該說什麼？」
「知道。」
「那行，你去拿出來，拿出來就給你雞腿吃。」
收拾了廚房之後，白月霜也過來了：「陳哥，有辦法了嗎？」
主要是抱著這個盒子太顯眼了。
但面前的是一個小孩子，欺騙小孩……讓陳www.hetubook.com.com年心中稍微有些心理負擔。
「說什麼？」小孩臉上有些茫然。
「一個盒子，大概這麼大。」陳年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在哪裡放著？」
來到外面之後，那小孩把盒子往陳年面前一遞，陳年直接接過來，然後打開看了一眼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錢和一些值錢的東西。
因此餘下的雞也足夠剩下的人吃了。
「謝謝！」小孩連忙說道。
陳年：「？？？」
那個小孩一溜煙的就跑了回去，趴在床下弄掉覆蓋在盒子上的報紙，然後將那個棗紅色的木頭方盒抱在懷裡。
陳年還有些擔心這孩子不知道在哪，如果不知道的話陳年就打算自己進去找。
因為現在陳年要出去辦點事兒。
所以現在也差不多是其他人家裡吃飯的時間。
來到對方面前蹲下身子：「小孩，你在這幹啥呢？」
「我們用不用穿夜行衣？」白月霜問道。
而陳年則看到這小孩約莫有十歲左右的樣子，衣服髒兮和_圖_書兮的，鼻子下面還有鼻涕乾涸的白色痕迹，用手搓上去估計都能將其搓成粉末。
「想吃嗎？」
然後那小孩直接把右手往前一伸：「雞腿兒！」
雖然可以直接把裏面的東西倒出來放進袋子里，這樣也不會使得袋子上有盒子的輪廓，但陳年現在也摸不準這盒子的來歷，萬一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扔了豈不是成了買櫝還珠？
現在就是在這小孩的身邊把他爸爸的腿打斷，估計這小孩都顧不上心疼。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口咬下去更是汁水四溢，雞腿內的肉汁在這一瞬間迸發出來，充斥在口腔，滿滿的肉香讓人樂不思蜀。
今天是八月十六日。
小孩吃的滿嘴都是醬汁和油脂，他大口大口的咀嚼著，咂巴著嘴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神色，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吃這麼香噴噴的雞腿了。
「真是好吃！」
「好，那你可別走啊！」
「打牌去了。」
陳年就這麼走著走著，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小孩正在自家門前玩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