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8章 升職與震驚

「我的任務是來主持收尾,不進去怎麼行。」
「嗯,卡倫人呢?」
「放心,用不了多久,卡倫會來取走你的。」
諾頓:「諸神歸來的腳步越來越近,是不是因為我主正在抽調回他的力量?」
狄斯對大祭祀說道:「我要去檔案室拿一份檔案。」
「不是預言,不是形式,不是禱告,而是真真實實的,這個世上,已經出現了我主。」
弗登閉著眼,皺眉。
「您是要回去么?」
薇古琳有些發抖。
神諭者不得已之下,只能點頭道:
不過,如果自己現在把他「一不小心」拍殘的話,那麼卡倫是不是就能順利接班當上執鞭人了?
可是,卡倫說過好幾次,這位上司對他一直很不錯,自己就這樣把他「犧牲」了,卡倫肯定會發怒的。
大祭祀走到神諭者身側,湊近其耳朵,小聲問道:「我怎麼覺得,你似乎知道點什麼?」
「就這麼辦吧,讓卡倫掛職辦公神殿秘書長,同時秘密負責對我主痕迹的調查。
馬車停了下來,外面站著的是黛那。
拉涅達爾這時抬起頭,看向這裏,他認出了執鞭人。
狄斯沒說話,而是直接離開了。
「是想多留點力氣去那座冰寒之地的神宮,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我不想再等了。」
「你自己出了意外還不過癮,還逼迫卡倫過來給我們收屍時一起出意外?那可是永恆之神遺留下來的唯一遺迹,上上個紀元的霸主神!」
「所以,你不該在那位大祭祀面前多說那些話。」
「剛出現的這尊神祇,應該並不是第一位歸來神。」
諾頓:「可以在執鞭人位置下再設置一個副職,以弗登對他的態度來看,應該是不會在意的。」
大祭祀攤開手,掌心處有一道模糊的晶體正在旋轉,沒有凝聚,可已經自發形成出了氣象。
「你是不是感知到,我主的歸來?」
大祭祀苦笑道:「這是神殿的神器。」
……
「好了,把我封死在這裏吧,然後將我丟入黑海,我的共生契約獸,會將我所看見的東西呈現出來。」
「呵呵,我懷疑你是去告狀的,或者,想通過那種方式,回歸后重新來競爭那個位置,畢竟,以神的力量,解開共生契約,也不難。」
狄斯伸手抓住了戰爭之鐮,說道:「它,我要帶走。」
「我不介意。」大祭祀從袖口裡取出一枚暗金色的印章,「您來起草條文?」
……
神殿門口,大祭祀親自帶著狄斯走了出來,無論是神殿的人還是騎士團的人,都距離很遠。
「契約就不立了,但承諾依舊算數,說到底,這件事上你基本沒有什麼付出,以卡倫那小子的年紀來推算,他未來當不上大祭祀才叫奇怪。」
弗登拒絕了阻攔,法身凝聚而出,走入其中。
大祭祀伸手輕輕拍了拍神諭者的胸口:「不能說?」
諾頓:「沒錯,他不是運勢好么,這次這樣的危險任務都能圓滿完成,說不定真能出效果。」
「我們走吧。」
諾頓:「可以,同時對外宣布卡倫獲得原理之神私人筆記的認可,這兩件事,可以一齊推動。」
很快,他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起了紅潤。
不對,只是拍殘的話,秩序神教還有辦法治療回來,要不,乾脆拍死算了?
