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存在著必然聯繫。
「現在，他們就需要開始收拾爛攤子，一方面內部處理當事人，一方面用『拖』字訣誤導耽誤我的調查，同時還通過媒體展現偉光正的一面，說不定他們已經為伸張正義的真相大白時刻提前寫好劇本。」
阿德里安只覺得太陽穴一陣隱隱抽痛，洶湧的轟鳴宛若水泵持續不斷錘擊一般在耳膜之上狂轟亂炸。
說著說著，阿德里安自己也覺得好笑，忍不住就直接笑出了聲。
「後來，團隊里有人發現，乃至於參議員本人注意到這件事，他們就開始向特別調查司施壓，要求加拉格必須將事情壓下來，阻止我們辦案，卻沒有想到出現你這個變數，砰地一下，就把事情捅出去了。」
「二月二十四日，布朗克斯。」
「在電影里，一群電視台的傢伙將一個孩子養在攝影棚，全程直播，所有都是虛構的，包括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他的妻子，全部都是演員和劇本，並且向世界播出，但唯獨整個節目的主角楚門不知道這一切。」
「隨後，菲利西亞－桑茲的屍體在法拉盛
和*圖*書被發現，瑪琳－格羅夫則在杜松谷死亡，兩個人的死亡時間應該是間隔三天。」
「參議員團隊里出現一個瘋子，他看這些流浪漢不順眼，歧視黑人，於是開始大開殺戒。」
阿德里安陷入沉思，儘管柯克的話語非常具有說服力和吸引力，但他需要保持理智，否則就繞進去了。
「參議員團隊成員不是更加具有說服力嗎？」
「對，但只有主角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對楚門來說，他的生活他的世界都是真實的。」
「一直到現在，曼哈頓暫時還沒有出現相同作案手法的受害者。」
柯克，「阿德里安警探，你看過『楚門的世界』嗎？」
阿德里安則豎起了中指。
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撞牆還擊，阿德里安反而有些不適應，狠狠瞪了柯克一眼，「什麼！」
阿德里安，「耶穌基督，你準備和我科普什麼經典電影？閉嘴，我對那些哼哼唧唧的電影藝術不感興趣。」
「不。」
「總之，我相信現實生活也存在折翼的天使，但重點在於，折翼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使也不是完美的。」
「哈哈。」柯克直接爆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切太過完美，反而不夠真實，就好像創作一個劇本，條條框框全部安排好，我們可以精心設計精心布局；但現實生活里往往充滿著意外，還有無數狗屎。」
整個時間線梳理一下，脈絡頓時就變得清晰起來——
「就讓我們假設，你的推斷是正確的，整個案件和參議員行程息息相關，但為什麼是這個華萊士的傢伙？」
「這才是你成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原因。」
這次，柯克沒有再繼續賣關子。
抓起桌面上的酒瓶，一飲而盡，勉強找回一些冷靜，阿德里安瞪大眼睛看向柯克，眼睛里寫滿詫異。
「……」阿德里安長長吐出一口氣，「巨無霸，再給我一瓶百威。所以，你發現了什麼？」
「來，我給你一個更加靠譜的推斷。」
「太變態了！」
「他們就是一群具有歧視和偏見的傢伙，不要說黑人了，他們甚至看到我，也依舊會用愛爾蘭口音調侃。」
「看，參議員出席了和-圖-書這些救濟所活動，而這些日期里，華萊士全部出現。」
事情，確實和參議員行程息息相關。
「柯克，耶穌基督，你聽見自己的話語了嗎？」
「但是……」
柯克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那份志願者名單，「阿德里安警探，你沒有認真閱讀。」
柯克嘴角輕輕上揚起來，「準確來說，現在的世界也一樣，也許，我們就生活在楚門的世界里。」
阿德里安搖搖頭。
但現在，也許、可能、大概……稍稍清理出了一些條理。
「……草。」阿德里安沒有忍住罵了一句粗口，「你是說，就好像『真人秀』一樣。」
一直以來，他們嘗試梳理案件的脈絡，卻始終沒有能夠理解作案模式，從布朗克斯到皇后再到布魯克林；而且還是在短時間內大範圍的橫跨移動，這又不是打地鼠，到底是什麼天馬行空的作案路線？
噼里啪啦地，阿德里安的思緒也就完全打通，再次搖了搖頭，否認柯克的推測。
看著滿臉嫌棄吐槽無力的阿德里安，柯克嘴角的笑容也輕輕上揚，沒有據理力爭，而是慢條斯理地端起自和-圖-書己眼前的百威。
「三月三日，皇后。」
「先生，我們正在尋找一個冷血殘忍的連環殺手，又或者是一個極端的種族主義者，再不然就是一個反社會的神經病，我們可以稱呼他為瘋子或者變態或者其他什麼，但絕對不是一個見鬼的折翼天使。」
「隨後，克里斯－亞當斯在杭茲點被謀殺，屍體一直到五天後才被發現；期間，以賽亞－羅賓遜的屍體反而是在波浪小丘率先被發現，但死亡時間根據法醫推斷則應該比克里斯－亞當斯晚了兩天。」
「你是說，這位年輕人在救濟所的活動上，鎖定四個目標；而後又在自己打工的地方免費分發食物的時候，鎖定另外三個目標，他利用自己的慈善活動來完成連續殺人的罪行？」
越說就越篤定，阿德里安連連擺手。
阿德里安呆若木雞，「夥計，我差點就要失禁了。」
一次，可能是意外；兩次，可能是巧合；但三次？
「看。」
「三月十一日，布魯克林。」
「我的推斷更加合理，甚至就連政治因素也納入考量。」
「但重點在於，『時報』曝光這個事件后和_圖_書，一時之間所有視線全部矚目過來，很有可能打草驚蛇，所以參議員來到曼哈頓之後的活動，儘管華萊士也同樣參与，卻沒有出現死者，我猜想，他可能在觀察。」
「不，你肯定沒有聽見，不不不，否則你就會知道這多麼可笑又多麼荒謬了。」
沒有想到，柯克沒有緊張也沒有慌亂，反而是跟著阿德里安一起笑了起來。
「不！證據太牽強也太薄弱。」
「隨後，克拉克－皮爾斯的屍體在貝德福德社區中心被發現，丹尼斯－柯蒂斯在瑪麗亞－赫南德茲公園以及塞斯－約翰森在麥高里克花園被發現。」
柯克輕輕聳了聳肩，「不，這裏還缺失一塊拼圖。」
「只有四個人身上能夠找到黃絲帶，而且照片和視頻里也只有他們四個人，另外三個人沒有辦法聯繫上。」
阿德里安齜了齜牙，「你是說，就好像我們現在嗎？剛剛掉進糞坑裡，緊接著排泄口又打開？」
阿德里安滿臉生無可戀，「直接告訴我答案，我的腦袋現在已經塞滿垃圾，著實再也塞不下更多垃圾。」
柯克攤開雙手，滿臉笑容，「歡迎來到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