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專註地、仔細地注視著鐘塔，完全投入。
卡勒姆嘴角的笑容上揚起來，「對啊，一直都是這樣，我們都習慣了。」
鐺！
從整個事件來看，巴特勒懷孕，應該是轉折點。
卡勒姆有些緊張。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就只有心跳和呼吸的聲音。
鐘聲，傳來，清脆而明亮，在整個校園上空激蕩起層層漣漪，似乎獵獵風聲也跟著一起旋轉起來。
安娜流露出困惑，難道柯克懷疑莫森老師？
「他離開的話，我們都會想念他的。」
和那些拉拉隊員在一起的時候，她們總是嘰嘰喳喳絮絮叨叨，根本不需要他開口，空白就已經填滿；但奇妙的時候，他不喜歡那些吵鬧到喧囂的時刻，反而喜歡現在的安靜。
鐺！
「什麼？」安娜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聲音無法控制地上揚起來，「怎麼可能！」
安娜率先呼喚出聲，滿臉驚喜，全然沒有注意到霍根的視線和心緒，第一時間就朝著柯克迎了過去。
青春呀，充滿青澀和悸動，果然，年輕真好。
即使老師準備多說兩句，聲音也徹底被鐘聲淹沒。
「學校里不少女孩都喜歡他，但他已經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了。」
霍根，有些緊張也有些拘謹。
呃……
——九點整。
話語在舌尖打轉片刻，但安娜終究沒有詢問，乖乖地回答起來。
然後柯克才發現，卡勒姆、安娜和霍根三個人都是滿臉坦然，就只有他一個人，滿臉錯愕和驚奇。
此時，他們的位置在操場另一側，和鐘塔隔著整個寬闊的操場，卻依舊能夠感受到鐘聲在耳膜之上激蕩。
看來，第九分局的巡警們終於到位。
不僅是卡勒姆，安娜和霍根也雙雙跟著柯克的視線看過去，但他們也毫無收穫。
「他總是和學生保持距離，如同紳士一般，不止一個女孩向他表白，情書、禮物、課堂回答問題的時候直接告白，但他始終保持禮貌，以幽默的方式拒絕告白。」
霍根神色複雜地看了柯克一眼，而後又瞥了一眼穿在安娜身上的那件外套，欲hetubook.com.com言又止，略顯失落。
卡勒姆滿頭都是問號，順著柯克的視線看過去——
本來，柯克認為純粹就是情感原因，也許巴特勒真心地相信莫森會離婚然後帶著自己一起前往華盛頓，也許巴特勒威脅莫森準備告訴所有人；但現在看來，應該還有事業原因。
「他說，他愛他的妻子。」
也許安娜沒有注意到霍根，但柯克輕而易舉就將眼前的所有動靜全部收入眼底——
不由地，注意力就朝著鐘塔集中過去，遠遠地就可以看見一輛巡邏車進入校園，穿著制服的身影出現在視野里。
因為消息太過震撼也太過衝擊，以至於他都暫時忘記了個人恩怨，乖乖地做出回答。
「安娜，和我說說莫森老師。」
前面，當安娜提起巴特勒懷孕的時候，她對於孩子父親就沒有任何了解，現在的反應也在預料之中。
前半部分，對柯克來說都沒有參考價值，全部都是老生常談，吧啦吧啦，一堆廢話，這一切都可以看作是一場表演，構成莫森魅力的一部分，因
https://m.hetubook.com.com為他知道，這樣的形象，能夠為他帶來更多的人氣。
「噢。」
霍根搖搖頭，也同樣滿臉困惑——
但是，最後一句話卻讓柯克眼睛微微一亮。
「他是我們學校最受歡迎的老師，風趣幽默、才華橫溢，他的化學課總是充滿樂趣，我們都很喜歡他。」
升遷，也就意味著事業轉折；同時還意味著，他需要離開紐約——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但一來一回就已經直接結束，這讓霍根有些沮喪。
鐺！
卻終究還是將話語吞咽下去，不遠不近地保持一段距離，沒有靠近卻也沒有離開，心神落在安娜身上，但還是忍不住警戒地看向柯克，如同鬥魚一般，大老遠也能夠聽見血管里血液汩汩沸騰的聲響。
聲音，比想象中更加洪亮，下意識地，柯克就轉頭看向鐘塔。
秘密，就應該永遠石沉大海。
那麼，莫森是否邀請巴特勒一起前往？
如果就連這些孩子也沒有任何線索的話，要麼就根本沒有這件事，一切都是柯克自己的捕風捉影；要麼就是和圖書
莫森和巴特勒的秘密工作非常到位，因為莫森知道這些醜聞可能對自己的生活造成嚴重打擊。
細節，一個接著一個串聯起來，越深入也就越證明柯克的猜想，方方面面的線索都步步指向莫森。
平時已經習慣在掌聲和歡呼的包圍之中，事情似乎根本不需要費力；但眼前，一切都變得棘手起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重點就在於好像開口說任何事情都是錯誤的。
「……安娜，你，你還好嗎？」
一方面擔心他們進入別人的轄區指手畫腳，分局之間可能出現一些摩擦。
出軌醜聞，可能會毀掉莫森的生活，也可能會毀掉莫森的事業——校長的工作邀請隨時可能被取消，巴特勒成為一個絆腳石。
鐘塔依舊是那個鐘塔，沒有任何變化。
柯克抬起頭看向後面不遠處的霍根，「你呢？你在橄欖球隊，是否聽說什麼傳聞？」
一方面則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破壞今天的計劃，他們如此勞師動眾，最後還沒有完成任務的話，那就太鬱悶了。
在中學，其實學生的消息比老師靈通，這和和*圖*書小學大學不同，那些不為人知的八卦輕而易舉就能夠在青春期孩子之間廣為流傳，這群精力旺盛而無處宣洩的孩子們往往能夠發現校園裡不為人知的秘密。
安娜點點頭，「下個月，他將前往華盛頓擔任林肯中學的校長，他非常開心，一直在準備升遷的事情。」
「他準備離開學校了？」
柯克，「在這裏上學，老師應該能夠準時下課，絕對不會錯過時間。」
安娜稍稍停頓一下，看了柯克一眼，柯克給予安娜一個鼓勵的眼神。
「一直都這麼響的嗎？」柯克充滿了好奇，轉頭看向卡勒姆。
一直到再次被打破。
下意識地，卡勒姆就看向柯克，卻發現，柯克有些出神。
「而且英俊帥氣。」
「我？我沒事。」
他，應該怎麼辦？
柯克若有所思。
但是，不在場證明，他們應該如何破解？
所以，柯克正在看什麼？
「柯克！」
柯克想了想，「莫森老師和巴特勒老師，他們之間有什麼情感糾葛嗎？」
不過，這件事可以暫時放一放，眼前還有要事。
「而且……」
柯克，傾向於後者。