「你說得對,真相是什麼已經並不重要了。」
弗登猶豫了一下后,腳下出現了一道粗壯的龍捲風,將他高高托舉。
一個諾頓說道:「神諭者可能『看見』了我主歸來的畫面。」
「是我養大的。」
弗登先看了看卡倫,然後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尊神祇。
「阿爾特血脈,永恆之神的賜福?」
大祭祀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您沒有其他要求了,我這裡有一個請求,是私人的,我想請您教我,如何壓制自己的境界。」
弗登:「……」
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祭祀,請您不要再逼問了。」
「執鞭人,到了。」
「起碼喊一千遍爺爺。」
緊接著,兩個諾頓都笑了,異口同聲道:
弗登就顯得淡然許多了,畢竟他在兩位神子之間當了這麼久的夾心餅乾,對神多少有了點脫敏。
「那尊神祇對神殿長老們動手時,卡倫不在指揮部,是通過烏鴉傳訊給你的,是么?」
這時,拉涅達爾感應到了有一股氣息飛了起來。
「不是去探險的,難道,是去復讎的?」
「我明白了,謝謝,這對我幫助很大,我們現在出去吧?」
「有什麼好緊張的。」
「我主為什麼不聯絡神教?」
「嗯?」
「因為這個不用求你。」
諾頓:「手下一個秘書都沒有的秘書長?」
這讓拉涅達爾不禁感到些許佩服,不愧是秩序的執鞭人,更不愧是卡倫的上司,光這份氣魄,就已經超過那些神殿長老太多。
「如果這樣想可以讓你感到好受一點,可以,你隨意。」
「不,狄斯,我求求你,先回一趟家吧,我要再聽一遍,就一遍,就一遍,以前太奢侈了,沒有好好享受!」
「執鞭人,黛那通知我您到了,我來配合您的收尾工作,大祭祀的最新法旨剛剛發來,我給您一併帶來了。」
就在這時,有一尊法身撐起了結界,緊接著,是卡倫坐在骨龍身上飛了進來。
神諭者發出一聲嘆息,似乎很是無奈。
冥冥之中,弗登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可仔細去看掌心時,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狄斯看向大祭祀遞送過來的捲軸,有些意外地問道:「你知道我要出去一趟?」
「卡倫的身份特殊。」
「大祭祀,我知道您想做什麼,我也知道您的夙願,我無意公開,但我不願意配合。」
大祭祀回到了鑾駕,達安的軍團並未撤走,也沒急著在這裏安營紮寨,而是繼續負責警戒。
「霍芬,還記得我們一起舉行的那場超規格神降儀式么?」
自己已經親自將他封死,丟入了生命之園的黑海,可是,對方「臨行」前的話語,卻依舊在自己耳邊回蕩。
老霍芬沒好氣地掃了一眼大祭祀:「怎麼,難道還要簽訂個契約?」
不過,當拉涅達爾將手探出,凌駕于對方上方時,他忽然察覺到這股氣息自己似乎有點熟悉。
呵,他早就知道會有神祇降臨,提前做了清場。
老霍芬走到大祭祀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好吧,我理解你,但我這裏剛把原理神教賣了,你居然都不讓我再見孫子一眼,萬一你死在永恆神宮裡了呢?你死了無所謂,我就得遺落在那風雪裡,不知道要關閉到多少年後。」
「我對主的信仰絕對虔誠,所以,我會將我虔誠的主,送往他最該在的位置。」
狄斯看了一眼神諭者,然後將戰爭之鐮上插著那顆心臟丟到了地上,隨即帶著老霍芬身形自原地消失。
「這就是一神教的排它性么?」
大祭祀坐在茶座上,腳下出現了一灘鮮紅的血,血液分兩條溢出,逐漸塑造出兩個諾頓。
大祭祀聞言,眼睛里當即出現一道亮光,他聽懂了。
神諭者繼續苦笑。
「是的,沒錯,我會經常自己殺自己。」
大祭祀翻了一頁書,示意下一個話題。
「到了那天,他們不蘇醒的話,就是神教的敵人。」大祭祀露出微笑,「我清理教內叛徒時,向來不會留手。」
再結合他對這件事的定性,如果排除是遮掩錯誤修飾面子的話,那他似乎很篤定,將這種劫難定義到了「主」的喜怒層次,他很篤定有一隻手,正在推動著這一切。
說道:
「下一次,您不用留手了,對面,也不會留手的。」
「神殿里還是有些老東西的。」
諾頓:「讓他原理神教派人自己去和*圖*書明克街去取。」
「我孫子不比他差的。」
老霍芬又指了指自己:
他有些擔心地問道:「大祭祀,是否需要我派專門的人去幫他查閱,檔案室內的禁制,還是比較複雜的。」
諾頓:「秩序之鞭的職位保留。」
「可以。」
弗登不打算繼續深究下去了,他原本以為自己離開了大祭祀和小祭祀后能清閑一段時間,誰知道在那位身邊的這些天,被那位灌輸進了很多神神叨叨的東西。
狄斯沒鬆手。
「什麼?我又怎麼了,我在給我的孫子爭取待遇,我還挺好奇的,多好的機會啊,你怎麼不告訴那位大祭祀,卡倫就是你的孫子,不給我孫子升職,我下次就去教廷重演一下今天的故事。」
大祭祀點了點頭,說道:
另一個諾頓說道:「只是運氣好,被命運庇佑,他的運勢,一直都很不錯。」
「我輸給他很正常,他是提拉努斯。」
「呵呵,他就是提拉努斯。」
「你知道么,我無法理解頭兒為什麼會答應你這個條件。」
「我跟你說過,秩序之神,沒有向我索要任何獻祭,你知道為什麼嗎?」
「意思是我主現在還很弱小,正在恢復中?」
老霍芬好奇地問道:「這份資料,對你有用么?」
薇古琳也看到了這份情報,一想到接下來就要親眼目睹一尊活生生的神祇時,她就不由自主地緊張與畏懼。
狄斯開始讀取這份資料捲軸。
「不不不,不要這樣,你真的太殘忍了,真的,不能這樣,不對……」
「你現在是一本書。」
諾頓:「西福斯來要筆記怎麼辦?」
「去了回來后再享受。」
諾頓:「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秘書,調他來辦公神殿當秘書長?」
對於那些敢於再折返回來的,拉涅達爾會像打飛蛾一樣,把他們拍個半死,然後往後頭一丟,讓他們去爭當救命恩人。
一個諾頓說道:「卡倫肯定和那兩個老傢伙有更特殊的關係。」
另一個諾頓說道:「但他肯定不知道我主的位置。」
「那塊地方,到底和哪位主神有關?」
「其實這次,我原本不想留手的。」
可弗登卻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露出了更加清晰的笑容:我知道是你,卡倫。
「好的,請。」
常年站在深坑邊緣俯視深坑,再加上現如今的巨變頻發,可能真有什麼了不得的畫面被他「看」到了。
諾頓:「我有一個提議。」
諾頓:「該讓他以什麼身份去調查呢?我主的線索很可能和教內某些隱秘系統與高層有關,他現在的職位,還不夠全面,再說了,這次任務圓滿完成,總該給獎賞的。」
「真正的秩序信徒,就是這樣子的,我們也不是貪婪和傲慢,我們是覺得那些東西,本就不應該存在。」
弗登下了馬車,一邊向裏面走去一邊聽著黛那的進一步彙報。
老霍芬:「……」
「嗯。」
「您剛剛還說,自己沒其他要求了。」
「沒事,你們都留在這裏吧。」
「難道我主已經知道我們想做什麼了?」
「嗯,直接就去那裡。」
「以生命為代價去為神教提前探查情況,有什麼不好答應的?」
大祭祀站起身,
神諭者目光一凝。
狄斯:「跳過這個階段。」
「或許,不僅是它。」
大祭祀說道:「我可以讓人給您送來。」
「你準備一下,我過一會兒會派人過來接走受傷的長老回去治療。」
「既然你和他是老搭檔的關係,那你應該不會對這種感覺陌生。」
檔案室內的封禁層層疊疊,但這些對老霍芬來說,都不算什麼,很快,他就幫狄斯拿到了想要的那份資料。
「教廷會先撥付一筆預算,先把這裏的表面拾掇一下吧,到底是神殿,也不能弄得太難看。」
弗登睜開眼,看向窗外,大雨還在下,前面就是羅佳市地界。
「我不知www•hetubook•com.com道。」
狄斯看著老霍芬:「所以,你現在明白了么?」
「不客氣。」
老霍芬指了指外面:「所以卡倫……他是……妓|女養大的……」
薇古琳輕聲喚醒了弗登。
神的手掌,在自己頭頂上方不停地變換著姿勢。
大祭祀放下了書,看著前方的兩個自己,很平靜地說道:
神諭者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被大祭祀提前一步打斷:
「這是常識,更是信仰,大祭祀。」
「確定么,真的在這世間了?」
「執鞭人,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大祭祀向後仰起頭,腳下出現了一道結界,將他和神諭者包裹在了裏面,外圍的長老們見狀,紛紛告退離開。
「那就辛苦您受累保管了。」
「多謝大祭祀。」
還好這尊神祇低著頭,自己不用去直視祂的臉,可就算沒看見臉,這幅形象,尤其是那顆光頭,也瞬間讓弗登認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如果我成了長老,雖然也能通過其他方法繼續掌握神教,但終究沒現在這麼方便,再說了……」大祭祀指了指四周,「這裏現在已經弄得一團糟,我又不打算撥出資源來修復,所以,我也不想搬到這裏來住。」
神諭者掌管這座殿宇內的深坑,負責日常對深坑的供奉,他的這顆心臟是傳承之物,據說可以感知到神的脈搏。
老霍芬忽然抓住了另一個關鍵點:
「我希望您到時候能來幫忙,還是和這次一樣,我會派卡倫來通知您。」
神諭者應聲道:「您說的是。」
「喂,我還想回明克街和我孫子喝喝茶聊聊天呢,你就這樣不回去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別告訴我,你等下就要直接……」
跳步,意味著必然失敗,尤其是在當下這個背景下,成神根本就不可能,但這種失敗,反而是一種主動的宣洩,與其壓製成功,不如主動迎接失敗。
弗登是剛完成任務返程時接到的大祭祀臨時指派,即刻就趕赴了這裏,途中接收到過一次情報,情報中的內容很讓人震驚,因為準確無誤地說:出現了一尊神祇。
「知道么,我在你的眼睛里,看見了毫無遮掩的貪婪與霸道。」
「大祭祀,請您不要再問了,就算是讓您把我的心臟再取走,我也不會告訴您的,不,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可以讓他當我的接班人;
「去了那裡后再回去。」
「是的,沒錯,弗登叔叔,你問這些是要做什麼?」
「嗯。」
這把鐮刀留在這裏,肯定會被研究出最高許可權者的線索。
喃喃道:
諾頓:「我猜到了,你想安排卡倫去負責追查我主在世間的下落。」
「呵……哈哈……」老霍芬笑出了聲,然後,漸漸不笑了,看著大祭祀,「你是個狠人,真的。」
狄斯咳嗽了起來。
大祭祀走在前面,狄斯和老霍芬並排走在後面,走出這座殿宇后,外圍的神殿長老們以一種極為複雜的神情看著狄斯。
「你真的這樣認為?」
「不要用壓制的方式來應對,跳過凝聚神格碎片這一階段,主動去凝聚完整神格。」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拿。」
大祭祀伸手指了指站在後面的狄斯,微笑道:
「你不想告訴我?」
「你受傷了是么?所以,你取心臟去那座殿宇,是因為你已經打不動了?」
狄斯問道:「你是在一直嘗試封印自己和消解自己么?」
「他們今天沒有蘇醒,你能確定到時候他們就願意蘇醒了么?」
「軍長他……我不知道。」
拉涅達爾!
只是修復表面么?
他看見了一尊偉岸的實質化身軀坐在那裡,雙手放在膝蓋上,半彎著腰,低著頭,像是在觀察著什麼。
可偌大的威嚴神殿,硬是被一個人給攪翻了,偏偏他們這麼多人還沒什麼辦法,這臉,也是真的丟盡了。
「好,沒問題。www•hetubook•com•com」大祭祀看向狄斯:「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安排的么?」
他們中不少人的同伴、朋友被狄斯給砍崩了法身,但這隻是重傷,多花費一些資源還是能恢復的,所以,真的仇恨到無以復加喊著要報仇的,幾乎沒有。
「那裡天寒地凍的,你最起碼讓我回趟家取一件毛衣吧?」
「你都已經醒了,還有什麼好特殊的?你其實不用擔心這個,你們那位大祭祀很聰明,他就算髮現了異常有了懷疑,也不會去調查的,真相對他而言,沒有意義。」
「為什麼?」
「連這個也不能說?」
「軍長應該是有事要處理吧,這次幸虧軍長提前下達了後撤命令,否則軍團的損失肯定會很大,大傢伙心裏都很感激軍長。」
而且,大祭祀也懷疑,對方強行取走神諭者的心臟來到這裏,怕也是受了傷或者陷入了虛弱期,也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
諾頓:「因為我們鎮壓了提拉努斯,這幾乎是一種明示。」
這是軍團剛布置好的臨時結界,只能用法身支撐住威壓才能進出,一切處理好后,這結界才會被拆除,讓羅佳市的市民恢復正常生活秩序。
神諭者極為鄭重地向大祭祀行禮:「請您指示神殿的工作。」
「是的,弗登叔叔。」
大祭祀駐足了許久,
「這裏的和明克街那裡受傷的長老,也都需要恢復,這要從騎士團里抽調最好的牧師團隊,這註定要耗用極大的醫療資源,這些可都是戰備資源,本來是為戰爭準備的。」
隨即,拉涅達爾將手掌放到下面,從龍捲風上將弗登托起,送到自己面前,仔細地打量著。
「書也得包書皮。」
狄斯搖了搖頭:「只是更詳細和系統了一些,該知道的,我自己早就調查過了。」
「你誤導不了我。」
那位自從競爭大祭祀之位失敗后,就一直被流放到現在,也不知道頭兒是怎麼想的,居然要以這麼麻煩曲折的方式來滅口。
「想毀約了?」
雖然只是一道路碑的間隔,可走進去后,立刻就感受到了最中心區域所散發出來的磅礴神威。
「可惜,我不是去探索秘密的。」
騎士團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勸架的,他們需要確保搗亂的那位可以平安離開,不至於再發生什麼波瀾。
「我會來的。」
「卡倫說得沒錯,你是一位值得認可的大祭祀,在你的帶領下,我們可能不會贏,但至少不會輸得憋屈。」
在狄斯沒回來和卡倫沒過來交接吩咐之前,他拉涅達爾的任務就是守護住這羅佳市,畢竟最開始那一群神殿長老,也有一些個漏網跑掉了。
「很抱歉地告訴你,頭兒不是,而且,頭兒對這個身份,並不看重,甚至還很反感。」
大祭祀又道:「還好,神殿以後我說了算,您可以帶走,但請您不要抹去這件神器上的各種禁制與牽連,教內很多部門的運作,還需要借用到它。」
神諭者開始禱告:「我想,這是我主賜予我們的示警,主應該覺得我們幾個無法繼續為神教掌管好神殿了。」
「除了重傷落在裏面的神殿長老,新的結界禁區已經布置好了。」
為了讓普洱打得盡興又安全,拉涅達爾只能小心翼翼地通過自己的神國干預一下平衡,不能干預得過火,要不然就「不公平」了。
「行吧,隨便你,沒辦法,你們這類人,就指望著一些秘密活著,沒有秘密也會造出秘密來。」
「因為只能這樣認為,否則,難道你想剛安撫好再繼續調查么?」
「關於那位的么?」
但我的接班人,必須在對待我主的態度上,與我一致。」
「所以秩序……他喊我……爺爺?嘶!!!」
弗登的臉上看不見絲毫慌亂,反而很平靜地命令道:
「破開了,在這裏。」
普洱雖然打破了桎梏,也恢復了不少實力,可終究時間太短;而西蒂作為https://m.hetubook.com.com秩序的神殿長老,在過去百多年時間里,又進步了很多,這就使得哪怕拉涅達爾給西蒂提前做了「捆綁」壓制了她境界,可真動起手來時,也險象環生。
「就當是,當年競爭失敗者最後的不甘獨白吧。」
「哦。」
事實也的確如此,拉涅達爾正低頭看著自己的神國內,普洱和西蒂的對決。
神諭者上前,將自己的心臟捧起,吹了吹后又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然後將這顆心臟放回了自己的心室。
神諭者苦笑道:「局面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只能儘可能地維繫住神殿的臉面了。」
「因為,秩序之神,將自己降臨了下來。」
弗登則緩緩閉上眼,避免神威直視,嘴角卻緩緩勾勒出弧度。
「不用,這世上,能攔得住他身邊那個器靈的陣法,並不多。」
……
……
「不耽擱了,這次,我打算去那裡看一看,咳……」
這個問題問出來后,兩個諾頓一同看向坐在那裡手中拿著書的大祭祀。
「當然記得,怎麼了?」
「看來,這是你們秩序信徒的常態。」
「可能用不了多久,生命之園內,將爆發一場真正的神戰,至少,三位主神級別的存在會歸來。」
「沒什麼,就是問問,現在軍團全都在外圍了,裏面還有誰?」
「嗯,我還猜到你要去哪裡,有些資料會被文字記載,可有些資料,只會被記憶傳承。」大祭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永恆的秘密,一直是人們……不,包括神都對它無比著迷與嚮往。」
諾頓:「我們的辦公神殿,是不是有空缺?」
其實,對大祭祀來說,他不用以如此謙卑的態度來面對狄斯,雖然狄斯已經展現出了他的強大,但眼下的神殿,進得來,卻不容易出去,等於一座牢籠。
「雖然我們孫子很優秀,但狄斯,你這種鼓勵式教育,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不比他差,呵呵,你當我們的孫子是秩序之神么?」
走到路碑前時,黛那提醒道:「弗登叔叔,再進去就要入結界了,根據軍團探查組的感應,結界裏面神威依舊濃郁,那尊神祇還在裏面。」
這時候進來的絕對不是分身,因為分身不可能凝聚出法身。
大祭祀沒說話。
「總之,神教,需要您的力量。」
「嗯。」
沉默,沉默……
大祭祀提醒道:「成交了,可不允許反悔。」
「他又不見了?」
拉涅達爾微微側頭,他無法理解這位卡倫的上司對著自己似笑非笑是個什麼意思?
「去找歸來的分支神告狀么?弗登,我沒有那麼蠢,分支神和分支神,肯定是站在一個立場的。」
弗登:「你在害怕么?」
「感謝您的認可,把這個帶上,您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我猜測是永恆,我去營救他們時,本以為來不及了,卻還是把他們帶了出來,因為卡倫母親的血脈,對那裡有特殊的作用,帶著卡倫的爸爸多拖延了一段時間,等到了我的到來。」
「呵呵呵……」大祭祀點點頭:「好,那我不問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沒說錯,你也沒認為錯?」
如果大祭祀下令達安的騎士團出動,那麼狄斯的結局就是註定的,一個人再怎麼強大,也沒辦法和一支騎士團相比,就連神……也不例外。
「等那尊神祇不再動手后,卡倫才坐著骨龍來到指揮部,嗆走那位逃出來的神殿長老的?」
不知道為什麼,作為有過玩螞蟻興趣愛好的弗登,第一反應是這個動作像是在觀看兩隻螞蟻打架。
「我把原理神教的法理宣稱,給了秩序之神?原理神教歷史上,怕是沒有誰比我更賣教的吧?」
諾頓:「你需要考慮的不是弗登,而是克雷德他們是否會在意;再說了,一個副職不夠,卡倫本就是弗登宣布過的接班人;而且,如果要讓他來負責調查這件事,就必須讓他離我們近一些。」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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